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上掉馅饼了?我们没找任何人啊!”海萍握着女儿名校录取通知书的手直抖。
当神秘人告知是宋思明暗中相助时,她惊得几乎站不稳。
这个毁了她妹妹海藻一生的男人,减刑归来了。
宋思明只想悄悄弥补,用尽全力为海萍女儿铺平前路,幻想这或许能换回海藻一丝回眸。
他在雨夜的公交站痴等,终于望见那个刻入骨髓的身影,可她却在灯火阑珊处,径直走向一辆黑色路虎。
十五年的期盼与算计,在那一刻显得如此荒唐。
然而,当宋思明终于鼓起勇气拦在海藻面前时,更大的冲击还在后面——路虎的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缓缓走出……
第一章
宋思明走出监狱大门时,天是灰白色的。他眯起眼,觉得那光有些刺目。十五年,五千多个日夜,他把自己从里到外磨成了一块沉默的石头。
头发剃得很短,鬓角已经全白了,身材倒没走样,只是背微微佝偻着,像常年扛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他手里只有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面是几件换洗衣服和一张存折。存折上的数字,是他进去前一些“聪明”安排留下的尾巴,不多,但够他重新开始。
他叫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名。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宋思明很熟悉,是打量,也是划清界限。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楼高了,路宽了,街上跑的车都不认识了,流光溢彩,陌生得让人心慌。
他在一个老小区门口下车。小区更旧了,墙皮斑驳,楼道里堆满杂物。他凭着记忆走到一栋楼下,仰头望着四楼那个窗户。窗台上摆着两盆蔫了的绿萝,窗帘是旧的米黄色。那是海萍家。
他没上去。在楼下的小花坛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看着放学回来的孩子打打闹闹,看着买菜回来的老人步履蹒跚,看着四楼那扇窗亮起温暖的灯光。
晚饭的香气隐约飘下来。他知道,海萍的女儿,那个他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叫悠悠的小女孩,应该就在那灯光下写作业。
海藻呢?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在他心底最软的地方轻轻刺了一下,不剧烈,但绵长的钝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进去时,海藻才二十五岁,像一朵沾着晨露的花。他给她留了一笔钱,足够她安稳度日。
最初几年,她还会来看他,隔着玻璃,拿着电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说等他。
后来,次数渐渐少了,再后来,就没了音讯。他不怪她,十五年,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长了。他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夜幕完全降临时,他站起身,腿有些麻。他走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最便宜的眼,就着昏暗的灯光,抽了一支。
辛辣的烟雾冲进肺里,勾起一阵咳嗽,却也带来些许活着的真实感。他需要计划,一步一步来。首要的,是站稳脚跟。
他还有一些老关系,虽然时过境迁,但总有人还记得“宋秘书”三个字的分量。他要做的,不是重操旧业,而是用这些残存的影响力,换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比如,一个孩子的前程。
他知道海萍一直为女儿悠悠的升学发愁。学区不好,成绩中上,想进市里那所顶尖的私立初中,难如登天。海萍和她那个老公苏淳,都是老实巴交的工薪阶层,使不上劲,也掏不起那高昂的择校费。
这成了宋思明找到的第一个支点。
第二章
宋思明没有直接去找海萍。他通过一个如今在教育口说得上话的旧相识,迂回地递了话。对方起初有些犹豫,毕竟宋思明的身份敏感。
但宋思明给出的“交换”很实在——他能帮对方解决一桩棘手的、与旧日项目有关的产权纠纷,那是对方亲戚的一处厂房。
“老宋,你这刚出来,就……”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感慨。
“总要吃饭,也总要还人情。”宋思明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波澜,“孩子的事,就拜托你了。干净点,别留手尾。”
事情办得比想象中顺利。一周后,海萍接到了学校招生办的电话,通知她带孩子去参加一个“补充面试”。海萍握着手机,手都在抖,难以置信。挂了电话,她对苏淳说:“天上掉馅饼了?我们没找任何人啊!”
苏淳推了推眼镜,眉头皱着:“奇怪。会不会是弄错了?”
“错不了,名字、学校都对!”海萍激动地在屋里转圈,“不管了,先让悠悠好好准备!这是咱们悠悠的机会!”
