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心里七上八下的。
“万志强,先坐下,有人要见你。”团长的语气很严肃,让我更加紧张了。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身来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1985年的春天,杨柳刚刚抽出嫩芽,北方的天气还带着几分料峭春寒。
我叫万志强,山东菏泽人,在某步兵团三营二连当班长,已经是服役第三个年头了。
部队驻扎在河北的一个小县城里,每天的生活就是训练、学习、站岗,日子过得规律而充实。
作为班长,我平时训练认真,对战士们要求严格,从不违纪,算得上是个老实巴交的兵。
连长常说我这人踏实可靠,是个当兵的好材料,将来复员回家也能成个好农民。
这天中午,通信员小张跑到训练场找我:“班长,连部有你的信!”
我接过信封一看,是家里寄来的,母亲那熟悉的字迹让我心中一暖。
拆开信封,母亲在信中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让我有机会回家看看。
虽然母亲在信中说得很轻松,但我知道她向来报喜不报忧,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当天下午,我就去找连长请假,说明了家里的情况。
连长听完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志强,你平时表现不错,给你批一周探亲假。”
“谢谢连长,我一定按时归队。”我感激地说道。
“路上注意安全,回家好好看看你妈。”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收拾行万的时候,我特意带上了自己攒下的津贴,想给母亲买点营养品。
同宿舍的战友们都很羡慕我能回家探亲,纷纷托我给家里带话。
“班长,替我跟我妈说声好,告诉她我在部队挺好的。”小王一脸真诚地说道。
“班长,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点家乡的特产呗。”小刘笑着说道。
我一一答应下来,心中暖洋洋的,这些战友就像亲兄弟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背着行万袋,穿着便装,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从驻地到家乡需要转几趟火车,路程不算近,大概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坐上第一班火车时,我心情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马上就能见到母亲了。
忐忑的是不知道母亲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比信中说的更严重。
火车咣当咣当地向前开着,窗外的风景从北方的平原渐渐变成了丘陵地带。
车厢里人很多,各种各样的旅客都有,有出差的,有探亲的,还有做生意的。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外套,头发整整齐齐地梳成马尾辫,看起来很文静。
姑娘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是《青春之歌》,看得很专注,偶尔还会做些笔记。
我偷偷打量了她几眼,觉得她的气质很特别,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感。
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姑娘合上书本,主动跟我搭话了。
“同志,你也是回家探亲的吧?”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关切。
我有些紧张,连忙点头:“是啊,我妈生病了,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那你一定很担心吧,我看你一路上都在皱眉头。”她观察得很仔细。
“嗯,确实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老实地承认道。
“别太担心,老人家身体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说不定你回去就好了呢。”她安慰道。
她的话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暖。
“谢谢你,对了,我叫万志强,你呢?”我主动介绍自己。
“我叫小雨,很高兴认识你。”她伸出手跟我握了握。
她的手很柔软,但握手时很有力度,让我感觉她应该经常锻炼。
从她的举止谈吐中,我隐约感觉她应该也是军人,但穿着便装不好直接问。
“你是哪里人?”我好奇地询问。
“南方人,这次也是回家看看父母。”她的回答很简单,似乎不想多说。
火车继续向南行驶,我们聊着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时间过得很快。
小雨很健谈,知识面也很广,从文学到历史,从地理到时事,什么都能聊几句。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闪闪发光,那种对知识的渴望让我很佩服。
相比之下,我这个大老粗就显得有些自惭形秽了。
“你平时喜欢看书吗?”她指了指我手边的军事杂志问道。
“喜欢看,但主要是看些军事方面的,文学类的看得不多。”我如实回答。
“军事书籍也很有意思,能学到很多战略战术知识。”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一般的姑娘对军事都不太感兴趣,她竟然还知道战略战术。
“你对军事也了解?”我试探性地问道。
“略知一二,我爸以前当过兵,从小就听他讲一些军队的事情。”她解释道。
这下我更加确定她对军队很熟悉了,说不定她自己就是军人。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我继续好奇地问道。
“普通工人家庭,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回答很简单,明显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我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夜幕渐渐降临,火车进入了山区路段,外面的风景变得朦胧起来。
车厢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乘务员开始准备晚餐的盒饭。
我买了两份盒饭,主动分给小雨一份:“一起吃吧,路上就将就一下。”
“谢谢你,我正好有点饿了。”她没有客气,接过了盒饭。
我们一边吃着简单的盒饭,一边继续聊天,气氛很轻松。
小雨吃饭的样子很斯文,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很有教养的样子。
外面开始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毛毛细雨,车窗上很快就布满了水汽。
随着火车的前行,雨势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
车厢里的乘客开始有些不安,纷纷向外张望。
我隐约听到前面车厢里有列车员在说着什么,声音有些急促。
“可能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小雨也注意到了异常。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列车开始减速,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广播里传来了紧急通知:“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前方铁路被山洪冲毁,列车需要临时停靠。”
“请大家保持冷静,我们正在联系相关部门进行抢修。”
车厢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担心起来。
“这大半夜的,停在这荒山野岭怎么办?”有乘客抱怨道。
“山洪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全第一。”也有乘客表示理解。
