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请检查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广播声在车厢里回荡,苏展缓缓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双肩包。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甚至还抽空看了眼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位大爷终于停止了蹬椅背的动作,开始收拾自己散落一地的东西。

塑料袋的响声、保温杯碰撞的闷响、还有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逐渐安静下来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苏展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整整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分钟。

他的椅背被蹬了多少次,他没有数,但每一次的力度、频率、间隔,都像刻在了他的脊背上。

列车开始减速,站台的轮廓渐渐清晰。周围的乘客陆续起身,拿行李的、伸懒腰的、打电话的,车厢里充满了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嘈杂与松弛。

苏展没有急着往外挤。他背好包,拿起外套,慢慢走向车厢连接处。

经过后座时,他的余光扫过那位大爷,对方正俯身在座位下翻找什么,嘴里念念有叨,肥胖的身躯挤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滑稽。

"真是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大爷嘟囔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列车即将停稳的那一刻,苏展路过列车员身边,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表情,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列车员同志,后面那位大爷好像把他的银行卡掉在座位底下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原本准备下车的乘客纷纷停住脚步,有人回头张望,有人窃窃私语。

列车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朝后座走去。

而那位大爷,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保持着弯腰翻找的姿势,僵在那里足足有三秒钟。

然后,他猛地直起身,手忙脚乱地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

外套左侧,没有。右侧,没有。裤子前口袋,没有。后口袋,也没有。

大爷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呼吸也越来越重。他抓起刚才放在座位上的挎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老花镜、保温杯、一包纸巾、几张皱巴巴的发票、一把钥匙、半包香烟。

没有银行卡。

"不可能...不可能啊..."大爷的声音开始发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了座位上。

列车完全停稳了。车门打开,下车的乘客从苏展身边鱼贯而过,却都忍不住回头看那位大爷。

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还有人已经掏出了手机。

苏展站在车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列车员正蹲在座位旁,帮忙翻找着什么。

大爷跪在地上,双手在座位底下疯狂摸索,连指甲划过金属地面的刺耳声响都顾不上了。

"大爷,您别急,我们一起找找。"列车员的声音温和而专业。

"三百万...那可是三百万啊..."大爷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卡...我的卡..."

苏展转身下了车。站台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弧度。

他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背着包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身后的车厢里,传来大爷急促的喊声:"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那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淹没在了站台的嘈杂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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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前,苏展站在深圳北站的候车大厅里,仰头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信息。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是13:50。还有半小时。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笑容温和而腼腆。

那是他的父亲,苏建业,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三年前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二岁。

今天是父亲的三周年忌日。苏展请了三天假,专程从深圳赶回老家。

这三年来,他每年都会在这一天回去,不管工作多忙,不管项目多紧急。

检票开始了。人群开始涌动,苏展收起手机,跟着队伍缓缓前进。验票,上车,找座位。6车3A,靠窗。还不错。

他把双肩包放在行李架上,外套搭在一旁,在座位上坐下。车厢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苏展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处理一些工作邮件。

虽然请了假,但项目还在关键阶段,有些事情必须盯着。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移动。苏展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代码在屏幕上一行行滚动,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工作上。

然后,第一次冲击来了。

椅背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力度不算特别大,但足以让苏展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电脑屏幕晃动,他差点按错了键。

苏展皱了皱眉,回过头去。

后座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裤子上有几处油渍,头发花白但梳得整整齐齐。

此刻,这位老人正半躺在座位上,两条腿伸得笔直,脚尖抵在苏展的椅背上。

"大爷,能麻烦您把脚放下来吗?"苏展的声音很平和,甚至带着几分礼貌。

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把脚放了下去。

苏展转回身,继续处理邮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过去。

但他想错了。

不到十分钟,椅背又被踹了一下。这次的力度更大,苏展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打翻。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头。老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两只脚稳稳当当地蹬在椅背上,眼睛盯着窗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大爷..."苏展刚开口。

"哎呀,年轻人,坐个车这么多事儿。"老人打断了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腿不舒服,得伸着,你就体谅体谅老人家呗。"

周围几个乘客听到动静,纷纷侧目。有人露出同情的表情,有人摇了摇头,但没有人出声。

苏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回了身。他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跟不讲理的人计较,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关掉了电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既然没法工作,那就休息一下吧。昨晚为了赶项目进度,他只睡了四个小时。

可惜,这位大爷不打算让他安静。

"喂,老二啊,是我。"老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音量大得吓人。

苏展睁开眼,侧耳听着后面的动静。

"嗯,我在车上呢,下午五点多到。你来接我没有?...什么?没时间?你那么忙干什么?...行行行,那我自己打车。"老人的语气颇为不满,"对了,我跟你说,这次老爸可发了,拆迁款下来了!"

