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太上感应篇》有云:“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佛经中亦记载:“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在浩如烟海的民间传说与玄学典籍中,关于“婴灵”的记载总是充满了凄婉与神秘。世人常以为,那些未曾见过天日的生命,离去后便归于虚无。殊不知,血脉之缘,重于泰山,尤其是那些未及出世便夭折的孩子,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滞留人间,并非为了作祟,往往只是因为还没等到父母的一句“交代”。

很多时候,真正能超度他们的,不是高僧的诵经,也不是道士的符水,而是父母发自肺腑、亲口说出的三句话。这三句话,不含咒语的晦涩,却有着沟通阴阳、了却因果的雷霆万钧之力。

今天要讲述的,就是关于林婉如何在绝境之中,参透这三句话的真谛,解开纠缠半生的心结,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也为自己,寻得解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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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婉今年四十五岁,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她气质儒雅,待人温和,是学生们心目中的好老师,也是邻居口中的好女人。丈夫经营着一家书店,夫妻俩举案齐眉,日子过得平淡而安稳。

然而,外人眼里的岁月静好,掩盖不住林婉内心的千疮百孔。

这半年来,林婉觉得自己像是在迅速枯萎。这种感觉很具体,就像是一棵根部被虫蛀了的老树,外表看着还行,里头已经空了。

最开始是怕冷。正值盛夏七月,别人恨不得整天待在空调房里,林婉却要在衬衫里加一件棉背心。那种冷,是从骨髓里往外渗的,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尤其是后背和肩膀,总觉得沉甸甸的,仿佛背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紧接着是幻听。每当夜深人静,或是备课累了趴在桌上小憩时,耳边总会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小猫挠门,又像是婴儿在梦呓。起初她以为是楼上邻居家的动静,可后来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那声音在喊:“娘……娘……”

那声音不凄厉,却透着一股让人心碎的委屈和渴望。

林婉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除了有点贫血和神经衰弱,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开了些安神补脑的药,叮嘱她多休息,别太操劳。

可药吃了不少,情况却并未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那天晚上,林婉正在批改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看着学生们笔下那些温馨的文字,林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年轻时因为身体原因,怀过一次却意外流产了,后来就再也没怀上。这件事成了她心底不能触碰的伤疤。

正出神间,台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林婉下意识地抬头,猛然看见书房的玻璃窗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小影子。

那影子只有两三岁大小,趴在她的肩膀上,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耳边。

林婉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她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满屋寂静的空气。

可当她再转过头看玻璃时,那影子还在,甚至比刚才更清晰了。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了林婉的目光,慢慢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却清秀的小脸,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只有无尽的依恋和哀伤。

“娘,我冷……”

这一声清晰的呼唤,击碎了林婉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02

醒来时,林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丈夫守在床边,满眼焦急。

“婉儿,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晕倒的。”丈夫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

林婉看着丈夫关切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是个唯物主义者,教了半辈子书,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她说不出口,怕丈夫觉得她疯了。

可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散。出院回家后,林婉开始尝试各种偏方。她在枕头底下放桃木剑,在门口挂八卦镜,甚至偷偷去庙里求了平安符烧成灰水喝下去。

折腾了一个月,人瘦了一大圈,那影子却依然如影随形。甚至有时候大白天,她都能感觉到有双冰凉的小手在牵她的衣角。

就在林婉快要崩溃的时候,学校里一位退休的老校长来看望她。

老校长姓陈,是个博学多才的老学究,平日里除了研究古文,对周易民俗也颇有涉猎。看到林婉的第一眼,陈校长的眉头就锁了起来。

“小林啊,你这不是病,是‘债’。”陈校长放下手里的果篮,语气凝重。

林婉一听,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把这几个月的遭遇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陈校长听完,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肩膀上伏着的,是你当年的那个孩子。它没走,是因为它心里有结。”

“可是校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也给它烧过纸,立过牌位,为什么它还不肯走?”林婉哭得泣不成声。

“因为你烧的纸是给‘鬼’的,立的牌位是给‘祖宗’的。可在它心里,它既不是鬼,也不是祖宗,它是你的孩子。”陈校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它要的不是钱,也不是香火,它要的是你的一句话,一个态度。”

陈校长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林婉:“去这儿吧,找一位叫‘哑婆’的老人。她不收钱,只渡有缘人。能不能解开这个结,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婉接过纸条,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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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那个周末,林婉独自一人驱车前往陈校长所说的地方。那是一个位于深山之中的古老村落,虽然通了路,但依然保留着许多原始的风貌。

哑婆住在村尾的一间土坯房里。正如其名,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看事人”。

林婉走进院子时,哑婆正坐在小马扎上剥豆子。她满头银发,脸上沟壑纵横,但眼神清亮得像个孩童。

看到林婉,哑婆并没有起身,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然后,她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炭条,在地上的一块石板上写写画画。

林婉刚坐下,还没开口,就被哑婆在石板上写的一行字震住了:

“二十三载母子情,阴阳相隔意难平。非是怨恨不肯去,只为未闻送行声。”

林婉看着那行字,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二十三年了,正是当年她流产的时间。

哑婆看着林婉哭泣,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在石板上写道:“它一直在等你。它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因为它觉得,没有娘的允许,它哪儿也不能去。”

“婆婆,那我该怎么办?我要请和尚做法事吗?还是请道士画符?”林婉急切地问道,甚至想要给哑婆跪下。

哑婆却摇了摇头,摆手示意她不要动。她擦掉了石板上的字,重新写下了一段话,字迹苍劲有力:

