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京生那段采访放出来那天,朋友圈像被谁按了集体播放键。视频里,他端着保温杯,慢悠悠地说“他们那叫快乐离婚”,屏幕外却有人瞬间红眼眶。二十年前的旧闻突然被拉到眼前,谁也没想到,最戳人的不是当年的金童玉女散了,而是散了之后,他们还像家人那样继续过生日、探病、给儿子挑留学行李箱。
许亚军去病房那次,手里拎的是何晴小时候最爱吃的绿豆糕。护士后来跟隔壁床的家属嘀咕:“明星也买这种老式点心啊。”没人知道,那盒糕点是许亚军跑了大半个北京城才买到的,老字号每天只做两百份。何晴吃了半块,剩下的一半隔了两天还在床头柜放着,最后干成了标本。她去世前最后一次清醒,跟好友说:“告诉亚军,别再给我买甜的了,牙都掉光了。”
蔡国庆提到的救护车事件其实还有后续。女生被抬上担架时,许亚军真跟着去了医院,垫付了三百多块检查费,还顺手买了两本《表演艺术心理学》送过去,说是“既然晕了,不如趁机研究下角色心理”。后来这姑娘成了他们班第一个拿到话剧金狮奖的女演员,领奖时专门谢了“那个把我吓醒的直男”。
赵宝刚说许亚军在《人民的名义》片场每天给儿子视频,其实是用剧组发的对讲机改的。道具师偷偷给他焊了个支架,镜头里看着像普通手机,其实是连着对讲机的微型摄像头。有次拍夜戏到三点,许何那边正好是下午没课,父子俩就对着摄像头分食一包泡面——许亚军吃面,许何喝汤,隔着六千公里分完了一碗康师傅。
现在要拍单亲电影这事儿,编剧组去了趟许亚军工作室。茶几上摆着个相框,是何晴十九岁演小乔的剧照,旁边压着张纸条:“给儿子的新剧本,别把我写成圣人。”编剧后来把这条写进了台词,让电影里的父亲说:“离婚不是考试交卷,是两个人商量着,把错题改成附加题。”
何晴没剪完的片子叫《往事如烟》,剪到第三十八分钟时卡住了。素材里有一段她穿病号服在窗边跳舞,摄影机抖得像地震,配音师听见她边跳边笑:“这窗帘颜色太丑,等我好了要换湖蓝的。”最后这段没加字幕,留了三秒空白,现在影院放出来,观众席会有默契的安静。
有场路演完,个戴鸭舌帽的姑娘拦住许亚军,递给他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把旧钥匙,挂着超市会员卡改的钥匙扣,上面刻着“晴”字。姑娘说:“我妈是您粉丝,去年走了,她病房抽屉里就留着这个。”许亚军攥着钥匙站了会儿,突然问:“你妈喜欢吃什么馅儿的饺子?”第二天他托人给姑娘家送了二十盒速冻饺子,韭菜鸡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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