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地下交通站》和《二号交通站》,笔者到最后也没弄清安邱警备大队长、驴驹桥警备中队长黄金标的军衔是校官还是尉官,但根据该地与保定的距离,大致可以推测出安邱应该是安新或定州,是一个县级行政单位,驴驹桥就是一个镇了。

县城的伪军应该相当于一个团的建制,野尻正川和黑藤规三挑选与鼎香楼“柔道对摔跤”选手的时候,翻译官白守业说这两个家伙要把二百多个鬼子名字都捋一遍,那就是说安邱鬼子有一个中队以上的规模,野尻是大佐,黑藤是中佐,对应人类军衔,那就是上校和中校(鬼子兵没有上校上将,中以上就是大),之所以“高阶低任”,那是因为他们一个瘸一个瞎,“安邱驻屯军”等于残疾院,司令和特务机关长手里没有多少兵,真正为虎作伥的还是那些黄狗子和黑狗子,也就是黄金标贾贵那两伙禽兽。

当年很多地方伪军都比鬼子多,但看军衔分析,黄金标在安邱的时候应该是少校,跟野尻吃了挂落“官降一级军饷减半二十军棍”后就变成了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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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邱成三大黄皮,野尻大佐、黑藤中佐、黄金标少校,这就基本顺过来了,到了驴驹桥后,黄金标领章上那道杠没了,一颗星变成了三颗星,就是少校变上尉,但笔者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好像伪军的军衔并不是那样的。

刘怀玉是驴驹桥警备中队长,军衔要是中尉的话,他手下就不应该有排长,因为上尉连长、中尉副连长、中尉或少尉排长才是人类军队标配,黄金标跟刘怀玉“换防”,也带了一个排的亲信。

当年日军和伪军的建制,似乎大致是大队相当于团、中队比连大比营小,但中队长至少应该是个上尉,这样一看,如果都是尉官,刘怀玉那两颗星少了,黄金标三颗星正好,但大佐和中佐挤在一个小镇,又有点差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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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野尻正川、黑藤规三、黄金标的军衔是否与其职务匹配,咱们今天的话题,还是要聊“地下交通站”——孙有福的鼎香楼被野尻大佐霸占做了医院,安邱城的地下交通站却并没有消失,虽然蔡水根杨宝禄都走了,但安邱城里有一号交通站、驴驹桥有二号交通站,一号交通站还能向二号交通站传递情报,这就给大家留下了有意思的问题:除了鼎香楼,安邱城是不是还有其他地下交通站?鼎香楼被霸占后,负责安邱城情报的地下交通站设在了哪里?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我们细看第一部最后两集就会发现,鼎香楼对面的“黄记当铺”,其实也是一个情报点,如果没有这个当铺的配合,不管石青山如何设计、白守业怎样配合、黄金标多么帮忙,都不可能抓了老六老九“现行”并把黑藤规三送进“精神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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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把黑藤规三逼进死胡同,仅靠白守业是不够的,因为他并没有权力调动黄狗乱咬,必要的时候还得黄金标出马。

安邱武工队长石青山的计策,是自称为侦缉队老三“令尊”大哥的拜把子兄弟,给老三送一包金戒指和玉手镯,并在交货的时候变送为卖,一步步诱使他们到黄记当铺去鉴定真伪,然后找准机会调包,金戒指变成了顶针(那东西现在很多人都不认识了),手镯当票也顺手调换,于是老九张得贵拿着当票用两包烟钱赎回来的就不是手镯而是装着抗日传单和“石青山写给黑藤亲笔信”的褡裢——褡裢这种东西,笔者也没见过实物,但顶针是用过的。

白守业与黄金标抓了老六老九现行,并将他们绑起来打得鼻青脸肿,招认传单和书信是从黄记当铺赎回来的,又引得黄金标勃然大怒,喝令接着打,然后比较“机灵”的老六和老九,就说出了黄金标和白守业最想听的话:“传单是从石青山那儿拿来的,那封密信是石青山让我们送给黑藤太君的,这下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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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那肯定行:老六老九的供词,不但坐实了黑藤通八路,而且把黄记当铺摘得干干净净,“干大爷”的事情,也就传不到野尻耳朵里了。

黑藤上军校的时候经常欺负野尻,不但经常扇野尻耳光,还让野尻在大雪天不穿衣服站在外面“锻炼意志”,这对“同学积怨甚深”,以至于野尻大佐当了黑藤中佐顶头上司之后,有事没事都要扇黑藤几记耳光,黑藤要是三天不去野尻那里挨揍,野尻吃驴肉火烧都不香。

野尻不停地在黑藤脸上“找补”,黄金标和白守业从老六老九那里拿到了“物证”和“口供”,正好给了野尻弄死黑藤的借口,细心地读者肯定已经发现了两个问题:其一,老六老九发现戒指变顶针后,第一时间就冲到黄记当铺赎手镯,却被告知“早就被赎走了”,石青山的动作怎么会那么快?其二,老九用新当票赎回来的褡裢里装着要命的东西,当铺收当的时候,怎么会不检查、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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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我们就不能不对黄记当铺产生兴趣了:当铺中肯定有一两个人在配合石青山的行动,石青山离开鼎香楼后根本就没去赎手镯,因为时间不允许,而装着传单和密信的褡裢能被老九赎回,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黄金标可能知情,也可能不知情。

黄金标和贾贵看起来似乎都是铁杆汉奸,但他们却有很大不同:贾贵是一心想抓几个八路向黑藤邀功的,而黄金标则是打一仗败一仗,而且能不打就不打,即使挨了暴打,手下损失殆尽,他每次也都能负点轻伤逃回来,回来后直接甩锅给黑藤和贾贵,说正是因为他们情报不准,这才让他吃了大亏。

黄金标觉得“野尻好糊弄”,却跟黑藤贾贵尿不到一个壶里,被骂急眼了,还差点把野尻的腰摔断,让卖膏药的徐掌柜大赚一笔,跑到鼎香楼喝烧酒吃驴肉,而黄金标那边,在得到野尻“夸奖”后还冒出一句“这不贱骨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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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贾贵是黑藤的一条走狗,那么黄金标就是把野尻当蠢驴耍,在利用野尻赚钱的同时,也没把野尻真当回事儿。

黄金标有“安邱第一跤”之称,是一个善于敛财的老江湖,日子过得比贾贵富裕十倍百倍,吃饭从来不赖账,更不屑赊账——吃一顿饭花的一两张“准备票”,黄金标和野尻正川、白守业合伙做买卖都是成捆赚,仅分给野尻的就是一大包。

像黄金标那样还有一点自尊心的老江湖,肯定不会一棵树上吊死,他把战略物资卖给石青山也没什么奇怪,如果石青山让他配合着坑一下黑藤,黄金标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黄记当铺中的某位朝奉或伙计是地下交通员,或者黄记当铺干脆就是另一个地下交通站,大家是不是也会认为极有可能?在您看来,黄金标和贾贵是不是一路货色?他们最大的差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