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晓薇，你怎么在这？"总裁周建国推开洗手间的门，看着蹲在地上刷马桶的我，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放下手里的刷子，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对上他惊愕的双眼："周总不知道？"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谁让你来扫厕所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您问谁？问您的好小蜜啊。"
走廊里路过的员工停住了脚步，几个正要进来的人愣在门口，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01
林晓薇，38岁，宏远科技市场部经理。
八年前，她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来到这座城市，住在月租300块的地下室里，每天挤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去面试。
那时候的宏远科技还只是个十几人的小公司，挤在一栋老旧写字楼的三层，连独立的会议室都没有。
林晓薇是第十四号员工，底薪1800，没有五险一金。
"小林，你学历不高，但我看你踏实，愿意给你个机会。"当时的周建国还没发福，头发也没这么稀疏，指着一张空桌子说，"市场部就你一个人，能干成什么样，全看你自己。"
林晓薇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就背着包出去跑客户了。
第一个月，她跑坏了两双鞋，谈崩了十七家客户。
没有人带她，没有人教她，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摸索。
晚上回到地下室，她对着镜子练话术，把产品手册背得滚瓜烂熟。
第二个月，她发着39度的高烧，敲开了盛达集团采购部的门。
"你们这小公司，我听都没听过。"采购部经理连茶都没给她倒，翘着二郎腿，"报价单放下，回去等通知吧。"
林晓薇没走。
她站在那里，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却把公司产品的每一个参数、每一项优势，从头到尾讲了三遍。
"你到底想怎样？"采购部经理不耐烦了，"我说了，等通知！"
"给我十分钟。"林晓薇说，声音沙哑但坚定，"十分钟之后，您要是还觉得我们的产品不行，我立刻走，以后再也不来烦您。"
那十分钟，她把对方公司的痛点、现有供应商的问题、以及宏远的解决方案，掰开了揉碎了讲。
采购部经理的二郎腿，慢慢放了下来。
"你这丫头，挺有意思。"他看了看林晓薇苍白的脸色，"先坐下喝杯水，发着烧还跑业务，不要命了？"
三天后，宏远拿下了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47万。
周建国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拍着林晓薇的肩膀说："小林，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
这句话，林晓薇记了八年。
八年里，宏远从十几人的小作坊，变成了两百多人的科技公司，搬进了CBD的甲级写字楼。
林晓薇从一个人的市场部，带出了一支二十人的团队。
公司的第一个百万订单是她谈的，第一个千万级客户是她维护的，去年那个救了公司命的3000万大单，也是她一个人飞了六趟深圳磨下来的。
有人说，宏远的半壁江山，是林晓薇打下来的。
这话传到苏曼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坐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台前，涂着新做的美甲。
苏曼，29岁，两年前通过"特殊渠道"进了公司。
什么叫特殊渠道？没人敢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苏曼的姑姑，是周建国妻子的闺蜜。
面试那天，人事部连简历都没细看，直接就发了offer。
苏曼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坐上了总裁秘书的位置。
"小苏，这是林经理，市场部的，公司的老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帮忙。"周建国给她们互相介绍。
林晓薇客气地笑了笑："苏秘书好，以后多关照。"
苏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那身普通的职业装上停留了一秒，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嗯。"
从那天起，林晓薇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
但她没想到的是，苏曼比她想象中更难缠。
02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三个月前的那场例会上。
那天，周建国临时通知开全体管理层会议，说是要复盘上个季度的市场推广工作。
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人，各部门的头头脑脑都在。
苏曼坐在周建国旁边，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神情傲慢。
"这是上个季度市场推广的总结报告。"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拍，"周总让我先给大家过一下。"
林晓薇接过报告，刚翻了两页，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往后翻，越翻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了？林经理有意见？"苏曼的声音尖细，带着几分挑衅。
"这个数据不对。"林晓薇抬起头，指着报告上的一行字，"上个季度华东区的地推费用，这上面写的是186万，但我这边的原始单据加起来，只有97万。"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秒。
苏曼的笑容僵在脸上："林经理，这是财务那边核过的数据，不会有错。"
"还有这里。"林晓薇又翻了一页，"华南区的线上推广费用，报了143万，但我记得当时的预算只批了80万，多出来的63万，是从哪来的？"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
"整份报告我大概看了一下，至少有四处数据对不上。加起来的差额，不少于150万。"
周建国的脸色变了。
"小林，你确定？"
"周总，我做事，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林晓薇把报告放在桌上，"这些钱，要么是统计出了问题，要么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要么是有人在中间动了手脚。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曼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了几下："林晓薇，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做假账？"
"我没说是谁。"林晓薇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觉得，这些数据需要重新核实一下。"
"你！"苏曼腾地站起来，手指着林晓薇，"你一个市场部的，管财务的事干什么？"
"市场推广的钱怎么花的，我当然要管。"林晓薇没有退让，"这是我的职责。"
"好了好了。"周建国打断了她们，"这事先放一放，会后让财务再核一下。小林，你把你那边的原始单据整理一份给我。"
"好。"
散会后，林晓薇刚走出会议室，就被苏曼从后面叫住了。
