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电话那头,外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苏瑾,你表哥给你准备了一套公寓,在市中心,150平,周末回来签字。"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三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那个拆迁分房的夜晚,外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五套房的钥匙一把把交到表哥手里。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公平"的分配。

"还不快谢谢你表哥?"外公催促道。

我看向窗外深圳的夜景,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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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19年10月12日,秋雨连绵的周六下午。

老城区改造的红头文件贴满了整条街。外公的老宅在核心拆迁区,按政策可以置换五套安置房,每套120平。

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大姨姜岚、二姨姜梅、小姨姜菊,还有我妈姜萍,全都带着各家男人赶到了外公家。

客厅里挤满了人。

我坐在靠门的小板凳上,手里捧着茶杯,看着这场家族会议。外公姜承志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七十六岁的老人腰板挺得笔直。

"爸,拆迁款下来了吗?"大姨夫程建国率先开口,他在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下周签协议。"外公闭着眼睛,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叩。

"五套房,怎么分?"二姨夫陈启明接话,他是中学老师,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空气突然凝固了。

我表哥慕凌渊坐在外公左手边,二十八岁,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家里唯一的男孙。他穿着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低头刷着手机,仿佛这场讨论与他无关。

"都是一家人。"外公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爸,您这话说得轻巧。"小姨姜菊忍不住了,"我们三姐妹都嫁出去了,总不能空手回娘家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外公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娘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

外人。

这两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在场每个女人的心里。

我妈姜萍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大姨姜岚的眼圈红了,二姨姜梅死死咬着嘴唇。

"爸!"小姨站起来,"凌渊是您外孙,难道苏瑾、慕芊芊、陈思雅就不是?她们也姓姜!"

"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外公说得斩钉截铁,"房子必须留在姜家,不能外流。"

我突然笑出了声。

所有人都看向我。

"苏瑾,你笑什么?"大姨皱眉。

"没什么。"我站起身,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外公说得对,我姓苏,不姓姜。女孩子是泼出去的水,不配分房。"

外公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妈,我们走吧。"我拉起我妈的手,"这里没我们的事。"

我妈想说什么,被我拖了出去。

走出外公家的院子,秋雨打在脸上,冰凉刺骨。我妈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瑾,你外公他..."

"妈,别哭。"我扶起她,"咱们不稀罕。"

那天晚上,姜家在外公家开了一夜的家族会议。我没参加,因为按照外公的说法,"女孩子不用管这些事"。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妈哭着给我打电话。

"小瑾,五套房,你外公全给凌渊了。一套都没分给我们。"

我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混沌:"什么意思?"

"你外公说了,姜家只有慕凌渊一个男孙,房子必须留在姜家。你大姨二姨小姨,一套都没分到。"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了一夜,你外公就是不松口。"

我挂断电话,坐在床上发呆。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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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2019年10月20日,外公七十六岁生日。

姜家照例在老宅摆寿宴。我本来不想去,但我妈说如果不去,外公会更生气。

我带着一盒阿胶糕,踏进了那个熟悉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摆了五桌。亲戚们围着慕凌渊说笑,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

"凌渊,五套房啊,你可发达了!"

"老爷子偏心也是应该的,凌渊可是姜家唯一的男丁。"

"凌渊,到时候房产证下来,请大家吃饭啊!"

慕凌渊笑着应付,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看见我进来,眼神闪躲了一下。

我径直走到外公面前,把阿胶糕放在桌上:"外公,生日快乐。"

"来了就好。"外公点点头,"去帮你妈上菜。"

我转身要走,外公突然叫住我:"苏瑾。"

"嗯?"

"女孩子在外面工作,不要太拼。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经事。"

我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厨房里,我妈和几个姨妈正在忙碌。看见我进来,大家都沉默了。

"小瑾,"大姨姜岚叹了口气,"你外公就是老思想,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我接过碗筷,"我去摆桌子。"

宴席开始了。外公坐在主位,慕凌渊坐在他右手边。

觥筹交错间,程建国喝多了,突然大声说:"爸,凌渊拿了五套房,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几个外甥女都还没结婚呢!"