我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风雨声,确实让人心里发慌。
“看来今晚是回不了家了。”小雨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没关系,安全最重要,晚一天到家也没什么。”我安慰她道。
列车员陆续来到各个车厢,告诉大家附近有个小村庄可以暂时安置。
“大家收拾一下随身物品,我们带大家去村里过夜。”列车员大声说道。
乘客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避雨。
我帮小雨拿起行万,她的包不大,但挺重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想要接过自己的包。
“没事,我帮你拿着,外面路不好走。”我坚持帮她拿包。
下了火车,雨夜中的山区显得格外阴森,只有列车员的手电筒照亮前路。
泥泞的山路很难走,到处都是积水和泥坑。
小雨穿着一双小皮鞋,在这种路上走很不方便,经常会打滑。
我主动伸出手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在泥水里。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照顾我。”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微弱。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互相帮助嘛。”我大声回答道。
队伍在雨夜中艰难前行,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村子。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但家家户户都点亮了油灯。
听说有这么多被困的旅客,村民们都主动出来帮忙安置。
“大家不要客气,先进屋避避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村长热情地招呼着。
我和小雨被安排在一户老乡家里,是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夫妇。
房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还贴着年画。
老乡大娘看我们浑身湿透,赶紧找来毛巾让我们擦干身体。
“这雨下得真大,你们也真是倒霉,碰上这种天气。”大娘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她给我们烧了热水洗脸,还煮了一锅热乎乎的面条。
“在俺们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大娘很朴实地说道。
“大娘,您太客气了,能有个地方避雨就很感激了。”小雨礼貌地回答。
吃着热腾腾的面条,我们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大娘还特意在面条里卧了几个鸡蛋,说是给我们补充营养。
“这雨下得真大,山里最怕这种天气了,容易发洪水。”大娘担心地说道。
“不过你们放心,俺们村子地势高,不会有危险的。”大爷在一旁安慰道。
吃完面条,大娘为我们铺好了床铺,男女分开住在两个房间。
小雨住在东厢房,我住在西厢房,中间隔着一个小院子。
“你们早点休息,明天雨停了就能继续赶路了。”大娘体贴地说道。
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外面的雨声和风声一阵阵地传来,让人心里发慌。
想着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心中更加焦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母亲的病会不会加重?
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情,时间过得很慢。
大约到了后半夜,雨声似乎小了一些,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睡得朦胧,突然一声巨响把我惊醒了。
整个房子都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打雷,但声音不太对。
我赶紧起身跑到外面,发现隔壁院子里的一间老房子塌了一半。
断壁残垣在雨夜中显得特别凄惨,瓦砾散了一地。
“小雨!”我突然想起她就住在那个方向,心中一阵恐慌。
这一喊不要紧,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醒了。
村民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拿着手电筒和煤油灯冲向倒塌的房屋。
“怎么回事?怎么房子塌了?”村长急匆匆地赶来。
“下雨天房子受潮,再加上年久失修,承受不住就塌了。”有人分析道。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多想就要往废墟里钻。
“里面有人吗?快看看有没有人被压住!”村长大声询问。
“有个姑娘在里面!就是那个坐火车的!”大娘着急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二话不说就冲向废墟。
“危险!小伙子,这房子随时还会再塌的!”村民们拉住了我。
“里面有人,不能等了!每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我挣脱了他们的手。
废墟里一片漆黑,瓦砾和木头堆成了小山。
我用双手一块一块地清理着,锋利的瓦片划破了我的手掌。
“小雨!小雨!你在哪里?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一边挖一边大声喊着。
雨水混合着汗水从我脸上滴下来,模糊了视线。
挖了一会儿,我隐约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从废墟深处传来。
“我在这里!这里!”一个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响起。
是小雨的声音!她还活着!我心中一阵狂喜。
循着声音的方向,我更加拼命地清理着废墟。
外面的村民们也在努力帮忙,但废墟太不稳定,大家只能在外围接应。
“小心点,别把剩下的房梁也弄塌了!”有经验的村民提醒道。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被困的小雨。
她被压在一根粗大的木梁下面,脸色苍白,额头上有血迹。
“别怕,我马上救你出去,坚持住!”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查看情况。
木梁很重,压在她的腿上,我一个人根本搬不动。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急得满头大汗。
“你先出去吧,别为了我把自己也搭进来。”小雨虚弱地说道。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坚决地拒绝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肩膀顶着房梁,一点一点地抬起来。
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我脸上滴下来,手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快点,我撑不住多久!”我咬着牙对小雨说道。
她艰难地从木梁下面挪动身体,动作很缓慢但很坚决。
房梁终于被抬起了足够的高度,小雨成功地挪了出来。
正当我准备带着她往外爬时,头顶突然传来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一根横梁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正在缓缓断裂。
眼看着就要砸向小雨,我没有时间思考,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降临,我眼前一黑,右臂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耳边嗡嗡的响声。
“志强!志强!你怎么样?”小雨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小雨身上,右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强忍着疼痛询问她的情况。
