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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说你卖黄金赚了100万?借我创业呗,反正你也没结婚,要那么多钱干嘛?"
弟弟陈志远站在我家门口,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我愣在原地,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昨天,我才刚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今天他就找上门来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黄金,是我从22岁开始,在菜市场卖鱼、摆地摊、做保洁,一克一克攒了整整20年的。
他更不知道的是,我卖黄金的真实收益,根本不是100万。
我叫陈小云,今年四十二岁,没结婚,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的老房子里。
很多人觉得我这辈子活得窝囊,活得失败。一个女人,混到四十多岁还孤身一人,不是有毛病就是命不好。
但他们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不结婚。
因为我太清楚了,婚姻对于我来说,只是另一个牢笼。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说"重男轻女"都算客气的,准确地说,在我爸妈眼里,我根本就不算这个家的人。
1982年,我出生在河南一个小县城。那时候农村还没完全开放,家家户户都穷,但穷也分三六九等。
我家属于那种穷得叮当响,但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的。
我爸陈德厚是村里的小学老师,我妈刘桂芬在家务农。
他们结婚第二年生了我,我爸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下来了。
"又是个丫头片子。"
我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那个年代,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在婆家是抬不起头的。我奶奶站在门口,连屋都没进,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德厚,这个不算,接着生。"
于是四年后,我弟弟陈志远出生了。
那一天,我家杀了一头猪,请了全村人吃饭。
鞭炮从村头响到村尾,我爸喝得酩酊大醉,逢人就说:"我有儿子了!老陈家有后了!"
我站在院子角落里,看着大人们进进出出,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那年四岁,还不懂什么叫重男轻女,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家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
弟弟出生后,家里所有的资源都向他倾斜。
好吃的是他的,新衣服是他的,连我妈仅有的笑容,也全都给了他。
我穿的衣服都是邻居家姐姐穿剩下的,打满了补丁,洗得发白。
吃饭的时候,肉要先紧着弟弟,我只能喝汤。
有一次我实在馋得慌,偷偷夹了一块红烧肉,还没送到嘴边,我爸的筷子就敲过来了。
"你弟弟还没吃饱呢,你抢什么抢?"
那块肉掉在桌上,我看着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不敢掉下来。
在这个家里,哭也是需要资格的,而我没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上了小学,成绩一直是班里前几名。
老师说我聪明,将来考大学没问题。
我把这话告诉我妈,她正在给弟弟洗衣服,头都没抬:"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啥?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我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碎了。
但我还是努力读书,因为我想证明,我不比弟弟差。
小升初那年,我考了全乡第一名,弟弟考了倒数第十。
拿到成绩单那天,我兴冲冲跑回家,想让爸妈看看。
然而我爸看了一眼,就把成绩单扔到一边:"女娃考这么好有什么用?你弟以后是要当大学生的,你就别跟他争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初中开学那天,我爸把我叫到跟前。
"小云,家里就这么点钱,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你弟弟是男娃,以后要养家的,你就……别念了。"
我看着他,眼睛干涩得厉害。
"爸,我成绩比志远好……"
"成绩好有什么用?"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女娃念再多书,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你弟弟不一样,他是要传宗接代的。"
我妈在旁边帮腔:"小云,你就听你爸的,等你弟弟念出来了,日子就好过了,到时候也不会亏待你。"
那一天,我十四岁,正式辍学。
我记得很清楚,离开学校那天,班主任追出来,塞给我一本书。
"小云,老师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是个好苗子,别放弃学习,有机会还是要念书的。"
我接过那本书,是一本《简爱》。
我没哭,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灰蒙蒙的天里。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家里的免费劳动力。
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家做饭、洗衣服、喂猪。
弟弟呢?他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就是上学、吃饭、睡觉。
我妈说:"你弟弟要念书,不能分心。"
我不说话,只是把活干得更多、更快。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忍着,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家。
十六岁那年,我跟着村里人去了南方打工。
