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瑾,三个亿,签字,一周内离开这个国家。"婆婆把支票和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我捏着支票,手在发抖:"为什么?"

"宇轩的初恋回来了,林达,你见过照片的那个女人。"婆婆语气冰冷,"他这一个月都在陪她,你还看不出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丈夫陈宇轩确实消失了整整一个月,电话不接,人找不到,连女儿的生日都没回来。

"他们要重新开始,你识相点,拿钱走人。"

我咬着嘴唇,最终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登机时,手机疯狂震动——陈宇轩来了十几通未接来电,最后一条短信让我全身僵住:"别走!求你别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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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苏瑾,今年二十九岁,是个全职主妇。女儿诺诺三岁半,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光。

丈夫陈宇轩三十五岁,在一家跨国科技公司任区域总监。我们结婚五年,婚姻虽然平淡,但也算稳定。他每晚七点准时回家,周末会陪我和诺诺去公园,偶尔还会给我买些小礼物。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周四晚上。

那天我做了陈宇轩爱吃的红烧肉,诺诺在客厅玩积木,我在厨房忙活。七点整,门锁响了,陈宇轩推门进来。

"爸爸!"诺诺扑过去。

陈宇轩抱起女儿,脸上带着疲惫的笑。他换了鞋,走到餐桌前坐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那一眼之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机掉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筷子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怎么了?"我从厨房探出头。

"没……没事。"他慌忙捡起筷子,"公司的事。"

但他的手在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吃饭时,陈宇轩一直心不在焉,连诺诺叫他都没反应。他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情绪——震惊、慌乱,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激动。

晚上十点,我哄睡了诺诺,回到卧室。陈宇轩不在床上,阳台的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听到他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

"……真的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明天见。"

他的语气很轻,带着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推开门,他立刻挂断电话,转过身:"怎么还不睡?"

"谁的电话?"

"公司的,有个项目要加急处理。"他避开我的眼神,从阳台挤过去,"我去洗澡。"

那一夜,陈宇轩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凌晨三点,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他又去了阳台。

第二天早上,陈宇轩端着咖啡站在窗前,眼睛布满红血丝。

"宇轩,你怎么了?"我走过去。

他转过身,勉强笑了笑:"没事,昨晚没睡好。对了,我要出差一周。"

"去哪?"

"A市,有个重要项目要谈。"

"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我愣住:"这么急?"

"客户那边催得紧。"他放下杯子,"我去收拾行李。"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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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宇轩拖着行李箱出门。我送他到门口,他低头亲了亲诺诺的额头,又匆匆看了我一眼。

"路上小心。"我说。

"嗯。"他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拿出手机,脸上露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期待,又带着一丝慌乱。

一周很快过去了。

陈宇轩每天会发条消息报平安,但都是简短的几个字:"在开会""很忙""晚安"。

我打过几次电话,他不是不接,就是匆匆挂断,说在谈客户。

诺诺每天晚上都会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宝贝。"我抱着她,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一周后,陈宇轩发来消息:"项目还没谈完,要再待一周。"

又一周过去,他说:"客户那边又加了新需求,可能还要一周。"

就这样,一周变成两周,两周变成三周。

第四周的时候,陈宇轩的电话永远在忙音,信息回复越来越敷衍。

"在开会。"

"应酬。"

"谈客户。"

诺诺的生日到了。我订了蛋糕,布置了房间,给陈宇轩打电话。

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喂?"他的声音里有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餐厅。

"宇轩,今天诺诺生日,你能回来吗?"

"……今天?"他停顿了几秒,"抱歉,我这边真的走不开。"

"她是你女儿!"我压低声音,怕诺诺听到。

"我知道,但我真的……算了,我给她买个礼物寄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清脆悦耳:"陈总,菜上齐了。"

那个声音说的是英文。

"你在和谁吃饭?"我追问。

"客户。"他语气急促,"我先挂了。"

"等等——"

嘟嘟嘟。

我拿着手机,手指发白。

那天晚上,诺诺吹灭了蜡烛,许愿时闭着眼睛说:"希望爸爸快点回来。"

我抱着她,眼泪掉在她头发上。

02

第三周结束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始调查。

我拨通了陈宇轩助理小王的电话。小王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跟我见过几次面。

"嫂子?"小王的声音很惊讶。

"小王,最近宇轩很忙吗?"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

"还……还好吧……"她吞吞吐吐的。

"他在A市出差这么久,项目应该很重要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嫂子,陈总……没出差啊。"

我心脏猛地一沉:"什么?"

