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却极具象征意义。半年过去了，印巴空战早已结束，但一段发生在国际防务会议上的插曲，再次把这场空战推回聚光灯下。一名来自法国海军舰载航空兵体系的高级军官，在公开场合罕见承认：在那场空战中，至少有4架印度空军的“阵风”F3战斗机被巴基斯坦空军击落。话音未落，一名在场的印度军官当场打断，情绪激动地宣称“所谓阵风被击落完全是东大散布的虚假信息”，坚称印军没有任何损失。现场嘉宾一时间面面相觑，法国军官则选择无视，继续完成发言。这一幕，比任何战报都更真实地反映了印巴空战留下的后遗症。
先把事实摆清楚。印巴空战的结果，早已不取决于印度是否“承认”。残骸、雷达数据、导弹轨迹、作战节奏，甚至包括法国军方内部的技术复盘，都已经给出足够清晰的答案。印度空军的“阵风”并非神话，也不是“被偷袭”的偶然牺牲，而是在一次完整的、信息化条件下的超视距对抗中，被体系性压制并击落。法国军官的表态，本质上只是把各方私下心知肚明的结论，第一次放到了台面上。
真正值得咀嚼的，不是“阵风”被击落本身，而是法国和印度在事后选择了两种完全不同、却同样尴尬的叙事方式。法国的逻辑很清楚：飞机没问题，问题出在使用者。只要操作正确、战术合理，“阵风”在任何条件下都具备击败歼-10CE的能力。这是一种典型的军贸话术，核心目标只有一个——保住出口口碑。至于SPECTRA电子战系统为何在实战中失效，机载雷达和告警系统为何在8公里距离才发现来袭的霹雳-15E，法方选择集体失语，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印军操作不当”。
而印度的处境更加难堪。法国至少还能把失败解释为“人没用好装备”，印度却连这一步都不敢走。因为一旦承认“阵风被击落”，就意味着三重打击同时落地：第一，长期塑造的“技术优势空军”形象彻底破产；第二，数百亿美元的军购决策将面临国内政治追责；第三，也是最致命的，印度空军在现代空战体系中的真实水平会被彻底看穿。所以，否认就成了唯一选择，哪怕是在法国军官亲口承认的场合，也必须硬着头皮喊出“全是假的”。
但问题在于，现代空战从来不是靠嘴硬赢的。那场空战真正的分水岭，不在单机性能，而在体系对抗。歼-10CE之所以能够完成击杀，并不是因为某一项参数“碾压”，而是因为它被放在了一个完整的信息链条里。远程预警、数据链共享、电子压制、超视距导弹协同发力，每一个环节都在削弱对手的感知能力。当“阵风”的SPECTRA系统被压制、数据链受干扰、态势感知严重滞后时，所谓“先进航电”就会迅速退化为纸面指标。
更讽刺的是，印度空军并非不知道这些问题，却始终选择回避。多机型混编、指挥链复杂、通信标准不统一，这些老问题早就存在，但在和平时期被军购光环掩盖。一旦进入高强度、快节奏的超视距对抗，问题就会集中爆发。法国军官在会议上说得已经很直白：失败不是飞机不行，而是战术、协同和执行层面的系统性失误。换句话说，这是一次理念落后的失败，而不是一次偶然失手。
印度媒体至今仍在炒作“数量优势”“阵风M上舰”“再度压制对手”，恰恰说明印度空军内部的焦虑。不断加码采购，本质上是在用钱对抗现实。可空战已经反复证明，在信息化条件下，单纯堆平台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指挥思想、训练模式、电子对抗认知不升级，再先进的战机也只能被当成昂贵的靶子。
那名当场打断法国军官的印度军官，其实替印度空军说了一句最真实的话——不是他嘴里的“全是假的”，而是他表现出来的状态：无法面对失败，更无法复盘失败。真正成熟的空军，会把一次失利当成教材；而停留在认知战和情绪对抗中的空军，只会在下一次冲突中付出更大代价。
印巴空战已经结束，但它留下的意义远没有结束。它第一次在实战中，把“体系作战”与“平台崇拜”的差距，赤裸裸地摆在世界面前。法国可以继续替自己的战机辩护，印度也可以继续对内自我安慰，但空战的逻辑不会因为谁更嘴硬而改变。被击落的，不只是几架“阵风”，而是一整套过时的空战认知。真正目瞪口呆的，不是现场嘉宾，而是那些还以为买到好飞机就能赢下战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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