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史书《史记·货殖列传》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春秋末期,越王勾践的谋臣范蠡,功成身退,泛舟五湖,化名“陶朱公”。
他三次散尽家财,又三次富甲天下,被后世尊为文财神。
世人皆求财神赐福,烧香磕头,祈求一夜暴富。
殊不知,范蠡留下的《陶朱公商训》中早已点破天机:财运并非天定,亦非风水所致,而是取决于人对“财”的气数感应。
尤其是那些被常人视若草芥的“小钱”,实则是财气的根基。
民间有传,若你莫名漏财、生意不顺,往往是因为在不经意间触犯了金钱的“灵性”。
在江南某座古城的深巷里,便流传着这样一个关于“捡钱”与“散财”的奇闻。
01
入梅时节,江南的雨总是下得绵绵密密,像扯不断的愁丝。
赵满贯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陶朱古阁”的屋檐下,浑身已经被湿气浸透。
他原本是做建材生意的,前些年顺风顺水,资产过千万,在当地也算是个头面人物。
可这两年不知撞了什么邪,先是仓库失火,后是合伙人卷款跑路,紧接着几笔大单子莫名其妙被截胡。
短短两年,他从千万富翁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老赖”。
他找过风水大师,把家里的摆设换了个遍;也去过名山古刹,烧了上万块的高香。
可那财运就像是漏了底的缸,怎么填都填不满。
走投无路之际,听道上一位老人提起,这深巷里的“陶朱古阁”住着一位奇人,不看相,不算命,只教人“聚气”。
赵满贯收了伞,推开那扇虚掩的雕花木门。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只在供桌上点着两盏如豆的油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檀香味道,夹杂着些许铜锈的冷冽气息。
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老算盘,有玉算的,有铜算的,还有最普通的木算盘,密密麻麻挂满了墙壁。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者,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老者手里没有拿书,也没有拿茶壶,而是拿着一块抹布,正在一颗一颗地擦拭着手中的算盘珠子。
那算盘很大,通体乌黑,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在油灯下泛着幽幽的光。
“掌柜的,在下赵满贯,特来求……”
赵满贯的话还没说完,老者突然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老者的声音沙哑干枯,像是两块老树皮在摩擦,“听。”
赵满贯愣住了。
听?听什么?
外面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除了雨打芭蕉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心不静,财不入。”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布满沟壑的脸,眼窝深陷,但那双眸子却亮得吓人,像是能在黑暗中看透人心。
“你进门的时候,踢到了什么?”老者突然问道。
赵满贯一脸茫然:“踢到什么?门槛吗?还是……”
他努力回想刚才进门那一瞬间的情形。
当时心里焦急,脚下确实好像绊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但他以为是石子,下意识地一脚踢开了。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是你的财神,你把它踢进了下水道。”
02
赵满贯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转身推门出去。
借着门口微弱的路灯光,他在门外的石板缝隙里,看到了一个硬币。
那是一枚早已不再流通的旧版一分钱硬币,沾满了泥浆,正孤零零地卡在排水沟的铁栅栏边上,差一点就要掉进那污秽的深渊。
赵满贯的脸涨得通红。
若是放在以前,这种一分钱,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哪怕是一块钱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都觉得丢了身份。
“不过是一分钱……”赵满贯小声嘀咕着,但还是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在裤子上擦了擦。
“进来吧。”屋内的老者说道。
赵满贯重新走进屋内,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硬币。
老者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你觉得它是一分钱,在我眼里,它是一尊神。”
老者放下手中的抹布,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满贯,“你知道范蠡祖师爷当年为何能三次散尽家财,又能三次聚拢吗?”
赵满贯摇摇头:“是因为祖师爷懂经营,会做生意。”
“非也。”
老者冷笑一声,“是因为他把每一文钱,都当成是有生命的‘兵’。你若是连一个个小兵都随意践踏,那百万大军又怎会听你号令?”