“我没事,都是你保护了我。”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村民们听到动静,赶紧冲进废墟把我们两个人都救了出来。
在油灯的照射下,我才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明显变形,肯定是骨折了。
小雨除了脸上有些擦伤,身上有些淤青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村里的赤脚医生被叫了过来,简单给我检查了一下伤势。
“骨头断了,需要立即送到县医院去接骨。”医生严肃地说道。
“现在这个天气,路又不好走,怎么送啊?”村长犯愁地说道。
“我有办法,我们村有架子车,用塑料布遮一下雨就能走。”有村民提议。
小雨坚持要陪我一起去医院,说什么也不肯留下。
“是我连累了你,我必须陪你去医院。”她的态度很坚决。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我连忙说道。
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我们坐着架子车在雨夜中赶往县医院。
一路颠簸,我的胳膊疼得厉害,但看到小雨安然无恙,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拍了片子,确诊是右臂桡骨骨折。
经过复位和打石膏,医生说需要静养两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年轻人恢复得快,好好休息就没问题。”医生安慰我说道。
小雨一直陪在我身边,跑前跑后地帮我办手续。
天亮后,铁路部门派车来接我们回到修好的铁路线上。
火车重新启动,我们继续各自的行程。
小雨要在前面一站下车,临别时她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这是我家的地址,等你伤好了以后,一定要来看我。”她认真地说道。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南方城市的地址。
“我一定会去的,你也要保重身体。”我真诚地回答。
火车慢慢启动,我看着她在站台上挥手告别。
那个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失落感。
这次意外的相遇让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也让我见识了人性的美好。
继续向家的方向行驶,我的心情复杂而深沉。
到家后,母亲看到我受伤,既心疼又自责。
“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远跑回来,还弄成这样。”母亲红着眼睛说道。
“妈,这不怪您,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在家里养了几天伤,母亲的病也在慢慢好转。
她每天给我炖鸡汤,做各种好吃的,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这孩子从小就善良,总是爱帮助别人。”母亲感慨地说道。
右臂虽然还疼,但已经能够简单活动了。
惦记着部队的训练和战友们,我决定提前结束探亲假。
“妈,您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提前回部队。”我对母亲说道。
“这么着急干什么?多陪陪我不好吗?”母亲有些不舍。
“部队纪律严格,而且我还是班长,不能离开太久。”我解释道。
母亲理解我的心情,虽然不舍但还是支持我的决定。
临走时,母亲塞给我一袋子家乡特产,让我带回去跟战友们分享。
“在部队要好好干,听领导的话,别让家里操心。”母亲叮嘱道。
我含着眼泪告别了母亲,踏上了返回部队的路程。
回到连队时,战友们都围过来关心我的伤势。
“班长,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打上石膏了?”小王看着我的绷带问道。
“路上遇到点意外,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我不想把事情说得太详细。
“班长,你以后要小心点,我们还等着你带我们训练呢。”小刘关心地说道。
连长听说我提前归队,还特意找我谈了话。
“志强,你的觉悟很高,但身体也很重要,不要太勉强自己。”连长关心地说道。
“连长,我的伤不影响正常工作,请您放心。”我向连长保证道。
虽然右臂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我还是坚持参加训练和管理工作。
战友们都很照顾我,主动帮我分担一些重体力活。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节奏,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那个雨夜的经历就像一场梦,除了右臂的石膏提醒着我它的真实性。
我时常会想起小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平安到家。
偶尔看着她留给我的地址,我会想象着有朝一日去看望她的情景。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操场上指导新兵进行队列训练。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我大声地喊着口令。
新兵们动作还不够标准,我一个一个地纠正他们的姿势。
“小王,你的手臂要伸直!小万,你的脚步要整齐!”
训练正进行得热火朝天,团部的通信员小张跑到了操场上。
“万志强!万志强在吗?”他大声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跑过去问他有什么事情:“小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团长让你立即到办公室报到!”通信员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急促。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团长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现在就去吗?我还在带新兵训练。”我有些犹豫。
“团长说了,立即!马上!”通信员强调了紧急性。
我只好把训练任务交给副班长,匆匆忙忙地往团部跑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停地猜测团长找我的原因。
会不会是因为我提前归队的事情?还是训练中出了什么问题?
或者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各种可能性在我脑海中闪过。
团部大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我的心情也变得忐忑不安。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来到团长办公室门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敲响了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进来”声。
推开门,我看到团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让我更加紧张了。
“报告团长,万志强前来报到!”我立正敬礼,声音有些颤抖。
“万志强,先坐下,有人要见你。”团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很平和。
我疑惑地坐下,心中更加不安,不知道会是谁要见我。
团长站起身来,走到内间办公室的门前。
“可以出来了。”他轻声对里面说道。
内间的门缓缓打开,有脚步声传来。
我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见面的这个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内间走了出来,当我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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