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婆婆今晚是不是对你磕头了?"
深夜十一点,一个陌生老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劈头就是这句话。
我整个人僵住,脑海中闪过一个小时前的画面——
婆婆林秀芝跪在我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七年前,她给小叔子磕头,半年后小叔子死了。
昨晚,她给丈夫磕头,今早丈夫就没了。
老人抓住我的手腕,声音颤抖:"快走!天亮前必须离开,不然接下来轮到你!"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01
凌晨四点,我被一阵尖锐的叫声惊醒。
那声音凄厉得像是要把整栋楼都震塌,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披上外套就往主卧冲。
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婆婆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丈夫郑天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天佑?天佑!"我冲过去摇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皮肤冰凉。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手忙脚乱地去探他的鼻息——没有呼吸。
"天佑!天佑你醒醒!"我拼命摇晃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婆婆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盯着丈夫的遗体,嘴里念念有词:"又来了...又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妈,你说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快说啊!天佑到底怎么了?!"
婆婆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雨薇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我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浑身发冷。
丈夫才三十五岁,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初步判断是心源性猝死。"
"猝死?"我不敢相信,"可他平时身体很好,从来不抽烟不喝酒,怎么会猝死?"
医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有些人表面看着健康,其实心脏存在隐患。节哀顺变。"
他们抬走了丈夫的遗体,屋子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婆婆走过来,蹲在我身边,伸手想拍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往后躲,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雨薇,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得振作起来,把后事办好。"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冷静。
我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妈,你昨晚为什么要给天佑磕头?"
婆婆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那...那就是个习俗,你别多想。"
"习俗?"我冷笑一声,"七年前,你也是这么给小叔子磕头的,然后半年后他就死了。现在你又给天佑磕头,他当晚就没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习俗?!"
婆婆的脸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公公郑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他狠狠地瞪了婆婆一眼,声音嘶哑:"秀芝,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婆婆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我没有瞒!你别乱说!"
"没有瞒?"公公惨笑,"天明死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天佑也死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婆婆浑身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看着他们争吵,我突然觉得这个家充满了我不知道的秘密。
那些秘密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里面。
02
丈夫的葬礼办得很冷清。
来的都是些远房亲戚,大家说几句客套话就走了,没人愿意多待。
我听到姑姑在角落里小声说:"秀芝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两个儿子都..."
另一个亲戚接话:"嘘,小点声,当年的事可不能乱说。"
"什么当年的事?"
"你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秀芝为了生儿子,找过一个很邪门的人..."
话说到一半,婆婆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两个人立刻闭了嘴,尴尬地笑了笑就走开了。
我想追上去问清楚,公公拉住了我。
"别问了。"他叹了口气,"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更痛苦。"
"可是天佑死了!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的声音有些失控。
公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雨薇,你听我一句劝,离这个家远点,越远越好。"
"什么意思?"
公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
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丈夫的脸。
我们是八年前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他老实本分,话不多,但对我很好。
家里开了一家小型建材厂,条件还算不错。
婆婆第一次见我,就拉着我的手说:"就是你了,你就是我要找的儿媳妇。"
当时我还挺开心,觉得能遇到这么喜欢自己的婆婆是件幸运的事。
结婚后我才发现,这个家的氛围很压抑。
公公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一坐就是大半天,谁也不理。
婆婆对我很好,但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又像是在看什么即将失去的东西。
丈夫对家里的往事闭口不谈,每次我问起小叔子的事,他就说:"过去的事别提了,提了也没用。"
现在丈夫也走了,这个家就剩下我、公公和婆婆三个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深渊,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03
第二天晚上,我在书房整理丈夫的遗物。
抽屉里塞满了各种文件、票据,还有几本泛黄的相册。
我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照片里的丈夫还很年轻,笑得阳光灿烂。
翻到一张全家福,我停住了。
照片里的小叔子郑天明长得很帅,浓眉大眼,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这张照片应该是七年前拍的,那时他刚大学毕业,正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
我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七年前中秋节那个诡异的夜晚。
那天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团圆饭,气氛还挺热闹的。
小叔子喝了点酒,脸红扑扑的,正在讲他大学里的趣事。
婆婆突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见婆婆慢慢走到小叔子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咚、咚、咚。"
她对着小叔子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磕得特别重,额头都磕红了。
餐桌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
小叔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椅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我死吗?!"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婆婆跪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一句话都不说。
"说话啊!你为什么要给我磕头?!"小叔子抓住婆婆的肩膀,用力摇晃。
公公冲过来,把小叔子拉开:"你干什么?那是你妈!"
"我妈?"小叔子冷笑,"什么样的妈会给儿子磕头?她这是在咒我死!"
