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多年后接到战友的电话,心情格外激动,满口答应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哪怕妻子不同意,甚至威胁我离婚,我也驱车 500 公里去了,随了三万礼金。
回家路上收到了战友信息:看看后备箱!
当时没有在意,回去后和妻子吵了一架。
此后无意间打开后备箱,瞬间流下了眼泪……
一大早老婆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我却在床上迟迟没有起来,脑子不停的转。
因为这件事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很多次,可就是没有想出来理由。
或许从镜子里看到了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老婆转过头走到我床边坐下。
“张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昨天晚上就听你唉声叹气的,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躺下,到底怎么了?”
我这才慢吞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眼神温柔的看向妻子。
“春红,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阻拦我,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看我坚定的样子,春红也紧张起来,连忙将头凑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还喜欢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别让我在这里猜。”
我愣了几秒,最后将战友邀请我去他家参加婚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40 多年前我有一个很好的战友,他叫刘晓光,算是有过命的交情,后来因为离得太远渐渐失去了联系。就在前几天他突然联系上我,邀请我去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没想到春红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可拉倒吧,这种人一看就不靠谱,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他儿子结婚了,倒是想起你,摆明了是让你过去随礼的。这个冤大头咱们可不能当,我看你就是傻了吧唧。”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春红肯定会不同意的,她一向特别的抠门,怎么能允许我去别人家随礼?
但我心里不甘心,毕竟是我多年前的战友,而且我也是要面子的,别人都已经找上门了,我也不好拒绝。
“老婆,你就让我过去吧,再说了,其他战友都去,如果我一个人不去的话,岂不是落下话柄,到时候别人怎么看我?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这一次你就同意吧。”
话音刚落,春红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样子。
“刚才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两家离得很远,你战友家到底在哪里?能不能说清楚?”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战友家在甘肃的农村,不过现在搬到城里去住了,大概离我们家有 500 多公里吧。不过你放心好了,现在交通方便,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肯定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去,这样你也不辛苦。”
很显然我已经在讨好春红,可她依旧是不依不饶,反而脾气更大。
“你想的可真够简单的,开车 500 多公里去吃酒席,你以为自己是大富豪吗?来回路费多少?光过路费和油钱都够我们家一个月的生活开支了。再说了,我可没答应跟你一起去这种场面活动,摆明了就是坑人。反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不许过去。”
说完就转身回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梳头发,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可战友儿子的婚期就在眼前,简直是迫在眉睫,别人还等着我答复呢。
仔细想一想这件事,还得老婆点头答应,否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
于是我穿上鞋走到老婆身边蹲下,简直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春红,你先不要激动。听说我战友现在混的挺好的,咱们女儿也大了,万一将来找个工作啥的,搞不好也能让我战友帮个忙,我这是过去拉拢一下人脉。”
听我这么一说,春红倒是冷静了不少,放下手里的梳子。
“你要是过去的话打算随礼多少?”
我抬起头想了想,随后脱口而出:“战友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起码也要随礼 1 万。我和其他几个战友也聊了聊,大家好像都是这个意思,我总不能随的太少,这样也丢人。”
没想到春红破口大骂,甚至直接揪起了我的耳朵。
“你真当自己是暴发户吗?居然敢随 1 万的礼金,简直是疯了。咱们家一年到头买菜也用不了 1 万,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少充这个大头了。”
我吃痛的捂住了耳朵,“老婆,虽然 1 万块钱礼金听起来挺多的,但你放心好了,将来咱女儿出嫁的话,别人会加倍还回来的。这都是礼尚往来,人家也不会占咱们便宜,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春红却死活不同意,“别说礼金 1 万了,就是一千我也不能答应。按照咱们当地的风俗,结婚最多去个 500 块钱礼金就够了,毕竟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么大方干嘛?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看着春红泼妇的样子,我知道这件事没戏了。
结婚这些年家里都是春红说了算,就连每棵葱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何况是随 1 万块钱的礼金,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这件事情上我左思右想,说什么也不能听老婆的。
一边是战友情,一边是自己的老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前者,连夜开车逃跑了。
反正一走了之,至于回来以后是什么局面,到时候再看。
还别说,当我夜晚将车开走的时候,一路上听着音乐,吹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别提有多自由了。
自从结婚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处处都被春红压一头。
都说孩子的叛逆期在十几岁,可我叛逆期居然在 50 多岁,想想也觉得挺过瘾。
其实我和刘晓光的战友之情特别深厚,只不过春红没有当过兵,根本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40 多年前,当时我才 19 岁,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父母决定送我去当兵。
只有这样几个弟弟妹妹才有足够的口粮,虽然我当时不太愿意,但还是听了父母的话。