临走那天,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小云,你挣了钱记得寄回来,你弟弟上学花销大。"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妈,我还没走呢,你就惦记我的钱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妈瞪了我一眼,"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出去挣钱补贴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我没再说什么,背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那一天,我在心里发了一个誓:这辈子,我谁也不靠,只靠我自己。
南方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苦。
我先在一家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每天站十二个小时,工资只有三百块。
去掉吃饭和住宿,一个月能剩下不到一百块。
我妈每隔几天就打电话来催钱:"小云,你弟弟要买复习资料,你寄五十块回来。"
"小云,你弟弟的校服破了,得买新的,你寄一百块回来。"
"小云,你弟弟……"
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我都感觉自己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驴,只能不停地转圈、干活、挣钱。
我不敢生病,因为看病要花钱。
我不敢买新衣服,因为那是浪费。
我甚至不敢吃饱,因为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要寄回家给弟弟。
那几年,我活得像一台机器,没有喜怒哀乐,只有无尽的劳作。
2004年,弟弟考上了大学。
消息传来那天,我妈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小云,你弟弟考上了!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握着听筒,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嘴角扯出一个干涩的笑。
"妈,那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妈的声音突然变了,"大学学费一年就要五千多,加上生活费,这钱从哪来?小云,你得多寄点钱回来。"
我沉默了几秒:"妈,我一个月就挣几百块……"
"几百块?你干了这么多年就挣这么点?"我妈的声音里满是不满,"你看看人家隔壁王婶的闺女,出去几年都当上小领导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没有说话。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工厂的楼梯间,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管我怎么努力,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不够好。
但弟弟的学费还是要交。
我咬着牙,换了一份工作,去菜市场帮人杀鱼。
这份工作又脏又累,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但工资比工厂高,一个月能挣七八百。
我把大部分钱都寄回了家,自己只留一点点生活费。
有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烂菜叶,回来煮一煮对付一顿。
就是在那段最苦的日子里,我开始攒黄金。
那是2004年的冬天,有一次我去银行给家里汇款,看见旁边有个金店。
橱窗里的黄金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站在外面看了很久。
一个店员走出来问我:"姑娘,想买点什么?"
我摇摇头,正准备走,她又说了一句:"我们这有小克数的金条,一克也能买,现在金价便宜,一百多块钱一克,买来存着挺划算的。"
我愣住了。
一百多块一克?那我一个月省下来的钱,差不多能买一克。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来了兴趣。
我走进店里,花了一百二十块钱,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克黄金。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金豆子,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
我捧着它,感觉捧着的是我的未来。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决定:从今以后,每个月省下来的钱,我不再全部寄回家,要留一部分给自己买黄金。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
从那天起,我过上了双面人的生活。
一方面,我还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大姐,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钱,从不抱怨。
另一方面,我暗中攒下每一分多余的钱,一克一克地买黄金。
我不敢买多,怕被人发现。
每个月就买一克,最多两克,然后把金豆子藏在一个铁盒子里,锁在床底下。
这个铁盒子,是我在垃圾堆里捡的,上面有点锈,但很结实。
我给它配了一把小锁,钥匙就挂在我的脖子上,从不离身。
那个铁盒子,是我全部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铁盒子越来越重。
2008年,弟弟大学毕业了。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结果我妈又打来电话:"小云,你弟弟要在城里买房,首付不够,你把这些年攒的钱寄回来。"
我握着电话,手指发抖。
"妈,我没攒下什么钱……"
"你骗谁呢?"我妈的声音尖利起来,"你干了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攒下?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真的没有。这些年给志远寄钱,我自己的生活费都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妈的声音变得冰冷:"小云,你弟弟买房是大事,你是姐姐,帮衬他是应该的。你要是不寄钱回来,以后就别认我们这个家了。"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里的电话,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就是一台提款机,没有用了就可以扔掉。
那一次,我没有寄钱回去。
弟弟的房子最后还是买了,首付是问亲戚借的。
从那以后,我妈就很少给我打电话了,偶尔打来,也是为了钱。
而我,继续过着我的双面人生活。
白天干活,晚上数金豆子。
看着铁盒子里的黄金越来越多,我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2024年。
