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来源《《明宣宗实录》、《明史・宣宗本纪》,部分章节仅代表笔者个人观点,请理性阅读。
永乐八年的春天,山东邹平县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前,停着一顶官府的轿子。
十岁的孙氏躲在门后,看着母亲哭得撕心裂肺,看着父亲不停地作揖道谢,却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那个穿着绸缎的官差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她了。收拾收拾,明天跟我们进京。"
母亲扑过来抱住她,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我的儿啊,你要去宫里了,要去给太子的儿媳妇做伴读了。你要听话,要懂事,要……"
后面的话,母亲已经说不下去了。
孙氏那时候还不懂"伴读"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从那一天起,她的命运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进京的路很长,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孩,比她大两岁,名叫胡善祥。
胡善祥是被选进宫给太子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做太孙妃的。而孙氏,则是被选来给胡善祥做伴读的。
说是伴读,其实就是丫鬟。
只不过这个丫鬟的身份特殊一些,可以陪小姐读书识字,可以陪小姐学习礼仪,但归根结底,还是要伺候小姐的。
胡善祥是个温柔敦厚的姑娘,从不拿架子。她让孙氏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分给她一半的点心和水果,还教她认字。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胡善祥握着她的手,笑得很甜,"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孙氏看着这个温柔的姐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想,能跟着这样的小姐,也许不是坏事。
进宫后的日子,比孙氏想象的要平静得多。
胡善祥确实待她很好,不把她当下人看,什么好东西都分她一份。而她也尽心尽力地伺候胡善祥,帮她梳头、帮她整理衣物、帮她研墨铺纸。
两个从山东来的小姑娘,在这深宫大院里相依为命。
太孙朱瞻基偶尔会来看望胡善祥。
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笑起来的时候像春日的阳光。每次他来,胡善祥都会紧张得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孙氏站在一旁伺候,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羡慕。
她想,这就是话本里说的"良缘天定"吧。小姐和太孙郎才女貌,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命运这东西,从来不会按照人的预想走。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太孙朱瞻基来给胡善祥送一幅自己画的画。
胡善祥恰好去了太后那里请安,不在房中。孙氏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听见脚步声,转身行礼:"太孙殿下万安。"
朱瞻基愣了一下。
他之前来过很多次,却从未认真看过这个小丫鬟。此刻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奴婢姓孙,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
"穷人家的女儿,不值得取名字。"孙氏低下头,声音很轻,"小姐平日里叫奴婢'阿孙'。"
朱瞻基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那我也叫你阿孙吧。阿孙,你识字吗?"
"识得一些。是小姐教的。"
"那你看看这幅画。"
朱瞻基将手中的画卷展开,是一幅山水图。孙氏看了一眼,脱口而出:"殿下这幅画,山势雄浑,可惜水流略显滞涩,若是在这里添几笔留白,让水有奔流之势,就更好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话?她一个丫鬟,竟敢点评太孙的画作?
她连忙跪下:"奴婢失言,请殿下恕罪!"
可朱瞻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你懂画?"
"不敢说懂,只是……"孙氏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小时候在家里,常常看父亲画画。父亲是个落魄的秀才,别的不行,就画画还有些本事。"
朱瞻基哈哈大笑,弯腰将她扶起来:"你说得对,这水确实画得不够灵动。阿孙,你很有眼光。"
从那以后,朱瞻基来得更勤了。
他总说是来看胡善祥的,可每次来,都会找各种借口和孙氏说上几句话。问她家乡的风土人情,问她喜欢读什么书,问她对某幅画、某首诗的看法。
孙氏不是傻子,她渐渐察觉到了什么。
可她不敢想,也不敢说。她只是一个丫鬟,而胡善祥才是未来的太孙妃。她怎么能对太孙有非分之想?
她开始刻意躲着朱瞻基。每次他来,她就找借口退到后面去,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可越是躲,那个人就越是往她心里钻。
有一天晚上,胡善祥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阿孙,我知道的。"
孙氏心里一惊,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小姐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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