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餐厅门口,盯着桌上那几只碗碟,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婆婆正端着碗往厨房走,听到声音僵在原地。公公坐在沙发上,连电视都忘了看。
"慕瑶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婆婆转过身,脸上挤出笑容。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些碗碟。三只碗,三双筷子,还有几个空盘子。
我们家,明明有四口人。
01
下午四点十分,我从写字楼里走出来。
秋天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脸上,带着难得的温暖。本来今天要跟客户开会到晚上七点,结果对方临时取消了行程。部门主管让我们提前下班,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
结婚三年多,我从来没有在五点前到过家。
我叫苏慕瑶,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策划。丈夫贺景琛比我大四岁,在外企做销售总监,收入是我的两倍。三年前结婚后,我们和公婆住在一起,这是婚前就说好的——他们帮忙照顾家,我们负担生活开支。
公公贺建国,婆婆沈清岚,都是退休教师。两位老人性格温和,从不干涉我们小两口的事。沈清岚做得一手好菜,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摊上这样通情达理的公婆。
车子开进小区,我看了眼时间——五点二十五分。
往常这个点,我还在公司对着电脑改方案。家里的晚饭通常是七点开始准备,八点钟我到家时,饭菜刚好热气腾腾。
今天提前这么多,不知道能不能帮婆婆搭把手。
电梯停在十二楼,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玄关处整整齐齐,客厅里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我换好鞋,拎着包往里走,闻到空气中飘着饭菜的余香。
"妈,我回来了。"我喊了一声。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随即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走到餐厅,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餐桌上摆着三只白瓷碗,每只碗里都还残留着米饭粒。三双筷子横在碗边,一双还沾着油渍。桌子中间是几个盘子,青椒炒肉剩了一半,清炒时蔬只剩菜汤,还有一盘红烧鱼,鱼头被啃得干干净净。
婆婆沈清岚正端着一只碗从餐厅往厨房走,看到我,整个人像被定住了。
"慕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也提高了半度。
我的视线在那三只碗上停留了几秒。
"客户临时取消会议,我就提前下班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妈,你们吃过了?"
"对啊,我们肚子饿了就先吃了。"沈清岚快步走进厨房,把碗放进水槽,"你还没吃吧?我给你热饭。"
我没有动,还是站在餐厅门口。
公公贺建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厅:"慕瑶回来了?今天真早。"他的语气很平常,但目光闪躲,没有看我的眼睛。
"爸。"我点点头,"你们几点开的饭?"
"五点左右吧。"贺建国摸了摸后脑勺,"我跟你妈年纪大了,吃饭早。景琛也还没回来呢。"
景琛。
我的视线又落在那三只碗上。三只,不是两只。
"爸,刚才是三个人吃饭吗?"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贺建国愣了一下,看向厨房方向。沈清岚正好端着一碗饭出来,听到这话,手微微颤了一下。
"对啊,我跟你爸,还有......"她顿了顿,"还有你侄女,她今天过来玩,跟我们一起吃了饭。"
侄女?
贺景琛是独生子,哪来的侄女?
我正要开口,沈清岚已经把饭碗放在我面前:"快吃吧,饭菜我给你热热。都是你爱吃的,红烧鱼是今天早上买的,特别新鲜。"
她说话的速度比平时快,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慌乱。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却没有胃口。餐桌上的三只空碗已经被收走了,只剩下我面前这一只。那几个盘子里的剩菜被重新加热,冒着热气,但看起来孤零零的。
吃了几口,我放下筷子。
"妈,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好好,你去休息。"沈清岚连忙说,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
回到卧室,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侄女。贺景琛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哪来的侄女?婆婆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我走到床边坐下,掏出手机,翻开跟贺景琛的聊天记录。
上午十点,他发消息说今天要去南城见客户,晚上八点才能到家。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个月,也有一次我提前回家。那天是周四,我临时胃疼请了半天假,下午四点多到家。当时餐桌上也是三只碗,三双筷子。
婆婆说他们吃过了,给我热了饭。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只是巧合。
再往前,好像还有一次。那是两个月前,公司组织团建,活动取消了,我也是五点多到家。同样的场景——三只碗,三双筷子,还有吃剩的饭菜。
三次。
三次提前回家,三次看到三只碗。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通讯录,拨通了贺景琛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喂,慕瑶?"他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像是在走路。
"你在哪儿?"我问。
"在客户公司,刚谈完,正准备走呢。"电话那头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我顿了顿,"今天我提前下班了,现在在家。"
"这么早?"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惊讶,"那正好,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估计八点能到家,到时候一起吃晚饭。"
"你爸妈已经吃过了。"
"是吗?"他的语气很自然,"那也行,我到家咱俩再吃点。"
我握着手机,想问他知不知道家里那三只碗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那你路上小心。"
"好,等我回来。"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贺景琛的反应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也许真的只是巧合?也许那三只碗真的只是公婆和某个邻居或者亲戚?