外公脸色一沉:"建国,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程建国摔了筷子,"五套房,一千多万!您女儿养了您几十年,就这么一笔勾销?"

"够了!"外公拍桌而起,"谁养活谁还不一定!这些年我补贴你们家多少钱,你心里没数?"

大姨连忙拉住丈夫:"建国,别说了!"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我放下碗筷,站起身:"外公,我吃饱了。妈,我先走了。"

"小瑾!"我妈想留我。

"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院子,慕凌渊追了出来。

"表妹,等等。"

我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对不起。"他说。

"不用道歉。"我转过身看着他,"这是外公的决定,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欲言又止。

"慕凌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心里清楚,这五套房,我妈她们也有份。外公偏心,你接受了,那就是你的选择。"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不怪你,但我也不会祝福你。"我说完,转身离开。

"表妹!"他在身后喊,"你要去哪?"

"深圳。"我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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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2019年11月3日,我辞职。

人事主管张慧琳很意外:"苏瑾,你在公司表现这么好,为什么要辞职?"

"私人原因。"我没有多说。

她叹了口气:"去哪?"

"深圳。"

"深圳?"她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这里工作稳定,离家近,多好。"

我笑了笑:"张姐,我想试试。"

办完离职手续,我回家收拾行李。两个24寸的行李箱,装下了所有家当。

我妈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小瑾,你真要去深圳?"

"嗯。"

"你外公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叠着衣服,"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一个人..."我妈哽咽了,"女孩子在外面,妈不放心。"

"妈,"我停下手里的活,"我在这里,有前途吗?在外公眼里,我就是泼出去的水,早晚要嫁人。在公司,我再努力也不过是个小会计。我想换个活法。"

我妈擦着眼泪:"那也不用去那么远..."

"妈,如果我留在这里,您每次见到外公,是不是都觉得亏欠我?"我握住她的手,"我去深圳,咱们谁都不欠谁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城市。

火车站人很多。我排队进站的时候,突然看见慕凌渊站在不远处。

他看见我,走了过来。

"表妹,我送你。"

"不用。"我拖着行李往前走。

他跟在身后:"表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

"但是什么?"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但是那五套房你一套也不会给我?"

他脸色煞白。

"慕凌渊,我不怪你。"我平静地说,"毕竟在外公眼里,你才是姜家的人,我只是个外姓人。"

"表妹..."

"不过我想告诉你,"我盯着他的眼睛,"从今天起,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女孩子不是泼出去的水,女孩子一样可以闯出一片天。"

我转身进了检票口,没有再回头。

04

深圳,罗湖区,城中村。

我租的房间在六楼,十平米,月租八百。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福建女人,看我拖着行李箱的样子,问:"小姑娘,一个人?"

"嗯。"

"这里治安不太好,晚上早点回来。"她递给我钥匙,"押一付三,有问题随时找我。"

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卫生间和厨房都在走廊里,要和其他租客共用。

我放下行李,坐在床上,突然有些想哭。

手机响了,是我妈发来的微信:"小瑾,到了吗?"

"到了,安顿好了。妈,您别担心。"

"吃饭了吗?"

"吃了。"我撒谎。

其实我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收拾好行李,已经是晚上九点。我下楼找了一家沙县小吃,要了一碗拌面。

坐在塑料凳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这座城市那么大,我一个人,能闯出什么名堂?

第二天,我开始投简历。

一周后,收到了三家公司的面试通知。第一家是外贸公司,面试官看了我的简历,问:"为什么离职?"

"想换个城市发展。"

"为什么选择深圳?"

"机会多。"

面试官笑了:"小姑娘,深圳机会是多,竞争也大。你有心理准备吗?"

