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深圳宝安区,飞鹰帮的陈耀东与加代的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当年加代远赴京城 “打仗”,陈耀东二话不说,带着八十多号兄弟星夜驰援,这份情分,不是嘴上说说,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两人虽是因争斗相识,却越处越对脾气,实打实的交心,感情深厚得没话说。而今天要讲的,就是飞鹰帮险些覆灭的一场惊天危机,加代究竟是如何力挽狂澜?这场风波里,又有谁被直接 “干销户”?话不多说,咱们直奔主题。

时间转眼到了 1992 年一月中旬,眼瞅着二月就要过年,在咱们中国,不管天南地北,对春节都透着一股重视劲儿。

那会儿加代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故事的开篇,要从宝安区的江湖说起。

老江湖都知道,宝安区有个响当当的飞鹰帮,可这地界儿大得很,不是飞鹰帮一家独大,还有个能与之抗衡的帮派 —— 飞鸿帮。帮主姓曾,名唤曾飞鸿,帮派便以他的名字命名。

飞鸿帮的实力仅次于飞鹰帮,在宝安区也是横着走的角色。两帮一个占东,一个占西,各守一方,势力旗鼓相当。

老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同在一个宝安区,两帮的摩擦就没断过,今儿个你抢我地盘,明儿个我砸你场子,打打闹闹,是江湖常态。

直到有一天,曾飞鸿手下的大军师,给飞鹰帮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这军师姓阮,老家在越南,不知怎么辗转到了深圳,还混得风生水起,被曾飞鸿收入麾下,他叫阮北学。

阮北学这人不简单,个头不足一米七,留着利落的寸头,脖子上挂着粗重的大金链子,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古惑仔里东星笑面虎的翻版,是个实打实的狠角色。

那段时间,曾飞鸿一心想吞并飞鹰帮,独霸整个宝安区。他跟阮北学合计对策,阮北学拍着胸脯打包票:“哥,你放一百个心!我早就想好计策了,不出一个月,保证让飞鹰帮栽个大跟头!”

“北学,做事可得谨慎!” 曾飞鸿叮嘱道,“飞鹰帮在宝安扎根多年,咱们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放心吧哥!” 阮北学胸有成竹。

帮里的兄弟都清楚,阮北学这人心狠手辣,脑子还格外好使,论智谋,跟加代手下的乔巴有得一拼。他没跟曾飞鸿细说计划,曾飞鸿却对他信任有加,由着他放手去干。

阮北学的第一步棋,是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 童安。这童安和飞鹰帮的陈锡波是过命的交情,和阮北学也有旧识,只是多年没联系了。

童安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是个通缉犯,一直躲在香港不敢回内地。也不知道阮北学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花重金联系上了他。

电话那头,阮北学的声音透着股算计:“喂,童安吗?我是阮北学,我找你有桩买卖,好处我已经让兄弟跟你说了。”

童安的声音带着警惕:“说了,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是通缉犯,压根不敢回内地!”

“你只要把这事办好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阮北学抛出诱饵,“我给你两百万!”

“两百万?” 童安的语气明显动了心。

“对!就问你有没有兴趣!”

“你可别让我干违法的事!”

“放心,我怎么会让你干违法的事?真要是违法,我不也得跟着栽?”

童安咬了咬牙:“行!两百万,只要不违法,让我干啥都行!但我还是那句话,内地我真不敢回!”

“那是你的事,偷渡也好,别的法子也罢,你必须回宝安区,咱俩当面谈!” 阮北学的语气不容置疑,“事办成,钱到手!”

“行,我近期就赶回去!”

“我在宝安等你!”

电话挂断,童安压根不知道自己要闯的是龙潭虎穴。挂电话前,阮北学特意叮嘱他,不准联系陈锡波,童安一口应下。

两天后,童安找好门路,坐着快艇偷渡回了内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百万的诱惑,足以让他铤而走险。

另一边,阮北学带着两个兄弟,开着一辆奥迪 100,直奔深圳湾沿岸接应。

两人一见面,握了握手,上下打量着对方。童安看着貌不惊人,一米七五的个头,微胖的身材,怎么看都不像个手上沾过两条人命的狠角色,可他偏偏就是个实打实的 “手子”。

“兄弟,辛苦了!” 阮北学拍了拍童安的肩膀,“上车聊!你们俩,在车外把风!”