“你这两年,是不是总觉得钱财莫名流失?明明谈好的生意,最后关头总会出岔子?”
赵满贯拼命点头:“对对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不是中邪,是‘财怨’。”
老者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把巨大的乌木算盘。
“钱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你轻视它,它便怨恨你。你现在之所以破产,是因为你犯了‘漏财’的三个大忌。”
“这第一忌,便是‘傲’。”
老者拨动了一颗算盘珠子。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竟然隐隐带着金戈铁马之音。
“赵老板,你回想一下,当你富贵之时,对待零钱是什么态度?”
赵满贯愣住了。
记忆的大门被这一声算盘响声强行撞开。
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在饭店吃饭,找回来的几块钱硬币,他看都懒得看,直接挥手让服务员拿走,嘴里还说着“不用找了”,那神情充满了暴发户的傲慢。
他想起了在家里,裤兜里的硬币被他随手掏出来,扔得满屋都是。
沙发缝里、床底下、洗衣机旁,到处都是散落的钢镚。
保姆扫地的时候扫出来,问他还要不要,他不耐烦地说:“扔了扔了,看着心烦。”
他甚至想起有一次,为了显摆,他拿硬币打水漂玩。
“想起来了?”老者幽幽地问道。
赵满贯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这……大家不都这样吗?这点小钱,能顶什么用?”
“能顶什么用?”
老者突然一把抓住赵满贯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你跟我来。”
老者并没有带他出门,而是拉着他走到了屋子角落的一面铜镜前。
这面铜镜锈迹斑斑,照不出人影。
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镜面上,嘴里念念有词。
“开!”
铜镜上的锈迹竟然像活了一样,开始缓缓退去,镜面变得如水波般荡漾。
赵满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镜子里出现的不是自己,而是——
无数个小小的、模糊的影子。
它们像是受了伤的孩子,有的断了腿,有的破了头,正蜷缩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垃圾堆里,发出细微的、尖锐的哭泣声。
“呜呜呜……痛……”
“主人不要我了……”
“我好冷……”
那声音钻进赵满贯的耳朵里,让他头皮发麻。
“看清楚了吗?”老者厉声道,“这就是被你随手丢弃、随意践踏的‘财气’。它们本是你财库的一砖一瓦,你把砖瓦都拆了扔进泥坑,你的财库能不塌吗?”
“傲慢,是你漏财的第一道口子。”
03
赵满贯看着镜子里那些哭泣的影子,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从未想过,钱竟然是活的。
以前他只把钱当成数字,当成交换享乐的工具。
如今看来,每一分钱,都是天地间的一缕气运。
老者袖子一拂,铜镜恢复了原状。
“知错了?”老者问。
“知错了,知错了!”赵满贯连连点头,“大师,我这就回去把家里的硬币都找出来,好好供着!”
“晚了。”
老者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那把乌木算盘,“破镜难圆,气散难聚。你若是只改了傲慢,还救不了你的命。”
“因为你还犯了第二忌。”
老者再次拨动了一颗算盘珠子。
“啪!”
这一次的声音,比刚才沉闷了许多,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第二忌,名为‘虐’。”
“虐?”赵满贯不解,“我从不虐待人,对员工也不错,除了脾气急点。”
“我说的不是人,是物。”
老者指了指赵满贯身上那件虽然旧了、但依然能看出名牌质感的西装。
“万物皆有价,万物皆是财。你买了东西回来,便是将财气转化为了物。若是你不知爱惜,随意暴殄天物,那便是‘虐财’。”
赵满贯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大仓库。
当年生意好的时候,他进货那是大手大脚。
一批高档木材,因为懒得做防潮处理,堆在角落里发了霉。他看了一眼,大手一挥:“烧了当柴火!”
几万块钱的进口石料,因为搬运时不小心磕了一个角,并不影响使用,他觉得不完美,直接让人砸了铺路。
还有饭桌上。
他请客吃饭,为了面子,点满汉全席。
动了几筷子就撤下去,整盘整盘的龙虾鲍鱼被倒进泔水桶。
当时朋友们都夸他豪气,他自己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哪是豪气,那是在割自己的肉啊!