"林经理，等一下。"
林晓薇停下脚步，转过身。
苏曼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的怒气还没消散，但声音压得很低："林姐，咱们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什么意思？"
"你也是聪明人，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苏曼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那些钱的事，你就别追究了。回头我请你吃饭，算我欠你个人情。"
林晓薇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嫌少？"苏曼的语气变了，"行，你开个价，只要不过分，都好商量。"
"苏秘书，你误会了。"林晓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不是要针对谁，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苏曼冷笑一声，"林晓薇，你在这公司待了八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只知道一个规矩。"林晓薇一字一句地说，"公司的钱，一分都不能乱花。"
苏曼的脸扭曲了一瞬，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林晓薇转身走了。
她没有看到，身后苏曼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
03
从那天起，林晓薇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第一招，是卡报销。
"林经理，你这张发票有问题，不能报。"财务部的小姑娘为难地看着她。
"哪里有问题？"林晓薇不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王姐说的。"小姑娘压低声音，"林经理，你还是去问问王姐吧。"
王姐就是王芳，人事部副主任，苏曼的闺蜜。
林晓薇去找她，王芳翘着二郎腿，头都没抬："发票不合规，重新开。"
"哪里不合规？"
"反正就是不合规。"王芳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经理，财务流程你不懂吧？我们说不合规，就是不合规。"
林晓薇没有争辩，转身走了。
那笔报销，她自己垫了3000多块。
第二招，是抢客户。
林晓薇跟了两年的一个大客户，眼看着要签约了，突然被通知转给了别的部门。
"周总的意思，说是要资源整合。"王芳笑眯眯地把通知递给她，"林经理应该能理解吧？"
"这个客户是我从零开始跟的。"林晓薇压着火气，"现在突然转走，理由是什么？"
"理由？资源整合就是理由啊。"王芳耸耸肩，"林经理，你也是老员工了，格局要大一点嘛。"
格局？
林晓薇在这个客户身上花了两年心血，无数次出差、无数次熬夜改方案、无数次陪着客户喝酒应酬，现在一句"资源整合"，就全没了。
第三招，最狠。
有一天，林晓薇无意中听到苏曼在总裁办公室里打电话。
"......对，林晓薇最近状态不太好，我听说她在外面投简历呢......"
"......是啊，可能是觉得公司庙小吧，想跳槽到大公司去......"
"......周总您放心，我会盯着她的......"
林晓薇站在门外，拳头攥得死紧。
她什么时候投过简历？什么时候说过要跳槽？
这是赤裸裸的造谣！
她想冲进去质问，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苏曼等的就是她失控，等的就是她闹起来，这样才能坐实她"心态不好、不服管理"的罪名。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周建国打电话给她。
"小林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周总。"
"嗯......"周建国顿了顿，"我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
林晓薇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周总，谁跟您说的？"
"这个......小苏提了一嘴。"周建国的语气有些敷衍，"你也别多想，好好干就行。对了，公司最近事情多，那个财务核查的事，先放一放吧。"
"可是周总，那些数据......"
"我说了，先放一放。"周建国打断她，"小林，你是老员工了，有些事情不用太较真。行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林晓薇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八年了。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周建国，了解这家公司。
原来她什么都不了解。
04
正式的调岗通知，是半个月后下发的。
"林晓薇同志，因公司业务调整需要，经研究决定，将你从市场部经理岗位调至后勤保障部，担任保洁员一职。请于明日起到新岗位报到。"
通知是王芳亲自送来的。
她把那张纸拍在林晓薇的桌上，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林经理，不，应该叫林保洁了。"王芳笑了一声，"明天早上六点到岗，保洁服在后勤处领，别忘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低着头，没人敢看林晓薇。
"王主任，调岗的理由是什么？"林晓薇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理由？这是公司的决定！"王芳双手抱胸，"你有意见可以去找周总谈。不过我劝你省省吧，周总出差去了，下个月才回来。"
"工资呢？"
"按保洁员的标准发，底薪2800。"王芳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提成，没有奖金，没有补贴。"
林晓薇愣了一下。
她现在的月薪加上各种提成补贴，有两万多。
一夜之间，从两万多降到2800。
这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是逼她辞职。
"林经理，我劝你识相点。"王芳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主动辞职的话，还能有N+1的赔偿。真要闹到仲裁，你可什么都拿不到。"
"我为什么要辞职？"林晓薇看着她的眼睛，"我又没犯错。"
"你......"王芳的脸色变了。
"麻烦王主任回去转告苏秘书一声。"林晓薇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语气淡淡的，"这个厕所，我扫定了。"
王芳气得脸都绿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走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有个年轻的女同事偷偷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林姐，你真的要去啊？这也太欺负人了，你要不要去告他们？"
林晓薇摇摇头："告什么？调岗是公司的权力。"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晓薇把八年积攒的东西一件件装进纸箱，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盆绿萝，"帮我照顾好这盆花。"
她抱着纸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身后一片寂静。
只有苏曼的笑声，从总裁办公室的方向隐隐传来。
05
第二天早上六点，林晓薇准时出现在后勤处。
管后勤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姓刘，在公司干了十几年，什么风浪都见过。
她看见林晓薇，愣了足足五秒钟。
"你就是那个......林经理？"
