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C罗连续三年获得迪拜奖最佳中东球员奖,知道再垄断迪拜奖最佳球员奖已经不合时宜的他,选择换个赛道。C罗获奖后不仅煞有其事地庆祝和发表感言,还吹捧起这个不被世界主流承认、好像在搞批发一样今年甚至都把定制奖项扩大到23个的迪拜奖,并且承认自己想要(刷)1000个进球。
C罗在环足奖颁奖礼上将这座“最佳中东球员”奖杯称为“我的最爱之一”,这番毫无顾忌的坦白,证明他此时此刻对自我打脸的自适应。当金球奖、世界足球先生、世界杯乃至沙特任何正式冠军甚至迪拜奖最佳球员奖都跟他距离遥远时,他的利益相关者会进行新的荣誉定制。这满足了C罗的胃口,所以他认证迪拜奖所谓“公平”和“最爱之一”。这种对奖项的“挑食”——诟病对自己不利的,推崇为自己定制的——成为其维持巨星叙事的最新策略。
他公开宣称“渴望达到那个你们都知道的数字(1000球)”,则将这种功利心态推向了极致。这不再是“追求胜利过程中自然诞生的纪录”,而是明确将刷数据树立为剩余职业生涯的最高纲领。这让人想起篮坛C罗科比生涯末期被联盟官方点名想要刷得分到超越乔丹,一种伟大射手在团队贡献衰退后,对个人历史定位的执着。C罗的千球宣言,无异于承认他的赛场焦点已从“为球队赢取冠军”,收缩为“为自己积累数字”。在年年四大皆空、场均评分倒数的背景下,这个宏大目标听起来不像雄心,更像是对团队失败的一种个人主义逃逸。
C罗这种自我催眠迟迟无法破解的最大原因之一,就是老熟人和支持者们的迷魂汤。比如经纪人是跟C罗合作过但最终带不动C罗的门德斯的亚马尔,就在现场睁眼说瞎话。亚马尔没进几个球,却领取了同样“不以进球见长”的球王马拉多纳命名的“最佳前锋奖”,竟还说出了“C罗的成功在于不和任何人比较,只想做自己”违背客观事实的谎话——C罗可是以捆绑和碰瓷梅西出圈的,结果亚马尔欲盖弥彰,这一幕像极了C罗去父姓“阿伟罗”、改名罗纳尔多,是一种对出身的巨大背叛。
这句显然经过包装的公关辞令,在任何球迷听来宛如天方夜谭。他的整个公众形象,几乎都建立在与梅西的永恒比较、对各项纪录的超越以及对“历史第一”头衔的公开渴求之上。“不比较”的哲学,从他口中说出或许虚伪,从一位被其利益网络关联的新星口中说出,则成了一场对其真实人生轨迹的彻底否定,反而照亮了他那无处不在的比较心魔。
从贬斥金球奖到盛赞迪拜奖,从争夺欧冠到专注千球里程碑,C罗的言论轨迹清晰地勾勒出一条从“征服世界”到“经营人设”的降维路径。他依然在庆祝,依然在发表感言,但庆祝的对象已从世界足坛公认的巅峰,变成了确保自己仍在获奖的区域定制奖杯。对C罗来说,这是唯一能坚持不破防的借口,但何尝不是一种悲剧呢?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渴望做自己的队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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