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周秀兰,58岁,和再婚老伴刘德明去海南过冬,出发那天我们手牵着手,像热恋中的年轻人。

谁能想到,第7天早上我去菜市场买了条石斑鱼,回来时发现我的行李箱被扔在了出租屋楼下的垃圾桶旁边。

刘德明站在二楼阳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浑身发冷:"周秀兰,你给我滚,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攥着装鱼的塑料袋,站在三亚的烈日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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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德明认识,是通过老年大学的书法班。

那是去年三月份的事。我退休三年了,老伴走了五年,儿子在深圳工作,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日子过得清汤寡水,邻居李大姐劝我:"秀兰啊,你才五十多岁,往后日子长着呢,找个伴儿吧。"

我嘴上说不找不找,心里其实也动摇过。一个人的夜晚太长了,电视开着也是白开,满屋子的安静能把人逼疯。

书法班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刘德明。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穿一件藏青色的夹克衫,写字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老师让我们写"宁静致远",我写得歪歪扭扭,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位大姐,你的'静'字右边写得太紧了,要放松一点。"

我脸一红,赶紧道谢。

后来才知道,他叫刘德明,62岁,退休前是机关单位的科长。老伴去世八年了,有一个女儿在北京,也是常年见不着面。我们越聊越投机。他说喜欢看《百家讲坛》,我说我也喜欢;他说想去海南过冬,我说我做梦都想去。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光:"那咱们一起去?"

我心跳得厉害,低着头说:"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都是单身,光明正大。"

和刘德明处了半年,我觉得他这人真不错。他每天早上给我发微信问候,下午陪我去公园散步,晚上还打视频聊天,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好好陪过老伴,现在遇见我,一定要加倍珍惜。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五十多岁的人了,早就不信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说说话,就知足了。

去年十月,我们领了证。儿子从深圳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复杂:"妈,你想好了?"

我说:"想好了,他人不错。"

儿子沉默了一会儿:"那行吧,你开心就好。但是妈,咱家那套房子,你可得留个心眼儿。"

我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我名下有一套两居室,是我和他爸攒了一辈子买的。儿子怕我再婚后把房子过户给别人。我笑着说:"放心吧,妈心里有数。"

领证那天,刘德明特意穿了一身新西装,还给我买了一束玫瑰花。我们在民政局门口拍了张合影,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孩子。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今年十一月初,天气转凉,刘德明说:"秀兰,咱们去海南过冬吧,我在三亚找了个出租屋,一个月才两千块,便宜得很。"

我高兴坏了,赶紧收拾行李。出发前一天晚上,我把家里的花浇了水,冰箱清空了,又把钥匙交给邻居李大姐,请她帮忙照看。李大姐拉着我的手说:"秀兰啊,你可真有福气,这把年纪了还能过上神仙日子。"

我笑着点头,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十一月八日,我们从老家坐飞机到三亚。刘德明一路上都牵着我的手,在飞机上还给我盖毯子,问我冷不冷、饿不饿。下了飞机,三亚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海的味道。

出租屋在三亚湾附近的一个老小区里,两室一厅,简单干净。阳台正对着一排椰子树,傍晚能看见火烧云。刘德明帮我把行李放好,说:"秀兰,你先歇着,我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红烧鱼。"

那几天,我们过得像蜜月一样。早上去海边散步,看日出;中午回来睡个午觉;下午去菜市场买海鲜,晚上一起做饭。刘德明厨艺不错,做的椒盐皮皮虾特别好吃。我坐在阳台上,听着海风,吃着虾,觉得这就是我梦想中的晚年生活。

第三天晚上,我们在海边散步,刘德明突然停下来,看着远处的灯火,说:"秀兰,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退休金不多,也没给你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跟着我,委屈你了。"

我赶紧说:"说什么呢,咱们在一起图的是个伴儿,又不是图钱。"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秀兰,你是个好人。"

我心里暖暖的,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几天后会把我的行李扔出门外。

第五天,刘德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就走到阳台上去了。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见他背对着我,肩膀绷得很紧。

挂了电话,他回来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是女儿打来的,问他在哪儿。我说那挺好的,女儿关心你呢。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说没有,就是有点想事情。我没多问,以为他是想女儿了。

第六天,刘德明的态度明显冷淡了。早上我叫他去海边散步,他说不去了,腿有点酸。中午我做了他爱吃的西红柿炒蛋,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下午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我过去想跟他说话,他却站起来说要出去走走,一个人走了。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他后悔带我来海南了?