"以前是，现在是保洁员。"林晓薇接过她递来的工作服，"刘姐，我分管哪个区域？"
刘大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十八楼到二十三楼的卫生间，归你。"
"好。"
林晓薇换上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推着保洁车走进电梯。
电梯门开的时候，正好碰上几个早到的员工。
他们看见林晓薇，先是愣住，然后尴尬地把目光移向别处，一句话都没说。
林晓薇也不说话，推着车出了电梯，径直走向十八楼的卫生间。
瓷砖、马桶、洗手台、镜子。
她蹲下身，拿起刷子，一点一点地擦。
动作很慢，很仔细，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整整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里，形形色色的人从她面前经过。
有人装作没看见，低着头快步走过。
有人站在旁边窃窃私语，以为她听不见。
"看见没？就是那个林晓薇。"
"什么林晓薇？"
"市场部的前经理啊，现在来扫厕所了。"
"啊？为什么？"
"听说是得罪了苏秘书呗。"
"活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跟人家叫板。"
"唉，八年老员工了，落到这个地步，真是......"
林晓薇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马桶刷得更干净了。
苏曼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站在卫生间门口，打电话或者补妆。
她从来不正眼看林晓薇，但每次走的时候，都会"不小心"把用过的纸巾扔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麻烦林姐帮忙捡一下。"
林晓薇弯下腰，把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苏曼满意地笑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有一次，苏曼带着几个新入职的员工来"参观"。
"你们看，这就是咱们公司保洁阿姨的工作态度，多认真啊。"她指着蹲在地上的林晓薇，语气夸张，"大家都要向她学习！"
新人们不明就里，纷纷点头。
林晓薇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有个新人小声问："苏姐，她看起来不像普通保洁啊......"
"嘘！"苏曼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走了走了。"
三个星期，二十一天。
林晓薇把六层楼的卫生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从不请假，从不抱怨，从不和任何人起冲突。
刘大姐看不下去，私下里劝她："小林啊，你一个大学生，何必受这个气？要我说，你就辞职算了，凭你的本事，到哪儿找不到工作？"
林晓薇笑了笑："刘姐，我还有事没办完。"
"什么事？"
"等办完了您就知道了。"
刘大姐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在等什么？
没人知道。
06
周建国回来那天，是个周一的下午。
他去外地谈一个大项目，整整三个星期，刚下飞机就直奔公司。
"周总，您辛苦了，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苏曼殷勤地迎上去。
"不用，憋坏了，我先去趟洗手间。"周建国摆摆手，径直往电梯走去。
苏曼愣了一下，脸色微变，想叫住他，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建国走进电梯，按下了23楼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上。
苏曼站在原地，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
三分钟后，二十三楼的洗手间。
周建国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刷马桶。
那个背影，有些熟悉。
"这位......同志？"
女人听到动静，慢慢转过身来。
周建国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再变成不可置信。
他想起来了。
三年前公司最难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一个人飞了六趟深圳，硬生生把那个3000万的单子谈了下来。
"林晓薇？！"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怎么在这？"
林晓薇放下手里的刷子，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
"周总不知道？"
周建国的脸色瞬间铁青："谁让你来扫厕所的？"
林晓薇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您问谁？"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
"问您的好小蜜啊。"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周建国耳边炸开。
他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
苏曼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她挤开人群，看见这一幕，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周建国深吸一口气，目光从林晓薇身上移开，缓缓扫过围观的人群，最后落在苏曼那张煞白的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散了。"
周建国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群迅速散开，没人敢多看一眼。
周建国盯着苏曼看了足足五秒钟，一字一顿地说："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皮鞋敲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敲在苏曼心口。
苏曼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得不跟上去。
"砰！"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摔上，整层楼都听见了那声响。
总裁办公室里，周建国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苏曼站在对面，浑身发抖。
"说！林晓薇的调岗，是谁批的？"
"我......我......"苏曼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林晓薇站在门口，还穿着那身蓝色的保洁服，手里却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她走到周建国面前，把纸袋轻轻放在桌上。
"周总，这是我这三个星期扫厕所的时候，整理出来的东西。"
周建国狐疑地打开纸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
苏曼凑过去看了一眼，瞬间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浑身颤抖，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会有这个？！"
林晓薇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苏秘书，你以为我这三个星期，真的只是在扫厕所？"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