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把名下的5套房子，一套不剩，全给了3个儿子。
大儿子拿着两套房的房产证后，拍着胸脯保证：“妈，您放心，以后您就跟着我过，我保证让您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
二儿子和小儿子各拿到一套房，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让您安享晚年。”
我信了，最后却拎着行李箱，搬进了女儿女婿90平米的两居室。
第一顿饭，女儿做了四菜一汤，我心里不禁暗暗比较大媳妇做的八菜一汤。
吃完饭，李娟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声音轻飘飘地说“妈，家里小，您老坐着也闷，多出去走走”。
那一刻，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心里突然凉了一截。
01
我叫王秀莲，今年69岁，这辈子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伴在六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我一个人在青州市中心守着他生前打拼下来的5套房产。
老伴走的时候，大儿子李大强已经成家立业，二儿子李大海刚结婚一年，小儿子李大山还在谈婚论嫁，女儿李娟结婚刚满四年，怀里抱着刚满一岁的小孙女朵朵。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儿子是李家的根，是传宗接代的希望，这些房产自然要全留给儿子，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有老公和婆家照顾，有没有房产都无所谓。
其实老伴卧床养病的那八个月里，一直都是女儿李娟请假轮流陪护，每天端水喂药、擦洗身体、按摩四肢，从没有过一句怨言。
三个儿子要么说公司项目忙走不开，要么找借口说要陪媳妇回娘家，顶多偶尔提着些包装精美的礼品来病房晃一圈，拍几张和老伴的合影发朋友圈，配文“愿父亲早日康复”，然后坐不了十分钟就匆匆离开。
有一次我重感冒发烧到39度，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是女儿半夜打车赶来，背着我去医院挂号输液，守在病床前一夜没合眼，而大儿子李大强只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妈你多喝热水，实在不行就让邻居帮忙搭把手”。
可这些付出在我眼里，都觉得是女儿作为晚辈理所应当做的，反而觉得三个儿子能抽时间来看望，就是孝顺懂事。
去年过年，三个儿子带着各自的媳妇热热闹闹地回了家，唯独女儿李娟带着女婿张磊和孙女朵朵，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怎么说话。
大儿媳刘梅一进门就塞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笑着说“妈，这是我们夫妻俩给您准备的新年红包，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二儿媳赵婷提着两盒包装精致的燕窝，语气亲昵地说“妈，这是进口的燕窝，您每天炖着喝，补补身体，您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小儿媳孙倩最会说甜话，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撒着娇说“妈，您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该享清福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孝敬您”。
三个儿子围着我嘘寒问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拜年的话，那种被儿子们围绕的感觉，让我心里美滋滋的，完全忽略了角落里的女儿。
我瞥了一眼沉默的李娟，有些不耐烦地说“娟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大过年的，别在这里扫大家的兴”。
李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和委屈，轻声说“妈，我想跟您单独聊几句话，关于家里房产的事”。
“有什么好聊的？现在大家都在开开心心过年，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说”，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又和儿子们热络地聊了起来。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把三个儿子叫到身边，清了清嗓子说“大强、大海、大山，妈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三个儿子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妈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你爸留下的那5套房产，妈想着趁着现在还能动弹，就给你们分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音刚落，大儿子李大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妈，您说的是真的吗？您要把房产分给我们？”
“当然是真的，你是老大，妈给你两套，大海和大山，你们每人各分一套半，这样也公平”，我笑着说道。
二儿子李大海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妈，您真是我们的好妈妈，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让您安享晚年”。
小儿子李大山更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我磕了一个头“妈，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以后您就跟着我过，我给您端茶倒水，伺候您一辈子”。
三个儿媳也立刻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我。
“妈，您真是太开明了，以后我们一定把您当成亲妈一样孝顺”，大儿媳刘梅笑着说。
“妈，有您这样的婆婆，是我们的福气，以后您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们都给您买”，二儿媳赵婷附和道。
“妈，您放心，以后家里的大小事都不用您操心，我们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小儿媳孙倩说道。
我听着这些甜言蜜语，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疼这三个儿子。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女儿李娟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妈，那我呢？5套房产，您一套都不留给我吗？”
