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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七十大寿那天,我精心筹备了三个月,在五星级酒店包下最大的宴会厅,亲戚朋友来了六十多桌。
可我老公一家,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却一个都没来。
"家里有事""身体不舒服""临时加班"……理由五花八门,却齐刷刷地缺席。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什么都没说。
直到一周后,小叔子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发颤:"嫂子,我被你表哥公司辞退了……"
我叫林晓燕,今年三十五岁,嫁进周家已经整整八年了。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让一个人看清很多事情。
我和老公周建国是相亲认识的。那年我二十七,他二十九,都到了家里人催婚的年纪。第一次见面,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老实巴交的样子,话不多,但看起来挺靠谱。
我爸当时还在做建材生意,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我们那个小城市,也算是小有家底。周建国家里条件一般,他爸是退休工人,他妈在家操持家务,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没成家。
说实话,以我家的条件,找个更好的不是没可能。但我爸说:"闺女,嫁人不是嫁家庭,是嫁人。这小伙子我看着踏实,只要人品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我信了。
我妈也说:"建国这孩子看着老实,婆家虽然条件差点,但你嫁过去就是长媳,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家也能帮衬。"
我也信了。
就这样,我嫁进了周家。
婚后的日子,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结婚要买房,周建国工资不高,攒了这么多年也就七八万块钱。当时看中的那套房子,首付要三十五万,缺口太大。
周建国愁得睡不着觉,婆婆却若无其事地对我说:"晓燕啊,你们家条件好,这首付的事,你跟你爸妈说说呗。反正以后这房子也是你们小两口住,咱们家实在是拿不出来。"
我当时还想着要跟周建国过一辈子,也没多想,回家跟我爸开了口。
我爸二话没说,转了三十万给我。
"闺女,这钱是给你的,不是给周家的。房本上必须写你的名字。"
我点头应下了。
后来买房的时候,我提出房本写我名字,婆婆脸色当时就变了:"这房子是建国结婚用的,怎么能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周建国也劝我:"媳妇,都是一家人,写谁名字不都一样吗?你要是不放心,就写咱俩的名字呗。"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想为了这事伤了和气,就同意了写两个人的名字。
我爸知道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这钱,你心里有数就行。"
房子的事只是个开始。
婚后第二年,小叔子周建军大学毕业,找工作四处碰壁。婆婆又来找我了。
"晓燕啊,建军这孩子学历也不差,就是没门路。你表哥不是在那个什么科技公司当主管吗?能不能让他帮忙给建军安排安排?"
我表哥林浩比我大三岁,是我大舅家的儿子。他大学毕业后去了省城发展,这些年混得不错,在一家科技公司做到了部门主管,手底下管着二三十号人。
我当时有些犹豫,毕竟求人办事是要欠人情的,而且小叔子我也不太了解,万一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我这脸往哪搁?
但周建国一个劲地央求我:"媳妇,建军是我亲弟弟,他要是找不到工作,我爸妈天天在家唉声叹气的,我也不好受。你就帮帮忙,就这一次。"
婆婆更是天天往我家跑,又是送水果又是送鸡蛋,态度好得让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最后,我还是给表哥打了电话。
表哥听完,沉吟了一会儿:"晓燕,你知道这种事我一般不掺和的。但你开口了,我尽量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这孩子要是进了公司,能不能干得长久,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我能帮他进来,但护不了他一辈子。"
我连忙道谢。
就这样,小叔子周建军进了表哥的公司,从一个普通文员做起,工资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个正经工作。
婆婆知道后,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我家建军现在在大公司上班呢,前途无量!"
可这份人情,周家人从来没放在心上。
小叔子在表哥公司干了三年,逢年过节从来没主动来我家拜访过,更别说给我表哥送点礼表示感谢了。
我有一次旁敲侧击地提醒周建国:"建军工作的事,当初可是我表哥帮的忙,这都三年了,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周建国满不在乎地说:"哎呀,都是亲戚,客气什么。再说了,建军现在也给公司创造价值了,又不是白拿工资,用得着那么卑躬屈膝吗?"
我听完,心里凉了半截。
小姑子周敏的事,更让我寒心。
小姑子比我小两岁,结婚的时候婆婆专门来找我:"晓燕啊,小敏是建国唯一的妹妹,这结婚是大事,咱们家随礼不能太少了,不然让人笑话。"
我问她打算随多少。
婆婆支支吾吾地说:"我和你爸商量了,想随八万八,图个吉利。但是我们手头紧,这钱……"
我明白了,又是让我出钱。
我不想让周建国夹在中间为难,就自己拿了八万八。
小姑子结婚那天,我和周建国随了这么大的礼,她连句像样的感谢都没有,倒是婆婆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像一家人嘛!"