但婆婆撒谎了。她说是侄女,可贺景琛明明没有侄女。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
02
晚上八点十分,贺景琛回来了。
他推开卧室门,看到我还躺在床上,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累。"我坐起来,"饿了吗?"
"还好。"他松了松领带,"我跟你一起吃点吧。妈说给咱们留了饭菜。"
我们一起走到餐厅。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几个盘子里的菜都是重新热过的。沈清岚从厨房端出一碗汤:"快趁热吃,我刚热好的。"
贺景琛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妈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你们多吃点。"沈清岚笑着说,但我注意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夹了几筷子菜,放进碗里,却食不知味。
贺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里正播着国际局势的报道。沈清岚在厨房收拾,碗碟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景琛。"我放下筷子,"今天你侄女来家里了?"
贺景琛正在喝汤,听到这话,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侄女?"
"你妈说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有个侄女来家里吃饭。"
他皱起眉头:"我哪有侄女?我是独生子女。"
厨房里的声音突然停了。
"可能是你妈记错了。"我轻声说,"或者是远房亲戚的孩子?"
贺景琛扭头看向厨房:"妈,慕瑶说今天有孩子来家里吃饭?"
沈清岚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哦,我说错了,不是侄女,是隔壁李姐的女儿。她今天过来串门,正好到饭点了,就留她吃了顿饭。"
"李姐的女儿?"贺景琛疑惑地看着母亲,"她不是在外地上大学吗?"
"放假了呗。"沈清岚的声音有些急促,"年轻人回来看看父母,顺便来咱家坐坐,有什么奇怪的。"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贺景琛看看我,又看看母亲,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我也没再追问,但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隔壁李姐的女儿叫李婉婷,我见过几次。上次见面是半年前,她确实在外地读书。但就算放假回来,来我们家吃饭,婆婆为什么一开始要说是侄女?
这个谎撒得太随意了,好像临时编造的。
吃完饭,贺景琛去书房处理工作,我坐在客厅陪公婆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家庭伦理剧,讲的是婆媳关系的故事。剧中的婆婆重男轻女,对儿媳刻薄挑剔,儿媳忍辱负重多年,最后选择离婚。
沈清岚看着看着,突然叹了口气:"现在这些电视剧啊,总喜欢把婆婆拍得那么坏。其实哪有那么多恶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谁会真的为难谁呢?"
我看向她,她正盯着电视屏幕,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是啊,妈您和爸对我一直很好。"我说。
她转过头,对我笑了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你也是个好孩子,不像有些人,整天疑神疑鬼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对电视里的人说的。
晚上十一点,我躺在床上,贺景琛已经睡着了。他今天跑了一天,确实累了,呼吸声平稳而沉重。
我睁着眼睛,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今天的场景。
三只碗,三双筷子。
婆婆前后不一的说法。
公公闪躲的眼神。
还有贺景琛那一瞬间的停顿。
也许我真的想多了。也许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只是刚好有客人来,只是我太敏感了。
但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隐瞒了,而我被排除在外。
03
接下来的一周,我刻意观察着家里的一切。
每天早上出门前,我会留意厨房里的食材。婆婆采购很有规律,通常是买够一家四口人吃的量。米缸里的米,冰箱里的菜,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有一天下午,我接到婆婆的电话。
"慕瑶啊,今天晚上要加班吗?"她的语气很随意。
"应该要,最近项目比较赶。"我回答。
"那好,我知道了。"她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婆婆从来不会特意打电话问我加不加班。她知道我工作忙,一般都是我到家了才开饭,从不催促。
今天这个电话,透着古怪。
下午五点,我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绕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开车往家的方向走。
五点四十,我到了小区门口,但没有进去。车子停在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我坐在驾驶座上,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小区的大门。
六点整,一辆黑色轿车驶出小区。
是贺景琛的车。
我下意识地弯下腰,躲在方向盘后面。车子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不是说今天要加班到九点吗?怎么六点就出来了?
