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依旧强势:"你哥说给你5%股份,还不赶紧谢谢他?"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五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联系我。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不是说想我了,而是让我感谢那个拿走一切的人。

"爸,我不需要。"我平静地说。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5%也是几千万,你哥对你够好了!"

我挂断了电话。窗外是温哥华的夜景,灯火通明,却照不进我心里那个永远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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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年前,初秋的上海。

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我却觉得冷得刺骨。

父亲宁国栋坐在长桌的主位,身板挺直,眼神锐利。这个从温州小镇走出来的男人,用三十年时间建立了一家估值三亿的医药贸易公司。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把两个孩子都送进了名校,又把儿子培养成了接班人。

母亲坐在父亲旁边,低着头,手指紧紧握着茶杯。

哥哥宁泽坐在我对面,西装笔挺,表情平静。35岁的他已经掌管公司八年,在商界小有名气。

我是宁昭,30岁,刚从英国读完MBA回国三年。这三年,我在公司市场部拼尽全力,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律师打开文件夹:"宁总,按照您的意思,股权分配方案如下——"

我屏住呼吸。

"宁泽先生,持有公司60%股权。"

我的心沉了下去。

"宁昭女士,持有公司5%股权。"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父亲:"爸,为什么?"

父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公司是你哥一手做大的,这是他应得的。"

"一手做大?"我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我这三年算什么?东南亚市场是谁开拓的?韩国三星的合作是谁谈下来的?去年公司营收增长200%,有我多少功劳您心里没数吗?"

"那也是你哥带领有方。"父亲端起茶杯,"女孩子家家,将来要嫁人的,拿这么多股份干什么?5%够你下半辈子花了。"

我看向哥哥。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钢笔,指节发白。

"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我问。

宁泽抬起头,目光复杂,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四个字:"爸做的决定。"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

不是愤怒,是彻骨的寒冷。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那份股权协议,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下一下,把它撕成了碎片。

"我不要。"我说,"一分钱都不要。"

父亲猛地拍桌子:"你干什么!这是公司股权,不是过家家!"

"对,不是过家家。"我扔下最后一片纸,"所以我也不陪你们玩了。"

我转身往外走。

"宁昭!你给我站住!"父亲吼道。

我没停,推开会议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摔茶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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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从下午坐到天黑。

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母亲打来的,我一个都没接。

晚上十点,闺蜜佟雪冲进门,看到我坐在黑暗里,吓了一跳。

"昭昭!你怎么不开灯?"她打开灯,"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

我眯了眯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

佟雪坐到我身边,看着我的脸:"你妈跟我说了。5%对60%,你爸也太过分了。"

"不是过分。"我的声音很平静,"是从来没把我当回事。"

我打开手机,翻出这三年的工作记录。

每一条都是凌晨两三点发的朋友圈:又一个通宵;终于拿下这个项目;东南亚市场打开了。

"你看,这是我第一年开拓泰国市场,跑了十几个城市,谈了三十多家医院。"我指着照片,"这是第二年,我去首尔,连续一周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就为了见三星采购部的负责人。"

佟雪握住我的手:"我知道,大家都看得见你的付出。"

"可我爸看不见。"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下来了,"他眼里只有宁泽。从小到大都是。我考第一名,他说女孩子读书读得好有什么用。我拿到全额奖学金去伦敦,他说浪费钱不如早点嫁人。我为公司创造了几千万的业绩,他说那是哥哥带领有方。"

"你爸就是老思想,重男轻女。"佟雪气愤地说。

我擦掉眼泪,突然笑了:"小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宁泽,还非要证明自己。"

"你不傻。"佟雪认真地看着我,"你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对待。这有什么错?"

我没说话。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母亲发来的微信:"昭昭,妈知道你委屈。但这是你爸的决定,你哥也改变不了什么。回来吧,一家人好好谈谈。"

我看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猎头Maggie。

"Ivy,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她用英文说,"温哥华有家医药公司在找亚太区的高级经理,年薪25万加元起,我第一个想到你。"

我愣了几秒。

"Ivy?在听吗?"

"在。"我说,"发邮件给我吧,我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

黄浦江在晨光中波光粼粼,东方明珠塔耸立在天际线上。这里是我的家,可我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当天晚上,我回复了Maggie:我接受这个offer。

03

一周后,我出现在父母家的客厅里。

行李箱就放在门口。

母亲看到那个箱子,眼眶就红了:"昭昭,你这是要去哪?"

"加拿大。"我说,"我找到工作了。"

父亲从书房里走出来,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加拿大工作。"我看着他,"既然您觉得我在公司没有价值,那我就去能看见我价值的地方。"

"荒唐!"父亲怒道,"一时赌气就要跑国外?你以为工作是过家家?"

"我没有赌气。"我很平静,"合同都签了,下周就要入职。这次我是来告别的。"

母亲冲过来拉住我:"昭昭,你别闹了。妈跟你爸商量,给你加到10%,行不行?"

