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7年,长安城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汉武帝刘彻搞了一个大阵仗,他把那群平时恨不得把汉朝人生吞活剥的匈奴归降士兵调了过来。
这帮身穿黑铁甲胄的大汉,此刻一个个哭丧着脸,排成了一条长龙,从热闹的长安城一直排到了寂静的茂陵。
他们在送谁?
送那个把他们老家打得稀巴烂、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死敌——霍去病。
那年,这位“大汉战神”才24岁。
他的坟墓被特意修成了祁连山的样子,意思很明白:这哥们活着的时候,把这块地盘给踩平了。
可是,在这铺天盖地的哀荣背后,史书却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史记》这本大部头,那是出了名的敢写,但在霍去病这事儿上,司马迁好像突然断片了,就给了几个字“元狩六年,薨”。
这就很离谱了。
一个能带着几百号人在大漠里狂奔两千里、把匈奴单于追得满世界找牙的壮小伙,怎么就在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像断了电一样突然没了?
咱们今天不扯那些干巴巴的年份,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聊聊这背后的猫腻。
说实话,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将没了,而是整个大汉朝的国运,在那一年来了个急刹车。
要是说卫青是大汉的“地基”,那霍去病就是一把完全不讲道理的“尖刀”。
但这把刀太快了,快到最后不仅伤了敌人,也差点割伤了拿刀的那只手。
先说说那个传得最广的“瘟疫说”。
现在的史学界有不少人觉得,霍去病是中了匈奴人的招。
说匈奴人打不过就玩阴的,把病死的牛羊扔水里搞生化武器。
霍去病喝了脏水,所以挂了。
这说法听着挺合逻辑,但你仔细琢磨,全是漏洞。
你得知道霍去病是什么路子。
他是典型的“特种兵”打法,从来不带大批粮草,主打一个“因粮于敌”。
说白了就是抢到啥吃啥,那几年在大漠里,他喝过的脏水、吃过的生肉比咱们吃的盐都多。
他在那种极端的环境里摸爬滚打了六年,身体素质早就练成铜墙铁壁了。
最苦最累的漠北决战(公元前119年)他都没事,甚至还越战越勇。
结果回了繁华的长安,好吃好喝养了两年,反倒暴毙了?
这不就是现在的“职业运动员退役后下楼买菜累死了”一样荒诞吗?
既然身体原因站不住脚,那咱就得往朝廷里看。
那地方,比漫天风沙的大漠可凶险多了。
霍去病这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规则破坏者”。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霍去病和“飞将军”李广的结局差这么多?
这简直就是汉朝官场的残酷对照组。
李广代表的是老一辈将领,讲究阵地战,读兵书,步步为营。
结果呢?
不是迷路就是被包围,打了一辈子仗,连个侯爵都没混上,最后憋屈自杀了。
霍去病完全相反。
他不看兵书,不管套路,甚至有点“野路子”。
他敢只带800人就冲进几万人的敌营去砍人家老大。
这种打法,让那些按资排辈、讲究兵法的老将军们脸往哪搁?
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更要命的是,他升得太快了。
22岁封狼居胥,当上了大司马。
这在大汉朝简直就是开了挂。
这会让多少人眼红?
甚至可以说,他在军中的声望,那时候已经隐隐压过了他的舅舅卫青。
这就引出了那个最让人细思极恐的事儿:甘泉宫射杀李敢。
李敢是李广的儿子,他觉得老爹的死是卫青害的,就去把卫青打了一顿。
卫青这人厚道,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忍了。
但霍去病不干了。
在一次陪汉武帝打猎的时候,霍去病当着皇帝的面,二话不说,一箭就把李敢给射死了。
大家品品这个细节。
李敢当时可是关内侯,也是高级将领。
霍去病敢当着最高领导的面杀人,这得狂到什么程度?
这说明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跟皇帝的关系铁到可以无视法律。
但汉武帝的反应才叫绝。
他没治霍去病的罪,对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李敢是被鹿撞死的。”
这一招,看着是对霍去病的无限宠溺,其实是一记绝杀。
帝王的偏爱,有时候就是最毒的砒霜。
这件事之后,霍去病在朝堂上彻底孤立了。
老派武将集团怕他、恨他;文官集团觉得这人无法无天,是个祸害。
他除了皇帝,再也没有任何依靠。
而在那个位置上,皇帝真的会完全信任一个手握重兵、性格暴躁且不受控制的年轻人吗?
那时候汉武帝已经开始老了,多疑是老年帝王的通病。
我们没法说是汉武帝下了黑手,毕竟那是他最锋利的剑。
但在这种高压锅一样的政治环境下,霍去病的心理压力估计大到咱们没法想象。
他就像一根绷到了极限的弓弦,不是断了,就是炸了。
这种长期紧绷导致的心源性猝死,在现代医学里可是太常见了。
霍去病一死,大汉的国运其实就悄悄转弯了。
很多人觉得,大汉人才多的是,死了一个霍去病,还有后来人。
但这事儿吧,真没那么简单。
天才这东西,是没法复制的。
霍去病走后,汉武帝虽然心气儿还在,但再也没打出过像“河西之战”那样痛快的歼灭战。
后来的李广利(就是李夫人的哥哥,纯靠裙带关系上去的),带着几万人出去,动不动就送人头。
这一搞,汉朝的钱袋子算是彻底破防了。
原来霍去病打仗是赚钱的,抢回来的牛羊比消耗的粮草还多。
后来这帮人打仗是纯烧钱,把文景之治攒下来的家底儿全赔进去了,老百姓的日子那是真难过,这才有了后来的“巫蛊之祸”和那份凄凉的《轮台罪己诏》。
说白了,如果霍去病能多活20年,汉匈战争可能早就结束了,根本不用拖垮半个世纪的国力。
他那种大穿插、大迂回的战术,随着他的死,竟然就这么失传了。
回头看这短暂的24年,霍去病就像是老天爷借给大汉的一道闪电。
他的任务似乎就是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点,把那个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脊梁骨打断。
任务一完,闪电也就收回去了。
如今我们在茂陵看到那个土堆,埋的不光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还是一个本来可以更宏大的盛世图景。
那个少年如果还在,这片土地的故事,该有多精彩?
可惜,历史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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