提到"拆迁款"三个字时,老人的音量又提高了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

"多少?嘿嘿,整整三百万!对,你没听错,三百万!老房子那片全拆了,赔偿标准高着呢。"老人得意洋洋,"钱都在我这张卡里,一分都没动。密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生日加我的生日,简单吧?"

你妈的

苏展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涉及巨额钱款和密码的信息,居然在公共场合大声说出来,这位老人的警惕性未免太低了。

"什么?你要装修房子缺钱?...行吧行吧,等我到了再说。不过我先说好,你得好好孝敬老爸,别光想着要钱。"老人挂断了电话,又习惯性地蹬了蹬椅背,这次的力度格外大。

苏展的身体随着椅背晃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耐。只是三个小时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简直是折磨。

老人不仅反复蹬椅背,还开始吃东西。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油腻腻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卤味——鸭脖、豆干、藕片,味道浓烈得整个车厢都弥漫着一股卤料味。

他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吧唧作响,偶尔还打个饱嗝。

吃完卤味,他又掏出一瓶白酒,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酒味混合着卤味,让周围的乘客纷纷皱眉。

旁边座位上的一位女士终于忍不住了,委婉地说:"大爷,车上不能喝酒,您还是收起来吧。"

"哎哟,我就喝一口,碍着你什么事了?"老人翻了个白眼,"管得也太宽了吧。"

女士的脸涨得通红,不再说话。

苏展全程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那位女士尴尬地转过头去,看着老人旁若无人地继续喝酒,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多年前父亲遇到的那件事。

那时候苏展还在上大学,父亲在学校里被一位家长当众辱骂,原因是父亲把那位家长的孩子调到了后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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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说父亲是故意针对,要去告他。父亲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任由那位家长指着鼻子骂。

事后苏展问父亲为什么不反驳,不解释。父亲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轻声说:"展儿,有些人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你越解释,他越觉得你心虚。你不如什么都不说,让时间证明一切。"

可是后来,虽然最后证明是家长无理取闹,但父亲还是受到了批评,被要求写检讨。

从那以后,父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查出了胃癌晚期。

医生说,长期的压抑和情绪积郁,很可能是导致病情的重要原因。

苏展至今都记得,父亲在病床上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展儿,人可以忍,但不能一直忍。有些气可以咽,但有些尊严不能丢。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用你自己的方式。"

当时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父亲一辈子都在教他忍让,为什么临终前却说不能一直忍?

现在,坐在这趟动车上,椅背被人反复蹬踹,苏展似乎有点理解了。

老人又开始打电话了,这次是跟女儿。

"小慧啊,爸跟你说个好消息,家里拆迁了,赔了三百万!...什么?你也要钱?你不是刚买了车吗?怎么又缺钱了?...行行行,到时候给你,都给你。"老人的语气里透着疲惫,"爸这辈子也没什么了,就这点钱了,你们可得好好待我..."

挂断电话后,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掏出那张银行卡,对着光线仔细端详,卡面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蓝光。他的手指在卡面上轻轻摩挲,眼神复杂。

苏展通过椅缝的反光,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突然明白,这个嚣张跋扈的老人,内心深处其实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三百万,对于一个普通老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但这笔钱,也让他成了儿女眼中的"提款机"。

刚才那两通电话,儿子和女儿关心的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生活,而是那三百万。

或许,老人在车上的种种霸道行为,并不完全是性格使然,而是一种扭曲的自我保护。

他想通过展示自己的"强势",来证明自己还有价值,还能掌控局面。

但这种方式,只会让他越来越不受欢迎。

苏展收回目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初秋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想起了父亲的墓地,就在老家郊外的一座小山上。那里很安静,只有风声和鸟鸣。

每次去祭拜,他都会坐在墓碑前待很久很久,有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的名字。

苏建业,1957-2022。

多么简单的一行字,却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父亲这辈子,兢兢业业教书育人,从来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留下什么丰厚的遗产。

