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我说月薪一万,大嫂索要4500养老费,知道真相我跪下了

我今年35岁。

我在省城做销售,平时工作挺忙。

前天晚上,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突然问:“儿啊,你现在一个月到底能挣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

其实我现在业绩不错,一个月到手能有那一万五左右。

但我留了个心眼。

我想着大哥大嫂在老家日子过得紧巴,万一知道我有钱,找我借钱买房买车怎么办?

借了,我不舍得;不借,伤感情。

于是我对着电话说:“妈,也就一万块钱吧,大城市开销大,剩不下什么。”

妈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

她说:“一万也不少了,你自己在外头吃好点,别省着。”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挺聪明,省去了一堆麻烦。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陪客户看方案。

手机响了。

是大嫂打来的。

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喊人。

大嫂的声音硬邦邦地传过来:“老二,妈说你一个月挣一万?”

我眉头一皱:“是啊,怎么了?”

大嫂说:“既然挣一万,那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往家里卡上打4500块钱。”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笑了笑:“大嫂,你开玩笑吧?”

大嫂说:“谁跟你开玩笑。这是通知你,账号还是原来那个,今天就把钱打过来。”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

我对着电话喊:“4500?妈是吃金子还是喝银子?”

“妈一个月退休金就有两千多,在农村花不完吧?”

“再说了,你和大哥不是跟妈住一起吗?房子不用房租,水电也是妈交吧?”

“你们不出钱就算了,张口就管我要4500,这是要把我工资要去一半啊?”

“我在城里不要租房?不要吃饭?不要攒钱娶媳妇?”

我一连串地质问。

大嫂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只说了一句:“你别废话。你要是还认这个妈,就把钱打过来。”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气得手都在抖。

我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

我觉得这就是明抢。

肯定是大哥大嫂看我日子过好了,眼红。

他们这是拿妈当幌子,变着法子搜刮我的钱。

我越想越气,根本没心思上班。

我直接跟经理请了假。

我开上车,一脚油门就往老家赶。

我要回去当面问问他们,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三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我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我冲进院子,大喊一声:“大哥!大嫂!你们给我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几件衣服挂在绳子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我皱了皱眉。

这时候,大哥端着一个红塑料盆从堂屋出来。

他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

“老二?你怎么回来了?”

大哥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我也顾不上寒暄。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不回来行吗?我不回来,工资都要被你们算计光了!”

“大嫂呢?让她出来给我算算账!”

“妈一个月怎么就要花4500了?”

大哥把盆放在地上。

我低头一看,盆里的水是黄褐色的,还飘着几块纱布。

大哥叹了口气,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他说:“你小声点。妈刚睡着。”

我冷笑一声:“睡着了?正好,我去把妈叫醒,问问她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坑儿子。”

说完,我推开大哥,大步往妈的卧室走。

大哥在后面拉我,没拉住。

我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屋里的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一股混合着药味、屎尿味和老人特有的味道冲进鼻子里。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等我看清床上的情景,我整个人僵住了。

妈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子。

她瘦得像一把柴火,脸颊深深地凹了进去。

她的嘴歪向一边,口水顺着嘴角流在枕巾上。

大嫂正跪在床边。

她手里拿着湿毛巾,正在给妈擦身子。

大嫂听见动静,回过头来。

她看见是我,没有惊讶,也没有表情。

她只是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然后转过头,继续给妈擦大腿根。

那动作很轻,很熟练。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大哥跟了进来,把我拽到了院子里。

他蹲在地上,摸出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我嗓子发干,问:“妈这是……怎么了?”

大哥吐了一口烟圈,声音沙哑。

“脑梗。两个月前的事了。”

“半边身子瘫痪,大小便失禁,话也说不利索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两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哥看着地面:“妈不让。”

“妈说你刚升职,工作忙。”

“说你还没成家,怕你知道了分心,怕你跑回来耽误工作。”

“上次你打电话回来,是妈强撑着精神跟你说的。”

“挂了电话,她就吐了。”

我感觉胸口像被大锤砸了一下。

我咬着牙问:“那……为什么要4500?”

大哥把烟头狠狠按在地上。

“刚开始,我们请了个护工。”

“一个月六千。”

“结果那护工嫌妈脏,趁我们不在掐妈的大腿。”

“你大嫂看见妈身上的乌青,跟护工打了一架,把人赶走了。”

“你大嫂就把超市的工作辞了,专职在家伺候妈。”

“她原来一个月能挣四千多。”

大哥抬起头,眼睛通红。

“妈现在每天要吃药,要做康复,还要用尿不湿。”

“我的工资刚够家里的开销和妈的药费。”

“你大嫂没了收入,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昨天你大嫂给你打电话之前,算了一晚上的账。”

“她说你挣一万,在大城市开销大,给你留5500生活。”

“让你出4500,正好补上她辞职的损失,用来给妈买好点的药,买透气好的尿不湿。”

“老二,这4500不是给我们花的,是给妈救命的。”

“你大嫂伺候妈这两个月,瘦了十几斤,她没要一分钱工钱。”

我站在院子里,像个傻子一样。

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可我的脸却火辣辣地疼。

我撒谎说挣一万,是为了防备他们。

他们信了,却还在替我算计,怕我要多了不够花。

大嫂端着那盆脏水出来倒。

她的手泡得发白,指关节粗大,上面全是裂口。

那是冬天洗尿布冻出来的。

我看着她把水倒进下水道,又去接水洗那些沾着屎尿的床单。

我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床单。

大嫂吓了一跳:“你干嘛?脏。”

我没松手。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水泥地上。

膝盖生疼,但我感觉不到。

我说:“大嫂,我错了。”

“我真不是个东西。”

大嫂愣了一下,赶紧来拉我。

“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让人看见笑话。”

我不起来。

我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我把卡里的五万块钱存款,全部转到了那个熟悉的账号。

我又把工资短信给大嫂看。

“大嫂,我没挣一万,我挣一万五。”

“以后我每个月打八千回来。”

“你别省着,给妈用最好的药,你自己也买点好吃的。”

“这伺候人的活,本来该我也有份的。”

大嫂看着转账信息,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她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眼泪。

“给这么多干啥?你还得娶媳妇呢。”

“只要妈不受罪,我累点没啥。”

那天晚上,我没走。

我学着大嫂的样子,给妈喂饭,给妈翻身。

妈看见我,嘴里“啊啊”地叫着。

她用那只还能动的手,费力地推我,指着门外。

我知道,她是让我回去上班,别管她。

我握着妈枯树皮一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以为我在外面打拼,是为了给家里争光。

其实,是大哥大嫂在替我负重前行。

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亲人替你挡住了风雨。

临走的时候,大嫂往我后备箱塞了一袋自家种的花生。

还有一罐她亲手腌的咸菜。

她说:“你在外面别老吃外卖,对胃不好。”

车子开出村口。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大哥大嫂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们站在风里,一直没动。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我的自私,打我的小人之心。

这世上最贵的不是钱,是亲情。

别总觉得家人会算计你。

当你遇到难处,能为你豁出命去的,往往还是这些被你嫌弃的家里人。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兄弟姐妹,是父母留给我们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依靠。

朋友们,你们有没有误会过自己的家人?

如果是你,面对瘫痪的老人,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