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9年,我爸陈建国为了救工友李大海,被千斤重的钢筋砸断了腿,终身残疾。

李大海跪在病床前,磕头把水泥地都磕出了血,指天发誓要跟我家结为亲家,照顾我爸一辈子。

二十年后,李大海成了身家千万的富商,而我家徒四壁。

当我为了给父亲凑手术费,拿着婚书上门时,他的女儿李月——那个刚考上211大学的天之骄子,开着跑车冲进我家的破院子。

她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甩在我脸上,高跟鞋踩着那张泛黄的婚书,满眼鄙夷:“陈勇,你一个掏大粪、种烂地的农民,也配娶我?拿了钱,滚远点!”

我万念俱灰,当众撕碎婚书,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就在李月尖叫着要让我坐牢时,十辆挂着京A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这穷乡僻壤。

车上下来的老者,看着我手里那块被退回来的破玉坠,却当场跪下,老泪纵横.....

01

1989年的冬天,东北的雪下得格外厚,漫天遍野都是刺眼的白。

那时候的陈建国,是国营第三机械厂的“生产标兵”,身强力壮,技术过硬。

他刚没了媳妇——那个温柔得像江南水乡一样的女人,生下儿子陈勇没多久就病逝了,只留下半块刻着“秦”字的古朴玉坠。

陈建国把儿子托付给老娘,自己没日没夜地在厂里干活,想用汗水麻痹丧妻之痛。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李大海是他的徒弟,人机灵,但干活毛躁。

事故发生在那天下午三点。 车间里的起重机正在吊运一批钢材。

因为操作失误,钢缆突然崩断,几吨重的钢筋直直地砸向正蹲在下面抽烟偷懒的李大海。

“大海!躲开!” 陈建国那一嗓子吼破了音。

他本能地冲了过去,猛地推开了吓傻的李大海。 李大海滚出去了。

但陈建国没来得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工友们的惊呼,几根钢筋重重地砸在了陈建国的右腿上。

那一刻,陈建国甚至没感觉到疼,只觉得腿上一麻,然后整个人就被压趴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等工友们七手八脚地把钢筋撬开时,他的右腿已经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医生下了诊断:粉碎性骨折,神经坏死,这条腿保不住了,以后只能是个瘸子。

李大海跪在病床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头磕得砰砰响,额头上全是血。

“师父!哥!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要是没有你,我就成肉泥了!” 李大海抓着陈建国的手,指甲嵌进肉里,“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我给你养老!我给你当牛做马!”

陈建国脸色惨白,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大海,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救你不是图你报答,咱们是工友,是兄弟。”

“不行!这恩情我必须报!”

李大海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哥,嫂子走了,你一个人拉扯大勇不容易。我家那口子刚生了个闺女,叫李月。咱们两家……定个娃娃亲吧!”

陈建国愣住了:“大海,这……这不合适。我现在残废了,大勇也没娘,怕是会拖累你家闺女。”

“哥!你看不起我?!”

李大海急了,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烟盒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今有陈建国救李大海一命,李家无以为报。愿将长女李月许配给陈家长子陈勇,待成年后完婚。两家永结秦晋之好,绝不反悔!】

写完,他狠狠地按上了自己的血手印,又抓着陈建国的手按了上去。

“哥,这就是凭证!以后大勇就是我亲儿子,李月就是你亲闺女!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俩结婚,给你养老送终!”

陈建国看着那张染血的纸,眼眶湿润了。

他从脖子上摘下那块亡妻留下的玉坠,郑重地交到李大海手里:“大海,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给的。这块玉是大勇他娘留下的,说是祖传的,上面有个‘秦’字。这就当是……定亲信物吧。”

李大海接过玉坠,虽然看不出这灰扑扑的石头有什么值钱的,但还是像捧着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那一晚,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02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这二十年里,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企改制,下岗潮来袭,然后是下海经商的热潮。

李大海赶上了好时候。90年代初,他带着老婆孩子南下广东,靠着那股子机灵劲儿和在厂里学的一点技术,做起了五金建材生意。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运气也好,正好赶上房地产爆发,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把公司搬回了市里,成了远近闻名的“李大款”。