"有。"

"那好,我们再考虑考虑,有消息通知你。"

第二家是互联网公司,面试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话很直接:"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姑娘,能吃苦吗?"

"能。"

"加班能接受吗?"

"能。"

"工资不高,试用期五千,转正七千。"

"可以。"

"那明天来上班吧。"

就这样,我在深圳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公司在南山区,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挤一个小时地铁,八点半到公司。晚上加班到十点是常态,十一点也很正常。

第一个月工资到账,扣掉五险一金,到手四千八。我给我妈转了两千,自己留两千八。房租八百,吃饭一千,交通两百,剩下八百存起来。

第二个月,部门经理陆铭轩找我谈话。

"苏瑾,你工作很认真,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你的思维太传统了。在深圳做财务,不能只会记账,要懂业务,懂数据分析。"

"我明白。"

"公司有内部培训课,你可以去听听。"他递给我一份资料,"另外,建议你学习一下Python和数据分析。"

那天晚上,我在网上买了三本书:《Python编程从入门到实践》《数据分析实战》《互联网思维》。

从此,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出租屋,我都会学习到凌晨一两点。周末去图书馆,从早上九点待到晚上九点。

三个月后,我写出了公司第一份数据分析报告,陆铭轩看完,拍着我的肩膀说:"不错,有进步。"

半年后,我的工资涨到了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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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2020年春节,我没有回家。

一是因为工资不够买回家的机票,二是因为我不想面对外公。

除夕夜,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吃泡面。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小瑾,怎么不回家过年?"

"妈,公司要加班。"我又撒谎了。

"那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我妈说着说着就哭了,"你外公今天还问起你,说让你回来吃饭。"

"妈,别哭。等我在深圳站稳了,就接您过来。"

"你外公说..."我妈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他托人给你找份工作。"

我握紧了手机:"妈,告诉外公,我会混下去的。"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烟花,眼泪止不住地流。

大年初五,公司开工。陆铭轩找我谈话。

"苏瑾,有个机会,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机会?"

"我们新成立了电商部门,需要一个既懂财务又懂数据的人。工资翻倍,但是工作强度也会翻倍。"

"我愿意。"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更疯狂的工作节奏。白天对接供应链,晚上分析数据,周末策划促销活动。

三个月后,电商部门的营收从零做到了五百万。老板董天行找我谈话。

"苏瑾,你很有潜力。"他说,"我打算让你负责整个供应链管理,工资两万。"

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

两万,这是我来深圳一年的第一个大突破。

当晚,我给我妈转了五千块。

"妈,给您买点好吃的。"

"小瑾,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妈吓了一跳。

"我加薪了。"

"真的?"我妈高兴坏了,"我女儿真有出息!"

我挂断电话,坐在出租屋里,看着账户里的余额,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创业。

06

2021年3月,我和两个同事何俊杰、林若曦一起创业,做跨境电商。

三个人凑了一百万,我出五十万,是这两年攒下的所有积蓄。何俊杰和林若曦各出二十五万。

公司注册在南山区一栋写字楼的十五层,面积八十平米,月租八千。

创业的第一个月,我们亏了二十万。供应商的货卖不出去,广告费烧了十万,物流又出了问题,损失了五万。

何俊杰急了:"苏瑾,这样下去不行啊!"

"再坚持一个月。"我说,"我去找新的供应商。"

第二个月,我跑了三个省,谈下了五家优质供应商,价格压低了百分之三十。同时,我们调整了产品结构,砍掉了不赚钱的品类,专注做利润高的。

当月,公司盈亏平衡。

第三个月,盈利五十万。

林若曦激动得抱着我转圈:"苏瑾,我们成功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一年,公司营收从每月五十万增长到每月两百万。我们从三个人的团队扩展到二十人,从八十平米的办公室搬到了两百平米。

2022年3月,公司年营收突破两千万,净利润六百万。

我拿到了分红,三百万。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银行卡余额,哭得像个孩子。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从一个被外公嫌弃的"泼出去的水",到现在拥有三百万存款的创业者。

我用行动证明了,女孩子一样可以闯出一片天。

第二天,我去看房。

深圳南山区,一套九十平米的公寓,总价五百万。我付了首付两百万,贷款三百万。

拿到房产证那天,我给我妈打了电话。

"妈,我在深圳买房了。"

"什么?!"我妈惊呼,"你哪来的钱?"