“你一个出嫁的女儿，要房产干什么？你老公张磊家不是有房子吗？”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妈，我也是您的孩子啊，从小到大，您对三个哥哥和对我，从来都不一样”，李娟的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
大儿媳刘梅立刻接过话茬“娟娟，你这话就不对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娘家要房产的道理？”
“就是啊，你结婚的时候，妈也给你准备了嫁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二儿媳赵婷帮腔道。
小儿媳孙倩更是直接“娟娟，你别这么贪心，妈的房产愿意给谁就给谁，这是妈的自由，你可不能无理取闹”。
李娟看着我，又看看三个嫂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妈，您从小就偏心，三个哥哥结婚，您每人给了18万彩礼，我结婚的时候，您只给了6万，我从来都没抱怨过。现在分房产，您竟然一套都不给我，您真的觉得我在您心里，连一套房产都不值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我一下子火了，提高了音量“我养你这么大，供你读书，给你找工作，还给你办了风光的婚礼，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他们是男孩，要娶媳妇要买房，自然要多帮衬，你一个女孩，嫁出去就有婆家照顾，给你6万已经不少了！”
李娟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抱起旁边的孙女朵朵，转身就往外走。
女婿张磊连忙追上去“娟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大过年的别这样”。
“我吃不下，也待不下去了”，李娟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大儿子李大强笑了笑“妈，您别往心里去，娟娟就是女孩子脾气，爱闹小性子，过两天就好了”。
二儿子李大海附和道“就是啊，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等她气消了，我们再好好劝劝她”。
小儿子李大山拍着胸脯说“妈，您放心，以后娟娟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当哥哥的肯定不会不管，一定帮她解决”。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快很快就被三个儿子的甜言蜜语冲淡了，依旧觉得养儿防老，果然是没错的。
02
过完年，我就开始忙着办理房产过户的手续，那阵子，三个儿子简直比亲闺女还贴心，隔三差五就来看望我，嘘寒问暖，比以前勤快了不止一倍。
大儿子李大强几乎每天都来，一来就问“妈，房产过户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跑一趟吗？”
“快了快了，估计下周末就能拿到房产证了”，我笑着回答。
“那就好，妈，您真是我们的福星，有您这么疼我们，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李大强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满是期待。
二儿子李大海也经常带着各种保健品来，每次都叮嘱“妈，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保健品，您一定要按时吃，对身体好，您身体健健康康的，我们才能放心”。
“好好好，大海最孝顺了，妈记着了”，我高兴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小儿子李大山更是夸张，直接在我面前发誓“妈，等房产证办下来，您就搬去我家住，我给您准备最好的房间，每天给您做您爱吃的菜，伺候您一辈子，让您安享晚年”。
“好儿子，妈没白疼你”，我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心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反观女儿李娟，自从过年那天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甚至连一个拜年电话都没有，我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转念一想，她就是在闹脾气，等她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房产证办下来的那天，三个儿子和三个儿媳都来了，我把早已准备好的房产证分别递给他们，他们接过房产证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抖，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妈，这下您可以彻底放心养老了，以后您就跟着我过，我保证让您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大儿子李大强拍着胸脯说道。
“不行，妈最疼我了，肯定要跟我过，我家房子大，采光好，适合妈养老”，二儿子李大海不服气地说道。
“妈，我家离公园近，您每天可以去公园散步、跳广场舞，多方便啊，您跟我过才是最好的选择”，小儿子李大山也不甘示弱地争道。
三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着让我去他们家养老，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我笑着说道“妈现在还不老，身体也还算硬朗，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养老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三个儿子拿到房产证后，又陪着我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叮嘱我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给他们打电话。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欣慰，觉得养儿防老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三个月，一切就都变了。
大儿子李大强的电话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每天一个，变成了一周一个，后来干脆半个月都不打一次，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说自己忙，没说几句话就匆匆挂掉。
二儿子李大海也不常来了，每次我给他打电话，他都说自己在加班，或者在外地出差，没时间来看我。
小儿子李大山更过分，我给他打电话，他要么说在开会，让我等他回电，可我一等就是好几天，要么干脆直接不接电话。
我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做饭，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在厨房的地板上，头重重地磕在了茶几的角上，瞬间流出了很多血，疼得我龇牙咧嘴，根本爬不起来。