后来我才知道,小姑子给她其他嫂子的回礼都是两千起步,唯独到了我这儿,一分钱都没回过。
每次家庭聚会,她也从来不把我当回事,说话阴阳怪气的:"哟,大嫂今天穿的这裙子挺贵吧?还是你们家有钱人会享受。"
我懒得跟她计较,但心里的账,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我为周家做的事,数都数不清。
买房出首付、帮小叔子找工作、给小姑子随份子、逢年过节孝敬公婆的红包和礼品……我从来没有小气过。
我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周家人的认可和尊重。
可事实证明,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只是理所应当。
今年年初,我爸被查出有轻度脑梗的迹象,住了半个月医院,好在发现得早,没什么大碍。
但这件事给我敲响了警钟——我爸已经快七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出院后,我爸精神头还不错,整天乐呵呵的,还劝我别担心:"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少说还能再活二十年!"
我妈却悄悄抹眼泪,跟我说:"晓燕,你爸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他这个七十大寿,咱们一定要好好办。"
我当时就下定了决心:今年十月,我爸的七十大寿,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从六月份开始,我就着手准备。
先是定酒店。我跑了七八家,最后选中了我们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万豪国际。
宴会厅能容纳八十桌,我保守估计请六十桌,还有富余。菜品选的是最高档的套餐,一桌三千八,不包含酒水。加上场地费、布置费、司仪费等等,我心里算了一下,至少要十万块打底。
我妈嫌贵:"晓燕,用不着这么破费,找个普通酒楼就行了。"
我摇头:"妈,这些年爸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他七十大寿,就得隆重地办。这钱,我出。"
酒店定好之后,我就开始发邀请。
我娘家这边,自然是全员出动。
大舅、二舅、小姨、姑姑……全都第一时间答应了。表哥林浩专门从省城请了假,说一定要来给大舅公祝寿。
亲朋好友那边也很给面子,光是我爸的老朋友、生意伙伴,就报名了二十多桌。
可周家那边,却让我碰了一鼻子灰。
寿宴前两周,我专门找了个周末,跟周建国一起回了趟公婆家,正式邀请他们一家人来参加我爸的七十大寿。
婆婆坐在沙发上,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晓燕啊,你爸过寿是大事,我们肯定是想去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公公腿不好,坐不了那么久,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状况,多扫兴啊。"
我笑着说:"妈,没关系的,酒店有电梯,我专门订了一楼的宴会厅,爸走动不多。而且我会安排一辆车专门接送你们,不用担心。"
婆婆又说:"话是这么说,但你公公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他不爱凑热闹……"
公公坐在一旁,闷头抽烟,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我转向小叔子周建军:"建军,你那天应该能来吧?正好你在省城工作,离我们这儿也不远。"
小叔子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嫂子,我最近公司特别忙,不一定能请下来假。"
我又看向小姑子周敏:"小敏,你呢?"
小姑子翻了个白眼:"大嫂,我家孩子那天有补习班,我走不开。"
我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但还是强撑着笑容:"那你们尽量调整一下,毕竟是我爸的七十大寿,人生也没几个七十岁对吧?"
婆婆打着哈哈:"对对对,我们尽量,尽量。"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
周建国开着车,大概是感觉到气氛不对,主动开口:"媳妇,你别往心里去。我爸妈他们确实有难处,不是故意不想去。"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问:"什么难处?你爸腿不好走不了路,那你弟呢?他不是年轻人吗?公司忙请不了假,真的假的?"
周建国叹了口气:"我弟刚工作几年,哪敢轻易请假?要是因为这事丢了工作,不是得不偿失?"
我冷笑了一声:"这工作是谁帮他找的,你忘了?"
周建国一愣,随即讪讪地说:"好了好了,别翻旧账了。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嘛,我代表我们全家。"
我没有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书房待到了深夜。
我把这些年的账本翻了出来——不是生意上的账本,而是我自己记的"人情账"。
买房首付三十万,转账记录我有。
帮小叔子找工作,我跟表哥的微信聊天记录我有。
小姑子结婚随的八万八,银行流水我有。
这些年逢年过节给公婆的红包、买的礼品、包的孝敬钱……我全都有记录。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后会不会用得上,但我想,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十月十八号,我爸七十大寿的正日子。
天气很好,秋高气爽,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洒进来,金灿灿的。
宴会厅布置得非常隆重。舞台正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寿"字,两旁是我精心挑选的鲜花和气球。L
ED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我爸这些年的照片,从年轻时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到现在满头银发的老人,一张张照片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来宾陆陆续续地到了。
大舅一家来得最早,手里提着两瓶茅台,笑呵呵地说:"晓燕,你爸这七十大寿办得气派啊!"
二舅、小姨、姑姑……娘家人齐齐整整,一个不落。
表哥林浩特意穿了一身西装,帅气又稳重。他把礼金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说:"晓燕,姑父的大喜日子,这点心意你别嫌少。"
我捏了捏红包,厚厚的一沓,心里一暖:"表哥,你能来就是最大的心意了。"
我爸的老朋友、生意伙伴也都到了。
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气氛热闹极了。
可是,周建国那边,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公公婆婆没来。
小叔子周建军没来。
小姑子周敏也没来。
宴会厅里六十多桌宾客,唯独少了我老公的家人。
周建国倒是来了,但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头看手机,跟谁都不怎么说话,连我爸敬酒他都只是随意应付了几句。
我妈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脸色难看得很:"晓燕,建国家里人怎么一个都没来?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你公公六十大寿那年,咱们家可是全员出动,你爸还专门封了一万块的大红包!"
