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你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汤了?那个女人来路不明,进公司才半年就爬到这个位置,现在你还要娶她?你对得起我妈吗?”

“混账东西!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你妈都走了十年了,难道你要我当一辈子和尚?苏雅是名校毕业,能力强,人脉广,她带来的那个‘深蓝计划’项目,能让咱们陈氏集团的市值翻两番!这是咱们家的贵人!”

“贵人?我看是祸害!爷爷也是老糊涂了,居然信什么大师的鬼话,说她旺夫……爸,你仔细看看她的眼睛,你不觉得有时候冷得吓人吗?”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甩在陈默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嘶吼。陈建国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门口怒吼:“滚!不想参加婚礼就给我滚出去!这个家,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

陈默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对自己动手的父亲,心底最后一点温情,像是在寒冬里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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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别墅坐落在城南的半山腰,是十年前陈建国发迹时买下的,象征着他在本地商界不可撼动的地位。这些年,这座大宅子里虽然少了女主人的烟火气,但一直维持着一种体面的宁静。

然而,自从三个月前那个叫苏雅的女人出现后,这种宁静被彻底打破了。

苏雅,三十岁,海归精英,拥有着一张足以让任何男人侧目的精致脸庞。她不像那些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她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干练、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令人折服的自信。她不仅在陈氏集团面临转型的关键时刻空降成为运营总监,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了那个传说中价值上亿的跨国合作大单。

陈建国今年五十五岁,虽然保养得当,但岁月的痕迹依然爬上了鬓角。多年的鳏居生活让他内心渴望着某种激情的填补,而苏雅的出现,完美地契合了他对“灵魂伴侣”和“事业伙伴”的所有幻想。

为了迎娶苏雅,陈家这几天张灯结彩,热闹得有些过分。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庭院的每一棵树,进口的鲜花铺满了从大门到主楼的台阶,连家里的佣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制服。

陈默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冷眼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

“少爷,吃点水果吧。”家里的老保姆王妈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心疼,“你也别跟老爷置气了,老爷这把年纪,想找个伴儿也正常。”

“王妈,我不反对他找伴儿。”陈默捻起一颗葡萄,却没有吃,只是放在手里用力捏碎,紫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下来,像血,“但我反对他找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面具?”王妈愣了一下,“苏小姐……看着挺好的啊,对下人也客气,对老爷子更是孝顺,每天都亲自给老爷子熬补汤呢。”

提到老爷子,陈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爷爷陈老爷子是个老派的生意人,极其迷信。苏雅刚进门那会儿,老爷子还有些挑剔,觉得她年纪轻、学历高,怕压不住。结果苏雅不知道从哪找来个据说在港城极负盛名的大师,给算了八字。

那天,陈默也在场。

那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师围着苏雅转了三圈,惊叹连连:“不得了,不得了!这可是万中无一的‘鸾凤和鸣’之相!鼻头有肉,颧骨护财,眼神藏神。陈老先生,这孙媳妇要是进门,保你们陈家富贵延绵三代,所有的煞气都能被她镇住!”

一向最听这些的老爷子当场就拍了板,甚至把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对翡翠手镯直接套在了苏雅的手腕上。

可是,陈默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是作为摄影师的职业敏感。他透过镜头观察过苏雅很多次。

苏雅很美,美得无可挑剔,但这种完美中透着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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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楼下的花园里,苏雅正在指挥工人搬运婚礼要用的红酒。那是一箱箱顶级的波尔多红酒,木箱包装,每一箱都沉甸甸的足有二十多斤。

一个年轻的工人搬得有些吃力,脚下一滑,箱子眼看就要倾斜。

站在旁边的苏雅眼神一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箱子的边缘。她穿着修身的旗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却稳如泰山。只见她手腕微微一用力,那沉重的木箱就被她单手提了起来,稳稳地放回了原位。

那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女子的娇柔,反而透着一股惊人的爆发力。

陈默在楼上看得瞳孔微微一缩。

单手平举二十斤重物?而且是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这臂力,就连经常泡在健身房的他,自问都不一定能做得这么轻松写意。

更让陈默在意的,是苏雅的脖子。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屋里屋外都开着恒温空调,温度适宜。苏雅却始终在脖子上系着一条精致的丝巾。无论是吃饭、工作,还是在家里休息,那条丝巾就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从未摘下过。

有一次吃饭,陈默故意把汤洒了一点出来,想要借机递纸巾去碰她的脖子。

苏雅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闪电般地向后一缩,眼神里瞬间爆发出一种类似野兽被侵犯领地时的凶狠。虽然那凶狠转瞬即逝,马上又变回了温婉的笑意,但那一瞬间的寒意,让陈默至今难忘。

“苏阿姨,你脖子上是有什么伤疤吗?一直戴着丝巾不热吗?”那天,陈默状似无意地问道。

苏雅摸了摸丝巾,笑容完美:“是啊,小时候调皮被烫伤过,留了个疤,不太好看,怕吓着你们。”

理由很完美,无懈可击。

但陈默不信。

婚礼如期举行,盛大而奢华。

全市的头面人物都来了,媒体的闪光灯把夜晚照得如同白昼。陈建国红光满面,挽着苏雅的手,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苏雅今天美得惊心动魄,一袭定制的白色婚纱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只是那脖子上,依然系着一条白色的蕾丝颈带,与婚纱融为一体,巧妙地遮住了喉咙。

宴席上,陈默喝了很多酒。他看着父亲那副沉醉在温柔乡里的样子,看着爷爷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也许,她真的只是力气大一点,脖子上有个疤而已?

婚后的日子,看似风平浪静。

苏雅确实很能干,她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迅速接管了陈家的内务。以前经常挑剔保姆做饭不好吃的爷爷,现在每天都被苏雅哄得服服帖帖;父亲陈建国更是连生活起居都离不开她,连每天要吃的维生素片都是苏雅亲手准备好递到嘴边。

公司的业绩也在苏雅的运作下有了起色,那个“深蓝计划”顺利启动,第一笔资金已经注入,股价连涨了好几天。

所有人都说,陈建国娶对了人。

只有陈默,心里的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

因为他发现了一些更细微的变化。

父亲的身体,似乎在变差。那个曾经精力旺盛、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还能神采奕奕的陈建国,现在变得越来越嗜睡。有时候在饭桌上吃着饭,眼神就会变得涣散,反应也变得迟钝。

“爸,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陈默劝道。

“检查什么?我好着呢!”陈建国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是最近项目太忙,累的。你苏阿姨给我买了进口的补脑液,喝了效果不错。”

陈默看了一眼旁边微笑不语的苏雅,没有再说话。

变故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

那天,陈建国去临市出差谈生意,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家里只剩下爷爷、陈默和苏雅。爷爷年纪大了,加上天气不好,早早就歇下了。

陈默在自己的工作室修片子修到凌晨两点。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让人心烦意乱。

他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下楼去倒水。

从三楼的工作室下来,经过二楼的主卧——那是父亲和苏雅的婚房。

走廊里的感应灯坏了,漆黑一片,只有闪电划过时,才会瞬间照亮那长长的走廊,投下几道狰狞的影子。

陈默端着水杯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主卧门口,脚步突然顿住了。

门没关严。

有一道大概两指宽的缝隙,从里面透出一丝昏暗而暧昧的暖黄色灯光。

苏雅还没睡?

陈默下意识地想过去帮她把门带上,免得走廊里的冷风吹进去。

就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陈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