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跑船得先问一句：对面那艘散货船，到底装的是玉米还是导弹？”
昨晚刷到“中大79”的照片，我愣了五秒——甲板平平无奇，只有一层刷成蓝灰色的集装箱，可军迷一眼认出那其实是整捆的垂发井，48格起步，最多60格，和055一个量级。船名没变，船籍没变，船东还是那家跑东南亚航线的民营小公司，但它已经能随时把几百公里外的目标炸成烟花。改装只花了不到两个月，钱只够造正规军舰的零头，这就是新闻里说的“民船参军”。
有人觉得这是小聪明，我反倒觉得是大狠招。传统军舰像手工定制西装，量体、剪裁、锁边，一套流程走三年；集装箱改装像拼多多下单的冲锋衣，颜色丑点，但能挡风就行。和平时期它拉煤拉水泥，战争时期港口吊机一夜给它换心脏——雷达箱、导弹箱、无人机箱，想打空战就塞红旗，想打舰船就塞鹰击，连反潜的火箭深弹都能塞进40尺柜。系统自带电池、空调、卫星天线，吊装上船就能自己开机，不用连母船数据线，像乐高一样咔嗒一声锁死。舰长甚至不用懂军舰，会开货轮就能把它开到发射阵位，按一下平板，导弹自己出去加班。
成本有多贱？这么说吧，把一艘新造的055换成等价的改装货船，能弄出整整一个“海上滴滴”车队。中国现在一年下水货船大概两千多万载重吨，随便抠个百分之一，就能在台海摆出一条“火链”。海峡水浅，正规驱逐舰转个身都怕搁浅，这些改装船吃水六七米，正好在浅水区横着走。它们不用排旗舰阵型，散成一把黄豆，雷达反射面积和渔船差不多，对手却得拿打航母的弹去招呼它，一发拦截弹比整艘船都贵，打到最后先破产的是防守方。
更烦人的是法律空子。战时挂个军旗、配几名海军士官，它就是正儿八经的军舰，受国际法保护；平时把旗一降，集装箱锁死，卫星链路关掉，卫星照片里就是纯民用货船，谁也拦不住它靠泊卸货。对手想提前打掉？要么冒屠杀平民的天下大不韪，要么眼睁睁看它一路溜到眼皮底下。二战时英国把商船改成护航航母，套路一模一样，今天只是集装箱让换脸速度从“月”缩短到“小时”。
美军不是没想过学，90年代“武库舰”方案吹得震天响，最后死在预算和码头——他们没有那么多闲船，也没有能塞导弹的集装箱生态。中国把世界最大的货船队、世界最大的集装箱产能、世界最全的导弹货架三件事同时攥在手里，这才玩得起“海上U盘”模式：插上就打，拔下就跑，跑完继续拉货赚钱。战争打得越久，对方越发现对面船厂像3D打印机，源源不断吐出新船格，打不完，烧不尽，成本还低得让对手怀疑人生。
当然，它也有命门——没有装甲，没有损管，被击中就真成集装箱墓地。但现代海战谁先露头谁先挨导弹，平台生存时间按分钟计，便宜量大的炮灰反而成了最优解。就像打游戏，对面一身神装，我无限复活币，一人一条命，看谁先心疼点卡。
看完只想说：以后别再笑民船土、笑集装箱low，真打起来，可能你家门口那艘锈迹斑斑的散货船，就是悬在头顶的弹幕墙。海战规则已经被悄悄改写成“谁箱子多谁说话”，而这个世界最大工业国，刚好有堆成山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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