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租给我别墅?一个月两千五?宋女士,你在开玩笑吗?”

沈青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外貌,捡到这样的便宜。

但渐渐的租的时间久了,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疲惫 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可他一连去医院检查7次,医院检查都显示没有问题。

别墅检查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无奈之下,沈青禾不得不选择报警。

“房东不怎么常来,但是如果她趁我不在或者睡觉的时候偷偷进来,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睡的太沉了。”

警察听完这些情况后,脸色越发沉重,可最终的调查结果却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沈青禾更是当场脸色大变,也终于意识到不是什么便宜都是好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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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拖着一个行李箱,心情糟透了。

他已经在这座城市里辗转寻觅了近一个星期。

租房软件上的信息刷了又刷,电话打了无数个,腿也快跑细了,但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不是价格高得让他望而却步,就是老破小环境实在难以忍受。

他刚从上一家公司离职,原因不甚愉快,只想尽快换个环境摆脱过去,重新开始。

但是银行卡里的余额支撑不了他太久,找到一个价格适中、能安心栖身的房子,成了眼下最紧迫的头等大事。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个中介发来的消息:

“沈先生,之前您看中的那个80平的一室一厅,刚刚有人也表示了意向,您如果确定要,最好今天能定下来。”

沈青禾皱紧了眉,那是他昨天看过相对最满意的一套,位于一个有些年头的职工小区,虽然外观陈旧,但室内打扫得干净,基本家具齐全,朝南,采光不错。

关键是价格,两千五一个月,恰好卡在他心理预期的上限。

“不能再便宜点了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复。

中介很快回过来一个苦笑的表情:“哥,这价格在这片区已经是地板价了,房东急租才这样的。再低真不可能了。”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

“好吧,我大概半小时后到,麻烦跟房东说一声,我再看看就定。”

半小时后,沈青禾再次站在那栋单元楼下。

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楼梯间有些阴暗,墙壁上贴着各种小广告。

爬到五楼,他已经微微有些气喘,整理了一下被头发衣着,他敲响了501的房门。

等待开门的几秒钟,他心里还在打着算盘:两千五,押一付三,一下子就要出去一万块,接下来找工作期间的生活费就得紧巴巴了……或许还可以再砍砍价?

这时突然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穿着都很高档,看上去是一个富婆。

看到沈青禾的瞬间,她那双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亮光。

“你好,我是这里的房东宋薇薇,你是来看房的沈先生吧。”

“是的,您好,宋女士。”沈青禾连忙点头。

对于陌生人初次见面时那种停留时间稍长的目光,沈青禾已经有些习以为常。

从小到大,“长得帅”这个标签一直如影随形,带来的有便利但也有困扰。

“对,是我。进来看看吧,不用换鞋。”

宋薇薇侧身让他进来,目光在他脸上又停留了一瞬,才移开。

房子和昨天记忆里差不多。

“房子我看过了,挺干净的,采光也好。”沈青禾实话实说,“价格……宋女士,我可能打算长租,能不能再稍微便宜一点?比如两千三?”

宋薇薇却没有直接回答价格的问题,她倚在卧室的门框边,双臂环抱,目光又一次落在沈青禾的脸上。

这次她的打量更直接了些,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和下颚线。

沈青禾被她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沈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啊?哦,刚离职,正在找新工作。”沈青禾老实回答。

“一个人住?”

“对,一个人。”

宋薇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了片刻,她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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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不会不会,我一个人住正好,挺合适的。大小适中,也好打扫。”

他心里嘀咕,难道房东想反悔?或者想借此抬价?

“是吗?”宋薇薇笑了笑,像是最终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吧,沈先生,这房子对我来说是小了点。我还有个地方,空着也是空着,比这里好很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哦?是什么样的?”沈青禾完全没料到这个展开,一时有些懵。

“是一套小联排别墅,地方安静,带个小院子,上下两层,面积大概有这里三倍多吧。家具电器都是齐全的,品牌也不错,拎包就能住。”

沈青禾先是愕然,随即忍不住哑然失笑。

“宋女士,您别开玩笑了。别墅我怎么可能租得起,我连这套两千五的都觉得有点吃力。”