两个兄弟守在车旁,童安跟着阮北学上了车,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问道:“学哥,到底让我干啥事?”

阮北学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兄弟,你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 —— 你跟陈锡波多少年交情了?”

“十多年了,他是我的恩人!当年我跑路,全靠他帮忙!” 童安实话实说。

“我知道他是你恩人,你跑路香港,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阮北学问道。

“没错!你该不会是让我坑他吧?” 童安心里咯噔一下。

阮北学冷笑一声:“兄弟,这不算坑不坑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到香港之后,他管过你吗?”

“他不欠我的,凭啥管我?” 童安嘟囔道。

“这不就对了!” 阮北学话锋一转,“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两百万一分不少给你!”

“到底啥事?”

“过两天你去找他,就说你在香港发了财,想回来报恩,要跟他合伙开个夜总会。” 阮北学缓缓道出计划。

“开夜总会?什么意思?” 童安一头雾水。

“别的你不用管,记住一点 —— 夜总会的法人,必须是陈锡波!” 阮北学加重了语气。

童安心里犯嘀咕:“你到底想干啥?”

“我不瞒你,” 阮北学也不藏着掖着,“飞鸿帮要除掉飞鹰帮,要是硬碰硬,肯定两败俱伤。你按我说的做,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就这么简单?” 童安有些不信,“这么简单的事,你给我两百万?”

“开了夜总会之后,你得亲手往里面放点儿东西,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阮北学补充道。

“啥东西?” 童安追问。

“你问得有点多了。” 阮北学眼神一冷。

“我必须知道!万一你让我放炸药,那我不也得跟着完蛋?” 童安急了。

“放心,不是炸药,就是些‘小白糖’‘面起子’之类的东西。” 阮北学轻描淡写地说。

童安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栽赃陷害陈锡波!他心里犯怵:“这招也太损了!一旦被查出来,陈锡波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不也得跟着遭殃?”

“富贵险中求!” 阮北学诱惑道,“我早就替你想好了退路,只要你把东西放进去,我立马安排你跑路回香港,这事跟你就再也没关系了,两百万也会打到你账户上,你怕什么?”

“这事儿我不能干!陈锡波对我有恩,我这么做,对得起良心吗?” 童安还在犹豫。

“良心值几个钱?” 阮北学嗤笑一声,“这么好的机会,一辈子能有几回?你自己想清楚!你不干,有的是人抢着干!”

童安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咬着牙骂道:“妈的!我干了!”

“好!” 阮北学一拍大腿,“今晚我安排你住酒店,明天一早,西装、行李我都给你备好,你直接去找陈锡波谈!记住,法人必须是他!”

“行,学哥,我记住了!”

当晚,阮北学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第二天一早,童安换上崭新的西装,打扮得光鲜亮丽,活脱脱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

飞鹰帮在宝安区有两个正经买卖 —— 一个废品收购站,一个赌场,除此之外,东边整条街的歌舞厅、洗浴中心、酒店、商场,都得给飞鹰帮交保护费,势力不容小觑。

童安径直来到飞鹰帮地盘,陈锡波见到多年未见的兄弟,顿时喜出望外,快步迎了上去:“童安!我的好兄弟!”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陈锡波拍着他的后背,热情地说:“安子,回来咋不提前打个电话?哥好去接你!”

“波哥,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童安笑着说,“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咋样,在宝安这块儿,凑凑合合混口饭吃!” 陈锡波摆摆手,“安子,这次回来,有啥打算?”

“波哥,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对我的恩情!” 童安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在香港混了这么些年,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赚了点钱,我想回来报答你!我打算投资开个夜总会,咱俩合伙干!”

“好啊!当然没问题!” 陈锡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咋突然想起开夜总会了?”

“在外边赚了钱,总想着回来跟哥一起发财!” 童安拍着胸脯说,“我来投资,哥你拿干股,咱俩一起把生意做大!”

“安子,你这兄弟,我真没白交!” 陈锡波感动不已,“你看好哪个位置了?跟哥说,哥帮你张罗!”