老者看着赵满贯变幻莫测的脸,淡淡地说道:“范蠡祖师爷当年经商,有一条铁律:‘务完物’。意思是,一定要保全货物的品质,物尽其用。”
“你倒好,花钱买来,却让它们烂在库里,烂在锅里。”
“你可知道,那些被你糟践的东西,死后都有怨气?”
老者突然吹灭了桌上的一盏油灯。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一半,阴影开始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赵老板,你晚上睡觉,是不是总听到这耳边有咀嚼的声音?”
赵满贯浑身一颤,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您……您怎么知道?”
这半年多来,他每晚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总觉得枕头边有人在“吧唧吧唧”吃东西,或者是听到木头断裂的“咔嚓”声,石头碎裂的“崩裂”声。
他以为是老鼠,可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连个蟑螂都没有。
“那是‘物灵’在讨债。”
老者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空灵,“那些被你浪费的粮食变成了饿鬼,那些被你废弃的材料变成了怨灵。”
“它们在吃你的运,嚼你的福。”
“你亏待了‘小钱’换来的‘小物’,‘大钱’自然会对你避而远之。”
“因为在财神爷的账本上,你是一个‘败家子’。试问,谁会把金山银山,托付给一个败家子去保管?”
赵满贯此时已经不仅仅是恐惧了,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者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前那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天高地厚!”
“求大师指点迷津,救我一命!只要能翻身,我以后一定一粒米都捡着吃,一块布都省着穿!”
老者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满贯,眼中的凌厉稍微收敛了一些。
“能知悔,便还有一线生机。”
老者伸手扶起他,重新点燃了那盏油灯。
“傲慢让你失去了财源,暴虐让你漏掉了家底。”
“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真正让你从千万富翁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你怎么努力都翻不了身的,是这第三种态度。”
“这第三种态度,不仅是漏财,更是在‘杀财’。”
04
屋外的雨似乎停了。
但屋内的气压却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满贯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前两点,他都认。
傲慢,浪费。
这确实是他暴富之后的通病。
可这第三点,究竟是什么?竟然比前两点还要严重?
“杀财?”赵满贯颤声问道,“我……我怎么会杀财?我爱钱都来不及啊!”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太师椅后面,取出了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一个破旧的存钱罐。
那是以前农村最常见的那种陶土猪,红色的油漆已经剥落了大半,猪耳朵也缺了一块。
“赵老板,你现在兜里有多少钱?”老者问。
赵满贯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钞票,有十块的,有二十的,加起来不到两百块。
“就这些了……”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把你所有的钱,都塞进这个存钱罐里。”老者命令道。
赵满贯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把那些纸币卷成卷,从猪背上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现在,这罐子里有钱了。”
老者把存钱罐放在桌子中央,“你看着它,有什么感觉?”
赵满贯盯着那只破猪,老老实实地说:“感觉……那是死的。放在里面,如果不拿出来花,它就只是一堆纸。”
“对!”
老者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油灯的火苗乱窜。
“这就是第三忌——‘死’!”
“许多人以为,节俭就是不花钱,守财就是把钱锁在柜子里。这是大错特错!”
“范蠡祖师爷说过:‘财币欲其行如流水。’”
“钱,必须是流动的,才是活的。一旦停止流动,它就成了死水,成了臭水。”
赵满贯有些糊涂了:“大师,您刚才还说我浪费,让我节俭。现在又说不能存钱,要让它流动。这……这不是矛盾吗?”
老者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深邃。
“我说的流动,并非让你去挥霍,也非让你去盲目投资。”
“你回想一下,当你生意做得最大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那些‘小钱’的?”
