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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就是个小偷!从今天起,谁都不许跟她说话!"
你妹
班主任赵雅琴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五十多个学生的面,指着我妹妹厉声呵斥。
那一天,我十三岁的妹妹林小念被当众羞辱,被老师教唆全班孤立,被整个年级当成"过街老鼠"。
我咬着牙,花50万买下了学校对面的小卖部。
半个月后,凌晨三点,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女人跪在我家门口,声泪俱下——
"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
我叫林小禾,在离家三百公里外的城市打工。那天我正在工厂流水线上拧螺丝,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妹妹林小念发来的消息。
只有四个字:"姐,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拨过去,却始终没人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才联系上妹妹的同桌周小慧。电话那头,周小慧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禾姐,小念她……她今天在班上出事了。"
"什么事?你说清楚!"
"赵老师说……说小念偷了班费。"
我愣住了。
偷班费?我妹妹?
林小念今年十三岁,在县城第三中学读初二。这孩子从小就老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怎么可能偷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
周小慧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今天下午,赵老师发现班费少了八百块钱。她……她点了小念的名,让小念站到讲台上去。"
"然后呢?"
"然后赵老师就……就当着全班的面,把小念的书包翻了个底朝天。"
我的手开始发抖。
"翻完书包还不够,赵老师又让小念把口袋都掏出来,连外套内衬都检查了。"周小慧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念一直哭,说自己没拿,可是赵老师不信……"
"那钱找到了吗?"我问。
"没有。"
"没找到她还说我妹偷的?"我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小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让我浑身发冷的话:
"赵老师说,穷人家的孩子,偷东西是天性。"
我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据周小慧说,那天下午的事情是这样的——
第六节课刚下课,班主任赵雅琴就黑着脸走进了教室。
"都别走!"她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圈教室,"班费少了八百块,谁拿的?"
教室里鸦雀无声。
赵雅琴冷笑一声:"不承认是吧?行,那我就一个一个查。"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游走,最后落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我妹妹林小念的座位上。
"林小念,你上来。"
妹妹愣了一下,慢慢站起身,走上讲台。
"把书包拿过来。"
妹妹乖乖照做了。
赵雅琴当着全班五十多个学生的面,把妹妹的书包倒了个底朝天。课本、练习册、文具盒、卫生巾……所有东西都散落在讲台上。
几个男生发出哄笑声。
妹妹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赵雅琴挑了挑眉,"口袋呢?把口袋都翻出来!"
妹妹颤抖着把两个裤兜翻了出来,里面只有两块钱零钱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巾。
"外套!"
妹妹脱下校服外套,赵雅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个口袋,甚至用手摸了摸内衬,确认没有夹层。
什么都没有。
按理说,查无实据,这件事应该就此打住了。
可赵雅琴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查不出来,不代表你没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妹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林小念,你什么家庭条件,你自己心里清楚。爸妈都不管你,就一个姐姐在外面打工,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八百块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吧?"
"我没有!"妹妹哭着辩解,"赵老师,我真的没有拿!"
"没拿?那你说,钱是谁拿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赵雅琴冷笑,"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她转向全班同学,声音提高了几分:
"从今天开始,谁都不许跟林小念说话!谁跟她玩,谁就是小偷的同伙!听到没有?"
教室里一片寂静。
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妹妹绝望地环顾四周,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男生身上。
那个男生穿着崭新的耐克运动鞋,正低着头摆弄手机。
妹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那个男生,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从那天起,妹妹的噩梦就开始了。
周小慧是唯一还愿意跟我说实话的人。据她说,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她想去找小念说话,刚走到一半,就被赵雅琴叫住了。
"周小慧,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去问小念借本书。"
赵雅琴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说:"你要是跟她来往,你这学期的三好学生就别想了。"
周小慧吓得不敢动了。
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小念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趴在桌上,肩膀轻轻颤抖。
不只是周小慧。
原本跟小念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也都开始躲着她走。
有人经过她身边时,会故意捂住鼻子,小声说"小偷的味道真难闻"。
有人往她的书包里塞纸条,上面写着**"滚出我们班"、"穷鬼小偷"**。
还有人在她的课桌上用圆珠笔刻字——"林小念是贼"。
更过分的是,赵雅琴不仅没有制止这些行为,反而变本加厉。
她把小念的座位从中间调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紧挨着垃圾桶。
上课提问时,她专挑最难的题点小念的名,答不上来就罚站。
有一次,小念鼓起勇气举手想回答问题,赵雅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点了另一个同学。
"偷东西的人,没有资格回答问题。"
全班哄堂大笑。
小念把手缩了回去,再也没有举过。
一周后,我终于请了假回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
妹妹蜷缩在床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她穿着好几天没换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结成一团,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小念?"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慢慢抬起头,看见是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姐!"
