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剧本》杂志创刊40周年座谈会,近日在北京演艺集团多功能厅举行。聚焦和盘点四十年来《新剧本》杂志发展变化的同时,以传承·创新·对话未来——破局“剧本荒”为主题,瞄准当下戏剧创作现状,专家学者、青年戏剧创作者共议剧本创作,寻求解决之道。
40年前,《新剧本》杂志第一期,曹禺先生提出在“新”字上下点功夫,下一点力量;于是之则期望要采用各种方法同读者保持密切联系,使读者的声音不绝于耳。自1985年起,在五十余位编辑同仁的薪火相传下,出刊252期,刊载30216页,数千位作者撰写文章,共计4000余万字,发表话剧《李白》《鸟人》《生死场》《思凡之后》《窝头会馆》,戏曲《陆游与唐婉》《马前泼水》,舞剧《只此青绿》《破冰》等千余部剧本。
首都文化科技集团副总经理、北京演艺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董宁代表主管单位表示祝贺。她指出,《新剧本》杂志四十年来,始终立于戏剧创作与理论的前沿,以专业的眼光发掘并推出一批批优秀剧本和剧作家,持续推动戏剧思想的传播与更新,滋养一代代戏剧人才的成长,并搭建起从文本到舞台的转化桥梁,成为了记录和推动中国戏剧发展的重要刊物与平台。希望《新剧本》杂志在新时代继续葆有青春锐气,切实抓好“一剧之本”,广泛联结优秀作者与剧作家,持续提高杂志的美誉度,以崭新的姿态融入首都文化科技集团演艺板块,在更广阔、更深邃、更精专中提升《新剧本》杂志的站位高度、专业广度和传播力度,使这一金字招牌持续焕发时代光彩。
《新剧本》杂志编委会成员、《新剧本》杂志原主编、一级编剧林蔚然称,杂志风格一贯亲切温暖,致力于精准地记录中国戏剧发展现状,关注当下的发展变化。面对“剧本荒”,创作者需保有创作动力与探索精神,跳脱习惯束缚;迎难而上,坚持对戏剧的追求,辨别生活真相并以独特视角提炼;在书写当下时避免同质化,以反映时代精神为目标,关注人类的精神困境。
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新剧本》杂志有情义、有情感、有情怀,拥有发现剧作新人的眼光,坚持不懈地追求时代性、创新性与先锋性,有着相当的分量。40年前,《新剧本》杂志因创作者和读者对好剧本的需求而生。40年过去了,中国戏剧依旧对好剧本需求若渴,对好创作翘首以盼,对好编剧梦寐以求,“剧本荒”成为了影响中国戏剧更好地发展进步的一大重要因素。针对这一问题,与会专家学者进行了研讨。
《新剧本》杂志编委会成员、剧作家、上海戏剧学院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罗怀臻认为,“剧本荒”具有双重含义:一是只把会演评奖的作品当作今天戏剧繁荣的唯一标志,“剧本荒”确实存在,不过这种“荒”未必是坏事;二是当前戏剧生态发生了深刻变化,多元戏剧形态繁荣发展,观照当下市场需求的好剧本确实是缺乏的。《新剧本》杂志应坚持其“新”的品格,不仅作为发表平台,更应积极呼应、推动戏剧形态与创作观念的演进,关注新兴表达。
天津大学地域文化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邵延枫指出:剧本荒更多的是思想的荒芜,好故事的丰富程度与思想市场的繁荣高度相关,当前的创作存在着有新花样但缺新景观,有新语言但缺新精神,有新格式但缺新格局,不乏新梗但缺新思想的问题。解决这一问题,汪曾祺先生在40年前的《新剧本》杂志的创刊号上已给出参考答案:“应该争取有思想的年轻一代”。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麻文琦表示:“剧本荒”这一判断常源于人们总用历史的经典与未来的期待来否定当下。原因一是创作始终面临“影响的焦虑”,经典林立,突围不易;二是中国正处于完成工业化的特定阶段,此时期文艺创作的空间客观上受限;三是戏剧在当今文化消费中占比有限,影响人才聚集。《新剧本》杂志在有限的条件下做了很多积极介入、塑造戏剧环境的工作,实属不易。
《新剧本》杂志编委会成员、上海文广演艺集团副总裁、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总监喻荣军认为,好剧本是从土壤里面长出来的,选择好剧本就像在荒原上种树,需要有专业、有耐心、有尊严,慢慢地把它浇灌出来。好剧本源于好的问题,终于开放的思考,这一切都是源于写剧本的人。青年编剧、策划人孙钰熙认为:这个时代有很多特征,如碎片化、浅薄、表象等等,作为青年创作者如果没有清晰的认识,潜能便会被稀释,审美和认知也会被麻醉。我们要寻找属于别人拿不走的、人工智能替代不了的、既私密又充满普适意味的东西,这就找到了种子,培育出了希望。
人到四十,是为不惑,通晓事理,进入成熟状态,一本刊物亦是如此。正如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濮存昕为《新剧本》杂志创刊40周年所题写的“新时代 新剧本 新起点”的祝福语所展现的,《新剧本》杂志始终坚持“有戏剧的地方就有我们”,做时代的观察者、记录者和书写者,为创作者发声,为好作品站台。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编辑/胡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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