"天明,你别胡说!"公公脸色铁青。
"我胡说?"小叔子指着婆婆,"那你让她自己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婆婆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叔子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推开公公,指着婆婆说:"我受够了!我受够这个家了!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那之后,小叔子真的搬出去住了,再也没回过家。
半年后,他在工地上出了意外。
那天下着大雨,小叔子正在工地上检查进度,突然一根钢管从高处脱落,直直地砸向他的头部。
等工友们反应过来,小叔子已经倒在血泊中,当场身亡。
接到消息时,我正在家里做饭。
公公接完电话,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天明...天明出事了...他...他没了..."公公哭得撕心裂肺。
婆婆听到消息,愣了很久,然后慢慢走到神龛前,跪了下来。
她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谁劝都没用。
公公指着她大骂:"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你为什么要给他磕头?为什么?!"
婆婆没有辩解,只是一遍遍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从那以后,公婆之间几乎不说话,整个家死气沉沉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小叔子在婆婆磕头后半年死了,丈夫在婆婆磕头后当晚就死了。
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猛地合上相册,心跳如擂鼓。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婆婆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雨薇,这么晚了还没睡?来,把这碗汤喝了,对身体好。"她笑眯眯地说。
我看着那碗汤,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我不渴,妈,你放那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汤我熬了两个小时,你必须喝。"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接过碗,手都在发抖。
碗里的汤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熬的,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快喝啊,凉了就不好了。"婆婆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压迫。
我端着碗,手指紧紧地攥着碗沿,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就在这时,公公突然推门进来:"秀芝,你跟我出来一下。"
婆婆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现在就说!"公公的声音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婆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放下碗,跟着公公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把汤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汤里有什么,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喝。
04
接下来的几天,婆婆变得格外殷勤。
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熬汤、炖肉、煮粥,一日三餐端到我房间。
"雨薇啊,你太瘦了,要多补补身子。"她总是这么说。
她的眼神温柔得让人不舒服,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祭品。
以前她虽然对我不错,但也没这么殷勤过。
而且每次她送吃的来,都坚持要看着我吃完才肯离开。
我找各种借口推脱,说不饿、说胃不舒服、说想一个人待着。
婆婆每次都会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最终还是会把东西放下离开。
公公几次想把我叫走,都被婆婆拦住。
"孩子刚死了丈夫,你别添乱。"婆婆的语气不容置疑。
公公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气离开。
我能感觉到,公公想告诉我什么,但他又不敢说。
这种诡异的氛围让我几乎要窒息。
这天深夜,我又被渴醒了,起来倒水喝。
经过婆婆房间时,我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快了...就快了...最后一个..."婆婆在自言自语。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悄悄靠近,透过门缝往里看。
婆婆正坐在床边,面前摆着一个小木盒。
木盒上贴着黄色的符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念经,又像是在念咒。
烛光摇曳,她的影子在墙上晃动,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我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二十八年了...该还的都要还清..."婆婆的声音飘忽不定,"天明还了,天佑也还了,现在只剩..."
她突然停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只剩谁?
只剩我吗?
我慌忙逃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浑身发抖。
什么叫"还"?
小叔子和丈夫的死,难道是在"还"什么东西?
那我呢?我也要"还"吗?
我越想越害怕,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婆婆又笑眯眯地给我端来早餐。
"雨薇,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粥,趁热喝。"
她的笑容和蔼可亲,就像一个普通的婆婆在关心儿媳妇。
但我看着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张笑脸下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05
这天下午,我趁婆婆出门买菜,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
我要找到那个小木盒,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床铺整齐,窗帘半掩着,光线昏暗。
我翻遍了衣柜、床头柜,都没找到木盒。
最后,我把目光投向了墙角的一个老式樟木箱。
箱子上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没动过了。
我蹲下来,打开箱子。
里面堆满了旧衣服、旧照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一件件翻找,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那个小木盒。
木盒很沉,上面贴着三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揭开符纸,打开了木盒。
里面躺着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小叔子郑天明的照片,照片上打了一个红叉。
第二张是丈夫郑天佑的照片,照片上也打了一个红叉。
第三张...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照片。
第三张是我的照片。
照片下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还债之人,雨薇。"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都僵住了。
还债之人?
我要还什么债?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我还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婆婆冰冷的声音:"找到了?"
我猛地转身,婆婆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菜篮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妈...这是什么意思?"我举起那张照片,声音颤抖。
婆婆放下菜篮子,慢慢走进来,关上了房门。
"你不该翻我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寒意。
"你要杀我?像杀死天明和天佑一样?"我往后退,背抵住了墙。
婆婆叹了口气:"我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自己该死。"
"什么叫该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因为他们欠了债,所以要还。"婆婆的眼神空洞,"就像我也欠了债,所以我也要还。"
"我不明白!我什么债都没欠!"
