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一句话，让泽连斯基的表情管理失败。
12月28日上午，特朗普与俄罗斯总统普京进行了“良好且富有成效”的通话。
当天13时左右，在佛罗里达海湖庄园，特朗普接见了泽连斯基，在持续三小时的元首会晤中，特朗普送出普京的一句忠告：“俄罗斯希望乌克兰成功，承诺战后以极低价格提供能源、电力。”
话音未落，一旁的泽连斯基先是瞳孔地震，眉头锁成死结，随后挤出一抹复杂到极致的苦笑，那里面有震惊，有荒谬，但最终全化为了深深的无奈。
这个表情足以说明，这次的美乌会谈又是一场各说各话、同床异梦的“和平秀”。
特朗普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普京盼乌成功”？其实不难理解，在他眼中，俄乌冲突并不是欧洲人一直宣扬的捍卫主权与规则的“反侵略战争”，而是一笔让美国“亏钱”的坏账。
美国对乌的援助是“成本”，欧洲的安全需求是“额外成本”，而一个不再需要输血、能靠俄罗斯廉价能源运转的乌克兰，才是“收益”。
所以只要能停下战争，哪怕是用一种看似“屈辱”的方式，美国就能立刻止损。特朗普急切地宣称和平协议“已完成95%”，急切地想将这场战争从政治议题簿上勾销。
至于普京“慷慨承诺”战后以极低价格向乌克兰提供能源和重建帮助，在特朗普的算盘上，这简直是“双赢”：乌克兰获得了廉价能源，俄罗斯展现了“善意”，而美国，则甩掉了一个烧钱的无底洞。
泽连斯基的震惊与苦笑，是因为他太清楚这份“慷慨”背后的绳索是什么了，根本不是和平的曙光而是“被定价”和“被交易”的信号。
可以预见，之后的乌克兰，经济命脉被扼住政治选择被压缩，以丧失部分自主权换取生存空间。特朗普看似在撮合和平，实则在为乌克兰设计一个“托管式未来”，而俄罗斯，将被邀请成为最重要的“共同管理人”之一。
面对如此险局，泽连斯基抛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全民公投。他提出，不仅领土问题，和平计划的任何部分都可以交由乌克兰人民投票决定。
这步棋极为敏感，也极为冒险。对内，这是将最终的政治责任和道德重量转移给全体国民。在战争疲劳蔓延的背景下，它可能成为凝聚国内共识、彰显“主权在民”的终极手段，堵住国内反对派的口实。
但风险同样巨大，如果公投结果出现意外，政府将失去回旋余地，甚至可能引发严重的内部分裂，更何况现在的基辅政权因为能源腐败丑闻摇摇欲坠，日前乌反腐败局已经开始抓捕泽连斯基所属的人民公仆党的成员。
对美欧，这是一种巧妙的捆绑策略。等于是告诉西方：“不是我不愿妥协，而是决定权在人民手中。任何需要乌克兰牺牲的协议，都必须经过人民的同意。”这增加了乌克兰与盟友谈判时的道德筹码，也试图给特朗普那种“快速交易”的冲动套上缰绳。但同时也可能被西方视为拖延或不愿承担责任的借口。
对俄，这几乎是明牌拒绝俄罗斯“强加的和平”。俄罗斯想要的是与美国“大国协商”定下方案，迫使乌克兰执行。而公投主张，则是将决定权牢牢锁在乌克兰国内，从根本上否定了俄罗斯绕过基辅政府解决乌克兰命运的企图。
然而，在导弹如雨点般落下的基辅推行全民公投，其可行性与公正性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毕竟就在美乌会晤的前夜，俄军发动519架无人机40枚导弹，轰炸了基辅近10小时，导致基辅三分之一的地区断电断暖。
同天，普京一身戎装出现在俄军联合指挥部。俄将军们在地图前汇报“辉煌战果”：多个城镇“解放”，乌军精锐“遭受重大损失”，“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俄外长拉夫罗夫明确表示，俄方只愿与美国谈，指责乌克兰是“障碍”。这等于剥夺了乌克兰参与决定自身命运的权利，将其降格为被安排的对象。
普京则表示“已无兴趣等待”，如果乌不接受条件，就继续军事实现目标。所谓的“条件”核心就是乌东四州的领土现实。俄军在前线的每一寸推进，都在为这份“既成事实”加注。
俄方还指责欧洲是“幕后操纵者是和平进程的主要障碍”，拉夫罗夫甚至警告，如果欧洲国家派兵到乌克兰“维和”，俄军将视其为合法打击目标。
俄罗斯这套组合拳的核心逻辑是以战逼谈，以谈固战，谈判桌是展示筹码的舞台，而战场才是制造筹码的车间。俄罗斯不想给乌克兰任何靠拖延换取喘息的机会，它要的是在军事高压下，迫使美乌接受一个既成事实版的“和平”。
特朗普看到的可能是“95%的共识”，普京看到的则是剩下“5%”的顽固，而这5%，他正试图用导弹和无人机来抹平。
这种赤裸裸的军事施压，与特朗普口中的“普京慷慨”形成刺眼的反差。一边是导弹洗地，一边是“俄罗斯希望乌克兰成功”，也难怪泽连斯基的表情会失控。
回到开头的问题：普京真的希望乌克兰成功吗？
在我看来，可能性不大，即便有也仅限于经济上的有限复苏，绝不能包括军事强大或政治亲西。因为一个虚弱、中立甚至有些亲俄的乌克兰，才最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但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都不会让这样的乌克兰产生，所以，特朗普显然故意或无意地混淆了这两种“成功”的定义。
俄乌这场战争的终局，可能没有赢家。乌克兰失去了部分领土和一代青年；俄罗斯被长期制裁；欧洲安全秩序被永久改写，唯一的“胜利”，或许是特朗普可以宣称自己“结束了战争”，尽管这和平脆弱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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