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里的115条命:那个差点毁了汉城奥运会的“美女特工”,最后嫁给了审讯官
1987年12月1日,巴林机场的审讯室里,空气安静得吓人。
一支万宝路香烟被狠狠咬碎,这玩意儿原本是用来解乏的烟草,瞬间变成了夺命的凶器。
就在旁边,那个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的漂亮姑娘刚想学样,就被眼疾手快的巴林警察猛地扑倒,硬生生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这姑娘护照上写着“蜂谷真由美”,说是日本人。
可谁能想到,这张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脸蛋背后,刚刚亲手把115条无辜的生命送进了地狱。
这根本不是什么自杀未遂的闹剧,而是一场裹挟着冷战阴云、特工秘辛和人性扭曲的惊天大案。
剥开“蜂谷真由美”这层画皮,露出来的是一个让整个半岛都炸锅的名字——金贤姬。
说起来,这姑娘本来拿的是一手“天之骄子”的好牌。
她爸是外交官,从小就在国外见过世面,长得漂亮,童年时演过歌颂祖国的电影,1972年还在朝韩会谈上给韩国代表献过花,妥妥的“国家门面”。
按照正常剧本,她应该在大学里摆弄显微镜,当个生物学家。
可惜啊,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不讲理。
1980年,一纸调令下来,正在读大学的她被强行塞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直接拉到了平壤郊外的深山里。
那个被称为“特工大学”的地方,外表看着像个修道院,其实是个把人变成鬼的熔炉。
那阵子,外面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而在特工学校里,金贤姬过着一种近乎魔幻的“特权生活”。
这种特殊的“富养”,说白了就是一种精神上的高利贷,吃进去多少,以后都得拿命还。
她的宿舍里摆着进口香皂,食堂里是刚出炉的白面包、黄油和牛奶。
组织就差把“你命由我不由天”写在她脑门上了:给你帝王般的享受,你就得随时准备献出心脏。
为了把她磨成一把尖刀,上面给她找了个特殊的陪练——一个被从海边绑架来的日本女人,田口八重子。
在那两年的同居生活里,金贤姬不仅把日语学得跟母语一样,更可怕的是,她从骨子里“变成”了一个日本人。
怎么化妆、怎么摆弄茶具、甚至走路时那种内八字的步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后来为了让她更接地气,还把她扔到中国广州和澳门实地生活,在菜市场里学着讨价还价,磨炼那种混迹市井的从容劲儿。
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1987年那个疯狂的秋天。
那时候韩国正如火如荼地准备汉城奥运会,北边那位看着眼红,直接下了死命令:搞破坏,制造恐慌。
金贤姬接到的任务简单粗暴——炸掉大韩航空858号班机。
这招太损了,他们特意挑了一架机龄很老的一架飞机,一旦出事,全世界都会以为是机械故障。
金贤姬和那个老特工金胜一,假扮成一对日本父女,带着伪装成收音机电池和酒瓶的液体炸弹,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们在巴格达登机,像幽灵一样把炸弹塞进行李架,然后若无其事地在阿布扎比下了飞机。
9个小时后,定时装置启动。
安达曼海上空一声巨响,飞机瞬间变成一团火球。
机上11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这其中绝大部分,是在中东累死累活干苦力、满心欢喜准备回家过年的韩国打工人。
对于那115个准备回家过年的打工人来说,这就是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按理说,任务结束,金贤姬这颗“电池”也该报废了。
要么死于那颗氰化钾,要么在审讯室里闭嘴。
被押回韩国后,特工们也没用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而是用了一招更绝的——带她去逛街。
你没听错,就是逛街。
特工开着车带她在首尔兜风。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店,还有路边摊上普通人脸上那种毫无伪装的笑容,金贤姬彻底破防了。
在山里特训时,教官天天给她洗脑,说韩国是人间地狱,满街都要饭的。
可眼前的繁荣直接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个底掉。
那一刻,那个冷血女特工死了,一个惊恐、悔恨的25岁女孩醒了。
当审讯官问她电视机是什么牌子时,她下意识说出了朝鲜特有的品牌——这就叫不打自招。
1989年,法院判了死刑。
这本该是剧终,结果当时的韩国总统卢泰愚搞了个骚操作:特赦金贤姬。
这决定一下来,遇难者家属简直要疯了,恨不得生吞了她。
但在搞政治的人眼里,活着的金贤姬比死的有价值太多了。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是揭露那个隐秘特工系统最有力的证人。
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比炸弹还冷血,活着的金贤姬成了证明那个疯狂体制的活化石。
后来的日子,金贤姬的人生简直像开了挂一样魔幻。
虽然她把钱都捐给了遇难者家属想赎罪,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更离谱的是,1997年她竟然嫁给了当年负责看守她的韩国情报官员,过上了隐姓埋名的主妇生活。
这结局充满了荒诞感:杀了115人的凶手,最后在受害者的国度里获得了幸福和自由,而那115个家庭却永远破碎了。
金贤姬虽然活着,但这辈子其实一直活在阴影里,据说天天担心被灭口。
2018年平昌冬奥会的时候,这大姐又出来露了一面,给当时缓和的气氛泼了一盆冷水。
你看,这就是历史的残酷,它把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少女异化成了杀人机器,又在毁灭了无数家庭后,把她作为一个尴尬的符号留在了世上。
现在回头看大韩航空858号班机事件,这不仅仅是一次恐布袭击,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在那个非黑即白的逻辑下,人命都被碾压成了政治博弈的粉末。
金贤姬是凶手,这点没跑;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那个疯狂系统的陪葬品。
参考资料:
金贤姬,《现在想,成为女人》,高丽出版社,1991年。
费尔里,《朝鲜的女儿:金贤姬回忆录》,1993年。
一九九七年,那个曾经想把整个奥运会炸飞的女人,戴上了婚戒,在首尔的角落里安了个家,至今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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