我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第一个给大儿子李大强打了电话“大强，妈摔倒了，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你快来看看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大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妈，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实在回不去啊，您自己先叫个救护车去医院看看吧，等我出差回来再去看您”。
“你不是说要养我一辈子吗？现在我摔倒了，你怎么能不管我？”我又急又气，声音都有些沙哑。
“妈，我这也是没办法，工作实在太忙了，您先自己处理一下，医药费我回头给您报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您”，说完，他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又赶紧给二儿子李大海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妈，怎么了？我正在加班呢，有什么事快说”。
“大海，妈摔倒了，头磕破了，你能不能来送我去医院？”我带着哭腔说道。
“妈，我现在真的走不开，手里有个紧急项目要赶，您自己叫救护车吧，或者给邻居打电话帮帮忙，我忙完了就过去看您”，李大海的声音很冷淡，说完也挂了电话。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小儿子李大山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传来的却是小儿媳孙倩的声音“妈，大山正在陪客户吃饭，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我摔倒了，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你们快来送我去医院”，我哭着说道。
“妈，真不巧，我们现在在外地陪客户，根本回不去啊，您自己想想办法吧，或者给娟娟打电话，让她来照顾您也行”，孙倩说完，不等我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额头流下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心里又冷又疼，就像被冰锥扎着一样。
我没想到，我倾尽所有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我只能自己挣扎着拨通了120急救电话，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的额头需要缝4针，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然后问我家属在哪里，能不能来陪护。
“他们……他们都在忙，没时间过来”，我嘴硬地说道，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医生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我安排了病房，然后给我缝了针。
缝完针后，我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失望。
第二天早上，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一个人打车回了家，进门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突然觉得特别冷，那种孤独和无助，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03
从医院回来后，我在家躺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三个儿子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甚至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我终于忍不住了，给大儿子李大强打了个电话“大强，妈上次摔倒了，头缝了4针，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妈，我这不是忙吗？最近公司事情特别多，实在抽不开身，您现在好点了吗？”李大强的声音依旧有些不耐烦。
“好什么好？头上缝了4针，躺了一个星期，连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你当初可是拍着胸脯说要养我的！”我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颤抖。
“妈，我现在压力也很大，房贷车贷一大堆，还有孩子要养，您就先自己照顾自己一段时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看您”，说完，他又挂了电话。
我又给二儿子李大海和小儿子李大山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和大儿子一样的回应，他们要么说自己忙，要么互相推脱，谁也不愿意来照顾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5张房产证的复印件，心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们，现在自己却落得无家可归、无人照顾的下场。
我原本住的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大儿子李大强，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暂时租的，每个月租金就要3500块钱，对于没有收入的我来说，压力很大。
三个儿子互相推脱，最后都说自己家里没地方，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想起了女儿李娟，虽然我以前对她不好，可现在，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犹豫了很久，心里既愧疚又无奈，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女儿李娟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李娟有些冷淡的声音。
“娟娟，是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娟的声音“妈，有事吗？”
“妈……妈现在没地方去了，想去你那儿住几天，你看可以吗？”我硬着头皮说道，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妈，您当初不是说我是外人，嫁出去就不该回娘家吗？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李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娟娟，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是妈糊涂，妈不该那么偏心，可妈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三个儿子都不管我，我实在没地方去了”，我带着哭腔说道，心里充满了悔恨。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我。
