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舅妈,这是我的心意,67块,您收好。"
我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一张一张把皱巴巴的钞票数到方慧珍手里。五十、十元、七张一块的......
舅妈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双手哆嗦着,差点没接住那几张钱。
"小梅,你......"她的嘴唇剧烈颤抖。
表弟方宇冲过来要打我,却被舅妈一把拽住:"别动她!"
我正要转身离开,舅妈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信封:"求求你......看在这个的份上......"
当我看清信封上的字迹时,腿一软,整个人僵在原地。
01
上个月我升职了。
财务主管,月薪一万二,在我们这个三线小城市,算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我叫林梅,今年三十九岁,在外贸公司干了十五年财务。这次升职来得有点突然,老板说我工作踏实,考了高级会计师证,公司扩张需要靠谱的人。
丈夫周建国在市政工程队当技术员,工作稳定,一个月七八千。儿子周扬今年大四,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每个月还能拿三千块补贴。
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稳幸福。
周末我在家整理衣柜,翻出三年前那件灰色外套,准备送去干洗。口袋里突然掉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一张五十的,一张十块的,还有几张一块的零钱。
我愣了一下,捡起来数了数,正好六十六块。
脑子里"轰"的一下,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建国,你过来看看这个。"我喊正在阳台浇花的丈夫。
周建国走进卧室,看到我手里的钱,脸色沉了下来:"这不是......"
"对,就是那66块。"我苦笑着说,"我当年把它塞外套口袋里,这三年一直没穿过这件衣服,都忘了。"
周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走过来搂住我的肩:"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我没有不开心。"我看着手里那几张旧钞票,"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三年前那场升学宴,想起我姐姐方慧珍当众递给我这66块钱时的表情,想起周围亲戚窃窃私语的声音。
三年了,有些伤疤看似愈合了,但只要轻轻一碰,还是会疼。
02
三年前的八月,儿子周扬高考成绩出来——638分,被一所重点大学录取。
我和周建国商量着办升学宴。虽然手头不算宽裕,但这是儿子人生的大事,怎么也要办得体面些。
"咱们就订镇上最好的酒店,摆二十桌。"周建国说,"这些年亏待了孩子,这次一定要让他风风光光去上大学。"
我算了算家里的存款,咬咬牙同意了。
升学宴定在八月二十号,我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张罗。请柬、菜单、回礼,每一样都仔细筹划。
"妈,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周扬看着我忙前忙后,有些心疼。
"傻孩子,这是你人生的重要时刻,妈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摸摸他的头,眼眶有些湿润。
这孩子从小懂事,学习努力,从来不让我们操心。能考上重点大学,是对我们这些年辛苦付出最好的回报。
请柬发出去后,亲戚朋友纷纷表示会来参加。我特意给姐姐方慧珍打了电话。
"姐,周扬考上大学了,二十号我们办升学宴,你一定要来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姐姐的声音传来:"哦,考上了啊,不错。行,我知道了。"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放下电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姐姐方慧珍比我大六岁,是我唯一的姐姐。她嫁得好,嫁给做建材生意的姐夫,这些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住别墅,开豪车,儿子方宇也开了家装修公司。
而我,嫁给普通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
从小到大,爸妈就偏心姐姐。好吃的、好穿的都给她,我总是穿她剩下的旧衣服。我习惯了,也不怨。毕竟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但长大后,姐姐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逢年过节见面,也就客套几句。我结婚时她随了两百块礼,她结婚时我掏了两千。我从来不计较这些,血浓于水,姐妹情分在那儿摆着。
"梅子,想什么呢?"周建国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觉得......算了,不说了。"我摇摇头,"准备升学宴要紧。"
03
八月二十号那天,天气特别好。
早上六点我就起来了,去酒店检查最后的准备工作。大厅布置得很喜庆,红色的背景板上写着"热烈祝贺周扬同学金榜题名",旁边是他的照片,穿着校服,笑得阳光灿烂。
十一点,宾客陆续到场。
邻居王婶随了五百,拉着我的手说:"梅子啊,你家周扬有出息,以后肯定有大前途。"
同事李姐随了八百:"恭喜恭喜,你们夫妻俩这些年的辛苦没白费。"
周建国的工友们也来了不少,礼金从三百到一千不等。
我和周建国站在门口迎客,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十一点半,一辆黑色宝马停在酒店门口,姐姐方慧珍下了车。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项链,手腕上是翡翠镯子,烫着大波浪卷发,化着精致的妆容。
"姐,你来了。"我迎上去。
"嗯。"姐姐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酒店大厅,"就这儿啊?"
