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7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11月底的北京已经透着刺骨的寒,街边的梧桐叶落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抖着。这阵子四九城的江湖不太平,一场即将爆发的血拼,正顺着天上人间的鎏金招牌,悄然酝酿。而这一切的源头,得从天上人间的老板秦辉说起。

天上人间在京城的名头,不用多唠,那是顶流的豪华场,进这儿的不是腰缠万贯的老板,就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这天晚上,这儿的氛围却透着股杀气——门口停满了奔驰、宝马这类豪车,车旁黑压压聚了一百多号人,个个手里都拎着家伙,枪刺闪着冷光,大开山、关公砍沉甸甸的,握在手里直晃悠。这帮人眼神凶狠,往前凑着,就等领头的一声令下,直接冲进去砸场子。

圈里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伙人里藏着四九城几个有名的狠角色。朝阳的二嫂子肯定算一个,这主儿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跟鬼螃蟹并称“朝阳二怪”,俩人关系铁得很,在朝阳地界没人敢惹。还有南城的郭帅,号称“南城第一小杀星”,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手上沾过的血不少。

可今儿个,二嫂子和郭帅都只是跟班,真正的带头大哥是宋建友和邹庆。这俩主儿穿得挺体面,外边裹着大风衣,里边套着小毛衫,脖子上系着小围脖,嘴里叼着烟,往天上人间门口一站,那派头摆得足足的,眼神里全是嚣张。

宋建友猛吸一口烟,把烟蒂往地上一碾,扬着脖子冲门口喊:“秦辉!你给我出来!今天你要是不把人交出来,我直接踏平你这天上人间!不是友哥欺负你,是你那俩朋友太不地道!四九城的生意,轮得到外地人来抢?这活儿我们早就谈好了,他们这是横刀夺爱,跑到咱们家门口撒野来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邹庆在旁边帮腔,声音又尖又利:“秦辉,你这事办得太不讲究了!咱们都是四九城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平时没少来你这儿捧场,你咋还向着外人呢?友哥把话放这儿了,别把我们惹急了,不然这天上人间今天就废了!”

俩人在门口吵吵把火的,秦辉赶紧从里边迎了出来。他穿著小西服,系着领带,戴一副细框眼镜,脸上堆着笑,快步走到俩人跟前:“友哥,庆哥,您二位先消消气。我知道您俩常来照顾我生意,这天上人间能开这么久,全靠各位兄弟捧场。可我真不知道我这俩朋友跟您俩有啥恩怨,多大点事儿,咱别在这儿闹,明天再唠行不行?”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恳求:“这俩兄弟跟我关系铁得很,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事儿,我以后没法跟人家相处。二位大哥,别让我为难行不行?”

“你他妈放屁!”宋建友眼一瞪,“不是友哥不给你面子,是这俩小子太不识抬举!敢来四九城抢活,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捏?这工程我还有股份呢,他们想抢,门儿都没有!今天必须把人交出来!”

秦辉还想再劝,身后的宝庆大哥已经拎着九环大砍刀站了出来,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天上人间的内保,个个虎视眈眈。宝庆大哥把刀往地上一戳,“哐当”一声响,震得人耳朵发麻:“想在这儿闹事,先过我这关!”

宋建友和邹庆要找的,是两个唐山来的主儿——孙红文和孙红兴,哥俩在唐山是响当当的人物,外号大锁、二锁,跟大四头、五雷子齐名,有的是钱。这次来北京,是带着助理和司机来竞标一个衙门口的工程,当场就以三千万的价格把地皮拍了下来。

三千万对大锁二锁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可他们不知道,这工程邹庆和宋建友早就惦记上了。只是这俩主儿太不当回事,招标会开始了还没来,等他们慢悠悠赶到,竞标都结束半个多小时了。这活儿没拿到手,邹庆不怪自己迟到,反倒怪大锁二锁抢了他的生意,当即就放话要在京城收拾这哥俩。

后来一打听,知道大锁二锁晚上去了天上人间,邹庆立马拉上宋建友,凑了一百多号人,直接把天上人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屋里的大锁二锁也懵了。他俩在唐山再牛逼,到了北京也是外乡人,当地的社会要收拾他们,还真没什么脾气。二锁搓着手,急得直转圈:“哥,这咋整?这帮人拿着家伙,要是冲进来,咱俩不得被剁了?”