“妈，您来吧”，李娟终于开口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好，好，妈明天就过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我从来都看不起女儿，觉得她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可到头来，愿意收留我的，竟然只有她。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个旧行李箱，里面装着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打车去了女儿李娟家。
女儿家住在晨光小区，是一套90平米的两居室，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李娟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妈，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语气依旧有些冷淡。
我拖着行李箱进了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不大，摆着一套旧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餐厅，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妈，您住这间吧”，李娟指着一间小卧室说道。
我走进去看了看，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衣柜，光线也不是很好。
“怎么这么小？”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忍不住想起大儿子家180平米的大房子，二儿子家150平米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子，还有小儿子家130平米宽敞明亮的房子。
“妈，我们家就这么大，条件有限，委屈您了”，李娟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孙女朵朵跑了进来，仰着小脸看着我“姥姥，您来了，我好想您啊”。
“哎，乖朵朵，姥姥也想你”，我笑着把她抱了起来，心里稍微暖了一点。
到了吃饭的时候，李娟做了四菜一汤，有红烧排骨、青椒炒蛋、清炒油麦菜、番茄蛋汤，还有一盘凉拌黄瓜，都是很家常的菜。
我坐在饭桌前，心里忍不住暗暗比较，以前在大儿子家，大儿媳刘梅每次做饭都是八菜一汤，还有大虾、螃蟹等各种海鲜，比这里丰盛多了。
“妈，吃饭吧，尝尝我做的菜合不合您胃口”，李娟给我盛了一碗米饭，轻声说道。
我接过饭碗，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排骨炖得很烂，入口即化，味道其实很不错。
女婿张磊也在旁边吃饭，他看起来很老实憨厚，话不多，只是偶尔给朵朵夹菜，或者给我添汤。
“妈，您多吃点，补补身体”，张磊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我放下筷子，忍不住说道“娟娟，你这儿房子是不是太小了？你老公张磊在公司上班，怎么不换套大一点的房子？”
李娟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妈，张磊的工资不高，每个月也就几千块钱，我们能买得起这套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每个月还要还房贷，根本没多余的钱换大房子”。
“那你怎么不找你哥哥们帮忙？他们现在都有好几套房子，肯定有钱，让他们借你点钱换套大的”，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李娟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和无奈“妈，您觉得我哥哥们会帮我吗？当初分房产的时候，您一套都没给我，他们拿到了所有的房产，现在怎么可能愿意借钱给我？”
“怎么不会？他们可是你亲哥哥，你有困难，他们理应帮忙”，我嘴硬地说道，心里却有些心虚。
李娟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吃饭，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04
吃完饭，李娟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声音轻飘飘地说“妈，家里小，您老坐着也闷，小区附近有个公园，每天都有很多老太太在那里聊天、跳广场舞，您多出去转转，别总窝在家里”。
那一刻，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心里突然凉了一截，我抬起头，看着女儿平静的表情，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怒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您坐在家里会闷，出去转转对身体也好”，李娟淡淡地说道。
“我才刚来第一天，你就嫌我了？就想赶我走？”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她说道，心里又气又委屈。
“妈，我没嫌您，我是真心为您好，您刚出院没多久，多出去活动活动，对恢复身体有好处”，李娟解释道。
“为我好？你就是嫌我累赘，想赶我走！”我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李娟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去收拾碗筷了。
我站在客厅里，浑身发抖，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我没想到，连女儿也嫌弃我，刚来了就想赶我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太失败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李娟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
“妈，您起来了？早饭马上就好，您先洗漱一下”，李娟笑着说道，语气比昨天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她端上来两个煎蛋、一碗小米粥、几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就这些？”我皱着眉头说道，心里有些不满，以前在儿子家，早饭都是牛奶、面包、鸡蛋、豆浆，比这里丰盛多了。
“妈，我们家平时就吃这些，简单清淡，也适合您现在的身体”，李娟平静地说道，没有丝毫不满。
我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坐下吃饭，李娟也没接话，自己坐在旁边陪着我吃。
吃完早饭，女婿张磊去上班了，孙女朵朵也被送去幼儿园了，家里就剩下我和李娟两个人。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娟在房间里收拾屋子，偶尔出来给我倒杯水，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李娟收拾完屋子，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说道“妈，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我有些警惕地看着她，生怕她又说出赶我走的话。