"陈总每天都在本地办公室,就是……就是最近经常请假,说有私事要处理。"小王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您知道的……"

我握紧手机:"他请了多少天假?"

"这个月……差不多有二十天吧。"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阳台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没出差。他在本地。那这一个月,他到底在哪?在干什么?

当晚,我翻出家里的信用卡账单。陈宇轩的副卡消费记录密密麻麻,全是这一个月的。

"云顶西餐厅,8760元"

"花间道日料,12300元"

"玫瑰庄园,6890元"

"蓝色海岸酒店,15000元"

每一笔都是高档场所,每一笔都不是他平时会去的地方。最关键的是,消费时间全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正是他说"加班""应酬"的时间。

我盯着那张"云顶西餐厅"的记录。8760元,肯定不是一个人吃的。

第二天下午,我把诺诺送到我妈那里,独自去了那家餐厅。

云顶西餐厅在市中心的高档商场顶层,装修奢华,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

我走到前台:"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位先生最近来过吗?"我拿出陈宇轩的照片。

服务员看了一眼,笑着点头:"来过啊,陈先生是我们的VIP客人。"

我心跳加快:"他……常来吗?"

"最近一个月来了五六次吧,总是订靠窗的那个位置。"服务员指向餐厅深处,"视野最好的座位。"

"他一个人来的?"

服务员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从包里掏出两张钞票塞过去:"麻烦你了。"

她收下钱,压低声音:"不是一个人,总是和一位女士一起。很漂亮的女士,短发,开跑车来的那种。"

"什么样的女士?"

"看起来是海归,气质特别好,穿得很时尚。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她停顿了一下,"很亲密。"

我差点站不稳,扶住了柜台。

"您没事吧?"服务员关切地看着我。

"没事。"我勉强笑笑,"谢谢。"

走出餐厅,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模糊轮廓——短发,时尚,开跑车,海归气质。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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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陈宇轩照例发来一条消息:"今晚不回了,别等。"

我盯着那条消息,打字:"你在哪?"

已读。

一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

我又发:"陈宇轩,你到底在哪?"

已读。

依然不回。

我摔掉手机,瘫坐在沙发上。

冷静。我要冷静。

我捡起手机,想起陈宇轩有台平板电脑,平时放在书房,已经很久没用了。

我冲进书房,从抽屉里翻出那台平板。开机,输入密码——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屏幕亮起来。

我点开社交软件,登录了陈宇轩的账号。

聊天列表最上方,有一个备注"L"的联系人。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晚七点发的。

我点进去。

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

"见到你,就像回到十五年前。"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不要再走了。"

"我也是,这么多年,我从没忘记过你。"

"今晚的晚餐很开心,谢谢你订的餐厅。"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开心。"

我的手在颤抖,一直往上翻。

一个月前的聊天记录。

"L":"我回国了,方便见一面吗?"

陈宇轩:"你真的回来了?在哪?"

"L":"在海悦酒店,明天有空吗?"

陈宇轩:"有,我一定有。"

再往上,就是十五年前的聊天记录了。那时候的对话青涩、甜蜜,像是热恋中的大学生。

我退出聊天页面,点开"L"的个人主页。

头像是一张侧脸照,短发女人站在落地窗前,轮廓精致。

相册里有很多照片——她在国外的街道上,在海边,在高档餐厅,在办公室。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一周前发的:一张俯瞰城市夜景的照片,配文:"重新开始。"

定位显示:就在我们家附近的高档公寓区,云端公馆。

我放大照片,认出那个角度——正是云顶西餐厅所在的那栋大楼。

03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关于"L"的一切信息。

从陈宇轩的大学同学录里,我找到了一个叫"林达"的女生。资料显示她是陈宇轩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出国深造。

我加了几个陈宇轩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假装闲聊,旁敲侧击地打听林达的事。

"林达啊,当年可是我们系的系花。"一个叫张伟的同学说,"她和宇轩谈了三年,我们都以为他俩会结婚呢。"

"后来呢?"

"后来林达突然出国了,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听说是家里安排的,要去国外发展。"

"宇轩当时什么反应?"