大锁皱着眉,沉声道:“要不咱出去跟他们好说好商量?不能让秦辉在中间为难,不然咱心里也过意不去。”

哥俩正商量着,宝庆大哥拎着刀进来了,摆了摆手说:“兄弟,别担心,秦总在外边跟他们谈着呢,有我们在,他们肯定进不来,也伤不着你们。我已经叫了不少兄弟过来,很快就到,你们安心在这儿等着。”

“宝庆哥,要不还是我们出去吧,别让秦辉难做。”大锁还想坚持。

“千万别出去!”宝庆急忙拦住,“你们一出去,这帮人冲动起来,真把你们砍了,局面就更难控制了。放心,只要在天上人间,他们不敢胡来。”

宝庆出去的时候,秦辉还在跟宋建友、邹庆周旋:“友哥,庆哥,眼看还有俩月就过年了,这阵子你们和你们的兄弟朋友,随时来天上人间消费,我全免单,一分钱不用花。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我这俩兄弟真不知道这工程是你们要干的,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跟你们抢。”

宋建友眯着小眼睛,语气阴狠:“秦辉,我看你就是不会办事!都是四九城的,你不向着自己人,反倒向着外人,你是不想好了?”说着,他冲郭帅摆了摆手,“郭帅,给我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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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帅早就按捺不住了,手里拎着一把两米多长的三尺叉子,领着二十多个兄弟就往前冲,叉子一伸,对着秦辉吼:“秦辉,给我让开!我只认我友哥,其他人不好使!你不让开,我一叉子给你放躺下!”

“郭帅,你敢动一下试试!”宝庆大哥拎着九环大砍刀就迎了上去,三十多个内保也跟着往前凑,两伙人瞬间对峙起来,喊叫声、骂声混在一起,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这时候,二嫂子往前迈了一步,手里拎着一把五连子,一搂膛火,对着天上“咕咚”就是一枪,嘶吼道:“都他妈别动!秦辉,别把我们逼急了,我手里的家伙可不认人!”

枪声一响,所有人都愣住了。秦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局面再控制不住就要出大事了,他赶紧对着宋建友说:“友哥,您先别急,让我打个电话,就打一个。我问问我哥们的意思,他要是同意,我立马让开,让你们进去找人;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没法,您看行不行?”

宋建友嗤笑一声:“行,你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谁找来,不管黑的白的,我都接着!”

邹庆也跟着起哄:“秦辉,你尽管打,在四九城,还没有我邹庆怕的人,今天谁来都不好使!”

秦辉不敢耽搁,跟内保嘱咐了一句“守住门口”,转身就进了屋。大锁二锁一看他进来,赶紧迎上去:“兄弟,咋整?不行我们还是出去吧,别连累你。”

“不用,我找个人过来。”秦辉一边掏电话,一边说,“你们就是来北京做个生意,咋就把他们得罪了?这帮人是四九城有名的狠角色,不好惹。”

“那要不这生意我们不干了,把工程让给他们,钱也不要了,只要别让你为难就行。”大锁二锁是真讲究,不想让秦辉夹在中间受气。

“你们不用管,既然到了我这儿,我就不能让你们吃亏。”秦辉拨通了电话,语气急切,“哥,我是秦辉,我这儿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辉弟,咋了?我在王府井呢,刚要跟肖娜大哥吃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九城的超一线大哥——加代。

秦辉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两个唐山的哥们来北京竞标工程,把邹庆和宋建友得罪了,现在他俩带着二嫂子、郭帅,领了一百多人把天上人间围了,说啥要打我这俩哥们,我控制不住局面了,哥,你快点过来帮帮我!”

加代一听,语气立马严肃起来:“这事儿怨谁?”

