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乌克兰社会与市场研究中心的一份民调结果，直接把该国的战时选举议题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份民调显示，要是近期举行总统选举，现任总统泽连斯基和前乌军总司令、现任驻英大使扎卢日内，得进入第二轮投票才能分胜负。
这结果出来的时候，不少关注俄乌局势的人都有点意外，毕竟泽连斯基之前一直以抗俄领袖的形象示人。
首轮投票的情况很微妙，泽连斯基的支持率稍微领先扎卢日内一点点，但这个领先优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关键的是，还有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没拿定主意，这个比例比10月份还高了不少。
本来想觉得泽连斯基还有基础盘撑着，但后来发现，真到了第二轮对决，扎卢日内的优势就很明显了，支持率能甩开泽连斯基一大截。
要是扎卢日内不参选，那第二轮就变成泽连斯基和军事情报局局长布达诺夫的较量，民调显示布达诺夫也能赢。
这组数据不是空穴来风，调查机构用了分层配额抽样的方法，面对面访谈了2000个受访者，可信度还算扎实。
而且就在这份民调出来九天前，另一家机构也做过调查，结果是不到十分之一的乌克兰人支持在没和俄罗斯停火的情况下马上选举。
两种民调放在一起看，能感觉到乌克兰民众对选举的态度很复杂。
民调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乌克兰国会那边也没闲着。
按照乌克兰现行法律，戒严期间是不能举行选举的，要想选举就得要么解除戒严，要么修改法律。
现在国会已经成立了特别工作组，专门起草战时和战后选举的相关法律。
国会议长是泽连斯基的盟友，他说这个法案只会用一次。
更实际的动作是，12月23日乌克兰中央选举委员会恢复了国家选民登记册的工作，这是俄罗斯全面入侵以来头一次做这件事。
泽连斯基自己也在12月份表态，说准备在战争继续的时候举行选举，但有个前提乌克兰的盟友得保证安全，而且这个条件还需要俄罗斯同意停火。
这个前提条件可不简单，相当于把选举的决定权一半交给了西方，一半交给了俄罗斯。
安全问题肯定是最大的坎。
现在俄乌冲突还在持续，到处都是战火，要组织全国性的投票，投票点的安全怎么保障？泽连斯基把安全责任绑在美欧的停火承诺上，其实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但美欧那边的态度也没那么明确，美国内部对援乌本来就有分歧，欧盟的援乌资金也是分四年划拨，想让他们全力保障选举安全，怕是没那么容易。
除了安全，选民参与也是个大问题。
联合国的数据显示，冲突以来已经有600多万乌克兰人逃到国外，还有370万人在国内流离失所。
这些人怎么登记投票？就算能登记，跨国投票的渠道怎么搭建？国内流离失所的人又该去哪里投票？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难题。
而且修法本身也不顺利，各党派有不同的诉求，特别工作组要协调各方利益，起草法案的进程不会太快。
还有俄罗斯的因素不能忽视，之前俄罗斯还通缉过扎卢日内，肯定不希望乌克兰通过选举巩固抗俄共识。
俄罗斯要是在选举前后搞点破坏活动，比如空袭投票点、散布谣言，都会让选举进程雪上加霜。
抛开这些难题，单看乌克兰在战时还能公开做民调、讨论选举这件事，其实有它的特殊意义。
在战争期间，民意还能自由表达、透明传达，这确实是乌克兰一直强调的民主优势。
对比一些国家在战时的管控状态，乌克兰民众能公开表达对选举的态度、对候选人的偏好，这一点值得关注。
泽连斯基推动修法准备选举，有人说这体现了他不恋栈权力，是民主体制的践行者。
这让我想起丘吉尔的故事，赢了二战却输了选举，还说保卫民主就是让人民有权罢免自己。
虽然泽连斯基和丘吉尔的处境不一样，但这种把权力交给选民的态度，确实能赢得一部分人的尊重。
而且不管最后谁当选，有一点是肯定的，新总统肯定还是会捍卫乌克兰的独立主权，俄罗斯想扶持代理人根本没机会。
说到底，乌克兰的战时选举就是一场两难棋局。
选吧，要面对安全、选民参与、外部干预等一堆难题，不选吧，又会面临西方对其民主属性的质疑。
不管最后能不能顺利举行，这场围绕选举的博弈，已经反映出乌克兰内部的民心变化和外部的地缘角力。
未来选举的走向，不仅会决定乌克兰的政坛格局，也会影响俄乌冲突的后续发展，值得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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