我坐直身体,脑子一片混乱。
十分钟后,我开车进了小区,上楼,打开门。
家里很安静,没有人。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三个杯子,杯子里还有半杯茶。餐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走进厨房,水槽里放着几只碗和盘子,还没来得及洗。
三只碗,三双筷子。
还有三个炒菜用过的锅。
我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比早上出门时少了很多。青菜、肉、鸡蛋,都被用掉了一部分。
他们吃过晚饭了。
三个人。
我站在厨房里,手扶着料理台,感觉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
手机响了,是贺景琛发来的消息。
"老婆,今晚公司有个应酬,可能要十点才回去。你自己吃点东西,别等我。"
我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应酬。
所以他刚才出门是去应酬?
但他为什么不直接从公司去?为什么要先回家,然后再出去?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很久,没人接。
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电话被挂断了。
几秒钟后,他发来消息:"在开会,晚点给你打。"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
晚上八点,婆婆和公公回来了。他们提着几个购物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看到我坐在客厅,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慕瑶?你今天没加班?"沈清岚的声音有些紧绷。
"突然不忙了,就回来了。"我站起来,"你们去哪儿了?"
"出去逛逛,买点东西。"贺建国把购物袋放在地上,"吃饭了吗?"
"还没。"我看着他们,"你们呢?"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沈清岚快步走进厨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跟进厨房,看到水槽里的碗已经被洗干净了,摆在沥水架上。
三只碗,三双筷子。
"妈。"我开口,"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吗?"
沈清岚正在切菜,听到这话,刀停在半空中。
"没有啊,怎么了?"
"那这些碗筷......"
"哦,我中午洗完忘收了。"她的语气很自然,继续切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中午洗完忘收了。
可是这些碗筷还有水渍,明显是刚洗过的。
我没有戳穿这个谎言,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婆婆的背影。
她的肩膀有些僵硬,切菜的动作也不如平时流畅。
04
那天晚上,贺景琛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他满身酒气,脸色有些红。我坐在床上看书,抬头看了他一眼。
"喝了很多?"
"还行。"他脱掉外套,走进浴室,"客户不好应付,只能多喝点。"
我放下书:"今天应酬在哪儿?"
"南城的一家餐厅。"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夹杂着水声,"很远,路上堵车。"
"你从公司直接去的?"
"对啊。"
我没再说话。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早就醒了。贺景琛还在睡,呼吸声很沉。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客厅。公婆都在,贺建国在看报纸,沈清岚在厨房准备早餐。
"慕瑶起来了?"沈清岚探出头来,"稀饭马上好,你先洗漱。"
"好。"我走进厨房,"妈,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去休息。"她摆摆手,"周末难得休息,多睡会儿。"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每天都五点左右吃晚饭?"
沈清岚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因为我发现好几次提前回家,你们都吃过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笑了:"是啊,我们年纪大了,吃饭早。你和景琛回来晚,我们也不能总等着,对胃不好。"
"那景琛呢?他也是晚回来的。"
"景琛啊......"她又开始忙活,"他工作忙,回来时间不固定,我就给他留着饭菜。"
"所以你们都是三个人先吃?"
"对。"她的回答很干脆,但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那天我提前回家,你说有个侄女来,后来又改口说是隔壁李姐的女儿......"