晚上他回来,我试探着问:"德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呗。"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没什么,你别多想。"

那一夜,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第七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发现冰箱里的菜不多了。刘德明还在睡,我没叫醒他,想着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的食材,中午给他做顿好吃的,也许他心情就好了。

菜市场离出租屋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那天早上人特别多,我排了半天队才买到一条石斑鱼,又买了些青菜和豆腐。付钱的时候,卖菜的大姐跟我聊天:"大姐,你是来过冬的吧?"

我笑着说:"是啊,和老伴一起来的。"

"真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陪,羡慕死我了。"

我心里美滋滋的,提着菜往回走,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午做什么菜。

走到小区门口,我远远看见楼下围了几个人,好像在看什么热闹。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围着的,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我太熟悉了——是我的。

我愣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行李箱的拉链开着,里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我的睡衣、毛衣、内衣,就那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边还有一个塑料袋,装着我的洗漱用品和化妆包。

我抬起头,看见刘德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德明,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周秀兰,你给我滚。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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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我听见有人说"老两口吵架了",有人说"这男的太过分了",还有人说"不知道咋回事儿"。

我的脸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屈辱,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被抛弃的垃圾。

我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袋子里的石斑鱼还在挣扎。我冲着楼上喊:"刘德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他没回答,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阳台门。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三亚的太阳很毒,晒得我头皮发麻,可是我的心,却冷得像掉进了冰窟窿。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个穿花裙子的中年女人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大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个车?"

我这才回过神来,木木地接过水,说了句谢谢。

"你们是……闹矛盾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

她叹了口气,帮我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塞回行李箱里。"大姐,你先找个地方歇歇,有什么事儿慢慢想办法。"

我拖着行李箱,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走。三亚的街道很干净,路边开满了三角梅,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刘德明那张冷漠的脸。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昨天他虽然冷淡,但至少还跟我说话。为什么睡了一觉醒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卫生间,空调呼呼地响,吹得我浑身发冷。我躺在床上,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刘德明是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变的。他说是女儿打来的,但那之后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躲着我,晚上还睡沙发。

是他女儿说了什么?

我掏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问清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我又打了一个,直接被挂断。第三次,他干脆关机了。

我坐在床边,手机从手里滑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五十八岁了,我以为自己早就看透了人心,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下午,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很焦急:"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德明,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儿子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妈,你别急,我明天就飞过来。"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

"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工作!"儿子的声音有些哽咽,"妈,你等着我,我明天一早就到。"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儿子。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是三亚的夜色,椰子树的影子在路灯下摇晃,远处传来隐隐的海浪声。我想起刘德明曾经说过的话:"秀兰,你是个好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是红的。 那不像是在敷衍我,更像是在道歉,或者……道别?

难道他早就预感到会有今天?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好好过?

我不知道答案,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网里的鱼,越挣扎,网就缠得越紧。

第二天中午,儿子从深圳飞过来了。他一进门就抱住了我,说:"妈,我来了,别怕。"

我扑在儿子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这一天一夜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全都涌了出来。

儿子帮我擦眼泪,说:"妈,你先把事情再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我把这几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包括刘德明接的那个电话、那天晚上他睡沙发、第六天他一个人出去走了很久……

儿子皱着眉头听完,问:"那个电话,你确定是他女儿打来的?"

"他是这么说的。"

"他女儿叫什么名字?你见过吗?"

我愣了一下。说起来,我和刘德明虽然领了证,但我确实没见过他女儿。他说女儿在北京工作很忙,没时间回来。我也没多想,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忙得顾不上家。

儿子的脸色变了:"妈,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电话可能不是他女儿打的?"

"那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儿子站起来,"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他问清楚。"

"别别别,"我赶紧拉住他,"你别冲动,万一闹起来……"

"妈,他都把你东西扔出来了,还怕闹?"儿子的眼睛里有火,"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对你。"

儿子执意要去,我拦不住。他让我把出租屋的地址告诉他,然后就出了门。

我坐在旅馆里,心里七上八下。我怕儿子和刘德明打起来,又怕儿子问不出什么,更怕问出来的真相是我无法承受的。

大约两个小时后,儿子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复杂,像是生气,又像是困惑。

"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儿子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妈,事情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

"我去敲门,刘德明开的门。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来了正好,有些事我正想跟你说'。"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说什么了?"

儿子看着我,眼神复杂:"妈,他说……你接近他,是为了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