我强撑着笑容:"妈,别在意,他们家那边有事走不开。今天是爸的好日子,咱们自己人高兴就行。"
我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亲戚们的窃窃私语,我不是听不见。
"女婿家里人怎么一个都没来?"
"是啊,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看啊,周家那边是看不起晓燕她爸吧。"
"可不是嘛,晓燕家生意做得那么好,周家那穷亲戚怕是觉得攀不上……"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依旧笑盈盈地招呼客人。
但我爸脸上的落寞,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事没事,来不了就算了",但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我这个当女儿的怎么会察觉不到?
这是他的七十大寿啊!
人生能有几个七十?
周家人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在这一天集体缺席。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但我忍住了。
今天是爸的好日子,我不能让他看到我难过的样子。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表哥林浩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
"晓燕,你老公那边……"
我打断他:"表哥,别问了。喝酒,今天就是高高兴兴的,别的事以后再说。"
表哥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在今天谈这些。
有些账,不是当场算的。
宴席结束后,宾客们陆陆续续散去。
我爸喝了不少酒,脸红扑扑的,被我妈搀着上了车。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说:"闺女,今天辛苦你了,这寿宴办得好,爸很高兴。"
我笑着说:"爸,您高兴就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送走了爸妈,我独自留在酒店处理结账的事。
酒店经理递过来一张清单,我扫了一眼,心里一沉。
场地费:28000元
餐饮费(含酒水):68000元
布置费:5000元
司仪费:2000元
其他杂项:3000元
总计:106000元。
十万六千块,比我预估的还要多一点。
我拿出银行卡,二话不说刷了。
"女士,这是您的发票,请收好。"
我接过发票,折好放进包里。
从头到尾,我老公周建国就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他既没有问我花了多少钱,也没有表示要分担一分钱。
甚至连帮我拎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了。
"建国,今天这个寿宴,总共花了十万多。这钱,你打算怎么分担?"
周建国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番让我彻底心寒的话:
"分担什么?这是你办的寿宴,你请的客,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爸又不是我爸,凭什么让我出钱?而且你家又不是没钱,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吗?"
我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我的丈夫。
枕边人。
同床共枕八年的男人。
他觉得我爸的寿宴"关他什么事"。
他觉得让他分担是"凭什么"。
他觉得我家有钱,所以我付出就是"应该的"。
周建国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抱怨:"我跟你说,以后少办这种事,浪费钱。我妈他们没来就对了,省得还要花份子钱。你看看今天,六十多桌,得收多少礼金?肯定够你回本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只说了一句:"好,我记住了。"
周建国大概以为我服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好了,别不高兴了,回家我给你泡杯茶。"
我没有理他。
那天晚上,我又一个人在书房待到了凌晨。
我把今天的账单整理好,拍了照,存进了一个专门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有这些年我为周家付出的所有记录。
买房首付的转账记录。
帮小叔子找工作的微信聊天截图。
小姑子结婚八万八份子钱的银行流水。
还有每年逢年过节我给周家的红包、礼品清单……
一笔笔,一件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
但我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
寿宴结束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我照常上班,照常做饭,照常跟周建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但我们俩之间,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他不再问我爸的事,我也不再提他家人缺席的事。
我们就像两个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各忙各的,各过各的。
婆婆倒是打来过一次电话。
"晓燕啊,你爸的寿宴办得怎么样啊?热闹不?"
我淡淡地回答:"挺好的,很热闹。"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爸本来是想去的,你也知道,他那腿实在是不方便……"
"妈,我知道,没事的。"
"哎,晓燕,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改天有空,你跟建国回来吃顿饭啊。"
"好。"
我没有揭穿她的谎言,也没有追问她那天到底在干什么。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应着,心里却平静得可怕。
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天晚上,我正坐在客厅看书,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周建军。
小叔子。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建军,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小叔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还有掩饰不住的焦虑:
"嫂子,我……我被公司辞退了!"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哦?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小叔子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我在公司干了三年,从来没出过问题,今天突然被叫去人事部,说我不用来了,连原因都不告诉我!嫂子,这工作当初是你帮我找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握着手机,目光落在窗外。
十月的夜晚,天已经有些凉了。
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晕下,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我想起了那个宴会厅。
六十多桌宾客觥筹交错,唯独少了周家人的身影。
我想起了那张十万块的账单。
我一个人刷的卡,周建国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想起了他那句轻飘飘的话:
"你爸又不是我爸,关我什么事?"
"嫂子?嫂子!你还在听吗?"小叔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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