“跟我这俩哥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就是正常竞标,不知道邹庆和宋建友也想干这个活。”秦辉急忙解释。

“行,我知道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加代顿了顿,又说,“你跟宋建友说,就说我加代马上到,让他们谁都不许动手,谁敢动一下,我到了绝对收拾他。还有,跟他们硬气点,别跟他们说软话,有我在呢。”

“好嘞哥,我知道了,你快点过来!”秦辉挂了电话,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另一边,加代挂了电话,冲身边的人一摆手:“走,去天上人间,秦辉那儿出事了。”

身边的王瑞笑着说:“哥,你这一天可真忙,都成摆事大侠了。”

“没办法,朋友多,总不能看着朋友受欺负。”加代坐上车,对马三和丁健说,“到了那儿,你俩拿着五连子先放两枪,压压场,让他们知道知道,别太得瑟。”

“哥,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们了。”马三和丁健齐声应着。

车子刚开,加代又给肖娜大哥打了个电话:“娜哥,不好意思,饭吃不上了,秦辉的天上人间出事了,邹庆他们去砸场子,我得过去看看。要是能赶回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代弟,你先去忙正事,我们等你消息。”肖娜大哥倒是通情达理。

车子一路疾驰,离天上人间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就能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手里都拎着家伙,跟内保对峙着,吵吵嚷嚷的,场面乱得很。尤其是郭帅,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拎着三尺叉子,喊得最凶:“都他妈不想好了是不是?赶紧让开,谁不让开,我一叉子扎躺下!”

二嫂子手里的五连子还举着,嘴里骂骂咧咧:“谁敢拦着,我直接给你销户!”

加代坐在车里,叼着烟,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对马三和丁健说:“动手。”

马三和丁健立马掏出五连子,摇下车窗,“咕咚”“咕咚”就是两枪。枪声一响,门口的一百多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转头往这边看。只见一台白色的奔驰车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停在了天上人间门口。

邹庆皱着眉,嘀咕道:“这谁啊,这么牛逼,敢在这儿开枪?”

车子停稳,加代、王瑞、丁健、马三从车上下来。马三和丁健手里拎着五连子,跟在加代身后。加代径直走到台阶上,转过身,目光扫过宋建友和邹庆。

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宋建友,一看是加代,立马收敛了气焰,脸上挤出一丝笑:“代弟,你咋来了?这事儿整的,没想到秦辉一个电话把你给请来了。”

郭帅手里的叉子也放下了,二嫂子的五连子也耷拉了下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加代瞥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友哥,大庆,都是在四九城混的,至于吗?带着一百多人围人家的场子,因为啥啊?”

宋建友赶紧解释:“代弟,是这么回事,秦辉这两个朋友把我们的买卖截胡了。建委的老高,我们早就打过招呼了,说那块地皮我们要了,好处费都给了,结果他这俩朋友来了,直接把活抢了,这事儿真不怨我们。”

“行了,别说了。”加代打断他,“友哥,邹庆,把你们的人都撤了,赶紧回去。”

邹庆一听不乐意了:“代哥,我们这活儿无缘无故被人抢了,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回去?”

“代弟,这事儿真不怨我们。”宋建友也跟着说,“咱们都是北京的,你不能向着外地人啊。你来了,我肯定给你面子,但这活是我们内定的,被他们截胡了,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你让这俩小子出来,把工程交给我们,我们不打不骂,这事就算了,咋样?我们都忙活两三个月了,不能白忙活啊。”

加代转头看向秦辉:“你那两个朋友呢?”

“在屋里边呢。”秦辉赶紧说。

“叫出来。”加代说。

“哥,叫出来会不会出事?”秦辉有点担心。

“有我在,谁敢动他们?叫出来吧。”加代语气肯定。

秦辉不敢耽搁,转身进屋把大锁二锁叫了出来。大锁二锁一出来,加代就问:“哥们,到底咋回事,你说说。”

大锁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兄弟,我们真不知道这工程有内定的说法。我们从唐山过来,就是正常竞标,原本这工程是2600万,我们出到三千万把地皮拿下来的。要是知道这工程有人定了,我们绝对不会参与。”

加代听完,转头看向宋建友和邹庆:“你们都听见了吧?别在这儿闹了,赶紧把人撤了,别影响人家做生意,有啥事明天再说。”

宋建友看了看邹庆,邹庆皱着眉说:“代哥,今天这事儿没个结果,我们心里没底啊。要是这俩小子跑了,我们找谁去?”

