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王勇!你是不是疯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家老宅永无宁日!”李村长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他婆娘在旁边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你!就是你把那坟填了,冲了煞,才害了我家大宝!你个天杀的!你得赔我儿子!”
我抄着手,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李村长,说话要讲证据。你儿子病了,满世界找大夫去,跑我这儿撒什么野?”
“全村人都看见了!你前脚填坟,我后脚儿子就倒了!还说不是你?”
我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再问一遍,那坟是谁家的?没人认,我平了我自家的地,天经地义!”
01.
“老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公司这边一堆事,儿子下周开家长会,你又想让我一个人去?”
电话里,我老婆小琳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耐烦。我靠在老家院墙的土坯上,看着满院子的荒草,叹了口气:“快了快了,老宅子这事处理完就回。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不弄,过两年这房子都得塌了。”
“塌了就塌了,反正又不住人。你赶紧回来,别在你们那穷乡僻壤耗着了,一身的土腥味。”
电话“咔”地一声挂了。
我叫王勇,四十二岁,在城里开了个小装修公司,不大不小,饿不死也发不了财。这次回老家王家湾,就是为了处理我爹妈留下来的这栋老宅。按政策,长时间没人住的老宅基地要被村里收回,我寻思着是推倒了重新简单盖两间,还是干脆把地退给村里拿点补偿,回来跟村长商量商量。
我在城里待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小区楼房,对这土墙泥瓦的老屋实在没什么感情。爹妈走了快十年,这院子也就彻底荒了。
我掐了烟,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准备去后院看看。后院以前是我妈种菜的地方,现在更是野草长得比人都高。我拨开半人高的蒿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想看看院墙有没有豁口。
走到后院正中间,我脚下突然一软,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我愣住了。
荒草丛中,竟然凭空多出来一个新坟包。
黄土是新翻的,还带着湿气,一看就是这几天刚堆起来的。坟头不大,前面光秃秃的,没墓碑,就插着一块破木板,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后背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算什么事?在我家后院,悄无声息地埋了个人?
我掏出手机,下意识地想报警。可转念一想,在村里,这种事要是先捅给警察,等于把全村人都得罪了。村里有村里的规矩,很多事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我定了定神,退出了院子,把门重新锁好。这事,得先问问人。
02.
我第一个找的就是我发小,赵四。他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消息最灵通。
我到他店里的时候,他正盘着腿在炕上看电视,嗑着瓜子。
“四儿。”我递了根烟过去。
“勇哥回来啦?稀客啊!”赵四接过烟,热情地给我倒了杯热茶,“怎么样,城里生意好做不?”
“凑合混口饭吃。”我喝了口茶,没跟他绕弯子,“我问你个事,我家后院,怎么多了个坟?”
赵四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眼皮瞅了我一下,又很快低下头,把瓜子皮“呸”地吐在地上,含含糊糊地说:“坟?什么坟?你家院子都荒了多少年了,长几棵草,看错了吧。”
“新土,刚堆的,还有块木板。”我盯着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村里巴掌大的地方,谁家多口人少口人,谁家办了事,你能不知道?”
赵四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他把电视声音调大了点,眼神躲闪:“勇哥,这……这事儿吧,你最好别管。你把老宅子该处理的处理完,就回城里去,啊。”
看他这副德行,我心里就有数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但不敢说。
从赵四那出来,我又在村里转了一圈,见了几个沾亲带故的长辈,旁敲侧击地问。结果出奇地一致,一提到“坟”,所有人要么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匆匆找个借口就走了。
整个王家湾,仿佛都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坟头,守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火越大。
这老宅是我爹妈留下的念想,是我王家的根。现在倒好,一帮人神神秘秘地在我家祖地上动土,还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这已经不是一个坟头的事了,这是往我王勇脸上吐唾沫。
我回到老宅,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坟包,心里越发膈应。你们不说是吧?你们不认是吧?行。
我打定了主意。既然是无主孤坟,那碍着我的地了,我给它平了,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03.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扛着把铁锹进了后院。
秋天的早晨,雾气很重,打在脸上凉飕飕的。院子里的荒草挂满了露水,没走几步,裤腿就全湿了。
我站到那个坟包前,点了根烟,默默地抽完。
“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哪家兄弟,”我对着坟包轻声说了句,“这地姓王,不姓别的。你家里人要是不管你,我今天就给你挪挪窝,让你入土为安,别在这荒地上做个孤魂野鬼。”
说完,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抡起铁锹就挖了下去。
新土很松软,一锹下去就是一大块。我没想过要挖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那太晦气。我只是想把这坟包推平,让它和我家院子里的其他地一样,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就这么一锹一锹地挖着,把坟上的土铲到旁边。干了半辈子装修的活,这点体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太阳出来的时候,雾气散了,那个坟包已经被我平掉了大半。
就在我准备把最后一点土堆也铲平的时候,铁锹“当”的一声,好像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蹲下身,用手扒拉开浮土。底下不是棺材板,也不是骨头,而是一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包裹,大概有一米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打开。好奇心会害死猫,这道理我懂。我把包裹旁边的土又往上盖了盖,用铁锹拍实,然后把从坟上挖下来的土重新填了回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那块地跟周围的荒地再也看不出任何区别,我才停下来。
我扛着铁锹,走到院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后院又恢复了它本来的荒芜,好像那个新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感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锁上门,我直接去了村委会,找村长李满囤。我想跟他谈谈宅基地补偿的事,办完了我就赶紧回城,再也不想掺和这村里的破事了。
04.
