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底普京访问吉尔吉斯,同中亚五国商讨合作事宜;12月日本在中亚推出一系列合作计划;12月23日特朗普分别给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乌兹别克斯坦总统米尔济约耶夫打电话,话题离不开乌克兰,还邀请两人去迈阿密参加G20峰会。

托卡耶夫表示,乌克兰冲突十分复杂,领土问题是核心,谈判要以战场现实为基础;哈萨克斯坦愿意提供谈判场地,主张保持耐心、灵活应对、专业行事,继续寻求和平。特朗普说和两个中亚领导人聊了和平,并发出邀请,把镜头对准中亚。

美国曾试图促使普京同泽连斯基会面,但被俄罗斯拒绝;乌克兰方面一直表示只要第三国立即可以,瑞士、土耳其都可以。俄方的理由很明确,泽连斯基的任期到2024年5月结束,乌克兰没有举行大选,因此合法性存在问题;还提出过“到莫斯科谈判”的建议,但是乌克兰拒绝了。

特朗普主导的最新一轮和谈尝试显得很特别:俄乌双方在迈阿密会面,但是没有直接见面,美国作为中间人进行“穿针引线”,方案不断出现。可见欧洲和乌克兰战后安全保障方面有些共识,其他方面停滞。

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声音平和:可以提供场地,助力实现和平,态度谨慎。两国对俄乌问题一直很克制,不站队也不抢镜;和俄罗斯的经贸往来密切,传统的纽带也没有断开,也没有急于充当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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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中亚整体更容易被理解:这里是各种势力的交汇点,人人都想插手;但是中亚各国一向低调,很少主动卷入争端。吉尔吉斯斯坦政治风云再起;哈萨克斯坦完成权力交接。但是与俄罗斯的传统关系运转正常。变化是俄乌战争让俄罗斯分心,给外部势力留下了机会。

如果俄乌真的谈判,会不会到中亚去?双方都希望选择一个政治上更独立、彼此更容易接受的地方;中亚标签多,距离俄罗斯太近,难以成为最佳选择。哈、乌的表态更像是配合美国的一种姿态,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谈能不能成功,要看几个关口:领土怎么摆、战场怎么收、合法性怎么认、谁先让步、谁扛舆论。

托卡耶夫道出战场真谛:有现实作筹码,没有筹码就没有协商的基础。美国方面作为中间人不断地提出方案,俄罗斯方面坚持合法性的要求不给对方抬轿,乌克兰方面愿意寻找第三方。

为什么中亚会受到如此多的关注呢?一是窗口期,俄罗斯分身难以到场,地缘空档被他人填补;二是象征意义,谁把中亚拉上舞台,谁就多一份叙事权;三是稳,中亚各国稳定、有秩序、配合、不激进,适合开会、拍照。几层叠加就形成了现在的情形。

仔细观察,中亚步子很稳:不选边、不出头、不走极端;既保持与俄罗斯的经贸往来,又不拒绝与美国、日本沟通合作。看似是“香饽饽”,但是拿着它却烫手,中亚不愿意被绑在任何一辆车上。

日本入场为“存在与发声”,普京访问吉尔吉斯斯坦为“传统纽带不能割裂”,特朗普连线并邀请为“把角色拉到自己舞台上”。三步拼出“中亚成香饽饽”的画面。预见未来:中亚会频繁被点名,增加访问、倡议和合影;更多的外部声音想把中亚纳入更大的叙事中。

中亚大概率会继续:不站队、不出头,表态的同时留有余地;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与收益,对于大国而言最重要的是存在感与话语权。各取所需,互相试探,用时间换空间。

至于俄乌因为中亚“出场”而改线的概率不大,托卡耶夫已经表明了领土主导、战场定底线。主要是当事人同美欧俄之间的博弈。俄方指出泽连斯基任期已经结束、签署和平协议没有法律效力;乌方不予承认,坚持只有第三国可以谈判。此消彼长,僵局便被固定住了。场地、中立不算是主要问题,权力认定、事实对照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