“聊聊您以后的打算”，李娟的眼神很认真“妈，您把5套房产都给了三个哥哥，现在他们都不管您了，您打算就这么在我这儿住下去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尴尬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妈，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们家确实条件有限”，李娟叹了口气“您也看到了，我们家就90平米，您住进来之后，朵朵只能跟我和张磊挤在一个房间，空间本来就小，现在更拥挤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妈，我想问您，当初您把房产都给三个哥哥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以后的养老问题吗？就没想过他们可能会不管您吗？”李娟看着我，语气很平静。
“我……我以为他们会养我，他们当初都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充满了悔恨。
“可他们现在不管您了，这是事实”，李娟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妈，我不是不想让您住，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们每个月要还5000多的房贷，朵朵上幼儿园每个月要3000多的学费，张磊的工资每个月也就8000多，我的工资每个月6000多，除去这些固定开支，剩下的钱只够我们一家人的基本生活开销”，李娟继续说道“您住进来之后，水电费、伙食费每个月都要多支出近2000块钱，这对我们来说，压力真的很大”。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打断她，心里又气又委屈“我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是累赘，我走还不行吗？”
“妈，我没嫌弃您，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李娟说道。
“你就是嫌弃我！昨天让我多出去转转，今天又说这些话，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激动地站起来，转身就往房间走，想去收拾行李。
“妈，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李娟也跟着站起来，拦住了我。
“我不激动！我现在就走，我不在你这儿受气！”我推开她，继续往房间走。
“妈，您去哪儿？三个哥哥都说家里住不下，您现在出去，能去哪里？”李娟拉住我的胳膊，着急地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在你这儿受委屈！”我甩开她的手，开始收拾行李。
李娟站在门口，看着我，没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我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旧站在那里，表情很平静。
我心里突然有些犹豫了，我出去了，能去哪里呢？三个儿子都不愿意收留我，我手里也没多少钱，根本租不起房子。
可我又拉不下脸回头，只能咬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我拿出手机，给大儿子李大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妈，我在开会，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大强，妈现在从娟娟家出来了，她嫌弃我，赶我走，你快来接我”，我带着哭腔说道。
“妈，您别闹了，我真的走不开，您在娟娟那儿住着不是挺好的吗？有她照顾您，我也放心”，李大强的声音很不耐烦。
“她照顾我？她就是嫌弃我，想赶我走！”我激动地说道。
“妈，可能是您误会她了，娟娟那孩子心善，不会的”，李大强说道“您要是实在不想在她那儿住，就自己先租个房子住，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看您”。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他已经关机了。
我站在路边，握着手机，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何去何从。
过了很久，我慢慢转身，又走回了女儿家的楼下，看着那栋楼，心里充满了矛盾。
最后，我还是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了楼，到了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李娟站在门口，看到我，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回来一样。
“妈，进来吧”，她侧身让开，轻声说道。
我拖着行李箱进了门，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委屈。
李娟也没多问，帮我把行李箱拉进了房间“妈，您先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既后悔自己当初的偏心，又感激女儿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
05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很压抑，谁也没说话，只有孙女朵朵偶尔会说几句话，打破沉默。
朵朵看看我，又看看李娟，小声地问“妈妈，姥姥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姥姥就是有点累了，朵朵乖，吃饭吧”，李娟给朵朵夹了一块排骨，轻声说道。
我低头默默地吃饭，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吃完饭，李娟收拾碗筷，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一个养老题材的节目，讲的是一个老人把自己的房产都给了儿子，结果儿子拿到房产后就不管老人了，老人最后只能投奔女儿的故事。
看着电视里的情节，我觉得就像在说我自己一样，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时候，李娟收拾完碗筷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妈，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李娟轻声说道。
我没吭声，依旧低着头。
“妈，从小到大，您对三个哥哥有多好，对我就有多冷淡”，李娟继续说道“三个哥哥想要什么，您都会满足他们，而我想要一件新衣服，您都会说我浪费钱；三个哥哥犯了错，您从来都舍不得骂他们一句，而我稍微做错一点事，您就会严厉地批评我；三个哥哥结婚，您每人给了18万彩礼，还帮他们装修房子，而我结婚的时候，您只给了6万，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
“妈，您知道吗？当初您说要把所有房产都给三个哥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李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不是贪您的房产，我只是觉得，在您心里，我从来都不是您的亲女儿，我连一套房产都不值”。