“我没开玩笑。”宋薇薇的表情却异常认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按照这套房子的价格租给你。一个月两千五,押一付三,合同都可以签。”

“两千五?别墅?”沈青禾懵了,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这……为什么?这太不合理了!宋女士,您这……”

沈青禾觉得这不太正常,觉得那别墅可能是凶宅或者是其他的。

他不敢往下想,看向宋薇薇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戒备,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后倾,拉开了距离。

宋薇薇似乎完全看穿了他的疑虑,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又轻笑了一声。

“别担心,房子干干净净,产权清晰,也没死过人,不是你想的那种。”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大胆地落在沈青禾英俊的脸上,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半开玩笑,半认真。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长得特别顺眼吧,我看着心情就好。怎么说呢,很合我的眼缘。房子空着也是浪费,找个让我看着舒服的租客,比多收那点租金让我更开心。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吗?”

沈青禾半信半疑,飞快地打量着宋薇薇,发现她神态自若,眼神虽然直接却并不猥琐,打扮得体,不像精神有问题或者搞诈骗的人。

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宋薇薇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最终对高品质生活的向往和现状的不满,以及那点虚荣心,合力压倒了谨慎。

“好……好啊。那就……麻烦宋女士带我去看看?”

宋薇薇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叫我薇薇姐吧。走吧,我的车就在楼下。”

沈青禾晕乎乎地跟着她下楼,看着那辆白色的豪华轿车,他把自己那个寒酸的行李箱塞进宽敞的后备箱,坐进副驾驶。

车子驶出老小区,汇入车流,向着城西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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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轿车平稳地驶入别墅小区时,与之前那个喧闹、拥挤、充满生活烟火气的老小区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近乎奢侈。

健身房、小型的业主超市、中心花园、景观水池……

这一切都与他过去租住的筒子楼、嘈杂的合租房形成了天壤之别。

宋薇薇的车在一栋白墙灰瓦的联排端户前停下,它有一个不大的独立院落,低矮的铸铁栏杆围起,里面种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

“到了,就是这里。”宋薇薇熄了火,语气轻松自然。

沈青禾晕乎乎地跟着下车,看着她用钥匙打开院门,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厚重的入户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淡淡香氛和一丝空置房屋特有的、极其微弱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挑高近四米的客厅豁然开朗,巨大的落地窗,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线条利落,色调以高级灰和白色为主。

皮质沙发,设计感极强的玻璃茶几,巨大的超薄电视挂在墙上,开放式厨房里嵌着银光闪闪的知名品牌厨具……

一切都崭新、精致,且昂贵。

“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满意……太满意了。”沈青禾环顾四周,“这……薇薇姐,这真的只要两千五?”他忍不住再次确认。

宋薇薇倚在中岛台上,笑着看他:

“合同都签了,钥匙也给你了,还能有假?放心吧,我说了,我看着你顺眼,这房子空着也是落灰,你住进来还能添点人气。”

她开始简单地介绍:“楼上主要是卧室和书房,主卧带衣帽间和卫生间。楼下是客厅、厨房、客卫。家电都会用,说明书在电视柜抽屉里。

网络是现成的,密码我微信发你。物业费、采暖费那些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偶尔可能会过来拿点之前留下的私人物品,会提前跟你打招呼。其他时间,这里就完全属于你了。”

她的安排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称得上体贴,沈青禾心里的那点不安又被压下去不少。

或许,真的就是遇到了一位任性又慷慨的房东?毕竟有钱人的想法,谁说得准呢?

“真的太感谢你了,薇薇姐。我一定会好好爱惜房子的。”

“那就好。”宋薇薇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表态很满意。她拿起包。

“那你先慢慢熟悉环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微信找我。”

把她送出院门,看着白色轿车缓缓驶离,沈青禾才长长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重新打量这栋此刻在法律意义上暂时属于他的漂亮别墅。

巨大的喜悦和兴奋感后知后觉地汹涌而来,冲垮了最后一点疑虑。

他先是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除了几瓶没见过的精致包装的水瓶,再没别的东西。

这个瓶子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一瓶就要5000块。

他摸了摸,随后拍了照片留念。

随后冲上二楼,站在二楼的走廊窗前,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室内和院子的照片,发给了几个铁哥们。

果然,消息瞬间就炸了。

“青禾你中彩票了?!”

