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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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青衿同窗

东晋永和九年,会稽郡上虞县,祝家庄园内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执。

“女儿家读书有何用?将来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才是正道!”祝公远拂袖转身,面色铁青。

祝英台跪在堂下,脊背却挺得笔直:“父亲,蔡文姬续写汉书,班昭助兄修史,女儿为何不能读书明理?”

“那是前朝之事!如今世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谢道韫咏絮之才名满天下,又当如何解释?”

祝公远语塞,半晌才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离家远赴杭州?”

“女儿可扮男装。”祝英台早有准备,“带银心为伴,三年为期,学成即归。”

父女僵持三日,最终祝夫人泪眼相劝,祝公远勉强应允,却立下严规:“若身份泄露,即刻归家;不得与男子过从甚密;三年期满,必须归家待嫁。”

于是,初春时节,钱塘道上出现两位“少年”。祝英台青衫方巾,银心扮作书童,主仆二人踏上求学之路。

杭州万松书院隐于山林之间,白墙黛瓦,书声琅琅。山长见祝英台谈吐不俗,破例收录。分配斋舍时,她与一位布衣书生同住一室。

那书生姓梁名山伯,来自会稽郡郢县寒门,虽衣衫简朴,却眉目清朗,行礼时背脊如松。“梁兄有礼,小弟祝英台,上虞人士。”

“祝贤弟。”梁山伯回礼,声音温和如春水,“既为同窗,当互相照应。”

起初祝英台处处提防:和衣而卧,晨起先醒,沐浴必等夜深人静。然而梁山伯真是个书呆子,终日手不释卷,竟丝毫未觉异样。倒是银心常私下嘀咕:“这梁公子怕不是个木头?”

02.同窗三载

春去秋来,书院生活平淡而充实。祝英台渐放下戒心,与梁山伯成了真正的知己。

他们常在松涛亭论学。梁山伯精于经义,祝英台长于辞赋,彼此切磋,相得益彰。一次论及《诗经》,梁山伯说:“‘关关雎鸠’虽咏爱情,实则颂后妃之德。”

祝英台却道:“依小弟看,这就是男女思慕之情,真挚自然,何须附会政教?”

梁山伯一怔,继而笑道:“贤弟见解独到。”

最难忘是那年七夕,二人偷溜下山观灯。钱塘江畔灯火如昼,女子穿针乞巧。祝英台看得入神,梁山伯忽问:“贤弟可曾定亲?”

祝英台心头一跳:“未曾。梁兄呢?”

“家贫未娶。”梁山伯望着江月,“况且,若遇不到知心人,宁可孤身。”

“何谓知心人?”

“能同读一卷书,共赏一轮月,心事不必尽说,却都懂得。”梁山伯转头看她,眼中映着灯火,“就如你我这般。”

祝英台颊边发热,幸好夜色遮掩。那一晚,她第一次希望自己真是个男子。

三年将尽,祝英台收到家书催归。离别前夜,她辗转难眠,终于提笔写下一纸谜笺,塞入梁山伯书卷:“愿为双飞蝶,栖枝共白头。若解其中意,速来上虞游。”

次日清晨,梁山伯送她至长亭。十八里相送,一步一徘徊。

过溪时,祝英台指水中鸳鸯:“雄鸳雌鸯,朝夕不离。”

梁山伯笑:“贤弟今日怎么总说儿女情长?”

过井时,二人照影,祝英台说:“一男一女,好似夫妻。”

梁山伯摇头:“两个男子,何来夫妻?”

最后到凤凰山,祝英台再忍不住:“梁兄,我有一妹待字闺中,与我容貌性情一般无二。若你不弃,可来祝家提亲。”

梁山伯惊喜:“当真?”

“绝无虚言。”祝英台深深看他一眼,“只是须早来,莫待花落空折枝。”

03.楼台错姻

归家后的祝英台,脱去男装,重梳云鬓,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心境。窗前读书时,总觉身侧空荡;月下弹琴时,常感知音难觅。

银心劝道:“小姐何不向老爷言明?”

“父亲重门第,岂会允婚?”祝英台苦笑,“只能等梁兄来提亲,再见机行事。”

她不知道,那纸谜笺夹在《礼记》中,梁山伯忙于准备科考,月余后才偶然发现。待他解出诗意,已是三月之后。

而此时,祝家正厅高悬“囍”字。太守之子马文扬前来提亲,祝公远一口应允。

“马家乃士族名门,文扬又任朝廷文书郎,这等婚事,求之不得!”祝公远对女儿说,“你已十八,不能再耽搁。”

祝英台如遭雷击:“女儿已心有所属。”

“可是那梁山伯?”祝公远冷笑,“我早查过了,一介寒士,如何配我祝家?”

“梁兄才德兼备,他日必成大器!”

“那也要十年二十年!我祝家丢不起这个人!”祝公远拂袖,“婚事已定,下月过门,不得再议!”

正当此时,门房来报:“有位梁公子求见。”

祝英台心中一紧,看向父亲。祝公远沉吟片刻,竟道:“请他到花厅,我也要见见此君。”

花厅内,梁山伯一身风尘,眼中却闪着光:“英台!我看到了你的信,我来了!”

待看到男装变罗裙,书生成红妆,梁山伯怔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