“他们跑不了。”加代眼神一冷,“有我加代在这儿,你找我就行。怎么,我加代的面子不够?”

“不是,代哥,你面子肯定够,就是我们心里不踏实。”邹庆还想辩解。

“去你妈的,不踏实也得踏实!”加代指着邹庆的脑袋,语气凶狠,“少跟我废话,赶紧带人走!”

邹庆被骂懵了,转头看向宋建友:“友哥,你看这事儿……”

宋建友老奸巨猾,赶紧打圆场:“代弟,你别生气,邹庆说话直,不会办事。既然你出面了,那今天就先这样,我们明天再谈。庆啊,咱们回去吧。”

邹庆也不敢再多说,跟着宋建友就要走。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往回撤,二嫂子手里拎着五连子,叼着烟,抽了两口,把烟蒂往地上一扔,转身也要走。

“你给我站住!”加代突然喊了一声。

二嫂子一愣,转头问:“咋的了?”

“谁让你往地上扔烟蒂的?捡起来!”加代语气严厉。

二嫂子懵了:“扔个烟蒂也不行啊?这……”

其实加代是故意找事儿。二嫂子跟鬼螃蟹关系好,而鬼螃蟹之前跟加代打过仗,加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正好抓住个把柄,自然要好好拿捏一下。

宋建友赶紧过来打圆场:“代弟,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个烟蒂吗?别生气。”

“不行!以后别在这儿乱扔东西,赶紧捡起来!”加代态度坚决。

宋建友不敢得罪加代,赶紧冲身边的一个小兄弟使了个眼色:“去,把烟蒂捡起来。”

小兄弟赶紧跑过去把烟蒂捡了起来。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秦辉在身后看着,忍不住笑了:“哥,你太厉害了,连个烟蒂都不让扔。”

“就这逼样的,就得收拾。”加代哼了一声,“他跟鬼螃蟹关系最好,我不收拾他收拾谁?走,咱们进屋。”

加代、秦辉、大锁二锁一行人进了屋,找了个包间坐下。大锁二锁这时候还没缓过神来,看向加代的眼神里全是敬佩。他俩在唐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场面,一个人过来,一句话,一百多号人就灰溜溜地走了,这绝对不是一般人。

大锁心里琢磨着,能认识这样的人物,是天大的缘分,要是结交不上,那真是人生一大损失。

刚坐下,加代就说:“两位兄弟,今天晚上你们该吃吃,该玩玩,他们肯定不敢再来了。玩完了我给你们找个酒店,就在这儿住下。”

他这话是给秦辉撑面子,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啥,关键是要把兄弟的面子抬起来。

秦辉赶紧说:“代哥,不用不用,酒店我们都订好了。你今天过来帮了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跟我客气啥?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加代站起身,“你们在这儿喝着,我那边还有事,先先走了,肖娜大哥还在等着我。”

“代哥,再坐会儿,一起喝点呗?”秦辉挽留道。

“不了,那边都等着呢。”加代摆了摆手,“我去那边看看,要是能早完事,我再回来。”

大锁赶紧站起来:“兄弟,我不知道咱俩谁大,就先叫你兄弟吧。今天能通过秦辉认识你,是缘分。你一会儿一定要回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喝点,唠唠嗑。我太佩服你了。”

二锁也跟着说:“代哥,你一定要回来,我们哥俩今天必须好好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天肯定出不去天上人间了。”

加代一看他俩这么热情,点了点头:“行,兄弟,我知道了。你们先喝着,我完事就回来。”

说完,加代带着王瑞、丁健、马三离开了天上人间,往肖娜大哥那儿赶。

加代走后,秦辉、大锁二锁还有宝庆,就在包间里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大锁二锁就问秦辉:“秦辉,这个加代到底是啥人物啊?咋这么有能量,一来就把一百多人吓跑了?”