陈建国瘸了腿,干不了重活,就被厂里安排去看大门。

后来厂子倒闭,他拿了一点微薄的买断工龄钱,回了农村老家。 因为腿脚不便,还要常年吃药,家里的底子很快就掏空了。

陈勇是个争气的孩子。他知道父亲不容易,从小就懂事,帮着种地、喂猪。

但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高中那年,陈建国旧伤复发,差点截肢,陈勇为了照顾父亲,也许是为了省下那笔学费,偷偷撕毁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回家务农。

他也折腾过。 2005年,陈勇看着村里有人种果树发了家,便借遍了亲戚,承包了后山的几十亩地种苹果。他起早贪黑,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那些果树。

眼看着果子挂满了枝头,就要丰收了。

一场罕见的冰雹,把他的希望砸得稀碎。

苹果烂在了地里,陈勇赔得底掉,还背了一屁股债。

2009年的秋天,屋漏偏逢连夜雨。 陈建国因为常年劳累加上心情郁结,突然咯血晕倒。

送到县医院一查,肺部严重感染,加上腿部旧伤引发的并发症,如果不马上做手术,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手术费加后期治疗,至少需要十五万。

十五万。 对于现在的陈勇来说,这无异于天文数字。

家里的房子早就漏雨了,最值钱的也就是那头还要留着过年的猪。

看着病床上脸色蜡黄、呼吸困难的父亲,陈勇这个一米八的汉子,蹲在医院走廊的角落里,抱着头痛哭。

“大勇……” 陈建国醒了,声音虚弱,“别哭……咱不治了……回家……”

“爸!必须治!” 陈勇擦干眼泪,眼神坚定,“我有办法。”

他回到了家,从柜子最深处的铁盒子里,翻出了那张已经泛黄、甚至有些脆裂的烟盒纸。

那是二十年前的婚书。 那是父亲用一条腿换来的承诺。

这二十年,李大海很少联系他们。

除了逢年过节偶尔寄来的一两箱廉价水果,两家几乎断了来往。

陈建国是个要强的人,总说:“人家现在是大老板,咱别去攀亲戚,让人笑话。” 但现在,为了父亲的命,陈勇顾不得什么尊严了。

“爸,我去找李叔。” 陈勇攥着婚书,咬着牙说,“当年他说过,两家是亲家。就算……就算这婚事不作数了,看在您那条腿的面子上,借点钱救命,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陈建国看着儿子,浑浊的眼里满是无奈和心酸。

第二天一早,陈勇穿上了那件洗得发白、袖口还磨破了边的夹克,揣着那张婚书,坐上了去往市里的破旧大巴。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从荒凉的田野变成了高楼大厦。

陈勇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心里却没有一丝向往,只有忐忑和沉重。

03

按照多年前留下的地址,陈勇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御景湾”别墅区。

这里的房子,一栋就要几百万。门口站岗的保安穿得比陈勇还要体面,眼神里透着审视。

“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住宅区,收破烂的去后门。”

保安拦住了陈勇,上下打量着他沾着泥土的解放鞋。

陈勇脸一红,局促地搓了搓手:“大哥,我不是收破烂的。我来找人,找李大海,李老板。”

“找我们李总?” 保安嗤笑一声,“这年头来找李总攀亲戚的人多了去了。有预约吗?” “没……我是他老家的亲戚,有急事。”

就在陈勇被拦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来。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脸。

那是李大海。二十年过去,他胖得连脖子都看不见了,手上戴着金表,眼神里透着商人的精明和市侩。

“谁啊?吵吵闹闹的。” 李大海不耐烦地问。

“李叔!是我,我是陈勇!建国的儿子!” 陈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冲过去喊道。

李大海愣了一下,透过墨镜仔细辨认了半天,才从陈勇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依稀看出了当年的影子。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眉头微微皱起,闪过一丝厌恶。

“哦,是大勇啊。” 李大海淡淡地说,甚至没让陈勇上车,“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事?”