她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姐,我没偷……我真的没偷……"
我抱着她,眼眶也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偷。"
"可是没有人信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都说我是小偷……他们都不跟我玩了……"
我强忍着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
"姐信你。姐永远信你。"
那天晚上,我陪着妹妹睡。
半夜三点,她突然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死死抓着我的手臂。
"不是我!不是我!"
"小念,醒醒,是做噩梦了。"
她睁开眼睛,看清是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惊。
"姐,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小念,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追问。
她突然剧烈地摇头,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里。
"我不能说……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
"因为……因为那个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含糊的呢喃。
我趴在她耳边,隐约听清了几个字——
"赵老师的……"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开口。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
我躺在黑暗中,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妹妹的那句话。
"赵老师的……"
赵老师的什么?
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学校。
县城第三中学是一所公立初中,灰扑扑的教学楼,斑驳的围墙,看起来至少有二三十年历史了。
我在门卫室登记了信息,说明来意后,被允许进入校园。
教师办公室在二楼最东边的一间。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赵雅琴。
她大约四十来岁,烫着精致的卷发,指甲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手腕上戴着一只金灿灿的手镯。
一个普通的初中班主任,看起来倒是比谁都阔气。
"你是?"她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
"我是林小念的姐姐。"
她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
"哦,来说妹的事?"
你妹
"赵老师,"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班费的事情,您没有任何证据就认定是我妹妹偷的,是不是不太妥当?"
赵雅琴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证据?我需要什么证据?"她冷笑一声,"妹什么家庭条件,你自己不清楚吗?八百块钱,够你们吃多少天的?"
你妹
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赵老师,穷不代表就会偷东西。您这样说,是在侮辱我们!"
"侮辱?"她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我教书二十多年了,什么学生没见过?妹那种人,我一眼就能看穿!"
你妹
"那您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也提高了声音,"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搜身,搜出来什么了?"
"搜不出来不代表她没偷!"赵雅琴的脸色也变了,"说不定早就把钱藏起来了,或者花掉了!"
"那教室里有监控吧?调监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雅琴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傲慢的神色。
"那天监控正好坏了,没录上。"
我盯着她的眼睛:"坏了?这么巧?"
"巧不巧的,你去问学校啊。"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我很忙,没空跟你废话。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校长反映。"
她低下头,开始翻桌上的文件,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校长室在三楼。
我敲门进去,说明了来意。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听完我的话,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个……家长啊,班级管理的事情,归班主任负责。我们不好干涉。"
"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就冤枉我妹妹!"
"话不能这么说嘛……"校长和稀泥似的摆摆手,"赵老师也是为了班级管理考虑。再说了,妹如果真没偷,清者自清嘛,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会明白。"
你妹
"时间长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您知道这段时间她受了多少委屈吗?全班同学都孤立她,她已经快得抑郁症了!"
校长叹了口气:"这个……我们也没办法。要不你们先回去,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怎么查?监控都坏了!"
"这个……"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是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我知道,在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走出校长室,我心里又气又急。
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
我慢慢走下楼梯,脑子里乱成一团。
刚走到一楼大厅,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清洁工阿姨。
她大约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姑娘,"她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你是来给妹讨公道的吧?"
你妹
"您是……"
"我在这学校打扫卫生好几年了,有些事……"她欲言又止,"算了,我也不敢说太多。"
"阿姨,您知道什么?"我急切地追问。
她又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说:
"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就去学校对面那个小卖部问问。"
"小卖部?"