婆婆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你嫁进郑家,就欠了债。这是命,谁也逃不掉。"
我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你疯了...你疯了..."
婆婆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间。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雨薇,别想着逃,没用的。"
房门关上,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06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那三张照片,还有婆婆说的那句话:"你嫁进郑家,就欠了债。"
我到底欠了什么债?
为什么嫁进这个家,就要还债?
我想不通,也不敢想。
深夜十一点,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
我披上外套,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灰色长衫,表情焦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是..."
老人劈头就问:"你婆婆今晚是不是对你磕头了?"
我整个人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就在一个小时前,婆婆推开我的房门,端着一碗汤进来。
"雨薇,把汤喝了。"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说不渴,她脸色一沉。
"必须喝。"
我接过碗,手都在发抖。
就在碗要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婆婆突然跪了下来。
"咚、咚、咚。"
三个响头,磕得地板都震了。
我吓得碗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
婆婆起身,看着地上的碎片,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没事,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她转身走了,我吓得浑身发抖,赶紧锁上了房门。
老人看着我的表情,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我追问。
老人推开我走进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婆婆在哪?"
"厨房...她说要给我重新盛汤..."我的声音都在抖。
老人拉着我往门口走:"快走,现在就走,一刻都不能耽搁!"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腿像灌了铅,迈不开步。
老人急了:"来不及解释了!你婆婆磕头,你小叔子半年后死了。她给你丈夫磕头,你丈夫当晚就死了。现在她给你磕头,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我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老人叹了口气:"这个家有个天大的秘密,你婆婆当年欠下了一笔债,现在正在用命偿还。小叔子是第一个,你丈夫是第二个,你..."
"我是第三个?"我的声音尖锐刺耳,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婆婆的声音:"雨薇,汤好了。"
我猛地回头,婆婆站在走廊尽头,手里端着一个新碗。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脸上挂着笑,却笑得诡异:"这位是...?"
老人挡在我身前,冷冷地说:"林秀芝,我们又见面了。"
婆婆的笑容僵住了。
碗从她手里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盯着老人,嘴唇颤抖,像是见了鬼:"韩...韩先生?你怎么还活着?!"
07
老人冷笑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件事?二十八年了,该还的债也差不多了吧?"
婆婆脸色惨白,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她指着老人,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
"我来救她。"老人指着我,"这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再害人了!"
婆婆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癫狂:"无辜?这个世上谁是无辜的?我无辜吗?我两个儿子无辜吗?要还债,一个都跑不了!"
她猛地冲过来,眼睛里全是疯狂。
老人推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符。
婆婆看到纸符,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往后退:"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当年那个人临死前把这些都给了我,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作恶!"老人沉声道。
婆婆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她抱着头,嘶吼:"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样!"
我站在旁边,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什么债?什么纸符?婆婆到底做了什么?
这时,公公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他脸色铁青,直直地盯着婆婆:"秀芝!你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婆婆抬起头,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建国...我...我也不想的..."
"不想?"公公惨笑,"天明死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天佑也死了,你还想害雨薇?!"
婆婆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说:"我没办法...我没办法...这是命..."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我想逃,想离开这个疯狂的家,但双腿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人转身对我说:"孩子,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你立刻离开这个家,再也不要回来。第二..."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第二,你留下来,我告诉你真相,然后想办法破解这个局。但留下来,你可能会死。"
我的心脏狂跳,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跑,还是留?
逃命,还是搞清真相?
丈夫是怎么死的?小叔子又是怎么死的?婆婆为什么要磕头?
这些疑问像虫子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婆婆,她此刻看起来苍老、脆弱,全然没有刚才那种疯狂。
她抬起头,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哑着嗓子说:"雨薇...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她的眼神里有悔恨,有痛苦,也有...绝望。
我咬着牙,攥紧拳头,浑身发抖。
理智告诉我应该逃,逃得越远越好。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你不能就这么走,你要知道真相,你要知道丈夫是怎么死的!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旧式的录音笔,放在我手里。
"这里面,录着二十八年前的真相。"他的声音很沉重。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它很旧,表面磨损严重,塑料外壳有些发黄。
最让我心惊的是,录音笔的表面沾着斑斑血迹,已经发黑了,显然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我的手指按在播放键上,却不敢按下去。
一旦按下,我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真相...我真的想知道吗?
万一知道了,反而更痛苦呢?
婆婆突然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眼神里满是哀求:"雨薇...不要听...求你...不要听..."
"为什么不能听?"我盯着她,"里面到底录了什么?"
婆婆张了张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录音笔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一个足以解释所有疑问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丈夫说:天佑,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的拇指用力按下了播放键。
"咔哒"一声,录音笔开始工作。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