我愣了一下:"是啊,镇上最好的酒店了。"
姐姐没再说什么,径直往收礼台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心里有些不安。
收礼台前站着我的堂妹,专门负责记账。姐姐走到台前,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
红包很薄,一看就知道里面钱不多。
堂妹接过红包,打开一看,愣住了。
我也凑过去看,是六张十块的,还有六张一块的,加起来正好六十六块。
"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几个亲戚都听见:"妹妹啊,姐姐就随个吉利数,六六大顺嘛,图个好彩头。"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六十六块?方慧珍她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就是啊,开着宝马来,就给这点钱?"
"人家儿子结婚的时候,梅子可是随了两千呢。"
"这也太......"
我的脸像被火烧一样,烫得厉害。
"好,好的,谢谢姐。"我勉强挤出笑容,接过那66块钱。
姐姐拍拍我的肩:"好好办,姐先进去了。"
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进宴会厅,留下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堂妹小声说:"梅姐,这......"
"记上吧。"我打断她,声音有些颤抖,"方慧珍,66块。"
周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脸色铁青:"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了。"我拉住他,"今天是儿子的好日子,别闹。"
周建国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
宴席开始了。
姐姐坐在主桌,吃得特别欢。她不停地夹菜,碗里堆得像小山。
"服务员,给我拿几个打包盒。"她招呼着。
"诶,好的。"服务员拿来打包盒。
姐姐把桌上的菜一样样打包:"这菜做得不错,带回去给宇宇尝尝。我家宇宇最近工作忙,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
我坐在旁边的位置,看着她打包了三大盒菜,笑容越来越僵硬。
周建国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给66块,还好意思吃这么多?还打包?"
我死死拽住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儿子周扬端着酒杯去各桌敬酒。轮到主桌时,他在姨妈面前站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开口,转身走向了下一桌。
我看到儿子眼眶红红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宴席进行到下午两点多,宾客陆续离开。
姐姐也准备走了,她提着三大袋打包的菜,施施然往外走。
"姐,路上小心。"我送到门口。
"嗯,我走了。"姐姐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黑色宝马在夕阳下绝尘而去,留下一股淡淡的尾气。
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04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我和周建国坐在客厅清点礼金,一共收了三万两千块。
我把所有钱都摊在茶几上,唯独把姐姐的那66块单独放在一边。
"要不要把这钱扔了?"周建国咬牙切齿地说,"看着就堵心。"
我摇摇头,找了个信封,把那66块装进去,写上日期和名字:"方慧珍,2017年8月20日,66元。"
"你留着干什么?"周建国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盯着那个信封,"也许...也许以后会用得上。"
周建国沉默了,最后叹了口气:"随你吧。"
我把信封塞进书柜最里面,盖上一摞杂志。
第二天,周扬去学校报到。
我和周建国送他去火车站。站台上,周扬突然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妈,对不起。"
"傻孩子,你对不起什么?"我拍拍他的背。
"姨妈她......我看见你难过了。"周扬红着眼眶,"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让你过好日子。"
"妈不要你让我过好日子。"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妈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火车鸣笛,周扬背着行李上了车。
透过车窗,我看见儿子在擦眼泪。
周建国搂着我的肩:"孩子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我靠在他肩上,"建国,我们也要更努力才行。"
"嗯,一定。"周建国的声音很坚定。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争口气,一定要让姐姐看看,我们家也能过得好。
05
这三年,我们家确实过得越来越好。
周扬在大学很争气,每年都拿奖学金,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大三的时候,他就被一家互联网公司选中做实习生,每个月还有三千块补贴。
我在公司也更加努力。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学习,考了高级会计师证。去年公司扩张,老板提拔我当了财务主管,工资从六千涨到一万二。