我已经四十二岁了,还是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的一间老房子里。
这些年,我换了很多工作,从菜市场卖鱼到摆地摊,从做保洁到当小时工。
每一份工作都很累,但我从来不叫苦。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在给别人打工,我是在给自己的未来打工。
二十年的时间,我的铁盒子换了三次。
从最初的一个小铁盒,到后来的两个、三个。
里面的黄金,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数字。
今年年初,金价突然开始疯涨。
我一直在关注金价,从最初的一百多一克,到三百多,再到四百多。
今年直接飙升到六百多一克。
我知道,是时候了。
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买了差不多三十五公斤黄金。
算下来,成本大概是四百多万——这是我二十年的全部积蓄。
而现在,按照六百多的金价卖出去,我能拿到两千多万。
两千万。
这个数字,我做梦都不敢想。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黄金分批卖掉。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我去了好几家金店,每次只卖一点。
卖完之后,我把钱分别存进了不同的银行卡里。
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但我还是低估了人性。
那天晚上,我妈突然打来电话。
"小云,你今天是不是去金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县城金店的老板娘是我老姐妹,她说今天有个女的去卖黄金,长得跟我年轻时候很像,我一猜就是你。"
我沉默了。
"小云,你卖黄金了?卖了多少钱?"
我握着电话,脑子里飞速转动。
我知道,如果我说出真实数字,这个家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过来。
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我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思来想去,我决定说一个假数字。
"妈,没卖多少,就……一百万。"
一百万,是我精心挑选的数字。
不算太少,让她觉得我在敷衍;也不算太多,不至于引起太大的贪念。
但我还是错了。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百万?小云,你攒了一百万?"
"妈,这是我二十年的积蓄……"
"二十年攒一百万?那你这些年不是挺能挣的吗?"我妈的语气变了,带着一种我熟悉的贪婪,"小云,你弟弟最近手头紧,你借他点呗。"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句。
"妈,这钱我有用,不能借。"
"有什么用?你一个老姑娘,又没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妈的声音尖了起来,"你弟弟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一大家子人要养,你帮衬他不是应该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说了不能借,就是不能借。"
"你……"
"啪",我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这件事没完。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看见弟弟陈志远站在门口。
二十年没见,他胖了,也油腻了,但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姐,听说你卖黄金赚了100万?借我创业呗,反正你也没结婚,要那么多钱干嘛?"
我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弟弟。
他穿着一件名牌T恤,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要不是那张脸还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影子,我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你怎么来的?"我的声音很平静。
"妈打电话让我来的呗。"陈志远大咧咧地往屋里走,"姐,你这房子也太破了,怎么住人的?"
他四处打量着我的小屋,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先回答我,你来干什么?"
"借钱啊。"他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我,"姐,你卖黄金赚了一百万,借我五十万呗。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做跨境电商的,肯定能挣大钱。"
"五十万?"我冷笑一声,"你张嘴就是五十万,怎么不把一百万都借给你?"
"行啊,你愿意借一百万我也不嫌多。"陈志远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反正你一个人,又没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等我发了财,一定加倍还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里翻涌的怒火。
"志远,你听好了。这钱是我二十年的血汗钱,一分都不会借给你。"
"姐,你怎么这么小气?"他的脸色变了,"我是你亲弟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我的声音也提高了,"这二十年,你问过我一句好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挣的这些钱吗?"
"你不就是卖鱼、做保洁吗?"他撇撇嘴,"那算什么辛苦?我还天天在写字楼里加班呢。"
我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突然觉得很累。
"志远,你走吧。"
"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眼神变得阴沉,"你不借钱给我,妈那关你过不了。"
我打开门,指了指外面:"出去。"
"好好好,我走。"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姐,你好自为之。"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重重地靠在墙上。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当天晚上,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云,你弟弟跟我说了,你不借钱给他?"
