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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合同上的公司叫瀛海斋，法人叫徐湘江。这家公司注册资本五百万元，实收资本却是零。成立三个月后，突然收到江苏省收藏家协会打来的三百五十万元“展览咨询费”。同一时期，南博账上也冒出一笔同金额的“宣传支出”。钱绕了一圈，发票一贴，账就平了。而这笔资金后来流向了一个叫陆挺的人，他在一年里分三次收到了一千四百八十六万元，备注清一色写着“咨询”。查账的同志翻出二十七张转账单，每一笔支出科目都是“学术研修”“外联接待”，时间和《江南春》调拨月份严丝合缝，金额也对得上——审计结论四个字：虚假列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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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原本是1955年由庞莱臣后人捐进南博的，纸绢、题跋和故宫那卷几乎能对应。可故宫的锁在温控库里，南京这卷却流落市场。陆挺当年十七万元拿下，三年后挂上北京秋拍估价六千万，结果流拍。主持人嘴上说着“市场观望”，台下藏家却嘀咕：“敢买吗？”直到德基博物馆高价接盘，这条线才彻底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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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动了，盘点结果却让人心凉——九亿元的损失，只追回不到一亿，一成都没到。剩下的八成去哪了？是真找不回来，还是根本不敢动？没人说得清。评论区每秒刷新上百条，问题像钉子一样扎在那儿：这条路，到底要走几年？一位数？还是两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