两人一拍即合,陈锡波只当童安是真心报恩,丝毫没怀疑其中有诈。毕竟是过命的兄弟,谁能想到,人性会在金钱面前变得如此不堪?

第二天,童安就去选址了,最终在飞鹰帮地盘内的庄河路,挑了一个三百多平的门面。他找到陈锡波,说先从小规模做起,看看效益再说,陈锡波也觉得这个主意稳妥。

事情敲定,夜总会很快就开始装修。当晚,两人一起喝酒,童安故作诚恳地说:“波哥,这么些年,我顶着通缉犯的名头,在香港过得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才赚了点钱。这夜总会的法人,我肯定当不了,只能麻烦你了。”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陈锡波却有些过意不去:“兄弟,明明是你投资,法人却让我来当,这合适吗?”

“波哥,咱俩之间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童安一脸真诚,“就算全是我投资,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好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讲义气!” 陈锡波彻底放下了戒心,“行,法人我来当!你放心,分红肯定少不了你的!”

“哥俩之间,谈什么分红!” 童安笑着说,“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就这样,陈锡波一步步掉进了阮北学设下的陷阱。

不到十天,夜总会的装修就完工了,沙发、茶几、音响等新设备也都陆续到位,所有事宜都由童安一手操办,陈锡波乐得清闲,压根没插手。

办理营业执照的时候,法人一栏,工工整整地写着陈锡波的名字。

这一切,都被阮北学牢牢看在眼里。他给童安打了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学哥,一切顺利!” 童安连忙汇报。

“干得不错!按原计划进行!” 阮北学吩咐道,“夜总会还有两天就开业了,开业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转眼就到了夜总会开业的日子。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门口简单剪了个彩,通知了飞鹰帮的兄弟们过来热闹热闹。

开业之后,童安找到陈锡波,拍着胸脯保证:“波哥,法人是你,但这店我来管,你放心,账目肯定清清楚楚,不会出一点差错!”

陈锡波收了干股,心里美滋滋的,对童安更是信任,平日里很少去夜总会,每天只顾着在赌场和兄弟们喝酒打牌。

又过了五六天,阮北学觉得时机成熟了。这些天,他天天派手下的小弟去夜总会消费,实则是打探情况。他发现,夜总会里的飞鹰帮兄弟没几个,毕竟是在自家地盘上,谁也想不到会有人来闹事。

阮北学再次拨通了童安的电话:“最近怎么样?”

“学哥,我啥时候能走啊?我都来半个多月了,天天提心吊胆的!” 童安的声音里满是焦虑。

“今晚半夜一点,你一个人去沙井!” 阮北学吩咐道,“我在那儿给你安排了一辆红色夏利,后备箱里有个大箱子,你把里面的货全搬到夜总会去!记住,这事只能你一个人干,每个包房的隐蔽处,都得藏一袋,最少一袋!”

“是不是把这事办完,我就能走了?” 童安急切地问。

“对!办完就走!”

“行,我知道了!谢谢学哥!”

电话一挂,童安彻底豁出去了。人为财死,这话一点不假,为了那两百万,他已经顾不得什么恩义了。

当天半夜,童安独自一人赶到沙井,果然看到了那辆红色夏利,车里没人,远处却有两道人影在暗中观察。

他打开后备箱,用手电筒一照,里面装着满满一大箱子东西,红的、白的,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药丸,看得他心里发毛。

童安不敢耽搁,把箱子搬上出租车,从夜总会的小门溜了进去。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服务员、陪酒小姐都下班休息了,整个夜总会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不敢开灯,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十三个包房里挨个藏货,角落、沙发缝、音响后面,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他塞了个遍。吧台的柜子里,也被他塞了好几袋。

忙活完,童安满头大汗地跑出夜总会,第一时间给阮北学打了电话:“学哥,我办好了!这东西要是被查出来,可是死罪啊!”

“怕什么?有我在!” 阮北学语气平淡,“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夜总会外面,没敢进去!”

“赶紧过来找我!趁天还没亮,我安排你跑路!”