“不需要法师,不需要符咒。解铃还须系铃人。它是你的骨肉,只有你的话,它才听得进去。任何外人的超度,对它来说都是隔靴搔痒。要想让它彻底放下,必须由你亲口对它说三句话。”

“哪三句话?”林婉屏住呼吸。

哑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林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达灵魂深处。

她在石板上慢慢写下了第一句话和第二句话的内容,然后指了指林婉的心口,做了一个“掏心”的动作。

意思是,这三句话,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必须是从心底里挖出来的,带着血,带着泪,带着全部的爱与愧疚,才能化解那积累了二十多年的“痴念”。

林婉看着石板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因为她一直把那个孩子当成一个需要被“送走”的麻烦,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看见”的亲人。

04

按照哑婆的指点,林婉回到家后,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准备。

这三天,不是为了准备什么供品,而是为了“修心”。

哑婆说,这三句话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它们承载了母亲的念力。如果心不诚,意不专,说出来的话就是轻飘飘的空气,骗不了通灵的婴灵。

第一天,林婉翻出了当年怀孕时准备的小衣服、小鞋子。这些东西她一直锁在箱底不敢看,如今重新拿出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樟脑丸味。

她一边抚摸着那些小衣物,一边回忆着怀孕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喜悦、期待,以及后来失去时的撕心裂肺。她不再逃避那份痛苦,而是任由回忆将自己淹没。她在心里一遍遍地描绘着孩子的模样,想象着如果他活着,现在该是多大的小伙子,会长得像谁。

第二天,林婉去了一趟当年流产的那家医院。虽然医院已经翻修了,但站在那个熟悉的地方,林婉依然能感受到当年的无助。

她站在花坛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跟当年的自己和解。她原谅了那个年轻、脆弱、没能护住孩子的自己。只有先原谅了自己,才能有力量去安抚孩子。

第三天晚上,是哑婆选定的日子。

这一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阴阳之气交替最盛的时候。

林婉把丈夫支到了父母家,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间充满回忆的房子里。

深夜子时,窗外月色如水,清冷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林婉没有开灯,只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放在茶几上。茶几对面,放着那件那是年准备好的小老虎肚兜。

林婉沐浴更衣,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跪坐在垫子上。

屋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但林婉知道,它来了。

那种熟悉的、冰凉的、沉重的感觉,再次爬上了她的肩膀。只是这一次,林婉没有恐惧,只有满心的酸楚和怜爱。

她能感觉到,那个孩子正趴在她的背上,小脸贴着她的脖颈,似乎在贪恋这最后的温暖。

“孩子,是你吗?”林婉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肩膀上的重量似乎动了一下,一阵微风吹过,烛火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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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林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她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今晚,她不是一个被缠得精疲力尽的受害者,而是一个要送孩子远行的母亲。

她挺直了脊背,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异常坚定。

她看着面前那个空荡荡的小肚兜,仿佛那个孩子就坐在那里,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林婉缓缓开口,说出了哑婆教给她的第一句话:

“孩子,妈妈看到你了,妈妈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从未走远。你是妈妈在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骨肉,妈妈从未忘记过你。”

这句话是“确认”。

很多婴灵之所以不肯走,是因为它们觉得自己被遗忘了,被忽视了,像个透明的影子。这一句话,给了它身份的确认,告诉它:你在妈妈心里是有位置的。

话音刚落,林婉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轻了一些,耳边那细碎的啜泣声也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聆听。

紧接着,林婉哽咽着,说出了第二句话:

“当年缘分太浅,是妈妈没有福气留住你,也是妈妈没有能力护好你。这一切的错都在妈妈,不在你。你是个好孩子,值得被爱,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这句话是“担责”与“释怀”。

婴灵往往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怨气,它们会认为是自己不够好才被抛弃。母亲把责任揽过来,是在帮孩子卸下心理包袱,洗清它灵魂里的怨念,让它明白,它的离去不是因为惩罚,而是因为缘分未到。

说完这句话,屋里的烛火突然爆出了一个灯花,原本有些阴冷的空气,竟然开始回暖。林婉感觉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是在帮她擦眼泪。

那种触感,不再冰冷刺骨,而是带着一丝暖意。

林婉知道,孩子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一大半。它不再怨恨,不再委屈,它准备好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

这一步最难,也最关键。

哑婆在石板上写这句话的时候,特意重重地画了三个圈。因为前两句是安抚,是挽留后的温存,而这最后一句,却是要硬生生地斩断这二十三年的羁绊,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生离死别。

如果母亲心软,语气不够坚定,或者心里还有一丝不舍,孩子就会察觉到,就会再次犹豫,甚至可能会因为不舍而变成无法超生的“地缚灵”。

林婉看着烛火,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她多想再多留它一会儿,多想抱抱那个看不见的身体。

可是她不能。为了孩子能去投胎,为了它不再做孤魂野鬼,她必须狠下心来。

她咬破了舌尖,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决绝。她慢慢抬起头,目光穿过烛火,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那个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她慢慢地从林婉的肩膀上下来,站到了她的面前。虽然看不见,但林婉能感觉到,她正在等待,等待那最后的“宣判”。

林婉颤抖着双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准备说出那句能定乾坤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哭腔和不舍:

“娘……我不想走……我怕……”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插进林婉的心窝。她的心理防线差点瞬间崩塌,眼泪决堤而出。

就在她即将崩溃想要伸手去抱那个虚影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鸡鸣。

林婉猛地一激灵,想起了哑婆临走时那严厉的眼神。她知道,不能再拖了,错过今晚,孩子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猛地闭上眼,将所有的母爱化作最坚硬的铠甲,对着面前的虚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