秦辉喝了一口酒,得意地说:“大锁,我跟你说,我代哥可不是一般人,牛逼得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就说当年,他在深圳,单枪匹马拿着两个手榴弹,去救自己的兄弟,直接把香港的世纪贼王张子强都给唬住了,一个人把三个兄弟救了回来。后来,他还跟张子强成了哥们。前阵子,我听说他去青岛,跟聂磊打了一仗,领了一百多人,把聂磊都打服了。”

“这么猛?”大锁二锁都惊呆了。

宝庆在旁边也补充道:“大锁、二锁,加代那还用说?现在在四九城,那是超一线的大哥,谁都比不了。他在深圳,那是深圳王,一马平川,没人敢惹。”

秦辉和宝庆你一言我一语,把加代的事迹吹得天花乱坠,大锁二锁听得眼睛都直了,频频点头。最后大锁一拍桌子:“他妈的,等会儿加代兄弟回来,我必须跟他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正说着,包间门开了,加代带着王瑞他们回来了。大锁二锁立马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热情地说:“代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呢!”

加代被他俩的热情整懵了:“刚认识,咋还这么不见外?”

大锁拉着加代的手,跟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代哥,你一走,秦辉就跟我们说你的事儿,我们哥俩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真是太牛逼了!”

“秦辉就跟你们瞎白话。”加代笑了笑,跟着他们往包间里走。原本他们在一楼,加代回来后,就换到了二楼的大包间。

坐下后,大锁拉着加代的手,二锁在旁边看着,激动地说:“代哥,今天能认识你,我太激动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你成为兄弟。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八拜结交,桃园三结义,咋样?”

加代看着他俩,诚恳地说:“兄弟,现在都啥社会了,不用搞那些形式。咱们哥们处好了,跟亲兄弟一样。”

“代哥,你愿意认我们这两个兄弟吗?”大锁急切地问,“我叫孙红文,这是我弟弟孙红兴,我们的外号是大锁、二锁。你要是认我们,以后你看我们哥俩咋对你就完了!”

“认,肯定认。”加代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来,先喝酒!”

“好!代哥,只要你认我们,今天喝死都值!”大锁端起酒杯,跟加代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锁弟,我能看出来,秦辉交的朋友,绝对差不了。”加代放下酒杯,“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你们再来北京,代哥招待你们。有啥事儿,说话就完了。”

“代哥,我们也是一样!以后你到唐山,看我们哥俩咋对你,咱们事上见!”二锁也跟着说。

“好!红文,红星,来,再喝一杯!”

一群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个人越喝越投缘,到最后都喝得五迷三道的。

大锁拉着加代的手,舌头都有点打卷了:“代哥,这次来北京,能认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收获。咱们现在是兄弟了吧?”

“必须是兄弟!”加代拍着他的肩膀。

“那行,既然是兄弟,我就得为你考虑。”大锁顿了顿,说,“邹庆和宋建友说明天要你给答复,说实话,我们哥俩在唐山不缺钱。为了不让你在中间为难,北京那个三千万的工程,我们不干了,让给他们。我们就是想给你撑面子,让你做个顺水人情。”

加代一听,立马摆手:“大锁,你别说了。既然你把我当兄弟,为我考虑,我也得为你考虑,不能让你无缘无故受损失。”

他转头对王瑞说:“王瑞,把电话给我。”

王瑞赶紧把电话递了过去。加代拨通了宋建友的电话:“喂,宋建友。”

“代弟?咋了?”宋建友的声音有点惊讶。

“你不是要我唐山那两个兄弟的工程答复吗?不用等明天了,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工程你和邹庆别干了,我那两个兄弟干。”加代语气坚决。

“代弟,你啥意思?你这是欺负人啊!”宋建友急了。

“什么叫欺负你们?是你们先欺负我兄弟的!”加代语气凶狠,“我不跟你废话,这工程你们别想了,就这么定了。如果你们敢找我兄弟的麻烦,就等于找我加代的麻烦,后果你们自己想。”

“代弟,你是不是喝多了?”宋建友还想辩解。

“我没喝多,听懂话就赶紧照做。”加代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大锁在旁边急了:“代哥,你别这样,别因为我们跟他们闹僵。”

“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加代端起酒杯,“别管他们,来,继续喝!咱们哥俩喝个交杯酒,敢不敢?”

