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萨尔瓦洛夫殒命的同一天夜里，黑海北岸的塔曼港，成了被点燃的火柴盒。爆炸声噼里啪啦响了近两个小时，将漆黑的海面映得一片惨白。
最初，港口值班员只听到一阵蚊子似的嗡嗡声，以为又是无人机的例行骚扰。可抬头望去，乌泱泱一片光点正贴着海面疾速扑来 —— 乌克兰这次出动了三十余架海鹰无人艇，外加十几架远程无人机，全程低空贴海飞行。它们在雷达屏幕上忽而成散乱的鱼群，忽而成模糊的杂波，俄军部署的岸防火力，竟愣是没能锁定目标。
等俄军反应过来时，领头的无人艇已钻进 “阿尔戈号” 邮轮的船尾，一头撞进机舱。两秒的延迟后，火球轰然冲天，冲击波将隔壁的 “维拉号” 震得侧滑，狠狠撞上码头。金属摩擦的尖啸比爆炸声更刺耳，火星顺着输油管道一路窜向储油罐，黑夜里的熊熊火光，像给这座石油枢纽点上了生日蜡烛。
现场视频是远处别墅区的居民用手机拍的，镜头抖得不成样子，却清晰记录下火场亮如白昼的景象。每隔几十秒，便有一次惊天动地的二次爆炸，仿佛有人不紧不慢地，一次次按下炮钮。港务频道的录音后来流出，值班长扯着嗓子嘶吼 “关闭阀门”，对讲机另一端，有人带着哭腔报出火警代码，喊着 “T12 号罐体温度飙到 160℃，快撑不住了”。
四十分钟后，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的消防队才姗姗来迟。原因很简单：进港的铁路桥已被第一波爆炸掀歪，重型水罐车根本无法通行，消防员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舌舔舐到第三个储油罐，黑烟柱升腾至十几公里外，在夜空中格外狰狞。
乌克兰挑中塔曼港，算盘打得精准至极。这里是俄罗斯在黑海最关键的石油出口枢纽，一条管道直接连通图阿普谢炼油厂，往东更是哈萨克斯坦原油的重要换装节点。把这里炸瘫，黑海西北岸便只剩新罗西斯克一个可用的深水港 —— 可那地方，早被乌军无人艇盯得死死的，船东如今买保险的钱，比运油的成本还高。
更狠的是，乌军专挑挂着科摩罗、巴拿马方便旗的 “影子舰队” 下手。这些船平时关闭应答器，船员身份清一色模糊不清，就算被炸得船毁人亡，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西方保险公司乐得装聋作哑，俄罗斯只能哑巴吃黄连，独自咽下苦果。国内油价早盘应声上涨一块八，民众的怨声载道，几乎要盖过港口的爆炸声。
普京自然暴跳如雷，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凌晨三点便发布声明，怒斥 “乌克兰恐怖分子再次袭击民用设施”，却对损失情况半个字不提。可网民们并不傻，Telegram 频道里满是现场照片，大火映天的画面刺痛了无数人的眼睛。评论区里，满是嘲讽：“说好的七层防空拦截网呢？”
之前俄国防部还大肆吹嘘，称已在黑海上空布下密不透风的防御体系，结果乌军这波饱和攻击，无人机被击落的不到三分之一，无人艇更是全员突破防线，直捣港池。军事博主 RIA 酸溜溜地补刀：“黑海舰队现在连像样的护航编队都凑不齐，大型登陆舰去年被乌军打残两艘，剩下的躲在港里当浮动炮台，邮轮编队只能‘裸奔’，谁爱保护谁保护吧。”
乌军的操作，更是将 “声东击西” 玩到了极致。无人艇先贴着商船的雷达盲区混入锚地，搅乱俄军的探测信号，再分散突防；无人机则两两一组，一架抛洒诱饵箔条，干扰俄军的火控雷达，另一架趁机俯冲点火。最绝的是，他们提前两周放出风声，扬言要炸克里米亚大桥，把俄军的机动防空营全忽悠到南边，北边的塔曼港，就此成了不设防的空门。这套把戏，去年在刻赤港就用过一次，没想到俄军依旧不长记性。
火还在烧，乌克兰国家安全局便迫不及待地发布捷报：两艘邮轮报废，两座码头被掀翻，一个输油终端彻底瘫痪，外加 1500 平方米的仓库化为焦土。数字听着像吹牛，可隔天流出的高分辨率卫星图，却给出了铁证 —— 港口西北角的油罐明显缺了一块顶盖，焦黑的痕迹像一枚巨型油戳，盖在俄罗斯的能源命脉上。
业内人士估算，这次袭击至少让俄罗斯损失了每天 30 万桶的石油装船能力，按市价计算，年底的财政收入又要少掉上千万美元。更尴尬的是，塔曼港的一半股份，属于被西方列入制裁名单的俄罗斯国家石油管道运输公司，如今被炸，连个索赔的对象都找不到。
国际邮轮协会连夜发布通告，将黑海北部的风险等级提至最高，船东们干脆集体取消行程，运费指数一天之内飙涨 20%。哈萨克斯坦能源部更是火速 “割席”，宣布自家原油今后改走阿塞拜疆 — 格鲁吉亚路线，再也不陪俄罗斯玩命。
乌克兰显然没打算收手。基辅郊外的海鹰无人艇生产线正三班倒赶工，计划 1 月下线 50 艘。这些无人艇的外壳是廉价的玻璃钢，发动机拆自民用摩托艇，成本还不到一辆中产 SUV，换来的却是价值上千万美元的邮轮损毁。
战争打到现在，拼的就是谁先把对方的血放干。俄罗斯靠卖资源换炮弹，乌克兰便专捅他的油管，让克里姆林宫的钱包先流出血来。只要西方的卫星还在源源不断地提供坐标，黑海上的影子舰队，就永远别想睡个安生觉。
天快亮时，塔曼港的大火还在噼啪作响，烧焦的铁片不断掉进海里。这景象，像极了俄罗斯这艘看似庞然大物的破船 —— 外表唬人，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乌克兰没喊什么慷慨激昂的口号，也没搞什么煽情的宣传，只说了一句大实话：“谁让你先来打我的？” 既然普京把战场烧到别人的家园，就别怪别人往你的油箱里扔火柴。
下一艘邮轮到港前，黑海的风里，都会带着浓烈的汽油味儿。这是乌克兰送给 “战斗民族” 的圣诞礼物，呛鼻，却足够让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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