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雪封山的那一夜,整个皇宫的灯火都灭了,唯独御书房还亮着一盏孤灯。
六十三岁的宰相沈鹤年被太监从被窝里叫醒,披着狐裘踏雪入宫。他心里隐隐不安——当今圣上登基十二年,从未在深夜召见过任何人。
推开御书房的门,沈鹤年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年仅三十五岁的皇帝陈煜,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幅画像痛哭。
那是先帝的遗像。
"陛下……"沈鹤年跪下行礼,声音里带着颤抖。
皇帝没有回头,只是用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话:"沈卿,你说,这天下什么东西最大?"
沈鹤年愣住了。
他做了四十年的官,辅佐过两代帝王,回答过无数刁钻的问题。可这个问题,偏偏让他一时语塞。
天下最大的东西?是山川?是海洋?是皇权?还是苍天?
他抬起头,看着皇帝单薄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往事。
那一年,先帝驾崩,年仅二十三岁的太子陈煜继承大统。新帝年轻气盛,登基第一天就把沈鹤年叫到跟前,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沈卿,你说这天下什么东西最大?"
那时的陈煜意气风发,眼里满是野心和骄傲。沈鹤年知道,新帝想听的答案是"皇帝最大"。于是他顺着说了一句:"自然是陛下最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陈煜听完,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说得好!朕就是天下最大的人!朕要让四海臣服,万邦来朝!"
沈鹤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他是三朝老臣,见过太多帝王的起落。他知道,一个自认为最大的皇帝,迟早会跌跤。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跤,会摔得那么重。
新帝登基后的头三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好大喜功。
他嫌皇宫太小,下令扩建;他嫌龙袍太素,下令加绣金线;他嫌排场不够,出行必带三千禁军。每年祭天,他都要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俯视文武百官,享受那种万人匍匐的快感。
大臣们私下议论,说新帝太过张扬,恐生祸端。这话传到陈煜耳朵里,他不但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
"朕是天子!朕就是天下最大!谁敢不服?"
沈鹤年多次进谏,都被驳回。最严重的一次,陈煜甚至摔了奏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沈鹤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辅佐过先帝,就可以对朕指手画脚?朕告诉你,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那一夜,沈鹤年在府中坐了整整一宿。他的夫人问他在想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场大祸,怕是要来了。"
果然,第四年开春,边关急报。北方的戎狄趁着冬雪初融、守军换防之际,突然发起进攻。三座城池接连失守,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陈煜震怒,当即下令派兵反击。可他派出的将领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纨绔子弟,一战便溃,五万精兵折损大半。
更糟糕的是,戎狄趁胜追击,兵临边塞重镇雁门关。雁门关若破,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京师。
满朝文武惶恐不安,有人主张议和,有人主张迁都,还有人跪在殿上痛哭流涕,说这是亡国之兆。
陈煜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天下最大的人。战马和刀剑面前,皇帝的龙袍也可以被撕成碎片。
沈鹤年在这时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举荐一人,或可解此危局。"
陈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何人?"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