"我创业赚的。"

"小瑾..."我妈哭了,"妈真为你骄傲。"

"妈,等我装修好,您就过来住。"

"好,好。"我妈哽咽着。

挂断电话,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深圳的夜景,突然想起了外公那句话:"女孩子是泼出去的水。"

外公,您看见了吗?这盆水,泼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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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2022年9月17日,周六下午三点。

我正在公司开会,讨论第四季度的业务规划。手机突然响了,是外公打来的。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苏瑾。"外公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你表哥给你准备了一套公寓。"

我一愣:"什么?"

"在市中心,150平,精装修,你周末回来签字。"外公说得理所当然,"这是你表哥的一片心意。"

我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几个同事,起身走到窗边。

"外公,我在忙。"

"忙什么忙?"外公不高兴了,"你表哥一片好心,特意给你留了一套,你还不知道感恩?"

"送我?"我笑了,"为什么送我?"

"你表哥现在有钱了,五套房都卖了,换成现金投资。这不,想着你一个人在外地不容易,特意给你买了一套公寓。"

我的手指在窗框上轻敲:"外公,我不要。"

"你说什么?"外公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这套公寓多少钱吗?三百万!你表哥一片心意,你居然..."

"外公,"我打断他,"当年那五套房,按市场价每套至少值两百万,五套一千万。现在给我一套三百万的公寓,我应该感恩戴德?"

电话那头沉默了。

"而且,"我继续说,"这套公寓是买给我的,还是你们觉得我嫁不出去,施舍给我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外公生气了,"你表哥好心好意..."

"外公,三年前您说女孩子是泼出去的水,不配分房。现在又说表哥一片好心,我应该感恩。"我的声音很平静,"这个弯,我转不过来。"

我挂断了电话。

会议室里,何俊杰走过来:"苏瑾,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笑,"继续开会。"

十分钟后,慕凌渊来电。

我走到天台,接了电话。

"表妹,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说,"当年我说过,我们各凭本事。"

"可是..."

"慕凌渊,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吗?"我看着远处的高楼,"我的公司去年营收两千万,净利润六百万。今年第三季度还没结束,营收已经突破三千万。"

电话那头安静了。

"深圳南山区,我买了一套房,九十平米,五百万。首付两百万,是我自己赚的。"我说,"所以,你那套公寓,留着自己住吧。"

"表妹..."慕凌渊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我不恨你。"我打断他,"我只是想告诉你,女孩子不是泼出去的水,女孩子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我挂断了电话。

当晚十点,我妈打来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瑾,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外公说话?他现在气得住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住院?"

"血压飙到180,医生说要观察两天。"我妈哭着说,"你外公让我转告你,那套公寓你必须要。"

"妈..."

"你外公说,当年的事,他有苦衷。"我妈的声音很急,"他让凌渊明天去深圳找你,把事情说清楚。"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苏瑾小姐吗?我是慕凌渊的同事沈思远。"对方的声音很紧张,"凌渊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室。"

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什么事?"

"车祸,很严重。"沈思远说,"他临上手术台之前让我一定要联系你,说有些话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关于三年前那五套房的事..."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他挺不过去,有些真相你必须知道。"沈思远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五套房,不是外公心甘情愿给他的,是..."

电话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医生的呼喊声。

"病人心跳骤停!准备除颤!"

"沈思远?沈思远?!"我对着电话喊。

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天台上,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大脑一片空白。

风吹过来,我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那五套房,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