童安打了辆出租车,火速赶到阮北学指定的地点。阮北学依旧带着那两个兄弟,见到童安,他笑着搂过他的脖子:“兄弟,事办得漂亮!走,哥送你回家!”

“学哥,那两百万……” 童安迫不及待地问。

“急什么?” 阮北学笑了笑,“我不光给你两百万,只要你听话,给你几千万、上亿都不是问题!”

童安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到不对劲:“学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北学没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岸边走去 —— 那里停着一艘小快艇,正是童安偷渡来内地坐的那艘。

走到岸边,阮北学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童安,上路吧!”

童安心里一紧,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的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手里赫然握着一把五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学哥,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安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在发抖。

“砰!”

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在了童安的肚子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挣扎着喊道:“学哥!你不能杀我!你答应给我两百万的!”

阮北学冷笑一声,从那兄弟手里夺过枪,直接顶在了童安的脑袋上:“兄弟,不好意思,哥要干大事,这两百万,给你这种人,太浪费了!”

“学哥!我错了!求求你……” 童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枪响打断。

“砰!”

第二枪,正中眉心!童安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阮北学扔掉枪,对身边的两个兄弟说:“记住,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想成大事,心必须得狠!”

两个兄弟连连点头。随后,他们找了两根大麻绳,一头系在童安的腰上,另一头拴上一块大石头。三人抬着童安的尸体,走上小快艇,径直开到了海中央。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海面上空无一人。阮北学一挥手,两个兄弟把绑着石头的尸体扔进了海里。“扑通” 一声,石头带着尸体迅速下沉,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日后会浮上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快艇靠岸,阮北学回头看着两个兄弟,冷冷地问:“今天的事,你们俩知道该怎么说吧?”

“学哥放心!我们啥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兄弟连忙说,“再说,那一枪还是我开的,我哪敢瞎说啊!”

“行!回去吃早饭!”

三人驱车离开,而另一边,一场风暴正在向飞鹰帮席卷而来。

早上九点多,阮北学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宝安区治安部门的领导:“喂,领导,我要举报!庄河路新开的那家夜总会,里面藏了不少‘货’!你们赶紧去查!”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正在家里睡大觉的陈锡波,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头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他此刻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喂,波哥吗?我是治安分局的老王!”

老王是分管治安的领导,和陈锡波的关系还算不错。陈锡波揉着太阳穴,打了个哈欠:“老王啊,大清早的,有啥事?”

“波哥!你可闯大祸了!” 老王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新开的那家夜总会,出事了!”

“出事?出啥事了?” 陈锡波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

“你赶紧来分局一趟!这事太大了!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

“到底咋回事啊?” 陈锡波急了。

“别问了!你来了就知道了!赶紧的!”

老王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陈锡波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耽搁,连忙穿好衣服,火急火燎地往治安分局赶。

一进分局的大门,陈锡波瞬间傻眼了。院子里,密密麻麻地站着二十多个警察,而地上,摆满了从夜总会搜出来的东西 —— 红色的粉末、白色的晶体,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药丸。

陈锡波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都是要命的违禁品!

一个警察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脸色严肃地问:“你就是陈锡波?”

“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锡波强装镇定地问。

“怎么回事?我们还想问你呢!” 警察冷着脸说,“跟我们回审讯室!”

陈锡波彻底慌了,大喊道:“童安!童安在哪儿?”

夜总会的经理和服务员都被带来了,纷纷摇头说:“波哥,我们一早上就没见到童安的人影!”

“你们别抓我!这夜总会是我跟童安合伙开的!我平时根本不管事,这里面的东西,我啥都不知道!” 陈锡波急忙辩解。

“你不知道?” 警察拿出营业执照,在他面前晃了晃,“执照上的法人,可是你陈锡波!”

“我……” 陈锡波哑口无言。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冤情,到审讯室再说!”

几个警察上前,架着陈锡波往审讯室走。还算给面子,没给他戴手铐。

审讯室里,分局局长亲自坐诊。看着满地的违禁品,将近两公斤的量,足够判个无期徒刑了!缉毒大队的队长看着陈锡波,一脸恨铁不成钢:“陈锡波!咱俩也算是老朋友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敢干这种买卖!你好好交代,把事情说清楚,兴许还能从轻处理!要是说不清楚,这牢饭,你这辈子都吃不完!”