我坐在那里，浑身僵硬，心里充满了愧疚，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妈，现在三个哥哥都不管您了，您却来找我”，李娟看着我“您说，我该怎么办？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压力，我也不容易”。
“妈，我不是不想管您，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这些年也过得很不容易”，李娟的声音越来越低“张磊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看病，每个月都要花不少钱，我们还要养朵朵，还要还房贷，日子本来就很紧张，您住进来之后，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妈，您是我妈，我不可能不管您，所以，您住下吧”，李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只是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以后我们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女儿，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激，还有自责。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待在家里，李娟每天早上做好早饭就去上班，晚上回来做晚饭，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女婿张磊也是早出晚归，每天下班回来都很累，但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反而还会主动给我端茶倒水，关心我的身体。
孙女朵朵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跑到我的房间，跟我分享她在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看着朵朵天真烂漫的笑脸，我的心里稍微暖了一点。
有一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李娟和张磊的对话声。
“老婆，我们这个月的开销又超了，妈住进来之后，水电费和伙食费都比以前多了很多”，张磊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这个月的奖金还没发，只能先从我们的积蓄里拿一部分出来用了”，李娟的声音很疲惫。
“可是我们的积蓄也不多了，下个月还要给我妈买药，还要交朵朵的学费，这可怎么办啊？”张磊叹了口气。
“没事，我明天跟公司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多加点班，多赚点加班费”，李娟说道。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我知道，我住在这儿，确实给他们增加了很大的负担。
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就出去转了转，走到小区门口，看到几个老太太坐在树荫下聊天。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小区里有个老太太，把自己的5套房产都给了儿子，结果儿子拿到房产后就不管她了，现在只能投奔女儿”，一个老太太说道。
“真的假的？还有这么傻的老太太？现在的儿子啊，都是白眼狼，拿到好处就翻脸不认人了”，另一个老太太说道。
“可不是嘛，还是女儿贴心，不管怎么样，女儿都会管妈的，不像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第三个老太太说道。
我站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们说的，不就是我吗？
我转身往回走，心里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后悔当初的决定。
回到家，我坐在房间里，突然想起了老伴临死前跟我说过的话“秀莲，你对娟娟太不公平了，我床底下有个旧箱子，里面有一些东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以后遇到困难了再打开看看”。
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觉得老伴就是太疼女儿了，所以才会这么说，后来忙着办老伴的后事，就把这个箱子的事情给忘了。
我突然想去翻翻那个箱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那个箱子，现在还在我原来租的房子里。
晚上李娟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很疲惫。
“妈，今天公司裁员，我差点就被裁掉了”，李娟放下包，叹了口气说道。
“那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暂时保住工作了，但是工资降了1200块钱，以后每个月的收入又少了一些”，李娟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坐在那里，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女儿本来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现在工资又降了，还要养我，压力肯定更大了。
“娟娟……”我叫了她一声。
“嗯？妈，怎么了？”李娟抬起头看着我。
“妈……妈明天想回原来租的房子拿点东西，有个旧箱子落在那里了”，我说道。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我陪您一起去吧，您一个人我不放心”，李娟说道。
“不用不用，就是一个旧箱子，里面都是一些没用的旧东西，我自己能行”，我连忙说道。
“那您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李娟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06
第二天，我打车去了原来租的房子，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老伴留下的旧箱子，箱子很重，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搬到楼下，然后打车回到了女儿家。
李娟看到我提着一个这么重的旧箱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妈，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没什么，就是一些你爸留下的旧衣服和旧相册，我想拿回来留个念想”，我说道，没有告诉她箱子里还有其他东西。
李娟没再多问，帮我把箱子搬到了我的房间里。
晚上，等女儿和女婿都睡着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旧箱子。
箱子里果然放着一些老伴的旧衣服和几本相册，还有一个锁着的小铁盒。
我在箱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钥匙，应该就是打开这个小铁盒的钥匙。
