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谊不分国界,有些人的坚守,能跨过大洋和战火。史沫特莱和中国的缘分,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真切切刻在那些兵荒马乱的日子里,直到临死前,还惦记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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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她以记者身份来中国,本来是来记录革命的,没成想自己也卷了进来。经路易·艾黎和宋庆龄介绍,她听了不少苏区的事儿,也听说了朱德的传奇,打那儿起就一心想去延安。1937年,她总算踏上了这片红色土地,之前总听说红军总司令“脾气暴躁”,见面才知道,原来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看着像农民老大爷似的人,待人特别亲切。他俩就约好,朱德每周抽两三个晚上,跟她讲讲自己的经历,她负责记下来,想让全世界都听听中国农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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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一爆发,她跟着八路军往华北前线跑,和战士们一起吃淡饭、挨冻,压根没把自己当外国人。炮火跟前,她拿着笔写报道,一边揭露日军的暴行,一边让国际社会知道八路军是真的在拼命抵抗。她瞧见根据地缺医少药,就四处奔走联系,把白求恩、柯棣华这些国际医生请到中国来,还争取到了红十字会的药品支持。后来前线越来越危险,朱德一遍遍劝她回后方,她哭着不肯走,说“跟八路军在一块儿,我才找到真正的精神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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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她病得越来越重,确诊了胃癌晚期,手术前用颤抖的手写下遗嘱。她没把财产留给美国的亲人,反而把所有著作版权和财产都留给了朱德,让他用来建设中国,还特意要求把骨灰埋在中国,说“只有在中国,我的灵魂才能安宁”。她的遗产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是实打实的巨款——光德国底兹出版社就存有60多万马克,往后每年还有十几万马克的版费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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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她拿着笔,凭着良心站在中国这边,被自己的国家迫害也没动摇过。搁现在看,这份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的情分,照样让人心里发颤。现在好多事儿都讲利益算计,可史沫特莱这份纯粹的坚守,咱们不该记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