“这是别墅?你租的?多少钱?”

“老实交代,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这软饭香不香?”

“哥们儿,你确定这不是什么新型杀猪盘吧?小心点啊!”

看着屏幕上羡慕嫉妒恨的调侃和惊呼,沈青禾得意地大笑起来。

“哥靠的是颜值和气质!房东姐姐就是看我顺眼,没办法,羡慕不来!”

接下来的几天,沈青禾迫不及待地搬了进来。

宋薇薇果然如她所说,几乎没有打扰他,只是偶尔会发来一两条消息。

“住得还习惯吗?”

“这两天降温,记得开地暖,开关在客厅墙壁面板上。”

“院子里的花草要是忘了浇水,麻烦你偶尔帮我浇一下哦。”

沈青禾每次都认真回复,表达感谢。

一切都很顺利,但转变发生在沈青禾入住后的一个多星期。

一个普通的早晨,他在床上醒来,却没有往常睡饱后的神清气爽。

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疲惫,像是连夜跑了一场马拉松,四肢沉甸甸的,不愿意动弹。

脑袋也有些昏沉,不像睡眠不足的那种胀痛,而是一种空洞的、晕乎乎的感觉。

他以为是新换环境不太适应,或者前几天太兴奋没休息好,强撑着起来。

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时,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似乎有点缺乏血色,眼底下好像也隐隐有点发青。

“没事,可能就是没睡好。”

但接下来几天,这种疲惫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他开始食欲不振,面对平时喜欢的食物也提不起兴趣,甚至偶尔闻到油烟味会觉得隐隐恶心。

注意力也变得难以集中,看一会儿手机或者电脑屏幕就觉得眼睛酸涩,头晕加重。

他不得不减少了外出找工作的频率,更多时间窝在家里休息。

可休息似乎并不能缓解这种不适,别墅很大,很安静,有时安静得让他心慌。

那种空旷的寂静仿佛有重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又过了一周左右,除了持续的乏力和头晕,他开始出现新的症状。

有时正坐着或者躺着,心脏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加速跳动几下,带来一阵短暂的心慌气短。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了下去,黑眼圈越来越明显,原本清亮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晦暗无光,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不行,得去看看医生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猜测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作息不规律导致的亚健康,或者干脆就是感冒前兆。

于是,他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医院,他仔细向医生描述了自己的每一个症状。

医生听得还算仔细,然后开了一堆检查。

沈青禾拿着单子,穿梭在医院的各个科室。

抽血时,护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伙子脸色不太好啊,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他苦笑了一下。

等待结果的时间并不长,他拿着那一叠报告单回到诊室,医生一张张仔细看着。

“嗯……血常规基本正常,有点轻微贫血,但不严重。心电图也还好,有点窦性心律不齐,很多年轻人都有,问题不大。胸片没看到异常。”

医生下了结论,“没什么器质性病变。可能就是最近太疲劳了,亚健康状态。精神压力大吧?注意休息,别熬夜,加强营养,多锻炼锻炼。给你开点维生素和安神的药吧。”

医生的话听起来很权威,也很常见。

沈青禾松了口气,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就是累的。

他拿着医生开的一小袋药,走出了医院。

身体依然沉重,心跳似乎因为刚才的走动又有些过速。

他心里那刚刚放下的石头,似地、不安地浮动了一下。

真的……只是太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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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区医院回来,沈青禾严格遵循医嘱:

每天强迫自己早睡,三餐尽量按时吃,那把五颜六色的维生素片和安神胶囊,更是雷打不动地准时服用,他甚至刻意增加了一些活动。

然而,事实冷酷得令人绝望。

身体的颓势非但没有被遏制,反而加速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愈发沉重,四肢灌了铅。

早晨醒来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睁眼都需要耗费巨大的意志力,身体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死死按在床上。

简单的洗漱都能让他中途停下来歇口气,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脸色灰白的人影,他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惧。

头晕不再是偶尔发作,而是变成持续的,看东西有时会微微晃动,或者出现短暂的黑朦。

恶心感增强了,对食物的抗拒感与日俱增,闻到稍微油腻的味道就一阵反胃,身体开始莫名其妙暴瘦。

第一次去医院带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安心感,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焦虑和恐慌。