“我交代什么?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锡波急得面红耳赤,“夜总会开业到现在,我就去过一次!还是开业那天!平时都是童安在管!店里的服务员、经理都能给我作证!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

“童安呢?我们找遍了,都没找到他!” 队长一拍桌子,“我们查过了,这个童安,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是个通缉犯!你跟一个通缉犯合伙开夜总会,你说你不知情?谁信啊!”

“他来找我的时候,说他在香港发了财,要回来报恩!还给我干股!我能拒绝吗?” 陈锡波大喊冤枉,“他是通缉犯,你们相关部门也没通知我啊!这些违禁品,我根本就没见过!”

“现在不是你见没见过的问题!” 队长冷冷地说,“证据就摆在眼前,你是法人,所有的法律责任,都得由你来承担!除非你能把童安找出来!”

“童安肯定跑回香港了!你们赶紧去抓他啊!” 陈锡波吼道。

“陈锡波!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队长叹了口气,“他要是真陷害你,还会等着我们去抓他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事儿,不好办了!现在只能按法律程序走,等我们查清楚了,再做定论!在这之前,你肯定是出不去了!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家里人交代一声?”

“行!我打个电话!”

陈锡波也算有点人脉,竟然真的被允许打电话。他颤抖着手,拨通了飞鹰帮二把手陈明志的电话:“喂,小志吗?”

“二哥!咋了?” 陈明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出事了!” 陈锡波的声音带着哭腔,“庄河路那家夜总会,被警察搜出了大量违禁品!我现在被抓进分局了!这事儿是个圈套,有人要害我们飞鹰帮!你近期一定要多加小心,看好帮里的兄弟!还有,赶紧派人去找童安的下落!找到他,立马给我抓回来!”

“二哥!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陈明志的声音瞬间变得凝重。

挂了电话,陈锡波被直接关进了看守所。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别想出来。

警察把没收的违禁品带回去化验,查来源,查去向,可查来查去,什么线索都没有。夜总会的服务员、经理,都说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消息很快传到了阮北学和曾飞鸿的耳朵里。阮北学走进曾飞鸿的办公室,笑着说:“鸿哥,陈锡波被抓了!不出意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好!好!好!” 曾飞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哈哈大笑道,“北学,你这一招,真是绝了!陈锡波一倒,飞鹰帮就等于断了一条胳膊!”

“鸿哥,这还不够!” 阮北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得趁热打铁!我安插在飞鹰帮的内鬼阿仁传消息说,飞鹰帮的兄弟们,大多还不知道陈锡波被抓的事!咱们现在杀过去,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还有,阿仁说,陈明志最近一直待在废品收购站,身边没带几个兄弟!咱们直接去把陈明志干掉!没了陈锡波和陈明志,飞鹰帮就群龙无首了!到时候,咱们想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

曾飞鸿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打:“喂,小龙!赶紧集合所有兄弟!带好家伙事,到楼下集合!跟我去飞鹰帮的废品收购站!”

“知道了吧!放心吧!”

挂了电话,曾飞鸿带着人,直奔废品收购站。而阮北学,也领了四五十号人,兵分两路 —— 他要去赌场,干掉飞鹰帮的另一员猛将,陈锡波的亲侄子,陈耀东!

飞鸿帮倾巢而出,兵分两路,势要将飞鹰帮一网打尽!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宝安区拉开序幕!

乔巴一咧嘴,搓了搓手,那股子算计劲儿全写在脸上了:“江二哥,这事儿想解,就得比他们更损!咱明着干不过飞鸿帮一百多号人,但咱能钻他们的空子,打他们的七寸!”

加代往前凑了一步,眼神锐利:“你说,怎么个损法?只要能救锡波、护着耀东,再损的招哥都认!”

乔巴往沙发上一坐,掰着手指头开始盘算:“哥,咱先捋捋飞鸿帮的软肋。第一,曾飞鸿和阮北学这俩货,一个好勇斗狠,一个阴险狡诈,但他们能拢住人,靠的就是钱和地盘。现在他们刚把飞鹰帮打垮,肯定在宝安区到处收保护费,抢场子,得意得找不着北了!”