李满囤正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喝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当了快十年村长,官架子端得十足。
“哟,王勇啊,稀客。”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村长,我回来处理下老宅子。”我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看是按政策给我点补偿,我把地退了,还是我自己翻盖一下?”
李满囤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这个事嘛,不急。你那宅子位置不错,靠着路。最近镇上不是搞旅游开发嘛,说不定以后你那块地能值大钱。”
我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这是想压着不办,等着以后地值钱了,村里好操作。
我耐着性子说:“村长,我等不了。我城里一堆事,就这两天工夫,你给句痛快话,到底怎么办?”
李满囤脸色一沉:“王勇,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村干部说话呢?政策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急什么?”
正说着,他桌上的手机突然疯了似的响了起来。
李满囤不耐烦地接起来:“喂?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什么?!”
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瞬间就白了,嘴唇哆嗦着:“在……在哪个医院?镇医院?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路过我身边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活剥了我。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赵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勇哥!不好了!”他拉着我的胳膊,满脸惊慌,“村长家的大宝,突然就抽过去了,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刚拉到镇上医院抢救去了!”
我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
话没说完,村委会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村里那个专门看风水、跳大神的刘神婆,被几个婆娘簇拥着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手里拿着个破铃铛,一进门就指着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调子喊道:
“妖孽!是你!就是你!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破了王家湾的风水,冲了煞,那报应不落到你头上,就落到村里阳气最盛的年轻人头上了!”
05.
刘神婆这话一出口,整个村委会瞬间就炸了锅。
“原来是他!我就说大宝怎么好好的就出事了!”
“我早上就看见他扛着铁锹去后院了,肯定是把那坟给平了!”
“作孽啊!那东西是能随便动的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像刀子一样朝我飞过来。我脑子嗡的一声,把平坟的事和李大宝出事联系在一起,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都胡说八道什么!”我吼了一声,“二十一世纪了,还信这个?他病了是身体的事,跟我平一块地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刘神婆把手里的铃铛摇得叮当响,“那块地,是咱们王家湾的阴阳交汇穴,那坟是用来镇着不干净的东西的!你把它平了,脏东西跑出来,第一个就找上李大宝!他是村长的儿子,是咱们村的‘太子’,阳气最旺,也最招东西!”
我简直要被这套神神叨叨的理论气笑了:“刘神婆,你再敢在这妖言惑众,我马上报警,告你搞封建迷信!”
我的威胁显然没什么用。在村民眼里,刘神婆的话比警察的话管用多了。
下午,李满囤从镇上回来了,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直接冲到了我家老宅门口,后面跟着他婆娘和黑压压一大群村民。
这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王勇,我不管你信不信,现在,马上,给我去把那土挖开,把坟恢复原样!”李满囤指着后院的方向,冲我咆哮。
“我凭什么?”我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就凭一个神婆胡说八道?科学社会了村长!你儿子有病赶紧送大医院,别在这耽误了!”
“你!”李满囤气得浑身发抖,“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要是不把坟挖回来,我就让全村人把你这破院子给扒了!”
他婆娘更是直接扑上来想挠我,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让你家断子绝孙!”
我看着这群被愚昧和恐慌冲昏了头脑的乡亲,心里一阵发冷。我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了。跟他们讲科学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李满囤:“李村长,你要是敢动我房子一砖一瓦,咱们就法庭上见。至于挖坟,门儿都没有!那是我家的地,我想种菜就种菜,想种花就种花,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把所有的叫骂和诅咒都隔绝在了外面。
06.
我在屋里坐到天黑,外面的吵闹声才渐渐平息。
我心里烦躁得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一个来路不明的坟,一个突然病危的村长儿子,一个信誓旦旦的神婆,还有全村人讳莫如深的表情。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后窗传来“叩叩”两声轻响。
我警惕地走过去,是赵四。他缩着脖子,做贼似的冲我招了招手。
我开了门让他进来。
“勇哥,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跟李满囤硬顶呢?”他一进屋就跺着脚说,“他现在儿子这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四儿,你是我发小,你得跟我说句实话。”我抓住他的胳膊,死死地盯着他,“那坟到底怎么回事?跟李大宝到底有什么关系?别跟我说冲了煞那一套,我不信!”
赵四的嘴唇动了动,脸上满是挣扎和恐惧。他看了一眼门外,把声音压到最低,凑到我耳边。
“勇哥,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声音发颤,“你填坟,不是冲了煞,是断了……断了他的‘药’。”
我的心猛地一沉:“药?什么药埋在土里?”
“你别问了!”赵四猛地推开我的手,脸色惨白,“你只要知道,李大宝那病,不是医院能治好的!现在全村,只有一个人有法子救他!你赶紧去找他,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一把拽住他,急切地问:“谁?”
赵四惊恐地朝窗外望了望,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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