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以色列官方宣布正式承认索马里兰为“独立主权国家”,成为全球首个作出这一表态的国家。

这一打破国际外交常规的举动,瞬间在非洲之角掀起轩然大波,索马里政府厉声谴责这是违反国际法的干涉内政行为,埃及、沙特等多国及非盟、阿盟等国际组织也纷纷发声反对,直指此举构成危险先例。

但外界更清楚,承认索马里兰或许只是以色列地缘扩张计划的“开胃菜”,真正足以搅动中东格局的大招,是其大概率会成为全球首个支持库尔德人独立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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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在伊拉克库尔德斯坦落幕的中东和平与安全论坛,已经为这场地缘风暴埋下了伏笔,来自叙利亚、伊朗、土耳其等国的库尔德人代表齐聚一堂,高调展示族群团结,明确提出要效仿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模式,争取本国的库尔德人自治权,而这一诉求,早已得到了以色列的公开支持与肯定。

以色列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承认索马里兰,绝非一时兴起的外交冒险,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地缘试探。从地理位置上看,索马里兰扼守红海与亚丁湾的战略要冲,坐拥柏培拉港这一重要航运节点,对以色列掌控红海航运通道、强化地区军事威慑意义重大。

有分析指出,以色列的核心诉求是通过与索马里兰建立所谓“外交关系”,后续可能寻求在该地区设立军事驻点,为系统性打击也门胡塞武装、保障自身航运安全筑牢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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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索马里兰已表态愿意加入“亚伯拉罕协议”,这与以色列长期以来突破外交孤立的目标高度契合——通过撮合更多地区势力与自己建交,逐步改变在中东和非洲的外交困境。

这场试探的本质,是以色列在测试国际社会对“分裂主权国家”行为的反应边界。尽管遭到多方谴责,但以色列并未退缩,这种“以小博大”的操作逻辑,与它对待库尔德问题的思路如出一辙。

事实上,以色列与库尔德人的“特殊关系”早已存续数十年,两者因共同的历史遭遇和现实诉求形成了天然的利益契合。数百年来,库尔德人和犹太人都曾在中东地区遭受歧视与排挤,都拒绝接受极端的大阿拉伯主义意识形态,如今又都被伊朗、土耳其等部分中东国家视为“异类”。

在中东,“库尔德恐惧症”的蔓延程度仅次于反犹主义,背后多有相关国家官方推动的影子,核心原因就是库尔德人总人口超过6000万,却始终没有自己的独立国家,而阿拉伯人、波斯人、突厥人的联合反对,本质上是担心出现“第二个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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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境内居住着20万库尔德犹太人,他们多是20世纪中期从伊拉克、伊朗逃离的后裔,如今已成为推动以色列社会支持库尔德独立的核心力量。

早在2017年伊拉克库尔德地区举行独立公投时,以色列就是当时唯一公开支持和承认的国家,这一立场让上千万库尔德人,尤其是年轻一代将以色列视为可借鉴的典范。

此次承认索马里兰,更像是以色列在复制这一模式前的“热身”——先在非洲之角突破国际社会对“主权完整”的固有认知,再将这套逻辑复制到中东核心区的库尔德问题上。

库尔德人的独立诉求,从来不是孤立的族群呐喊,而是有着坚实的现实基础,尤其是2025年以来的一系列变化,让这一诉求迎来了新的突破契机。

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的长期存在,早已为其他地区的库尔德人提供了“范本”——这里拥有相对完整的自治体系,与中央政府形成了事实上的分权格局,甚至在石油资源开发等领域拥有独立的合作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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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期举行的中东和平与安全论坛,更是将这种“范本效应”推向了高潮,来自不同国家的库尔德人代表首次如此集中地展现团结姿态,明确向叙利亚逊尼派阿拉伯人和土耳其发出警告,将自治诉求摆上了台面。

2025年对库尔德问题而言,是极具转折意义的一年。3月,被土耳其列为恐怖组织的库尔德工人党宣布停火,响应其被监禁领导人阿卜杜拉·厄贾兰的呼吁,承诺放下武器并解散。到了5月,库尔德工人党正式终止组织架构,结束了持续逾40年的武装活动,这一决定被视为地区和平进程的重大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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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主席府随即发表声明,称这是“具有转折意义的历史时刻”,为结束数十年的冲突奠定了基础,也为地区稳定创造了有利条件。库尔德工人党的解散,不仅缓解了库尔德人与土耳其之间的长期对抗,更让分散在不同国家的库尔德人得以将更多精力集中于政治诉求的表达,而非武装冲突。

在叙利亚,库尔德人的自治诉求与中央政府的矛盾始终存在。2025年3月,由库尔德武装“人民保护部队”主导的“叙利亚民主力量”与叙政权签署协议,同意将自身力量整合进国家机构,但后续进展有限。

4月,“叙利亚民主力量”领导人马兹卢姆·阿卜迪在东北部会议上明确提出,叙利亚需要一部涵盖各阶层、地方分权的宪法,要坚决维护在叙东北部已取得的自治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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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表态遭到叙政权的强烈反对,后者发表声明称任何“以联邦制或自治为幌子的分裂行为”都违反协议,威胁国家统一。而叙利亚国内持续频发的教派冲突,进一步削弱了中央政府对少数族裔地区的整合能力,让库尔德人控制的东北部地区得以维持事实上的自治状态,这也为其争取独立或更高程度的自治提供了现实空间。

以色列之所以笃定要推动库尔德独立,核心原因在于这一举措能精准契合其地缘战略需求,成为制衡地区对手、强化自身影响力的关键抓手。

当前,以色列在中东面临着多重压力,伊朗的核问题、土耳其的地缘野心、阿拉伯国家对巴勒斯坦问题的态度,都让其亟需寻找新的战略支点。而库尔德人分布在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等多个以色列的“潜在对手”境内,支持库尔德独立,无疑能在这些国家内部制造分裂,削弱对手实力。

从现实利益来看,以色列支持库尔德独立,能进一步巩固其在中东的“边缘地带”影响力。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是中东重要的石油产区之一,以色列若能与独立后的库尔德国家建立紧密联系,就能在能源合作上开辟新的渠道,减少对其他阿拉伯国家的依赖。

同时,库尔德人控制的区域多位于中东地缘枢纽,无论是叙利亚东北部的石油和粮食产区,还是伊拉克北部的战略要地,都能成为以色列制衡伊朗、土耳其的“前沿阵地”。

此前,以色列就曾在叙利亚南部苏韦达省支持当地民兵,试图切断叙利亚与黎巴嫩真主党的联系,遏制伊朗的向西扩张,而支持库尔德独立,相当于在更广阔的区域复制这一“代理人模式”。

对伊朗而言,库尔德独立诉求同样是心腹大患,伊朗境内的库尔德人长期寻求自治,而以色列一直公开支持伊朗库尔德人摆脱现政权统治,这无疑会加剧以伊之间的对立。

说到底,以色列承认索马里兰只是第一步,其支持库尔德独立的背后,是一场精心布局的地缘豪赌。这场豪赌不仅关乎以色列自身的外交突破和安全利益,更将重塑整个中东的权力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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