"失魂落魄了大半年,整个人都不对劲。我们几个哥们轮流陪他喝酒,才把他从那个状态里拉出来。"张伟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觉得宇轩从来没真正放下过林达。"

挂断电话,我心如刀割。

我继续查林达的社交账号。她的资料很详细:海外名校MBA毕业,在某跨国投资基金工作,精通三国语言。

照片里的她光鲜亮丽,站在高楼办公室前,穿着剪裁精良的职业装,眼神自信而锐利。

我越看越觉得自己渺小。

我是什么?一个全职主妇,学历普通,没有工作,每天围着孩子转,穿着超市打折买的衣服。

而她,是海归精英,事业有成,光彩照人。

我凭什么和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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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我实在忍不住,决定去云端公馆看看。

那是本地最高档的公寓区,入住的都是社会精英。门口有保安把守,外人进不去。

我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下,透过玻璃窗盯着公馆的地下车库入口。

下午六点,陈宇轩的车出现了。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的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我冲出咖啡店,跑到公馆大门口。

"女士,您找哪位?"保安拦住我。

"我……我找32楼C座的住户。"我脱口而出。

保安看了我一眼:"32楼C座是林小姐的住所,您有预约吗?"

"有,她让我上去。"我撒谎。

"那麻烦您给林小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慌了,转身就走。

躲在公馆对面的树后,我看到陈宇轩从地下车库的电梯口走出来,手里拎着一束花和一个精致的礼盒。

他进了大堂,按下了电梯。

我看着电梯的数字一层层跳——10,20,30,32。

停在了32楼。

我的眼泪掉下来。

他真的在陪她。这一个月,他一直在陪她。

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等到凌晨两点。

门锁响了,陈宇轩推门进来。

他满身酒气,脸颊泛红,步伐有些不稳。

"去哪了?"我站起来,声音冰冷。

他愣了一下:"应酬。"

"和谁应酬?"

"客户。"他脱下外套,避开我的目光。

"陈宇轩,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走到他面前,"你到底去哪了?"

他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

"和谁应酬?林达?"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身体僵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你查我?"他的声音很低。

"你消失一个月,我不该查?"我的声音开始颤抖,"陈宇轩,你每天都在本地,根本没出差!你在陪她,对不对?"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转过身,眼神复杂:"苏瑾,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谈你怎么骗我的?还是谈你和初恋重燃旧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冷笑,"你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都在干什么?"

陈宇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然后他转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那一夜,我们隔着一道门,谁也没睡。

04

第二天,陈宇轩一早就出门了,连早饭都没吃。

我呆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冷掉的豆浆和煎蛋,心里一片死寂。

诺诺醒了,光着脚跑出来:"妈妈,爸爸呢?"

"爸爸去上班了。"

"爸爸好久都不在家了。"诺诺嘟着嘴,"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会的,宝贝。"我抱住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下午三点,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婆婆站在门外,脸色严肃。

"妈?"我惊讶地看着她,"您怎么来了?"

婆婆没说话,直接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她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宇轩今天不在家吧?"她问。

"不在,他去上班了。"

婆婆点点头,把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打开看看。"

我疑惑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

支票上的数字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三个亿。

文件是一份离婚协议。

"妈,这是……"我的声音在发抖。

"三个亿,签字,一周内离开这个国家。"婆婆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震惊地看着她:"您在说什么?"

"宇轩的初恋回来了,林达,你见过照片的那个女人。"婆婆直视着我,"他这一个月都在陪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他们要重新开始。"婆婆继续说,"林达的家族背景深厚,在海外有庞大的产业链,能帮宇轩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所以呢?"我的声音嘶哑,"所以您就让我离婚?"

"你这些年照顾家庭也辛苦了,这笔钱够你和诺诺后半生衣食无忧。"婆婆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条款都在这里,抚养权归你,宇轩每月支付十万抚养费。但你必须在一周内出国定居。"

我愤怒地站起来:"妈!婚姻不是生意!诺诺需要爸爸!"

"苏瑾。"婆婆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宇轩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你留着也是折磨自己。"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打电话问他。"婆婆把手机递给我,"问他还爱不爱你,问他还想不想维持这个家。"

我接过手机,手指悬在陈宇轩的号码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因为我怕。我怕听到那个答案。

婆婆看着我,缓缓开口:"而且……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但你必须尽快离开。"

"什么事?"我猛地抬头。

婆婆摇头:"签了字你就知道,这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孩子好。"

她站起来,把那支笔放在离婚协议上:"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但我劝你,不要拖。有些事情,等不起。"

说完,婆婆拿起包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站在客厅。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手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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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陈宇轩竟然主动回家了。

他看到茶几上的支票和协议,脸色一变:"我妈来过了?"

"是啊。"我冷笑,"你们母子商量好的?"

他沉默,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陈宇轩,看着我。"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苏瑾……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我的眼泪掉下来,"你消失一个月,是在陪她对吗?"

他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

"说话!"我吼出来。

"是。"他的声音很轻,"林达回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你爱她?"