"哎呀,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沈清岚打断我,"你别在意这些小事。来来来,稀饭好了,叫景琛起来吃饭。"
她把话题岔开了,我也不好再追问。
早餐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贺建国埋头喝粥,沈清岚不停地给我们夹菜,贺景琛还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地吃着。
只有我,一口一口地喝着粥,脑子里想着那些碗筷。
吃完早餐,贺景琛说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我本来想跟他一起去,但他说不用,很快就回来。
他出门后,我坐在客厅看电视。沈清岚在收拾碗筷,贺建国去书房了。
电视里正在播一档美食节目,主持人教观众做红烧肉。
"这道菜好吃,慕瑶你爱吃吗?"沈清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擦着碗。
"还行。"我随口回答。
"那改天我做给你吃。"她在我旁边坐下,"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别客气。"
我转过头看着她。婆婆今年五十六岁,保养得还不错,但最近似乎瘦了一些,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妈,你最近还好吗?"我问。
她愣了一下:"挺好的啊,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好像瘦了。"
"是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可能最近天气热,胃口不太好。"
"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没什么大事。"她摆摆手,站起来,"我去收拾房间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对劲。
整个家里都透着一种不对劲的气氛。
05
下午两点,我借口出去买东西,开车来到贺景琛公司附近。
他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我远远地看着。
三点钟,他从大楼里出来,但没有上车。他站在路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保持着距离。
他拐进一条小巷,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来。
药店?
我躲在街角,看着他走进去。
十分钟后,他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药店袋子。
他回到车上,把袋子放在副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我站在街角,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去药店买什么?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回到家,贺景琛已经在了。他坐在客厅玩手机,看到我进来,抬起头笑了笑:"买东西了?"
"嗯。"我把包放在沙发上,"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吧,好久没有单独约会了。"
"好啊。"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什么事?"
"就是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怪什么?"他笑起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工作压力大,可能比较累吧。"
"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他凑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想太多,你老公好得很。"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但他的表情太自然了,自然得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自己想多了。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烛光摇曳,轻音乐在耳边流淌。贺景琛给我点了我爱吃的菲力牛排,还有一瓶红酒。
"老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举起酒杯,"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还要操心家里的事。"
"没什么。"我碰了碰他的杯子,"这不是应该的吗?"
"但我一直想说,我很感激你。"他的眼神很真诚,"感激你嫁给我,愿意跟我一起生活。"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许那些碗筷真的只是巧合,也许婆婆撒谎只是因为记性不好,也许贺景琛去药店只是买些普通的药。
也许,我应该相信他们。
"我也很感激你。"我轻声说,"感激你给了我一个家。"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温暖而有力。
那一刻,我差点就要说服自己放下所有的疑虑。
但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婆婆正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看到我们,慌忙把药瓶藏到身后。
"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吃过了吗?"
"吃过了。"贺景琛自然地说,"妈,你拿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一些维生素。"她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站在玄关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维生素。
可是她藏药瓶的动作,那种慌张的神情,不像是在拿维生素。
更像是在藏什么秘密。
06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家里的药品。
趁婆婆不在的时候,我偷偷翻了他们卧室的抽屉。
抽屉里有一些常见的药——降压药、维生素、钙片。还有一些保健品,包装精美,看起来很正常。
但在最里面的角落,我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上的标签已经被撕掉了,看不出是什么药。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板一板的药片,白色的圆形药片,每一板都少了几颗。
我掏出手机,拍下了药片的照片,然后把盒子放回原处。
回到房间,我上网搜索药片的形状和颜色,但找不到确切的信息。医药信息太多了,没有标签很难确定是什么药。
我又想起那天贺景琛去药店的事。
他买的药会不会就是这个?
晚上,我趁贺景琛洗澡的时候,翻了他的车。
副驾驶座下面,我找到了那个白色的药店袋子。
袋子里是一盒药,包装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我拿出手机拍照,然后仔细看了看药名。
是一种进口的靶向药。
靶向药?那是治疗什么病的?
我立刻上网搜索,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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