我拿着钥匙，手有些发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不知道这个小铁盒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锁开了。
小铁盒里躺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还有几张泛黄的文件。
我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是老伴熟悉的字迹，我继续往下翻，一页一页地看，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老伴生意上的往来账目，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财产记录，其中有几张文件，竟然是两间写字楼公寓的产权证明，原来老伴当年除了那5套房产之外，还偷偷买了两间写字楼公寓，只是怕我被三个儿子哄骗，所以一直没告诉任何人，特意把产权证明藏了起来。
还有一页纸上，老伴写着：“秀莲，这两间写字楼公寓，是我特意给娟娟留的，我知道你偏心儿子，怕你以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儿子，娟娟会一无所有，所以才偷偷藏了起来。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娟娟遇到什么难处，就把这两间公寓交给娟娟，让她以后有个保障。记住，儿女都是一样的，都是我们的心头肉，不要太偏心，不然迟早会后悔的”。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那几张产权证明，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终于明白，老伴为什么让我好好保管这个箱子，为什么说我对娟娟太不公平了。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愧疚，我后悔当初那么偏心，后悔把所有的房产都给了儿子，后悔那么对女儿。
我慢慢合上笔记本，把它和产权证明一起放回小铁盒里，锁好，然后把钥匙贴身放好。
我脑子里开始盘算着，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三个儿子拿到了我所有的房产，却对我不管不顾，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也要把本该属于女儿的东西，还给女儿。
第二天早上，李娟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我笑着对她说“娟娟，你爸留下的一些东西，妈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前是妈糊涂，对不起你”。
“妈，您怎么突然这么说？”李娟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没什么，妈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拍了拍她的手“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路上小心点”。
李娟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上班了。
中午，我趁着家里没人，给大儿子李大强发了一条微信“大强，妈今天翻到你爸留下的一些旧东西，里面还有一些你爸当年的财产记录，真是没想到啊”。
我盯着手机屏幕，没过多久，李大强就回了一条微信“妈，什么财产记录？是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就是一些旧账本和文件，妈也看不太懂，慢慢研究吧”，我回复道，然后关掉了手机。
下午，李娟回来的时候，我故意在她面前翻看那个小铁盒，假装在整理里面的旧东西。
“妈，您在看什么呢？”李娟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你爸留下的一些旧账本，记录了他当年做生意的一些事情”，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爸这个人啊，做什么事情都很细心，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笔一笔都不会落下”。
李娟停下脚步，看着我说道“妈，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
“谁说没用？这里面可是记录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有些账，该算的时候还是要算的”，我意有所指地说道。
李娟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去做饭了。
晚上，我又故意在客厅里拿着那个笔记本翻看，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你爸真是太有心了，这么多年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这些财产，当年要是好好打理，现在肯定很值钱了”。
李娟和张磊坐在旁边看电视，听到我的话，都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对这个笔记本充满了好奇。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不小心”在李娟面前提了好几次“你爸留下的东西还真不少，里面藏着很多秘密”“这些年的事情，妈现在都记着呢，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妈心里有数”“妈现在才明白，你爸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原来是为了以后有个凭证”。
我知道，李娟虽然和三个哥哥关系不好，但偶尔还是会有联系，我这些“反常”的举动，还有这些话，迟早会传到三个儿子的耳朵里。
我心里清楚，那三个精于算计的儿子和儿媳，一旦听到这些话，肯定会起疑心，肯定会猜测那个旧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肯定会开始互相猜忌。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猜忌的土壤里疯狂生根发芽。
我要让他们兄妹之间，也因为我这个老太太，生出裂痕和算计。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重新看清楚，我王秀莲，可不是那个任人摆布、逆来顺受的老婆子。
我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个冰冷的、巴掌大的铁盒钥匙。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你们既然先选择了算计亲情，既然先选择了忘恩负义，既然先让我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妈的，用你们教会我的方式，一点一点，把本该属于我的尊严，和那份丢失已久的公道，还有属于娟娟的东西，一起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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