我看着母亲哀求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

"妈,我不是为了股份。"我轻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认可。可爸从来没有给过我。"

"你爸他只是……"母亲哽咽了。

"只是重男轻女。"我接过话,"妈,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走。"

这时,宁泽从楼上下来。他穿着家居服,眼睛有些红,显然一夜没睡好。

"昭昭。"他叫我。

我看向他。

"你真的要走?"他问。

"嗯。"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那就去吧。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我愣住了。我以为他会劝我留下,至少会说点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说。

父亲指着宁泽:"你也跟着胡闹!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她有自己的选择。"宁泽说,语气很淡,"何况国外的机会确实不错。"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拖起行李箱,朝门口走去。

"昭昭!"母亲追上来,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是妈这些年的私房钱,你拿着。"

"妈……"

"拿着。"母亲抹着眼泪,"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想家了就回来。"

我点点头,再也憋不住,抱住了母亲。

"妈,对不起。"

"傻孩子。"母亲拍着我的背,"妈理解你。"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父亲背对着我,站在客厅里,背影僵硬。

宁泽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我转身,推开门,走进了秋天的冷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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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温哥华的秋天来得特别早。

我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太平洋海风的凉意。

第一年,我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点回家。工作内容比在国内时还要繁重,要负责整个亚太区的市场对接。

但我拼命工作,像是要证明什么。

每次视频会议结束,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自己,我都觉得陌生。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脸颊瘦得凹陷下去。

圣诞节那天,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视频通话。

"昭昭,吃饭了吗?"母亲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头发比半年前白了很多。

"吃了,妈。"我撒谎。其实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家里包了饺子,你爸说……"母亲顿了顿,"说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沉默了。

"不是他问的吧。"我说,"是您想问。"

母亲叹了口气:"昭昭,你跟你爸都是犟脾气。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

"妈,我工作了。"我打断她,"您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后,我趴在办公桌上哭了很久。

第二年春天,我升职了,成为区域总监。

年薪涨到了35万加元,我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海景公寓。

搬家那天,佟雪从上海飞过来帮我。

"天啊,昭昭,你这公寓太赞了!"她站在落地窗前,"这得多少钱?"

"150万加元。"我说,"首付是我这两年的积蓄,加上妈给我的那笔钱。"

佟雪突然转身抱住我:"昭昭,你真的过得好吗?"

我愣住了。

"我看你朋友圈,全是工作。没有朋友聚会,没有旅行,甚至连一张自拍都没有。"佟雪看着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推开她,笑了笑:"我很好啊。事业顺利,收入可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你不开心。"佟雪说,"我认识你十几年,你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我转过身,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表情。

窗外是英吉利湾的海景,游艇在波光中摇晃。这么美的景色,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美好。

第三年,我认识了Chris。

他是加拿大人,在医院做心脏外科医生,金发碧眼,温文尔雅。

我们在一个医药行业的研讨会上认识,他对中国市场很感兴趣,我们聊了很多。

"所以你是为了工作才来加拿大的?"他问。

"算是吧。"我含糊其辞。

"那你喜欢这里吗?"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了很久:"不知道。可能还没来得及喜欢。"

Chris笑了:"那我带你去了解这座城市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带我去滑雪,去徒步,去看极光,去品红酒。

他很绅士,从不问我为什么离开中国,为什么总是在工作,为什么半夜经常失眠。

圣诞节那天,他送了我一个礼物。

打开一看,是一本相册。

里面全是这一年我们的合照。滑雪场上的,登山道上的,海边的,餐厅里的。

每一张照片里的我,都在笑。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Chris说,"可你知道吗?你的笑容从来不到眼睛里。"

我的手颤了颤。

"Ivy,你心里有个结,对吗?"他轻声说,"如果不解开它,你永远不会真正快乐。"

我没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第四年,我成为公司的合伙人,拥有2%的股权。

年薪加分红,一年能有一百多万加元。

母亲在视频里看到我新买的车,忍不住问:"昭昭,你赚这么多钱,是想证明什么吗?"

我笑了笑:"没有啊,就是努力工作而已。"

母亲叹气:"你还在赌气。"

"没有。"我说,"我早就不在意了。"

"是吗?"母亲看着我,"那你为什么四年没回来过一次?"

我愣住了。

母亲继续说:"你哥前两天问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这个干什么?"我冷笑,"怕我回去跟他抢公司?"

"昭昭!"母亲难得严厉,"你哥不是那种人!"