不到两周,在又一次因为心悸惊醒的凌晨之后,沈青禾咬着牙,第二次走进了医院。

这次他直接去了本市最大、最权威的三甲医院。

他挂了一个专家号,专家看起来经验丰富。

他听得比社区医院的医生更仔细,眉头也蹙得更紧。

他开了更多、更详细的检查单,最终沈青禾抱着一厚沓化验单和报告片回到诊室。

老教授一张张仔细地看着,沈青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老教授放下最后一张报告,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困惑:

“从这些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各项指标,基本都在正常范围之内。有些指标稍微偏高或者偏低一点,但都没有达到诊断疾病的标准。”

“可是医生,我真的很不舒服!浑身没劲,头晕,心慌,吃不下东西……”

沈青禾急切地打断他,“我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我理解你的感受,症状是实实在在的。但目前确实没有发现器官层面的明确病变。

这种情况,有时候和精神压力、情绪焦虑有很大关系。长期的紧张、焦虑,会导致身体出现各种各样的不适,我们称之为‘躯体化症状’。

我建议你,除了注意休息,也可以去心理卫生科或者神经内科看看,排除一下这方面的因素。”

心理问题?焦虑?沈青禾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反驳,他最近找工作不顺是压力大,但绝不至于到让自己身体垮成这样的地步!

搬进别墅的头几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突然就焦虑抑郁了?

但他看着老教授温和却笃定的眼神,以及那厚厚一叠“正常”的报告,所有辩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又提着一袋子装着所谓的“营养神经”和“调节情绪”的新药。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可每一次检查都显示他身体健康,但每天身体的症状却在不断加重。

沈青禾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不同的医院,挂不同的科室。

他查了所有的微量元素,甚至包括那些冷门的,但都是正常。

他甚至还去看了神经内科,做了核磁共振,但大脑也没问题。

最后无奈之下,沈青禾去看了心理医生,面对医生的询问,他尽可能客观地描述自己的状态和困惑。

医生和他聊了很久,最后给出的诊断是“轻度焦虑状态伴随躯体化症状”,开了一堆抗焦虑的药物。

药吃了,头晕心慌似乎有点模糊的缓解,但那种蚀骨吸髓的疲惫和日益加重的虚弱感却没改善,他反而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变得更加迟钝和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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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搭着他的脉,沉吟良久,说是“气血亏虚得厉害,根基不稳”,开了满满一大包中药。

每天别墅里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那浓黑的药汁他捏着鼻子灌下去,却依旧如石沉大海。

沈青禾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栋房子本身的问题。

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作祟?他偷偷在网上找了检测机构,花了不少钱,请人来测甲醛、测苯、测放射性氡气。

工作人员拿着仪器上下下测了半天,最后给出的报告是:所有指标,均优于国家安全标准。

希望一次次被点燃,又一次次被那些“正常”、“未见异常”、“指标良好”的报告冰冷地浇灭。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积蓄迅速见底。

新找的工作也因为频繁请假和糟糕的精神状态,试用期没到就委婉地让他离开了。

沈青禾不敢告诉家里人,只能对父母撒谎说工作很顺利,房子很好。

他越来越不敢出门,体力已经无法支撑他长时间行走。

他大部分时间蜷缩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上,毯子盖到下巴,却依然觉得冷。

别墅太大了,太空了,安静得可怕。

他有时会觉得听到一些细微的、无法解释的声响,但仔细去听,又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第七次从医院出来时,他几乎是被一个好心来看望他的朋友半搀扶着走的。

最新的检查结果依然是一片“祥和”,医生甚至委婉地建议:

“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考虑住院,做一次全身性的深度检查,我们24小时监控一下?”

沈青禾拒绝了,他身心俱疲,不仅是因为昂贵的住院费用,更是一种彻底的绝望。

他感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掉却无人能懂,无人能救。

朋友看着他苍白如纸、瘦脱了形的脸,担忧地说:

“青禾,你这绝对不对劲!哪有好人会虚成这样的?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你报警吧!”