“李叔,我爸病了,很严重,急需手术费……” 陈勇抓着车窗边缘,急切地说,“您看能不能……”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李大海打断了他:“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进来吧。” 车子开进去了,陈勇只能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进了别墅,陈勇连脚都不敢迈。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水晶吊灯。

李大海坐在真皮沙发上,也没让座,也没倒水。

“大勇啊,不是叔不帮你。” 李大海点燃一根雪茄,吐了个烟圈,“这几年生意也不好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李叔,我知道您难。但我爸那是救命钱,只要十五万……”

“十五万?”

李大海夸张地叫了一声,“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在农村种一辈子地能挣十五万吗?”

这时,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穿着时尚、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嫌弃地看着陈勇:“爸,这谁啊?一身土味,把家里空气都弄脏了。” 这就是李月。当年那个和陈勇定下娃娃亲的女孩。

如今,她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是出入高档场所的名媛。而陈勇,在她眼里就是个臭要饭的。

“月月,这是你陈伯伯家的儿子,陈勇。”

李大海介绍道。 “哦,就是那个瘸子的儿子啊。” 李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不再理会,转身去冰箱拿依云水喝。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婚书。 “李叔,当年您跟我爸定过亲。这婚书……”

一看到婚书,李大海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那张纸,看了一眼,随即发出冷笑。

“陈勇,你什么意思?拿这张破纸来讹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包办婚姻那一套?”

李大海把婚书扔回茶几上,语气冰冷:“你也看到了,月月现在是大学生,前途无量。你呢?一个种地的,连高中都没读完。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门亲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不是来逼婚的。”

陈勇咬着牙,强忍着屈辱,“我只是想借钱救我爸。只要您借钱,这婚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借钱?” 李大海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大概有两千块,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在陈勇脚边。

“这两千块,你拿着。就当是我买断了当年的情分。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让你爸来。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钞票,陈勇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嵌进了肉里。

两千块。一条腿,一份救命恩情,二十年的承诺。就值两千块?

“还有。” 李大海指了指陈勇,“当年那个破玉坠,你也拿回去。我找人看过了,那就是个普通的石头,不值钱。别赖在我们家。” 他从抽屉里翻出那个落满灰尘的玉坠,随手扔给了陈勇。

陈勇弯腰捡起玉坠,紧紧握在手里。那是母亲的遗物,也是父亲最后的尊严。

他没有捡地上的钱。他直起腰,看着李大海和李月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李叔,钱我不要了。这婚,我退。但这玉坠,我拿走了。”

“从今往后,陈家和李家,恩断义绝。”

说完,陈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李月的嗤笑声:“切,装什么骨气。穷鬼就是穷鬼。”

04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李大海那张冷漠的脸和李月那句“臭要饭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救不了父亲,还要让父亲跟着受辱。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陈建国躺在炕上,一直在咳。看到儿子回来,他挣扎着坐起来,眼神里满是希冀。 “大勇……怎么样?你李叔……怎么说?”

陈勇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他低下头,把那块玉坠放在炕桌上。

“爸……李叔他说……生意忙,没钱。”

“那这玉坠?”

陈建国颤抖着手拿起玉坠,“他退回来了?”

“嗯。” 陈勇哽咽着,“他说这婚事……不作数了。李月考上了大学,看不上咱们家。”

“不作数了……不作数了……” 陈建国喃喃自语,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并不是非要攀这门亲事,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曾经跪在他面前磕头喊“再生父母”的兄弟,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绝情。 “他……他还说什么了?”

陈勇不想说,但看着父亲执着的眼神,只能咬牙说了实话:“他给了两千块钱……说是买断当年的情分。我没要。”

“哇——” 陈建国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炕上的被褥。 “爸!” 陈勇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抱住父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陈建国浑身颤抖,双眼圆睁,满脸的悲愤,“我陈建国一条腿……就值两千块?他李大海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那一夜,陈建国彻底瘫痪了。

他中风了,半边身子动不了,话也说不利索了。

家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没有钱手术,没有钱买药。

陈勇只能去山上采些草药,死马当活马医。 他看着日渐消瘦、在痛苦中呻吟的父亲,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

但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在工地上搬砖能救父亲,他愿意搬一辈子。

就在陈家陷入绝境后的第三天。

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带着刺耳的引擎声,卷着尘土,蛮横地冲进了这个贫穷的小山村。