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她是我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人。当年她出国,我等了她十年。"

"那我算什么?"我的声音嘶哑,"诺诺算什么?"

"我以为可以忘记她。"陈宇轩的眼泪掉下来,"我以为和你结婚,生了诺诺,我就能把她忘掉。可是她回来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根本忘不掉。"

"所以你就要抛弃我们?"

"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我把离婚协议摔在他面前,"三个亿,让我滚蛋,这不叫抛弃?"

陈宇轩看着那份协议,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诺诺的房门开了。小丫头揉着眼睛跑出来,看到陈宇轩,眼睛一亮。

"爸爸!"她扑过去,紧紧抱住陈宇轩的腿,"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诺诺好想你!"

陈宇轩蹲下来,把女儿抱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诺诺乖……"他的声音哽咽,"爸爸要出远门工作了……"

"不要!"诺诺大哭起来,"爸爸不要走!诺诺不要爸爸走!"

"诺诺,回房间。"我走过去,强忍着泪水把女儿抱开,"妈妈跟爸爸说话。"

诺诺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喊着"爸爸"。

我把她抱回房间,哄了很久才哄睡。当我回到客厅时,陈宇轩已经不在了。

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签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会补偿你们的。"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我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05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空了。

我给陈宇轩发了条信息:"已签字。"

他很快回复:"抚养费我会按时打,诺诺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我没再回复。

接下来的两天,我开始收拾行李。诺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我把家里的东西一件件装箱,小脸上满是不解。

"妈妈,我们要搬家吗?"

"是啊,我们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爸爸也去吗?"

我摸着她的头,强忍眼泪:"爸爸……爸爸要工作,不能去。"

"那爸爸会来看诺诺吗?"

"会的,宝贝。"

我订了后天的机票。三个亿已经到账,我把钱分成几份,一部分存定期,一部分买了保险,给诺诺留下足够的教育基金。

离开前一天,我带诺诺去了一趟公园。那是我们一家三口常去的地方,诺诺在那里学会了走路,陈宇轩在那里教她认花草。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和爸爸一起来公园?"诺诺仰着小脸问我。

我蹲下来,抱住她:"诺诺,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以后不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事情很复杂。但是爸爸妈妈都很爱诺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诺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我们还能见到爸爸吗?"

"能,当然能。"我擦掉眼泪,"等我们安顿好了,爸爸就会来看你。"

回到家,我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护照、机票、诺诺的玩具、换洗衣服、重要证件……都齐了。

晚上,我给陈宇轩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明天下午两点的航班。"

他回复:"保重。"

就这样。五年的婚姻,最后只剩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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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拖着行李,牵着诺诺,站在机场大厅。

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我,要去一个陌生的国家,开始全新的生活。

"妈妈,我们真的要走了吗?"诺诺拉着我的手。

"是啊,宝贝。"

"那爸爸呢?"

"爸爸……爸爸会好好的。"

我办完托运,带着诺诺走向安检口。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陈宇轩的来电。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掉了。

紧接着,又是一通。

我又按掉。

然后是第三通,第四通,第五通……

我关掉了手机。

机场贵宾室里,诺诺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登机时间还有一小时,三个亿已经到账,新的人生近在眼前。

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上突然跳出十几条未接来电,全是陈宇轩的。

最后一条短信让我全身僵住:"别走!求你别走!我错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婆婆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惊慌失措:"苏瑾,先别上飞机!快回来!"

"妈,怎么了?"

"宇轩他……他出事了!你快回来!"

我心脏狂跳,正要追问,机场大厅突然响起广播:"请32号登机口的苏瑾女士,您有访客正在安检外等候,请到服务台确认。"

我抱起诺诺,冲出贵宾室。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陈宇轩跪在安检口外,满脸泪痕,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离婚证。

他身后站着婆婆、两名穿制服的人,还有——

林达。

林达戴着手铐,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看到这一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炸开,却连一丝头绪都抓不住。

06

我抱着诺诺冲到安检口外,保安拦住我:"女士,这里不能进。"

"我是苏瑾!"我喊道。

陈宇轩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眼泪瞬间涌出来:"苏瑾……"

他跪在地上,想站起来,却腿软得站不稳。婆婆扶住他,对我说:"快过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走过去,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一片混乱:"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两个穿制服的人走上前,出示证件:"苏女士,我们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调查员。很抱歉打扰您,但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解释。"

听完调查员的解释,我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涌满眼眶。难以置信地摇头,声音发颤。原来那些冷漠与决绝全是伪装,心口的委屈骤然化作滚烫的感动,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