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想嫁!爸,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瘸子!他都四十五岁了,比我就小十几岁,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混账!咳咳……你不嫁,我就是到了底下,也闭不上眼!婉儿,你听爸一句劝,全村只有他能护得住你,你必须发誓,嫁给他,三年内不许提离婚!”

“爸!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发誓!快发誓!不然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床头!”

暴雨夜,雷声滚滚,破旧的瓦房里,林婉哭得撕心裂肺,而床上的老人,眼神涣散却透着一股骇人的偏执,死死抓着女儿的手腕,仿佛那是他留在人间最后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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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像是要将这小山村淹没,破旧的木窗被风吹得哐当作响。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霉湿气。林婉跪在满是泥泞的地上,膝盖钻心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林大山还是走了,带着林婉那句被迫许下的毒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双干枯的手直到凉透了,还紧紧攥着床单。林婉哭得没了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她是县城里的大学生,有一份体面的文员工作,还有一个谈了两年的男朋友。可就在今晚,这一切都被父亲临终前那个荒唐的决定给斩断了。

陈沧,那个住在后山林场看守木屋的男人。全村人都叫他“陈哑巴”,虽然他不哑,但一年到头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他四十五岁,胡子拉碴,左腿还有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样一个在村里毫无存在感、甚至有些吓人的老光棍,竟然成了父亲指定的女婿。

葬礼办得匆忙且凄凉。

这天晌午,灵堂还没撤,院门就被一脚踹开了。赵彪嘴里叼着烟,身后跟着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哟,婉妹子,节哀顺变啊。”赵彪一脚踢翻了门口的火盆,纸灰漫天飞舞。

林婉披麻戴孝,红肿着眼睛站起来,身子有些发抖:“赵彪,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爹死前欠了我二十万的高利贷,白纸黑字写得清楚。现在人死了,父债女偿,天经地义。”赵彪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条,在那甩得哗哗响,“要么还钱,要么拿这宅基地抵债。当然,要是婉妹子愿意跟我走,这利息嘛,咱们可以慢慢算。”

他说着,那一双绿豆眼在林婉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透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贪婪。

“你胡说!我爸从来不赌不嫖,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林婉气得浑身发抖。

“少废话!白纸黑字还能有假?兄弟们,给我砸!先把这破灵堂拆了,看她还不还钱!”

几个混混闻言,狞笑着就要上前掀翻棺材前的供桌。

林婉绝望地尖叫一声,扑过去想要护住父亲的灵位。就在赵彪那只肥厚的手掌即将抓到林婉头发的瞬间,一道寒光破空而来。

“铮——”

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带着呼啸的风声,贴着赵彪的头皮飞过,死死钉在了他身后的木柱上,入木三分。

院子里瞬间死一般寂静。

赵彪吓得浑身一哆嗦,裤裆差点湿了。众人惊恐地回头,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下面是一条沾满泥点的迷彩裤,裤脚一只高一只低。胡子像是杂草一样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唯独那双眼睛,在乱发后面亮得吓人,像是在深山老林里饿了半个月的狼。

是陈沧。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沉。他没有看赵彪,而是径直走到林婉身前,用那个不算宽厚甚至有些佝偻的背影,将她完完全全挡在身后。

“滚。”

只有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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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彪回过神来,看清是个瘸子,恼羞成怒:“陈哑巴,你个死瘸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废了!”

陈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单手从柱子上拔下那把柴刀。他转过身,手腕微微一翻,刀锋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光。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往前跨了一步。

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煞气,让赵彪这种欺软怕硬的流氓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行……算你狠!陈沧,这娘们是你媳妇是吧?行,这笔账咱们法院见!到时候连这破房子带你那烂命,老子一块收!”

赵彪扔下几句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林婉瘫软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是感激,而是更深的绝望。父亲让她嫁的,就是这样一个只有一把破柴刀、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穷光棍吗?她的下半辈子,真的要毁了。

婚礼是在头七过后办的,简陋得甚至不能称之为婚礼。

没有酒席,没有婚纱,甚至连个喜字都没贴。按照村里的风俗,热孝在身不能大操大办,林婉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抱着父亲的遗像,跟着陈沧回到了林场那间小木屋。

一路上,村里的妇人们指指点点。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林婉也是个傻的,为了尽孝把自己搭进去了。”

“嘿,你懂什么,没准是图陈瘸子的棺材本呢。听说他在林场干了二十年,攒了不少钱。”

这些话像是针一样扎进林婉的耳朵里。到了晚上,那种屈辱感达到了顶峰。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前男友发来的短信:“林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钱嫁给一个老头子,你真让我恶心。别再联系我了。”

林婉看着屏幕,心如刀割,眼泪无声地滴在手机屏幕上。她关了机,把自己缩在床角。

屋里光线昏暗,只点了两根红烛。这原本是林场守林人的值班室,被陈沧收拾出来当了婚房。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只有一张缺角的桌子和一个上了锁的大木柜。

陈沧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夜晚山林的凉气。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松木的清香,并不难闻。

他看了一眼缩在床角的林婉,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他并没有像林婉担心的那样扑过来,而是抱起角落里一床有些发硬的旧被子。

“你睡床。”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说完这三个字,便转身要去外面的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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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他顿了顿,并没有回头:“安心住着,赵彪的事,我会处理。债,我会还。”

门轻轻关上了。

林婉愣住了。她以为今晚会是一场噩梦,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五味杂陈。

夜深了,山里的风声很大。林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堂屋那边传来陈沧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揪。

她有些口渴,起身去倒水。路过堂屋时,借着月光,她看见陈沧蜷缩在那张破旧的躺椅上,身上盖着那床发硬的被子,已经睡着了。

林婉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陈沧腰间。那里挂着一串钥匙。

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唯一显得神秘的,就是床底下那个掉了漆的绿色铁皮箱子。村里人传言,那是陈沧年轻时在外面干坏事攒下的黑心钱,或者是他偷来的宝贝。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对自己命运的不甘驱使着林婉。她想知道,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取下钥匙。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熟睡的男人。

拿到钥匙后,她回到里屋,从床底拖出了那个沉重的铁皮箱子。箱子很旧,锁孔都要生锈了。她颤抖着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拧。

“咔哒。”

锁开了。

林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盖子。

原本以为会看到一沓沓钞票,或者什么金银首饰,可箱子打开的瞬间,只有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道扑面而来。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堆旧物。最上面是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的旧军装,虽然洗得发白,但领口依旧挺括。军装下面压着几本证书和一摞信件。

林婉的手有些发抖,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翻开了最上面那层旧报纸。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底下压着的一张黑白合照,以及旁边那本暗红色、封皮上印着特殊钢印的证件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剧烈收缩,捂着嘴巴差点尖叫出声!看到后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