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冬儿这个人啊,说起来真让人感慨。她生在清末那个乱糟糟的时代,却活得特别通透。父亲万青选是清河知县,家里孩子一大堆,可他最宠的就是这个排行十二的女儿冬儿。别人家女孩小小年纪就缠足,她呢?父亲直接不让缠,还让她读书识字,跟着一块儿出入官场见世面。结果养出个性格开朗、练达的姑娘,早早就能管家务,万公馆里大事小情都靠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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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她25岁嫁给周贻能。那时候周家已经败落了,丈夫没啥大出息,公公婆婆叔叔婶婶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冬儿一进门,就成了顶梁柱。家里矛盾多,她调解得公正;开销大,她精打细算。1898年,周恩来出生,她对这个长子特别上心,从小就注重教育,教他识字、讲道理。那些年,周家穷得叮当响,可她硬是撑着,让孩子有个安稳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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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1904年,事儿来了。那年春节,她和丈夫回娘家清江浦,弟弟万立合伙买了张彩票,花一块大洋而已。谁想到秋后开彩,竟中了头奖!奖金一万大洋,两人平分,各得五千。这笔钱在当时可是天文数字,够普通人家过好几辈子。冬儿拿着这钱,先还了些债,买了房子,还办起家塾,让周恩来他们兄弟能好好读书。生活总算缓过口气来,搬到陈家花园住着,日子看起来要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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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景不长。债主闻风而动,旧债新账一块儿上门。周家本就入不敷出,这五千大洋很快花光大半。冬儿每天操持家务,里里外外一把抓,长期劳累,身体渐渐垮了。得了肺结核,那时候这病几乎没治。她强撑着,可病情越来越重。1907年春天,或者有人说是1908年夏天,她就这么走了,年仅30多岁。周恩来那时才10岁左右,母亲突然没了,对他打击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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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的事儿更让人心酸。因为家里穷,周贻能在外头奔波谋生,没钱办丧事,只能暂时寄放在清江浦的尼姑庵。这一放就是近30年!直到1935年,周贻能攒了点钱,才把妻子的灵柩运回淮安,葬在东门外夏庄周家茔地。想想看,一个女人生前那么要强,死后棺材还流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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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这一生,说长不长,只陪了周恩来十年。可她留下的影响,太深了。周恩来后来回忆,母亲性格爽朗、善良、公正、能干,这些都刻在他骨子里。他小时候看母亲管家、调解纠纷,学会了顾大局、精打细算。后来当总理,日理万机,却从不铺张浪费,待人宽厚公正,大家都说这是受了母亲熏陶。还有那份坚韧——母亲操劳成疾早逝,他自己一生革命,多少苦都咬牙扛过去,不就是从小看惯了母亲的坚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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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历史上很多伟人,母亲的影响都特别大。周恩来三位母亲——生母万冬儿、嗣母陈氏、蒋氏继母——各有特点。冬儿给的是开朗和干练,陈氏教他好静和仁爱。可最基础的,还是冬儿奠定的。那时候女人大多没文化,她却识字、不缠足,敢管家、敢当家,这在清末多难得。嫁到落魄周家,没抱怨,没退缩,硬是把一大家子撑起来。连中彩票那事儿,她都没乱花,先想着还债、教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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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冬儿长得特别美,眉目如画,和周恩来年轻时很像。英国作家韩素音见过照片,形容她热情、漂亮。这样的女人,本该过好日子,可命运偏偏让她吃尽苦头。肺结核那病,当时医疗条件差,穷人家更拖不起。她要是多活几年,周恩来童年会不会少点苦?历史没如果,可正因为这些磨难,才铸就了那个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少年,后来那个鞠躬尽瘁的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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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万冬儿虽没直接参与革命,可她用自己短暂一生,给了儿子最宝贵的人格底色。独立、坚韧、善良、公正——这些品质,伴随周恩来走过风雨如磐的年代,影响了整个中国历史。母亲的影响,有时候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却深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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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周恩来一生忙于国事,没太多时间回故乡。可他心里,那份对母亲的念想,从没淡过。1935年灵柩终于安葬,那年他已经在革命路上走得很远了。或许,这就是母子间最无声的传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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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2018-07-27《对周恩来影响至深的三位母亲》(zhouenlai.people.com.cn)

参考资料: 2019-08-05《周恩来童年求学记》(zhouenlai.people.cn)

参考资料: 2018-07-18《周恩来从嗣母身上继承好静性格》(zhouenlai.people.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