周建国也因为技术过硬,被调到市里的重点工程项目组,工资涨到了八千。
这三年,我们攒下了二十三万,准备等周扬毕业给他买房的首付。
日子虽然忙碌,但很充实。我们一家三口每周都会视频通话,周扬总是报喜不报忧,说学校的事情有多好。
唯独姐姐,这三年很少联系我们。
偶尔过年过节,我打电话过去,她也是三言两语就挂了。我想也许是她忙,也就没多想。
直到两个月前的那个周末。
那天早上九点多,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愣住了——是姐姐。
她没开车,也没穿那些名牌衣服,只是穿着件普通的棉麻裙子,头发也没烫,简单地扎在脑后。
"姐?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说。
"就...就来看看你。"姐姐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让她进屋,给她倒了茶。
姐姐坐在沙发上,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我们家虽然是老房子,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电视是去年新买的,茶几上摆着我养的绿萝。
"梅子,你们家这几年...过得不错啊。"姐姐的语气有些复杂。
"还行吧,平平淡淡的。"我坐在她对面,"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姐姐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盯着杯子里的茶叶。
沉默了很久,她突然开口:"梅子,姐姐想跟你借点钱。"
我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
"宇宇的公司...遇到点困难,需要周转。"姐姐低着头,"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块?我...我一定会还的。"
十万块。
我和周建国辛辛苦苦攒了三年的钱,是准备给儿子买房的。
"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这钱是我们给周扬攒的买房首付,真的不能动。"
姐姐抬起头,眼神里有失望,也有不甘:"你不是刚升职了吗?肯定有积蓄的。"
"积蓄是有,但都是有用途的。"我的语气也有些硬了,"姐,你应该理解我。"
"理解?"姐姐的声音提高了,"我是你姐,你连这点忙都不帮?"
我也站了起来,第一次正眼看着她:"姐,你还记得三年前周扬的升学宴吗?"
姐姐脸色一变。
"那天你随了66块,说是吉利数。"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没生气,因为你是我姐。但你现在要我拿十万块出来,我做不到。"
"那...那不一样......"姐姐的声音弱了下去。
"哪里不一样?"我看着她,"姐,不是我记仇,是你从来没把我当妹妹看。"
姐姐的脸涨得通红,最后"啪"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站在客厅里,身体在微微发抖。
周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走过来抱住我:"梅子,你做得对。"
"我...我是不是太绝情了?"我趴在他怀里。
"不,你一点都不绝情。"周建国拍着我的背,"是她太自私了。"
那天之后,我和姐姐再也没联系过。
06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张请柬。
烫金的大红请柬,上面写着:"方慧珍七十大寿,诚邀亲朋好友共襄盛举。"
时间是下个月十五号,地点是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我拿着请柬,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有钱办这么大的寿宴?"周建国看了请柬冷笑,"不是说公司困难吗?"
我也觉得奇怪,但没多想。
那天晚上,周扬打电话回来。
"妈,姨妈的寿宴你去吗?"儿子问。
"去吧。"我说,"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姐。"
"那你打算随多少礼?"
我沉默了一会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走到书房,从书柜最里面翻出那个信封。
三年了,那66块钱还在,只是纸币有些发黄了。
我把钱拿出来,去银行换了新的。又特意多准备了一张一块钱的新钞。
67块,整整齐齐。
周建国看着我数钱,眉头皱了起来:"梅子,你真要这么做?"
"嗯。"我把钱装进一个新的红包,"三年了,该有个了结了。"
"你想好了?"周建国问。
"想好了。"我抬头看着他,"建国,有些事情,不做不痛快。"
周建国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我陪你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
有时候我会想,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毕竟她是我姐姐,血浓于水。
但转念又想起三年前那个场景——姐姐当众掏出66块钱,说着"吉利数"的时候,那种被羞辱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不,我不是报复,我只是想让她明白,尊重是相互的。
07
寿宴的前一天晚上,姐姐给我打了电话。
"梅子,明天...你会来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会去的,姐。"我平静地说。
"那就好。"姐姐停顿了一下,"你...准备随多少礼?"