我没接话。

母亲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昭昭,你哥这几年……唉,他很不容易。"

"不容易?"我讽刺道,"拿着60%的股份,掌管三亿的公司,有什么不容易的?"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说:"算了,你在外面好好的就行。"

挂断视频后,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窗外的温哥华夜景璀璨夺目,我却觉得格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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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春天,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

母亲发来的消息越来越奇怪。

"昭昭,你哥最近很忙,老是加班到深夜。"

"你爸最近老叹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司好像遇到点麻烦,具体的妈也不清楚。"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我没有回应。

我告诉自己,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05

五年后的秋天,那通电话打了过来。

周六早晨,我正在做早餐,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五年没见过,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父亲。

我的手抖了一下,煎锅里的鸡蛋差点滑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

"昭昭。"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低沉有力,但似乎多了些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嗯。"我说。

"你哥说了,愿意分5%的股份给你。"他开门见山,"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回来办一下手续。"

我愣了几秒,然后笑了。

"我不需要。"

"你说什么?"父亲的声音提高了,"那可是5%!按现在公司的估值,至少值几千万!你哥对你够好了,还不赶紧谢谢他?"

几千万?

我在心里冷笑。五年前,公司估值三亿,5%是一千五百万。现在公司估值涨到了六亿?

"爸,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那就不用说了。"我平静地说。

"你这丫头!"父亲怒了,"你就是记仇!当年给你哥60%,那是他应得的!他为公司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那我的付出呢?"我问,"东南亚市场,韩国订单,这些在您眼里都不算什么?"

"那也是在你哥的带领下!"父亲固执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爸,您知道那5%现在到底值多少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一字一句地说,"公司现在的估值,您真的清楚吗?"

父亲没说话。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Chris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我脸色不对。

"怎么了?"

"没事。"我摇头,"家里的电话。"

我转身看向窗外,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手机震了一下,母亲发来消息:"昭昭,接你爸电话了吗?如果方便,回来一趟吧。"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没有回复。

06

第二天,周日下午。

我和Chris约好去斯坦利公园骑车。

正准备出门,手机又响了。

这次的号码,让我整个人僵住。

宁泽。

五年了,我们没说过一句话。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不接吗?"Chris问。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喂。"

"昭昭。"宁泽的声音传来,嘶哑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是我。"

"我知道。"我说,语气很冷,"有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5%的股份,你要还是不要?"他问,声音里透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我凭什么要?"我反问。

又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挂断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时,他突然开口了。

"因为那60%的股份,从一开始就有一半是你的。"

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

"五年前,律师事务所那天。"宁泽的声音很轻,"爸原本的方案,是我们各30%,他和妈保留40%。"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是当场……"

"当场他改了主意。"宁泽打断我,"你不记得了吗?在律师宣布之前,爸把律师叫到外面,单独谈了十分钟。回来后,方案就变了。"

我猛地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回事。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以为是父亲要确认什么细节。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说了。"宁泽苦笑,"在你走后,我跟爸大吵了一架。我说这不公平,要求按原方案来。"

"然后呢?"

"然后爸说,要么按新方案,要么谁都别想要。"宁泽的声音很苦涩,"他说,反正公司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我闭上眼睛,眼泪滚了下来。

"昭昭,你还记得吗?"宁泽轻声问,"大学时,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的脑海里突然涌出一段记忆。

十五年前,我高考失利,差了五分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那天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谁都不见。

宁泽从外地赶回来,在我门外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隔着门说:"昭昭,哥哥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在。"

"我记得。"我哽咽着说。

"所以我接受了那60%。"宁泽说,"因为我想,如果将来公司出事,至少你不用承担责任。你只有5%,按法律规定,很多责任你都不用担。"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剧烈颤抖。

"可是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吼道,"我只想要一个公平对待!"

"我知道。"宁泽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我也知道,你走得有多决绝。这五年,妈每次跟我提起你,都会哭。"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因为……"宁泽顿了顿,"因为你走之后三个月,公司就出事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开拓的东南亚市场,在你走后,主要客户都流失了。"宁泽说,"他们指名要跟你合作,不认我们公司。"

"韩国三星那边也是,他们说你是最专业的对接人,你走了,他们就把订单给了别家。"

"短短半年,公司业绩掉了60%。"

"再加上那年的政策调整,医药行业整顿,很多项目都停了。"

"公司从三亿估值,跌到了不到一亿。"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为了稳住公司,我抵押了房子,抵押了车。"宁泽继续说,"爸也拿出了全部积蓄。可还是不够。"

"我们欠了银行两千万,欠了供应商一千万。"

"这三年,我每天工作18个小时,就为了把那些窟窿填上。"

"头发白了一半,人也瘦了三十斤。"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想告诉你,但我不让。"宁泽说,"我看到你在国外过得很好。有好的工作,好的生活,甚至有了男朋友。我想,至少你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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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慢慢稳定了。"宁泽说,"虽然估值只恢复到八千万,但至少不用担心破产了。"

"我想把当年属于你的那部分,一点一点还给你。"

"5%,按现在的估值,是四百万。我手上的流动资金只够给这些。"

"剩下的,我会慢慢还。"

我咬着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不用还。"我哽咽着说,"我当年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可那本来就是你的。"宁泽坚持道,"昭昭,你一直觉得爸偏心,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害你?"

我捂着脸,哭出了声。

"昭昭,其实还有件事……"宁泽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沉重,"我一直没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