“第二,阮北学那套阴招,说白了就是没证据的栽赃。他能栽赃陈锡波,咱就能反过来给他扣个大帽子!咱不用跟他们硬碰硬,咱玩阴的,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林皱着眉:“你想咋扣帽子?咱手里没证据啊!”

“要证据干啥?” 乔巴一拍大腿,“咱造证据!阮北学不是往夜总会塞‘小白糖’吗?咱就给他的老窝也塞上!他飞鸿帮在宝安不是有个赌场和洗浴中心吗?咱找几个兄弟,半夜摸进去,把东西一放,再匿名报个警!到时候警察一抄,人赃并获,看他阮北学怎么解释!”

左帅在旁边听着,眼睛一亮:“这招够狠!但咱上哪儿弄那些‘货’去?还有,怎么摸进他的老窝?”

“货的事儿好办!” 乔巴压低声音,“我认识个道上的朋友,手里有批高仿的,看着跟真的一模一样,警察一上手查,指定得先把人扣下!至于摸进老窝,更简单,飞鸿帮现在风头正盛,肯定防备松懈,咱找几个身手利索的,翻墙撬锁,进去放点东西就撤,神不知鬼不觉!”

加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招能让阮北学吃点苦头,但救不了陈锡波啊!锡波那案子,证据确凿,两公斤的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哥,这只是第一步!” 乔巴又说,“咱先把阮北学和曾飞鸿搅得鸡犬不宁,让他们顾此失彼!等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咱再找机会,把童安的事儿给捅出去!”

“童安?” 耀东在办公室里听见了,哐哐砸门,“乔巴,童安是不是已经死了?阮北学肯定杀他灭口了!”

乔巴冲着门喊了一嗓子:“东哥,你猜对了!那副局不也说了吗?童安十有八九不在了!但死人也能说话!咱就把阮北学买通童安、栽赃陈锡波、最后杀人灭口的事儿,编成故事,传遍整个宝安区!”

“江湖上的人,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暗下黑手!飞鸿帮本来就是靠阴招打赢的,咱把这事儿一宣扬,他们的名声就得臭大街!到时候,飞鹰帮剩下的兄弟,还有那些看不惯飞鸿帮的小帮派,肯定得站出来跟他们作对!”

加代眼睛越来越亮,拍了拍乔巴的肩膀:“行!就按你说的办!江林,你带几个兄弟,去摸清楚飞鸿帮赌场和洗浴中心的底细,找机会下手!左帅,你去联系你那些道上的朋友,把阮北学的丑事给我传开,越狠越好!”

“还有!” 加代话锋一转,“乔巴,你去跟周强搭个线,看看能不能从分局那边撬点口子出来,哪怕是能证明陈锡波是被陷害的蛛丝马迹,也行!”

“哥,放心!” 三人齐声应道。

办公室里的陈耀东,听见外面的安排,终于不砸门了,蹲在地上,红着眼眶,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加代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耀东,听见了吧?哥不是不管你,是要帮你把这局彻底翻过来!你给我好好待着,养精蓄锐,等咱把飞鸿帮搅乱了,咱再跟他们正面算账!”

屋里没动静,但加代知道,陈耀东听进去了。

两天后,宝安区就炸开了锅。

先是飞鸿帮的赌场,半夜被人摸了进去,警察接到举报,当场搜出了一包 “小白糖”,虽说量不大,但足够让曾飞鸿喝一壶的 —— 赌场被封,兄弟被抓了好几个,气得曾飞鸿直骂娘。

紧接着,洗浴中心也出事了,同样是匿名举报,同样是搜出了 “货”,虽然最后查出来是高仿的,但这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飞鸿帮自己干着贩毒的买卖,还栽赃别人。

更要命的是,阮北学买通童安、栽赃陈锡波、最后杀人灭口的事儿,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人说童安的尸体被绑着石头沉了海,有人说阮北学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杀,还有人说飞鸿帮就是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搞垮的飞鹰帮。

一时间,宝安区的小帮派们人人自危,都怕下一个被飞鸿帮算计的是自己。飞鹰帮剩下的那些兄弟,更是群情激愤,天天堵在飞鸿帮的地盘门口叫骂,要求曾飞鸿和阮北学给个说法。

曾飞鸿和阮北学焦头烂额,一边要应付警察的调查,一边要跟那些闹事的帮派周旋,压根没心思再去追杀陈耀东了。

而加代这边,也没闲着。乔巴通过周强,从分局那边弄到了一份关键证据 —— 童安偷渡回内地的记录,还有阮北学和童安的通话记录!