赵满贯皱着眉头回忆。
那是他最风光的时候。
供应商的货款,他能拖就拖,明明账上有钱,非要压人家几个月,吃那个利息,觉得这是“商业手段”。
工人的工资,他倒是发,但总是克扣各种零头,或者推迟几天,觉得这样能让工人更听话。
还有,为了避税,他搞了很多假账,把大量的现金换成金条,埋在老家的地窖里,美其名曰“留后路”。
“你想到了。”
老者看着他的表情,冷冷地说道。
“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截断了钱的‘流向’。”
“你压榨供应商的小钱,导致人家资金链断裂,怨气冲天。这怨气附着在你的钱上,你的钱就变成了‘毒钱’。”
“你克扣工人的血汗钱,那每一分钱上都沾着汗水和诅咒。这诅咒进了你的腰包,你的库就变成了‘凶库’。”
“你把钱变成金条埋在地下,那是让活钱入土,这是给钱财‘送终’啊!”
老者拿起那个陶土猪,猛地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
陶土猪四分五裂,里面的钞票散落一地。
“你看,只有打碎了,它才能出来,才能去买米,去买布,去养活人。”
“你对待小钱的第三种态度,便是‘贪婪导致的淤滞’。”
“你只进不出,只想占便宜,不愿吃小亏。你以为你在聚财,其实你在制造‘死水’。”
“水不流则腐,财不流则死。”
“当你的财富变成了一潭死水,新的财气怎么可能进得来?原来的财气也会慢慢腐烂,生出毒瘴,最终反噬其主!”
赵满贯只觉得醍醐灌顶,浑身冷汗直冒。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以为的高明手段,是在自掘坟墓。
他为了几千块的扣款,失去了一个忠诚的供应商;为了几百块的全勤奖,气走了一批熟练的老工人。
他以为省下的是利润,其实砍断的是根基。
05
雨彻底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那堆碎陶片和钞票上。
赵满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钱,仿佛看到了一潭死水中,无数的冤魂在挣扎。
“大师,我懂了。”
赵满贯的声音颤抖,但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傲慢赶走了财神,浪费招来了饿鬼,贪婪把活钱变成了死钱。”
“这就是我败家的根源。”
他抬起头,眼神热切地看着老者:“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潭死水重新活起来?”
老者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只要这天地间的财气未绝,就永远来得及。”
老者弯下腰,从地上那一堆钞票里,捡起了一张面额最小的——十块钱。
又从刚才赵满贯捡回来的那枚一分钱硬币,放在了那张十块钱上面。
“赵满贯,这是你现在仅剩的家底。”
“想要翻身,你必须从这‘小钱’开始做起。”
老者将那一分钱和十块钱递到赵满贯面前,神色严肃得像是在托付江山社稷。
“我现在教你范蠡祖师爷的‘活财术’。”
“但这法子,需要你立下一个重誓。若你日后违背,不仅财运全无,恐怕还会遭天谴,断子绝孙。”
赵满贯扑通一声再次跪下,举起三根手指:“我赵满贯对天发誓!若能翻身,必将谨记大师教诲,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
老者将钱塞进赵满贯的手里。
“从明天起,你去做三件事。”
“前两件容易:第一,见到路上的遗失之财,哪怕是一分钱,也要弯腰捡起,擦拭干净,这是‘敬财’。第二,吃饭穿衣,务必惜福,不可有丝毫浪费,这是‘养财’。”
赵满贯连连点头:“记住了!那……第三件呢?”
老者的目光变得深邃无比,他指了指赵满贯手中的那十块钱。
“这第三件,也是最难的一件,是关于如何破除你心中的‘贪毒’,让死水复活的关键。”
“你要拿着这十块钱,去做一笔‘亏本’的买卖。”
赵满贯愣住了:“亏本?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要亏本?”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千年的智慧。
“没错,不仅要亏,还要亏得心甘情愿,亏得让别人占尽便宜。”
“记住,这第三种改变命运的态度,也是财神爷最后的忠告,那便是……”
老者凑近赵满贯的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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