"对,就那个叫'旺旺小卖部'的。那个赵老师……"她顿了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阿姨,您能说清楚点吗?"
她摇了摇头,松开了我的袖子。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姑娘,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她拎起扫帚,匆匆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
小卖部?
赵老师跟小卖部有什么关系?
从学校出来,我径直走向对面的小卖部。
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店,挤在两栋居民楼之间,门面很旧,招牌上"旺旺小卖部"几个字已经褪色得厉害。
我推门进去,里面摆满了各种零食和文具,货架之间的过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染着黄头发,正低头刷手机。
"老板娘,买点东西。"我随手拿了一包薯片放在柜台上。
"五块。"她头都没抬。
我扫了钱,没有急着走,而是装作随意地问:
"老板娘,你这店开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
"生意不错吧?对着学校,学生肯定多。"
"还行。"
她的回答敷衍至极,明显不想多聊。
我换了个话题:"老板娘,你认识对面学校的赵雅琴老师吗?"
她刷手机的手突然停住了。
抬起头,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观察着她的表情,"我妹妹在她班上,她最近老针对我妹妹……"
"我不认识。"老板娘生硬地打断我,"你买完东西就走吧,我要关门了。"
大白天的关门?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已经站起身,几乎是在赶人了。
"走吧走吧,我还有事。"
我只好暂时离开。
但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她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一提到赵雅琴的名字,她明显就慌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回工厂,而是在学校附近住了下来。
我每天都会去小卖部附近转悠,假装买东西,偷偷观察。
我注意到几件事。
第一,这个小卖部的生意并不好。
虽然对着学校,但真正来买东西的学生很少,大多数人都去不远处的便利店。老板娘经常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发呆,看起来生意惨淡。
第二,老板娘似乎很怕什么人。
好几次,她接电话的时候都会走到店外,声音压得很低,神情紧张。有一次我悄悄靠近,隐约听到她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第三,赵雅琴来过这里。
那是第四天的傍晚,我躲在对面的巷子里,亲眼看见赵雅琴走进了小卖部。她在里面待了大约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棕色的纸袋。
那个纸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装着不少东西。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快步离开了。
那一刻,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卖部,跟赵雅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又过了两天,小卖部的门上突然贴出了一张告示。
"店铺转让,有意者面谈。"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进店里。
"老板娘,你要把店转了?"
她正在收拾货架,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这几天不见,她明显憔悴了许多,眼底一片青黑。
"转了,不干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老板娘,你这店多少钱转?"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你要买?"
"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这店连带房子,我当年盘下来花了六十多万。你要是诚心要,五十万,一口价。"
五十万。
这是我在外面打工六年攒下的全部积蓄。
原本是想给妹妹攒着以后读大学用的。
"我要了。"我说。
老板娘愣了一下:"你……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行,那咱们签合同吧。"
交接那天,所有手续办完后,老板娘把钥匙递给我。
她站在门口,看着这间她经营了七八年的小店,眼眶有些泛红。
"姑娘,这店……"她顿了顿,"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接过钥匙,正要说什么,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小钥匙,塞到我手里。
"这把钥匙是开柜台下面那个抽屉的。"
"抽屉?"
她指了指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个抽屉我锁了好多年了,里面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看吧。我不敢得罪那个人,但你……妹是冤枉的。"
你妹
"老板娘!"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把话说清楚,我妹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那个人是谁?"
她挣脱开我的手,摇了摇头。
"我说的够多了。姑娘,剩下的,你自己去查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小钥匙。
柜台下面的抽屉里,到底装着什么?