车门打开。 李月戴着墨镜,穿着名牌风衣,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 她是来做“了断”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5

李月并没有进屋。 她嫌弃屋里的药味和霉味。

她站在院子里,用手帕捂着鼻子。

“陈勇,出来。” 她喊道。

陈勇安顿好父亲,走了出来。他满眼血丝,衣服上还沾着父亲刚才咳出的血渍。

“你来干什么?” 陈勇声音沙哑。

“我爸回去后,觉得还是要把事情处理干净。”

李月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陈勇面前。

“这是二十万。足够你爸治病,也够你们把这破房子修修了。”

二十万。 陈勇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就是父亲的救命钱。 但他看到了李月眼中的鄙夷。

“拿着吧。” 李月轻蔑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去我家闹,就是为了钱。现在钱给你了,把那张婚书交出来。我不想以后我结婚的时候,还有个乡巴佬拿着张破纸来恶心我。”

“你说什么?” 陈勇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说错了吗?” 李月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你们这种穷人我见多了。打着‘情分’的旗号,其实就是想搞道德绑架!想赖上我们家!陈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个臭种地的,哪一点配得上我?我可是211的高材生,以后是要嫁入豪门的!”

“拿着这二十万,赶紧把婚书给我,然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这是对你们最后的施舍!”

施舍。 又是施舍。 陈勇看着那张支票,又看了看屋里躺着的、被气得半死不活的父亲。

如果不拿,父亲可能会死。 如果拿了,陈家这辈子的脊梁骨就被彻底打断了。

“怎么?嫌少?” 李月不耐烦了,“陈勇,做人别太贪心。要不是看在你爸那条腿的份上,这二十万我都不会给!”

“那条腿……” 陈勇的脑海中闪过父亲当年为了救人被砸断腿的画面,闪过父亲这二十年的痛苦,闪过父亲吐血时的悲愤。

“去你妈的二十万!” 陈勇突然爆发了。

他一把抓过那张支票,当着李月的面,撕得粉碎,狠狠地甩在了她那张精致的脸上。

“啪!” 还没等李月反应过来,陈勇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李月一个踉跄,墨镜都飞了出去。

“你……你敢打我?!” 李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尖叫,“你个臭农民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陈勇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李月,你给我听清楚了!不是你看不上我,是我陈勇,看不上你这种忘恩负义、狗眼看人低的垃圾!”

他冲进屋里,拿出那张染血的婚书。

“你要这个是吧?怕我赖上你是吧?” “嘶啦——” 陈勇双手用力,将那张承载了两家二十年恩怨的婚书,撕成了碎片,扬手撒向空中。

“现在,滚!带着你的臭钱,滚出我家!”

李月气疯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好!很好!陈勇,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要让你爸死在床上!我要让你在这个村子里待不下去!” 她尖叫着,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还要叫人来砸了陈家。

陈勇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碎纸屑,突然感到一阵脱力。

爽是爽了。 但父亲的病怎么办?未来的路怎么走?

他跪在地上,看着屋里昏迷的父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整齐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李月刚拨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村口的土路上,驶来了一列车队。 清一色的黑色红旗轿车,足足有十辆!

每一辆车头上都插着小旗,车牌清一色是京A的红字开头。

这种气场,这种排场,根本不是她家那辆暴发户气质的宝马能比的。

车队在陈家破旧的院门口缓缓停下,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车门打开。 几十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保镖迅速下车,列队两旁,其实肃杀。

中间那辆车的车门被恭敬地拉开。

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山装、虽然拄着拐杖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走了下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了一圈,根本没看那个开着跑车的李月,仿佛她只是空气。

老人的目光,径直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陈勇身上。

或者说,是落在了陈勇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半块玉坠上。

老人那原本威严无比的身体,在看到玉坠的那一刻,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顾保镖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冲到陈勇面前。

“这……这是……” 老人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块玉坠,眼泪夺眶而出,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下。

“这是婉儿的……婉儿的信物啊!” 老人“扑通”一声跪在陈勇面前,声音哽咽,悲恸天地: 我终于……终于找到您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