报警?沈青禾茫然地抬起头。

“报警说什么?说房东低价租别墅给我,然后我病了,医院查不出原因?”

朋友把他送回家,那个华丽而冰冷的“家”。

可这一切都是从搬进这栋别墅开始的?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这栋空旷、奢华、死寂的房子,第一次感觉这里不像家.......

朋友那句“报警吧!”,此刻却在他心里引发了巨大的回响。

一番纠结下,他还是拨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报警。我租了房子之后,身体就变得非常非常差,去了很多次医院,都查不出原因,我怀疑房子或者房东有问题……”

接线员询问了他的地址、姓名和基本情况。

沈青禾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自己的遭遇。

大约半小时后,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音。

沈青禾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挣扎起来,踉跄着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一老一少。

他们看到开门后的沈青禾,明显都愣了一下。

他的样子比电话里描述的更加触目惊心,脸色是那种不健康的灰白,眼窝深陷,嘴唇缺乏血色,瘦得颧骨高高凸起,宽大的T恤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身体不适”的人该有的状态。

老警察的眉头立刻紧紧锁在了一起,“是你报的警?沈青禾?”

“是……是我,警察同志,请进……”沈青禾侧身让开,声音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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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老警察示意沈青禾坐下,自己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年轻警察拿出记录本和执法记录仪。

沈青禾从如何以极低价格租到这栋别墅开始,说到房东宋薇薇那“长得顺眼”的奇怪理由。

再详细描述了自己入住后身体如何一步步恶化,以及多次求医无果的绝望经历。

“我查过了,甲醛什么的都没问题,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心理有问题,可那些药吃了根本没用!我就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吃不下东西,动不动就心慌气短。

警察同志,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从住进来开始的……”

两位警察沉默地听着,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件事听起来确实蹊跷至极,但是报警人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具有极强的说服力。

“你怀疑房东有问题?有什么具体的依据或者发现吗?”

“没有直接证据……”沈青禾颓然地摇头,“就是太巧了……而且,她偶尔会问问我情况,但……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有……”

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指向厨房角落的冰箱。

“那冰箱里,有几瓶水,没有标签的,我来的时候就在里面,我一直没动过,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备用钥匙呢?房东有吗?她有没有可能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进来过?”

“合同上写了她留有一套备用钥匙……有没有偷偷进来,我……我不知道,我睡觉有时候很沉……”沈青禾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年长警察站起身,目光再次仔细地扫过客厅、厨房。

他的视线掠过光洁的灶台、碗柜,最后定格在那个双开门的大冰箱上。

他走过去,戴上随身携带的乳胶手套,打开了冰箱门。

冷藏室里东西不多,有几罐啤酒、几个水果,还有几瓶用最精致的玻璃瓶装着的清水,瓶身没有任何商标和字样。

警察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瓶,拧开盖子,凑近闻了闻。

无色无味,看起来和普通纯净水毫无区别。

“这些水,还有他平时喝水的杯子,烧水壶里的水垢,都分别取样,立刻送回队里,加急做最全面的毒化分析!”

随后,他拿出手机:“联系一下那位宋薇薇女士,请她立刻过来一趟,配合调查。”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宋薇薇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屋内的警察和沙发上形销骨立的沈青禾,她笑意瞬间僵住。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青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她走上前,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惊讶和关切。

“宋女士,我们接到沈青禾先生报警,称其租住你的房屋后,身体健康出现严重问题。现需要你配合调查。这些冰箱里的矿泉水,是你留下的吗?”

他指向桌上那瓶已被取样剩下的无标水。

宋薇薇的目光触及那瓶水,脸色微微发白。

“是……是我之前忘了清理的。这……这有什么问题吗?就是普通的水啊。”她强笑着。

“具体有没有问题,化验结果出来自然清楚。但在结果出来之前,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协助调查,了解一些情况。”

宋薇薇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了,在警察严肃的目光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沈青禾看着她被警察带离别墅,坐进警车,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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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结果出来了,你来派出所一趟吧。”

沈青禾拖着疲惫又虚弱的身体走进派出所,接到他的警察看着样子面色分外沉重。

“沈先生,化验结果出来,最终的化验结果显示是......”

听到警察后面的话,沈青禾瞬间脸色煞白,虚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