我笑了:"姐,你明天就知道了。"
"梅子,我......"姐姐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说,"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拿出那个装着67块钱的红包,放在床头柜上。
那晚我失眠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玩耍,她把糖分给我吃;长大后她出嫁时拉着我的手,说永远是好姐妹;再到后来,她越来越冷淡,越来越势利......
人是怎么变的?还是说,她从来没变,只是我以前没看清?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我穿了件素色的连衣裙,没化妆,只是简单地梳了头发。
周建国开着我们的国产车,载着我往市里开。
"紧张吗?"他问。
"不紧张。"我握着那个红包,"只是想快点结束。"
九点半,我们到了酒店。
门口停满了豪车——奔驰、宝马、奥迪,还有几辆我叫不出名字的进口车。宾客们穿着光鲜,三三两两地往里走。
我和周建国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宴会厅。
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闪闪发光,中央挂着姐姐的巨幅照片,她笑得很灿烂,看不出已经七十岁了。
宾客们觥筹交错,聊得热闹。
我走到收礼台,排在一群人后面。
前面的宾客随礼都很大方——一千、两千、五千,有个看起来像老板的直接给了一万。
收礼的是表弟方宇,他笑容满面地接过每一个红包,嘴里说着客气话。
终于轮到我了。
我走上前,方宇看到我,笑容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小姨来了,快请进。"
"等一下。"我说,"我要先随礼。"
"哦,好的。"方宇伸手准备接。
我没把红包给他,而是拆开,把里面的钱一张一张拿出来。
五十块一张,十块一张,一块的七张。
我慢慢地,一张一张摊在收礼台上。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小了。
"小姨,你这是......"方宇的笑容僵在脸上。
"67块。"我看着他,"比你妈三年前给我儿子的,多一块。"
方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逐渐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三年前,我儿子考上重点大学,办升学宴。你妈开着宝马来,随了66块,说是吉利数。"
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今天你妈七十大寿,我也随个吉利数。"我继续说,"多一块,算是这三年的利息。"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方宇身上。
"你...你太过分了!"方宇的脸涨得通红。
"我过分?"我笑了,"那你妈当年不过分吗?"
方宇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宇宇,别说了。"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烫着大波浪,脸上的妆容精致,但我能看到她眼底的疲惫。
"姐。"我看着她。
姐姐看着收礼台上那67块钱,脸色一点点变白。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继续说:"姐,这67块,您收好。我林梅不是记仇的人,但也不是没尊严的人。"
姐姐的身体晃了一下,方宇连忙扶住她。
"妈,您别听她胡说!"方宇气急败坏。
"闭嘴。"姐姐的声音很虚弱,"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我正要转身离开,姐姐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还在发抖。
"梅子......"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你别走......"
我愣住了。
周围的宾客都在看着我们,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姐,你没事吧?"我有些不忍心。
姐姐摇着头,眼泪越流越多。
突然,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梅子...求求你......"
姐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全场惊呼,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姐,你快起来!"我想扶她,她却死死拽着我,不肯起身。
方宇冲过来要拉开我:"你放开我妈!"
"别动她!"姐姐突然厉声喝止,方宇愣在原地。
我从没见过姐姐这样失态。她一向爱面子,最在意别人的眼光,可现在,她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跪在我面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姐,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心开始慌了。
姐姐没说话,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个信封,泛黄的牛皮纸信封,边角都磨损了,看起来有些年头。
"看在这个的份上......"姐姐哆嗦着把信封递到我面前,"求求你...原谅姐姐......"
我盯着那个信封,手停在半空,不敢接。
心跳突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到全身。
信封上有几个褪色的字迹,我认出来了——那是妈妈的笔迹。
"这...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
"打开看看......"姐姐哭着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的手指触碰到信封,纸张粗糙而冰冷,像触电一样,整个手臂都在发麻。
周围的宾客都屏住呼吸,大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姐姐压抑的哭声。
我慢慢抽出信封里的纸,手指都在打颤。
纸张很旧,泛着陈年的黄色,边缘有撕裂的痕迹,好像被人反复翻看过无数次。
我展开那张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歪斜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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