“有啥不敢的!”大锁端起酒杯,跟加代挽着胳膊,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几个人喝到后半夜四点多,都喝懵了。最后大锁拉着加代的手,诚恳地说:“代哥,我和二锁正式邀请你,明天一定要去唐山。我们哥俩在唐山好好招待你,领你玩几天。”

加代本来想推辞,可架不住大锁二锁的热情,只好答应:“行,锁弟,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跟你去看看。”

秦辉在旁边笑着说:“大锁,你不邀请我啊?”

“必须邀请你!”大锁拍着秦辉的肩膀,“今天没有你,我也认识不了代哥。咱们一起去,唐山我全程安排!”

几个人又喝了一杯,才各自找了个酒店住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几人才醒过来。大锁二锁直接去了加代的房间:“代哥,收拾收拾,咱们去唐山!”

一行人洗漱完毕,从北京开车往唐山赶。加代和大锁坐一台车,车刚进唐山市区,大锁用手指着窗外:“代哥,你看那个公司咋样?”

加代看了一眼,那公司规模不小,气派得很:“不错啊,挺大的。”

“过段时间,我就把它收购了。”大锁轻描淡写地说。

加代心里一惊,这大锁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秦辉在旁边笑着说:“代哥,这都不算啥。大锁在唐山的实力,你到他公司就知道了。”

车子继续往前开,大锁又指了指另一栋大楼:“代哥,这个公司咋样?”

“比刚才那个还大。”加代说。

“这是我兄弟大彪的公司。”大锁说。

加代彻底服了,大锁的兄弟都这么有实力,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车子最终开到了唐山古冶区,停在了一栋气派的办公楼前。这就是大锁的公司——红文集团。车子刚进大院,门口的保安就立马敬礼。加代下车一看,这办公楼真气派,比北京不少大公司都像样。

进了办公楼,坐电梯到了五楼的董事长办公室。一推门,加代就愣住了,办公室足有几百平,最显眼的是一面墙的古董架,每个隔断里都摆着古董,随便一件看着都价值不菲。

“代哥,你看看这些古董,有没有喜欢的?喜欢哪个就拿走,兄弟送你。”大锁大方地说。

“不用不用,你自己收藏吧。”加代赶紧摆手。

马三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直了,心里琢磨着:这大锁也太有钱了,要是代哥跟他打起来,我直接就能发家致富了。

几个人坐下,助理端上茶水。大锁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唐山最有名的天府酒店:“喂,高经理,我是孙红文。今天晚上给我预留六个总统套房,要最好的。每个房间安排一个小姑娘,我北京来了贵客,一定要招待好。”

“文哥,你放心,我肯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高经理恭敬地说。

加代在旁边一听,赶紧说:“红文,别瞎整,我不要小姑娘。你要是这么安排,我直接回北京了。”

“哥,你咋还不要呢?乐呵乐呵呗。”大锁有点不解。

“我真不要,你赶紧跟他说。”加代态度坚决。

“行吧,那我听你的。”大锁只好对着电话说,“高经理,不用六个了,安排五个小姑娘就行。”

旁边的吴金洋也说:“哥,我也不要。”

马三瞪了他一眼:“金洋,你咋回事?你有资格不要吗?自己啥辈分不知道?安排你就接着,别挑三拣四的。没看我都没吱声吗?”

丁健在旁边笑着说:“金洋,别听三哥的,他就是想多要一个。你要是不要,他肯定得跟你抢。”

吴金洋赶紧说:“三哥,那我那个给你吧。”

“这还差不多。”马三得意地说,“既然你这么懂事,三哥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收着。”

大锁又对着电话说:“高经理,晚上我们先到你那儿吃饭,把你们最好的菜、最拿手的菜都上来。给我留最好的包房,凤凰厅。”

“好嘞,文哥,我都安排好。”高经理说。

挂了电话,大锁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大彪,我是你文哥。今天晚上别安排别的事了,跟二彪一起到天府酒店吃饭。我北京最牛逼的大哥来了,领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社会。知道北京加代不?”