到了部队以后,一开始我并不能适应,尤其是每天的训练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因为家里条件很差,从小就吃不好,穿不好,甚至看起来像营养不良。
瘦弱的体格子面对强压力的运动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格外的想家,甚至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流眼泪。
可毕竟是大男人,我又不敢发出声,这种憋屈的感觉只有自己清楚。
即便几十年过去了,回想到当初的自己还是觉得很心酸,很想对自己说一句辛苦了。
幸好当时刘晓光被分在我一个宿舍,我们两个人每天一起进出,渐渐就成了好朋友。
刘晓光比我大 1 岁,生活和训练上都对我照顾有加,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
我作为家里的长子,平时在家的时候处处都要照顾弟弟、妹妹,有什么苦和难也无人诉说。
可到了部队以后,当我思念家乡或者是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和刘晓光说一说,也算是发泄一下内心的郁结。
刘晓光不仅有责任心,而且特别有耐心,每次都倾听我的诉说,从来不会打断我。
有一次野外拉练的时候,我不小心掉队了,那种感觉就像是陷入绝望的深渊。
大森林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我多么用心的呼唤,就是听不到回声。
树林里的大树十分茂密,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天空,就像是掉进了一间牢笼。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暗,剩下我一个人在森林里,隐约间还能听到豺狼野豹的叫声。
别看我是个男子汉,可毕竟还年轻,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吓得浑身哆嗦,甚至担心自己小命都要丢在那里。
尤其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气温格外的低,甚至到了零下十几度。
我浑身都冻僵了,尤其是一双脚甚至冻得无法走路,只能躲在树底下。
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那一刻我真以为要将命交代在那里,心中想的是家中的父母和亲人。
临死之前都见不上一面,真的是太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就是刘晓光。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晓光居然坚持找了大半夜,这才将我找到。
一路上他将我背了回去,不管路有多难走,他都自始至终没有放下我。
趴在刘晓光的背上,我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就有了安全感。
所以说我们两个人有过命的交情,当年如果不是刘晓光的话,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我的存在。
可即便我将这一段往事说给春红听,她也无法接受,更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我就是矫情。
退伍以后我们就各自回了各家,很少联系。
前些年有过几次战友聚会,不过都在我结婚之前,后来就不知道各自的发展。
这一次刘晓光突然联系我,让我去参加他儿子的婚宴,也是在我预料之外。
其实接通他的电话时我就很感慨了,眼泪也不自觉的往下流。
电话里我们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当时就答应他了,可以说是毫不犹豫。
挂完电话以后我才想起来要和春红请示,所以一直惴惴不安,但和我预期的一样,春红压根就不同意,甚至还用离婚来威胁我。
正当我想起过往的事情时,电话突然响了,低头扫了一眼,是春红打来的。
我本能地按了接听键,电话里立马传来了春红的吼叫声。
“张伟你真是胆子肥了,居然背着我跑了,我看你车子不在楼底下,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去你战友家了?”
面对春红的质问,我不敢撒谎,只能老实交代。
“春红,你又不答应,我只能自己开车过去,等我回来以后再跟你负荆请罪。”
结果春红在电话里就要跟我离婚,“你不用再回来了,直接去那边生活吧,这个家也不会有你的存在,咱们直接离婚。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我说东,你非要说西。”
电话里听着春红的数落,我的心脏都加速跳动,更多的还是无奈。
最终我忍无可忍,将车子停在一边,然后挂了电话,直接将春红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我很想怼回去,可我还是没有那个胆量,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但又不想听春红的啰嗦和威胁,于是想到的就是将她拉黑,这样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其实结婚这几十年来,我处处受春红的压制,简直就像家里的免费佣人一样。
有的时候我自己也想不懂,我凭什么要这么怕老婆。
多年以来春红一直都不工作,以前是照顾孩子,后来孩子大了,她每天就是睡觉,打麻将。
一天三顿饭都是我在做,甚至连衣服都是我回去洗。
身边的人都夸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懂得顾家。
可不管我做的多么好,都换不来春红的一句认可,反而变本加厉的剥削我。
动不动就拿我和别的男人比较,说人家老公一年能挣上百万,买大别墅和豪车。
她跟着我就是吃苦遭罪,一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想想真是可笑,家里的房子虽然比不上豪宅,但起码也是我努力买的。
养家的事情一直压在我一个人肩膀上,从来没有让春红操过一点心。
至于我那几个弟弟妹妹也处处受这个嫂子的管制。
逢年过节只有弟弟妹妹们往我家送礼,可春红从来都不会回礼。
我这个当大哥的真是无地自容,只能私下和弟弟妹妹们道歉,多说点好话。
幸好家里人都了解我的难处,也不想多计较,吃点亏就算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他们眼里春红就是个泼妇,跟她理论完全没有必要。
整整 500 公里,按照往常的话起码要中途休整几次。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我一口气开到了战友家,中途都没有休息。
这把年纪能开这么远,说实话也是佩服自己。
快到战友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他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我把车子停下来,一眼就认出了战友,即便几十年没有见,他的长相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头发有些许的花白,腰杆子还是笔直,不愧是当过兵的人。
战友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我,“老伙计,咱们可 40 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我能看到刘晓光眼眶里的泪花,其实我心情也特别的复杂。
“这些年我挺好的,咱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只是时间过得太快,我们相处的时间却太短。”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刘晓光就拉着我朝他家走去。
当我仔细看那个小区的时候也是傻眼了,原来战友这些年混得这么好,居然住进了大别墅。
“小光,你可真厉害,你们家这是联排别墅吧。这小区环境也太好了,我这辈子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还是你有本事。”