当天下午,我站在房产中介公司的办公桌前,在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女士,恭喜您,这间店现在正式属于您了。"中介笑眯眯地把钥匙递给我。
我接过钥匙,没有说话。
五十万。
这是我六年来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身家。
原本是想留给妹妹读大学的。
可现在,我一分钱都不剩了。
走出中介公司,我沿着街道往回走。
阳光很好,照在那块褪色的招牌上,"旺旺小卖部"几个字泛着陈旧的光。
我站在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
吱呀一声,灰尘扑面而来。
店里空空荡荡的,货架上只剩下几个落满灰的纸箱子。老板娘走得很急,大部分货物都低价处理了,剩下的就直接扔在了这里。
我慢慢走进去,环顾四周。
三十多平米的空间,陈旧、狭小、破败。
可这里,正对着那座灰色的校门。
我站在柜台后面,透过蒙尘的玻璃窗,正好能看见学校大门口的情况。
这个位置……
当年那个清洁工阿姨为什么让我来这里?老板娘又为什么那么害怕?她给我的那把钥匙,能打开什么秘密?
"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妹妹林小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姐,你疯了吗?"她瞪大眼睛,"五十万买这破地方?这是你这些年的血汗钱啊!你怎么……"
"值得。"我打断她,语气平静。
"值什么得?"妹妹急得眼眶都红了,抓着我的胳膊直晃,"我不要你为我出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毁了我一次,我不想你也被她毁了!"
"小念。"我转过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头发枯黄干燥,明显是这段时间营养不良的结果。
我的心揪成一团。
"姐不是为了出气。"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姐是来讨债的。"
妹妹愣住了。
"讨……讨债?"
我没有解释,转身蹲下,找到了柜台下面那个上锁的抽屉。
那是一个老式的木头抽屉,看起来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了。锁头生锈,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掏出那把小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
里面有三样东西。
一本发黄的笔记本。
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
还有几张照片。
我先拿起那本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些名字和数字——
"王建国家长,2000"
"李红梅家长,5000"
"周国强家长,3000"
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有些还标注了日期。
这是……账本?
我又拿起那部手机,按下开机键。
出乎意料的是,这部手机居然还有电。
屏幕亮起,没有密码。
我点开相册,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时长三分四十七秒。
我点了播放。
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是从一个窗户的角度拍摄的。
拍摄地点,正是这间小卖部。
窗户对面,是学校的大门口。
画面里,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陆续进入学校。镜头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生,穿着崭新的耐克运动鞋,背着一个名牌书包。
他走到校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红色的钞票。
一张、两张、三张……整整八张。
他把钱数了数,然后飞快地塞进了自己的裤兜。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八百块。
这个数字,我再熟悉不过。
正是那天丢失的班费。
画面还在继续。
男生刚把钱藏好,一个中年女人就从后面走了过来。
她烫着精致的卷发,手腕上戴着金灿灿的手镯——
是赵雅琴。
她走到男生身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口袋,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
男生有些紧张地说了句什么,赵雅琴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学校。
她看见了。
她亲眼看见那个男生偷钱,却什么都没说。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
"姐……"妹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颤抖得厉害,"那个人……那个男生……"
"你认识他?"
妹妹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他是赵子轩。赵雅琴的儿子。"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赵雅琴的儿子偷了班费。
她亲眼看见,却嫁祸给了我妹妹。
她当众羞辱一个无辜的孩子,教唆全班孤立她,把她逼到濒临崩溃——
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遮掩!
我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
"所以那天……"我转向妹妹,声音沙哑,"你说你'看见了',你看见的就是这个?"
妹妹哭着点头。
"那天早上,我看见赵子轩从讲台的抽屉里拿东西……我当时没敢确定是什么……后来班费丢了,赵老师冤枉我,我想说出来……"
"为什么不说?"
"因为……因为我怕……"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
"他是赵老师的儿子……我说了也没有人会信的……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谁会信我……"
我蹲下身,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小念……姐来晚了……"
窗外,放学的铃声响了。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涌出校门,嬉笑打闹着从小卖部门前经过。
我抬起头,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烫着精致的卷发,手腕上戴着金灿灿的手镯。
赵雅琴正站在台阶上,跟一个学生家长有说有笑。
她还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多年的秘密,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
她不知道这间破旧的小卖部,即将成为她的噩梦。
她更不知道——
半个月后,她会在凌晨三点,跪在我家门口,声泪俱下地求我放过她。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收起手机,站起身,目光越过妹妹的肩膀,落在那个正在微笑的女人身上。
赵雅琴。
你欠我妹妹的,我会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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