“文哥,我没听过啊。”大彪说。

“没听过没事,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他的气势。晚上六点,天府酒店,不见不散。”大锁挂了电话。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五点半。大锁叫上公司的几个大经理和身边的贴心兄弟,领着加代一行人往天府酒店赶。

到了天府酒店门口,大彪和二彪也正好赶到。大锁一摆手:“大彪、二彪,过来过来。”

俩人连跑带颠地过来了。大锁指着加代说:“这是北京来的代哥,你们跟着我叫代哥。”

大彪赶紧伸出手:“代哥,你好你好,欢迎来唐山。”

“你好兄弟。”加代跟他握了握手。

二彪也过来握手:“代哥,你好。”

一行人打过招呼,往酒店里走。高经理早就候在门口了,热情地迎上来:“文哥、星哥,各位大哥好!”说着,就把他们领到了凤凰厅。

凤凰厅装修得豪华极了,餐桌是两层的,上下都能放菜,椅子背上全是纹龙画凤的浮雕,一看就价值不菲。众人分宾主落座,大锁从车上搬下来一箱珍藏的五十年茅台,九七年的时候,这酒一瓶就两三万,放到现在更是有价无市。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全是酒店的招牌菜。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热闹得很。大彪笑着说:“代哥,这两天要是不着急走,到我公司去玩玩。我公司后边新整个垂钓园,咱们去钓钓鱼,再喝点小酒,环境不错。”

“行啊兄弟,要是不走,我就过去看看。”加代笑着答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意外突然发生了。凤凰厅的门没关,众人正喝得高兴,门口走过一伙人,八九个人的样子,吵吵嚷嚷的。最前面的两个人往屋里瞥了一眼,看见大锁二锁,立马停下了脚步。

“哟,大锁、二锁,你们在这儿吃饭呢?”其中一个人笑着走进来,身后的人也跟着进了屋。

大锁二锁一抬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站起来:“四哥、老五,你们咋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山的另一伙狠角色——大四头和五雷子。这哥俩领着兄弟也来天府酒店吃饭,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大锁二锁。

“我们来吃个饭,没想到遇上你们了。”大四头笑着说,刚要坐下,五雷子突然指着加代,眼睛都红了:“你妈的,你不是加代吗?你敢来唐山?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哥,就是这小子,在北京扇了我二十多个嘴巴子,还让他兄弟用五连子崩了我一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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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头顺着五雷子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加代的目光。大锁二锁一看这情况,赶紧打圆场:“四哥、老五,你们干啥呢?代哥是我最好的哥们,是我请来唐山玩的,有话好好说。”

“他是你朋友?”大四头脸色一沉,“他在北京打我弟弟二十多个嘴巴子,崩了我兄弟,今天我必须干他!谁都不好使!”

说着,大四头身后的七八个兄弟就围了上来。丁健、马三、吴金洋立马站起来,手都摸到了腰间的家伙。大锁二锁赶紧拦住他们:“四哥、老五,别冲动!我们哥俩在这儿呢,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赶紧出去,别在这儿闹事!”

大锁二锁一边说,一边把大四头和五雷子往门外推。加代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马三低声说:“哥,咋整?要不直接干他们?”

“坐下。”加代沉声说,“让大锁和二锁处理。”

大锁把大四头推到门外,急声道:“四哥,你干啥啊?代哥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是打他,就等于打我大锁!我跟你没完!”

“大锁,我告诉你,加代来了唐山,我必须揍他!他在北京咋打我弟弟的,我就咋打回来!”大四头也急了,对着五雷子说,“老五,别跟他废话,打电话叫兄弟,今天必须收拾他!”

五雷子立马掏出电话:“喂,小峰,赶紧把矿上的兄弟都叫过来,到天府酒店,带好家伙事,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