刘晓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老战友,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这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好羡慕的。无非就是有个住的地方而已,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真没有想到条件这么好的战友还这么低调,没有任何炫富的感觉。
在他家简单坐了一会,和其他几个战友聊了聊,最后刘晓光带着我们去了婚礼的酒店。
那应该是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了,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反正我这几十年从来没有去过那么高档的地方。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热闹,当刘晓光儿子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满脸的赞叹。
真是虎父无犬子,这儿子比刘晓光足足高出一个头,看起来英俊帅气,一看就是有出息的男子汉。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夸赞他儿子的时候,刘晓光的表情总是很淡然,看不出来有骄傲和激动的情绪。
后来转念一想,这么大的老板早就适应了这种场面,难怪能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婚礼现场有专门收礼金的地方,我和其他几个战友商量了一下,每人分别包了 1 万的礼金。
这也是之前我们就商量好的,随后就坐下来吃酒席。
直到晚上 8 点多这场酒席才结束,随后刘晓光把我们几个战友安排在附近的宾馆。
那天晚上刘晓光没有回去,而是选择和我睡在一个房间。
几十年没有见面,老战友之间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看到刘晓光满脸通红,躺在床上迟迟起不来,我就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脱了鞋子也跑到他床边躺下,“小光你还记得吗?40 年以前咱们就是这样躺在部队宿舍的,那时候年轻可真好,总有聊不完的话。”
刘晓光虽然喝多酒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好兄弟,以前的那段日子时不时就出现在我脑海中,对于我来说,这辈子最精彩的时光就是在部队的那两年。”
我有点好奇地转头看向他,“不会吧?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不仅住进了大别墅,听说你家还有一个很大的家具厂,老婆漂亮,儿子又有本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才是你人生的高光时刻,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战友有多羡慕。”
没想到刘晓光冷笑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摆了摆。
“千万不要羡慕我,谁家锅底都有灰,我这日子过得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已。”
听刘晓光这么吐槽,我开始有点好奇。
“兄弟,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家庭这么好,哪有什么辛酸往事。要不然说出来听一听,我也好帮你开解开解。”
其实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刘晓光突然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好兄弟,你今天也见到我儿子了,你觉得他跟我长得像吗?”
这句话可把我问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儿子当然像你了,不然还能像谁?你是不是喝多了,实在难受就去吐掉,然后早点休息吧。”
正当我准备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刘晓光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想瞒着你,其实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还有这种事情?
“这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刘晓光随后点了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我。
“实不相瞒,当年转业以后家里条件太差,根本找不到正式的工作,只能回去和父母一起种地。我家就是当地的贫困户,压根就娶不到老婆,到 30 多岁还是单身汉一人。”
其实我平时并不抽烟,可看着好战友这么难受,也只能陪他一根。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刘晓光笑了笑,“后来就遇到了现在的老婆,她其实是二婚,儿子是她和前夫生的。而且这个老婆比我整整大 10 岁,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这下我更加吃惊了,“年龄差距倒没有什么,只要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就行了,但结婚以后你为什么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刘晓光再一次叹了口气,“我老丈人家条件很好,我老婆也是独生女,他们家本来就是开家具厂的,算是我们这里的首富吧。不仅要求我当上门女婿,而且结婚以后不允许再生孩子,主要是担心老婆的儿子受委屈。”
战友的一连串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简直是一头雾水。
“你怎么能这么傻?咱们男人无论如何都得有自己的孩子,当初你可以不答应啊。”
刘晓光无奈地笑了笑,“根本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而且当时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只留下我母亲一个人,她死活逼着我结婚,否则我们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外人看起来我现在的生活吃喝无忧,可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在丈人家一直都被他们压一头。”
真是没有想到老战友这些年过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我悄悄地在他包里塞了 2 万块钱,这已经是我全部的私房钱了。
我知道战友在老丈人家生活得不如意,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背地里有无尽的辛酸。
反正回去我就跟老婆说随了 3 万块钱的礼金,随便春红怎么骂我,只要我默不作声也能够闯过这一关。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坦然多了,虽然知道回去要面对春红的指责,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
脑海里想的更多的还是刘晓光的不容易,毕竟我们之前是生死兄弟。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刘晓光的电话,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按下了接听键。
“兄弟,回去看一下你车子的后备箱,一定要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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