"妈,我说了,这钱我有用。"
"你有什么用?你一个老姑娘,又不结婚,又不生孩子,留着那些钱干什么?带进棺材里吗?"
我握着电话,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妈,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起早贪黑干活,从来不敢生病,不敢买新衣服,连饭都不敢吃饱,就是为了攒下这些钱。你现在让我一百万全部借给志远?"
"他是你弟弟!"我妈的声音尖利起来,"当姐姐的帮弟弟天经地义!我和你爸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你们养我?"我突然笑了,"妈,你知道我14岁辍学的时候,有多恨你们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本来可以考大学的,我的成绩比志远好,但你们让我辍学,把机会让给他。这些年,我给家里寄了多少钱?志远上学的钱是我出的,他买房的钱也是我借给亲戚的。你们有没有问过我一句,小云你累不累?小云你过得好不好?"
"小云,你怎么翻旧账?"我妈的声音有些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是啊,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深吸一口气,"但我记得,我全都记得。所以这钱,我不会借。"
"你……你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吗?"
"我没这么说。但这钱,真的不借。"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发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那几个铁盒子上。
盒子里空空如也,黄金已经全部卖掉,换成了银行卡里的数字。
两千万。
这是我用二十年的时间,一克一克攒下来的。
他们以为是一百万,就已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过来。
如果他们知道是两千万呢?
我不敢想。
但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弟弟陈志远第三次登门的时候,带来了父亲。
七十岁的老人佝偻着背,站在门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恳求。
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
前两次,志远一个人来,我还能硬撑着把他挡回去。
但这一次,他把父亲搬来了。
"爸,你怎么来了?"我打开门,声音有些沙哑。
"小云啊。"父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弟弟这次是认真的。他找了个靠谱的项目,就差这笔启动资金了。"
我握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爸,我……"
"你弟弟说了,等他赚了钱,一定连本带利还你。"父亲打断我,"他是你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看着父亲身后的陈志远。
他靠在楼道墙上玩手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这100万本就该是他的。
"姐,你就别装了。"他头也不抬地说,"100万对你来说算什么?反正你一个人,又没成家,留着那些钱也是浪费。"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剜在我心口。
我想起无数个凌晨四点,我蹲在菜市场的鱼摊前,双手泡在冰水里,冻得失去知觉。
想起那些年,我在医院做保洁,一天干十二个小时,膝盖疼得走不了路。
想起每攒够一点钱,我就去金店买一克黄金,小心翼翼地收进那个铁盒子里。
二十年,七千三百个日日夜夜。
而现在,这一切在他们眼里,只是"反正你一个人"。
"爸。"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需要考虑一下。"
父亲的脸色变了:"考虑?你弟弟等着用钱,你还要考虑?小云,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就是。"陈志远终于放下手机,走过来,"姐,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钱?你老实说,你到底卖了多少?"
我浑身一震。
"妈昨晚跟我说了,她怀疑你不止赚了100万。"他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开始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就是卖了一百万,多一分都没有。"
"是吗?"志远慢慢走近我,"那我问你,金店的老板娘说,你这些年在她那买的黄金,少说有好几十斤。好几十斤,你算算,能卖多少钱?"
我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她在胡说。"
"她为什么要胡说?"志远的脸几乎凑到我面前,"姐,我可不是傻子。你要是早点把钱拿出来,咱们还是一家人。你要是非逼我去查,到时候可就不是借钱那么简单了。"
"你威胁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威胁?"他笑了,"姐,这叫亲情。我是在给你机会。"
就在这时,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机械地走过去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小云,金店的老板娘今天来咱家串门了。她说你这些年在她那买的黄金,少说有好几十斤……按现在的金价,那得值一千多万啊!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慢慢转过头。
门口,父亲和弟弟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
父亲的眼神里,恳求变成了惊愕。
弟弟的眼神,从理所当然变成了审视,再变成了某种我看不懂的贪婪。
"一千多万?"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数字,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我脊背发凉。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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