他留给苏展的,只有那些朴素的道理和温暖的回忆。

还有那句临终遗言。

"用你自己的方式。"

苏展默默念着这句话,心里有了决定。

列车广播响起,播报着即将到站的信息。老人开始收拾东西,动作慌乱而急促。

他把卤味的塑料袋塞进挎包,把酒瓶藏在座位底下,一边收拾一边打电话催促儿子来接。

"快点,老子马上就下车了,你到了没有?...什么?还堵在路上?你怎么这么不靠谱!"老人的语气又开始变得暴躁,"算了算了,我自己打车。"

他挂断电话,嘴里嘟囔着什么,又习惯性地蹬了蹬椅背。这是第几次了?苏展已经数不清了。

列车开始减速。周围的乘客陆续起身,拿行李的、伸懒腰的、整理衣服的,车厢里充满了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喧嚣。

苏展没有急着动。他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站台越来越近

等到列车完全停稳,他才慢慢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双肩包,拿起外套。

他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着急。

经过后座时,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位老人。对方正低着头翻找东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嘴里念念有词。

苏展继续往前走,穿过一节又一节车厢,来到了车厢连接处。列车员正在整理乘客遗落的物品,态度专业而认真。

下车的乘客从身边涌过,有人着急往外挤,有人慢悠悠地走着。苏展站在一旁,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后面传来老人的声音。

"哎呀,东西怎么这么多,找都找不到..."

苏展转过身,看着那位大爷还在座位旁翻找。然后,他走到列车员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表情。

"列车员同志。"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清晰。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列车员微笑着问。

苏展指了指后面那位还在翻找东西的老人,一字一句地说:"后面那位大爷好像把他的银行卡掉在座位底下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苏展清楚地看到,那位老人的动作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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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车厢里的嘈杂声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老人保持着弯腰翻找的姿势,一只手还停在半空中,握着一个空塑料袋。他的背脊僵直,像是突然被人施了定身咒。

列车员愣了一秒,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朝后座走去。

周围准备下车的乘客也停下了脚步,有人回头张望,有人停在原地,目光纷纷投向那位老人。

"大爷,您的银行卡掉了吗?我帮您找找。"列车员的声音温和而专业。

老人猛地直起身,塑料袋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银行卡...银行卡..."他喃喃自语,双手开始疯狂地摸索自己的衣服。

外套左侧口袋,空的。右侧口袋,也是空的。裤子前袋,只有一团皱巴巴的纸巾。后袋,一串钥匙。

老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抓起放在座位上的挎包,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抖。

拉链被粗暴地拉开,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座位上——老花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保温杯滚到了过道里,一沓皱巴巴的票据散落一地。

没有银行卡。

"不可能...不可能的..."老人的声音开始发抖,他弯下腰,开始在座位底下摸索。

手指在地板上摸过,指甲划过金属表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爷,您别急,慢慢找。"列车员蹲下身,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帮忙照亮座位底下的空间。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气,还有人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拍摄。

"哎呀,这老爷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银行卡多重要啊,怎么能随便放呢。"

"刚才我好像听他打电话说什么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那可不得了..."

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老人的耳朵里,让他更加慌乱。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头几乎要钻进座位底下,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

灰尘粘在他的衬衫上,头发凌乱,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不在这里...不在..."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艰难地爬起来,又开始翻自己的行李。

挎包被翻了个底朝天,每个口袋都被掏了一遍,甚至连夹层都被撕开检查。但是,依然没有找到那张银行卡。

"三百万啊...那可是三百万啊..."老人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车厢里炸开。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天哪,三百万真的掉了?"

"这老人家可怎么办啊..."

"会不会是被人偷了?"

听到"偷"这个字,老人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在车厢里搜寻,像是在寻找什么。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展刚才坐的那个位置上。

那个座位已经空了,座位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老人的目光又移向车门方向,人群熙熙攘攘,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那个年轻人...那个坐我前面的年轻人呢?!"老人突然大喊,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怀疑。

列车员抬起头:"您说哪个年轻人?"

"就是坐我前面的!刚才...刚才他还回头跟我说话来着..."老人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他...他是不是拿了我的卡?"

"大爷,您别乱说,人家都下车了。"列车员皱了皱眉,"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继续找找。"

可是老人已经冷静不下来了。他瘫坐在座位上,双手抱着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座位上。

"完了...完了...三百万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我刚才...刚才在电话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