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大汉王朝四百年的基业,最初竟然是被两个开小酒馆的寡妇给“风投”出来的?
公元前209年那会儿,沛县丰邑有两个叫王媪和武负的老板娘,每到年底盘账,都会做出一件让街坊邻居惊掉下巴的事儿:把那个泗水亭长刘邦欠下的一厚摞酒钱欠条,当众一把火烧个精光。
火光映着她们无奈又期待的脸,嘴里还要念叨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觉得这刘季虽然是个无赖,但这股子混不吝的劲头,搞不好是只潜力股,这点酒钱就当是天使轮投资了。
这还真不仅仅是个赖账的故事。
说白了,这是关于一个男人怎么利用人性里那点“贪财好色”的弱点,把一手烂牌打成王炸的奇特逻辑。
在那些正史宏大叙事的缝隙里,刘邦对女人的态度,其实藏着他能干翻项羽、坐稳江山的终极密码。
想当年在沛县,刘邦活脱脱就是个不知愁滋味的“老流氓”。
那时候他哪有什么远大志向,生活的乐趣全在那几家酒肆里。
泗水亭那地界酒馆不少,他偏偏只盯着王媪和武负的店钻。
这两位老板娘也是苦命人,早年丧夫,独自撑着铺子,一个丰腴,一个俏丽。
刘邦去喝酒,那是真的把“醉翁之意不在酒”玩到了极致。
他往那儿一坐,嚷嚷着要酒要肉,喝高了就开始不老实。
今儿夸王媪的手镯衬得手白,明儿指着人家围裙说该换了,那双不安分的手甚至敢借着酒劲捏住老板娘的手腕。
按理说,这种吃白食还动手动脚的无赖,早该被保安叉出去了。
可怪就怪在,刘邦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流量体质”,哪怕他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店里竟然生意更红火,仿佛这无赖是尊招财的大佛。
坊间甚至流传着更劲爆的八卦,说是武负的侄女曾说漏了嘴,为了怕刘亭长着凉,老板娘常让他去里屋睡。
这“里屋”二字,在这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小镇里,不知引发了多少男人的遐想。
而这种不拘小节、甚至有点没皮没脸的性格,恰恰成了他日后聚拢人心的一种另类天赋——他不装,他甚至坏得坦荡。
这种坦荡在曹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曹氏是住在泗水亭西头的寡妇,刘邦那时还没娶吕雉,三天两头往曹氏屋里钻。
邻里街坊都看在眼里,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刘邦也不避讳,甚至连儿子刘肥都搞出来了。
可他就是不娶人家,直到吕公慧眼识珠把女儿吕雉嫁给他,曹氏才为了避嫌断了来往。
但刘邦这人讲义气,即便后来成了反秦义军的带头大哥,也没忘了那个没名分的儿子刘肥,这种看似滥情实则念旧的特质,贯穿了他的一生。
然而,真正考验刘邦人性的时刻,不是在沛县的温柔乡,而是在攻破咸阳的那一刻。
公元前206年,秦帝国的都城咸阳像一颗熟透的果实落在了刘邦手里。
当手下的大兵们还在疯狂抢掠金银财宝时,刘邦却仿佛人间蒸发了。
樊哙、萧何急得团团转,最后不出所料,在阿房宫的深处找到了他。
此时的刘邦,正陷在巨大的“糖衣炮弹”里无法自拔。
阿房宫太奢华了,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更要命的是那些原本属于秦二世的后宫佳丽。
一个叫赵姬的嫔妃,原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刘邦那一瞬间“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是拉手又是安慰,当晚就要在这个曾经权力的中心住下来,还下令封锁宫门,谁也不见。
这时候的刘邦,几乎就要重蹈商纣王、周幽王的覆辙。
在巨大的胜利面前,男人的征服欲往往会从土地转移到女人身上。
关键时刻,屠狗出身的樊哙立了大功。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粗鲁的猛将,提着剑就闯了进去,看见刘邦搂着美人喝酒,气得把剑往地上一摔。
樊哙当时也没客气,直接吼着问沛公到底是想夺天下,还是只想当个有钱的地主老财,紧接着把纣王宠妲己、幽王戏褒姒亡国的例子搬出来,字字诛心。
刘邦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赵姬,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兄弟,陷入了极度的纠结。
这就是刘邦与项羽、甚至与历史上大多数失败者的根本区别:他极度好色,但在权力面前,他能极其残忍地割舍欲望。
他咬着牙下令把美人们关起来,封存府库,退军霸上。
走出阿房宫时那几步回头,写满了一个男人的不舍,但也写满了一个政治家的决绝。
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实用主义哲学,在他后来的征战生涯中反复上演。
到了公元前205年,刘邦在彭城被项羽打得丢盔弃甲,连老婆孩子都丢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击败魏王豹之后,顺手牵羊收了魏豹的宠姬薄姬。
这事儿看起来挺荒唐,薄姬原本也不受宠,全靠两个闺蜜在刘邦面前提起当年的誓言,才引起了刘邦的注意。
那晚,薄姬说梦见苍龙盘腹,刘邦一听大喜,当晚宠幸,结果一次就中,生下了后来的汉文帝刘恒。
你看,刘邦对女人的态度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狩猎”和“战利品收集”。
他收纳诸侯的妻妾,某种程度上是在宣示他对这些诸侯权力的剥夺与继承。
他不挑食,只要漂亮就行,这种随性反而让他显得比那些有着道德洁癖的贵族更具生命力。
但刘邦的风流账里,也有一笔洗不掉的血债,彻底暴露了封建帝王冷酷的一面。
那是在他称帝之后路过赵国,女婿赵王张敖为了讨好岳父,把美人赵氏献给了他。
刘邦照单全收,完事拍拍屁股走人。
谁知后来赵国丞相贯高谋反,赵王和赵氏受牵连入狱。
此时赵氏已经怀了刘邦的骨肉,在狱中绝望地喊冤,说自己怀的是龙种。
当时刘邦正在气头上,对此不闻不问。
等到吕后那边暗中使坏,让人不给赵氏饭吃,最后赵氏生下皇子刘长后含恨自杀。
等刘邦气消了,后悔了,想起这档子事儿时,人已经没了。
他虽然厚葬了赵氏,杀了狱卒泄愤,但这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没过多久,他又迷上了能歌善舞的戚夫人,把赵氏的死抛到了九霄云外。
纵观刘邦这一生,从沛县酒肆里那个捏着老板娘手腕的浪荡子,到阿房宫里那个差点迷失的征服者,再到后来冷酷无情的帝王,女人对他而言,始终是生活的调味剂,而非主菜。
他出身市井,没有贵族的道德包袱,认为“食色性也”是天经地义。
这种毫无掩饰的欲望,反而让他显得真实可信,让那些同样出身草莽的兄弟们觉得亲切——大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但也正是这种将女人视为附属品的态度,让他能随时为了江山社稷牺牲掉任何一段感情。
历史总是充满了讽刺,那个曾在酒馆里靠赊账度日、对老板娘动手动脚的刘亭长,最终靠着这种混不吝的“无赖劲”和关键时刻的绝对理智,赢得了天下。
至于那些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女人们,有的成了皇太后,有的成了枯骨,都不过是他宏大帝业中,一抹略带凄艳的胭脂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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