面试出奇地轻松,更像是走过场。半个月后,录取通知书直接寄到了家里。海萍捧着那张精致的通知书,哭了又笑。她逼问悠悠是不是在学校表现得特别好,或者写了什么了不起的作文被看中了。悠悠茫然地摇头。
喜悦过后,疑虑像水底的泡泡,一点点冒出来。海萍不傻,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运。她开始四处打听,拐弯抹角地问同事,问朋友,甚至想问以前跳广场舞认识的一个据说有点门路的大妈。但都没问出个所以然。
直到有一天,她在单位楼下,被一个陌生人叫住。是个穿着朴素的瘦削男人,头发花白,但眼神很深。
“海萍女士?”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海萍警惕地看着他:“你是?”
“我是宋思明的朋友。”男人说得很直接,“悠悠上学的事,是他托人办的。”
海萍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脚下晃了晃,赶紧扶住旁边的墙壁。宋思明?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记忆里尘封的角落。那些混乱的、不光彩的、带着妹妹海藻眼泪和父母叹息的往事,汹涌地扑回来。她脸色瞬间白了。
“他……他出来了?”
男人点点头:“出来了。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觉得对你们家,尤其是对你妹妹,有亏欠。帮孩子一把,他心里好过点。你别有负担,事情已经办妥了,干干净净,不会影响孩子。他也让我带句话,他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男人说完,递过来一张折着的纸条,“这是他的电话。他说,如果你想骂他,或者有什么难处,可以打这个电话。不打,也没关系。”
男人走了。海萍捏着那张纸条,像捏着一块烫手的炭。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腿都僵了。她心里乱极了。恨宋思明吗?当然恨,他毁了海藻原本可能平静的人生。可悠悠的通知书实实在在地在手里,那是女儿未来的一块金砖。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带着过往的罪孽和眼下的诱惑,压得她喘不过气。
晚上,她跟苏淳说了。苏淳沉默了更久,最后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孩子的前程最大。至于宋思明,他既然说了不打扰,咱们……咱们就当不知道吧。那份人情,记着,但怎么还,再说。”
海萍没说话。她悄悄把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进了衣柜最底层。她没告诉海藻。自从宋思明入狱,海藻换了城市,换了工作,也换了电话号码,姐妹之间的联系变得很淡,一年通不了几次电话。海萍知道,妹妹是想把过去彻底埋掉。
第三章
宋思明知道海萍收到了消息。那个朋友反馈说,海萍当时的反应很复杂,但收下了纸条。这就够了。他不指望海萍感激他,更不指望海藻知道。他做这些,与其说是补偿,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自己余下的生命找一个还能称之为“意义”的支点。
他用剩下的钱,在一个远离市区、管理松散的老式小区租了套一居室。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触过去的世界。有些人避他如蛇蝎,仿佛他身上还带着监狱的晦气;有些人则表面客气,眼底藏着算计,想看看他这个过气人物还能榨出什么油水。宋思明都淡淡应对着,他看得清楚,心里明镜似的。
他找了一份在仓库值夜班的工作,活儿不重,就是熬人。白天,他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听收音机,偶尔对着窗外发呆。他很少想起监狱里的日子,那像一场漫长而混沌的噩梦。他想得最多的,反而是很久以前,和海藻在一起的那些短暂时光。记忆被时间美化,过滤掉了不堪和算计,只剩下一些模糊的温暖片段: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她为他学煲汤时手忙脚乱的样子,她伏在他怀里说“我不怕”时微微发抖的声音。
他知道这很可笑,甚至可悲。但他控制不住。海藻成了他灰暗人生里唯一一点带着色彩的念想,是他证明自己并非全然是恶、也曾被人真心依赖过的证据。
两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宋思明值完夜班,在公交站等车。天色阴沉,飘着细密的雨丝。他缩了缩脖子,把旧夹克的领子竖起来。这时,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缓缓停在了公交站前不远处。车门打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纤细的脚踝,然后是笔挺的西装裤腿。
宋思明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随即,他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撑着伞从副驾驶座下来的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米白色套装,头发挽起,露出优雅的脖颈。侧脸的线条,下颌的弧度,走路的姿态……即便过了十五年,即便只是一个侧影,他也绝不会认错。
是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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