虽然这些证据不足以直接翻案,但至少能证明,陈锡波和童安的合作,确实是阮北学在背后操纵的!

加代拿着这份证据,直接找到了宝安区的那位副局长。副局长看着证据,叹了口气:“加代,你这是硬要蹚浑水啊!”

“局长,我不是蹚浑水,我是要还我兄弟一个清白!” 加代看着他,“陈锡波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碰过那些东西!飞鸿帮的手段太脏了,你要是不管,以后这宝安区,还有公道吗?”

副局长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行!这份证据,我收下!我会往上递,能不能翻案,就看天意了!但你记住,这事没完,曾飞鸿和阮北学,不会善罢甘休的!”

加代笑了笑:“我等着他们!”

从分局出来,加代直接回了表行,把陈耀东从办公室里放了出来。

耀东看着加代手里的证据,红着眼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代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我陈耀东的命,就是你的!”

加代一把把他拽起来:“跟哥客气啥!走,咱去医院看看你三叔!顺便,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医院里,陈明志躺在病床上,双腿已经截肢,看见陈耀东和加代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耀东趴在床边,哽咽着说:“三叔,代哥帮咱们呢!二叔的案子,有希望翻过来了!”

陈明志看着加代,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攥住了加代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加代拍了拍他的手背:“叔,放心!这仇,咱肯定报!”

而另一边,曾飞鸿和阮北学得知加代在背后搞鬼,还弄到了关键证据,气得暴跳如雷。

阮北学咬着牙,看着曾飞鸿:“鸿哥,加代这小子,是真他妈找死!咱必须弄死他!还有陈耀东,一个都不能留!”

曾飞鸿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集合所有兄弟!明天一早,去罗湖,端了加代的表行!我要让他知道,在宝安区,谁说了算!”

电话撂下,曾飞鸿和阮北学对视一眼,眼里全是不屑。

“五十来号人?还是飞鹰帮剩下的残兵败将,陈耀东这小子是真急眼了,连加代那点人都敢拉出来充数!” 曾飞鸿把烟蒂往地上一捻,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北学,明天晚上,咱带一百号兄弟过去,不用带枪,就拿砍刀镐把,把他们全给我撂那儿!让加代和陈耀东知道,宝安区是谁的地盘!”

阮北学摸着下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架不住陈耀东那通电话骂得太狠,句句戳心窝子 ——“你废我三叔,害我二叔,明天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这口气,换谁都忍不了。

“行,鸿哥!” 阮北学一咬牙,“明天咱多带点人,直接把庄河北路给封了,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这边飞鸿帮摩拳擦掌,那边加代的表行里,已是暗流涌动。

后半夜,一辆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表行后门,车门拉开,下来的全是精壮汉子,个个眼神凌厉,腰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揣着家伙。为首的那人,身高一米九,虎背熊腰,正是周广龙。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冲加代一抱拳:“哥,我来了!带来三十个兄弟,家伙都备齐了!”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广龙,这次得靠你了!”

周广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哥,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没二话!”

乔巴站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总算知道加代说的 “底牌” 是谁了 —— 周广龙在深圳道上的名声,那是打出来的,下手狠,不要命,手下的兄弟个个都是亡命徒,三十个人,顶别人一百个用!

耀东也看傻了,他在宝安混了这么久,只听过周广龙的名号,从没见过真人,没想到加代一句话,就能把这尊大神给调来。

“行了,人都到齐了!” 加代拍了拍手,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指着墙上的地图,“庄河北路,东西走向,北边是荒地,南边是河,易守难攻!明天晚上八点,按计划行事!”

他指着江林:“你带二十个兄弟,守东边路口,只要飞鸿帮的人过来,先别动手,等我信号!”

又指着左帅:“你带二十个兄弟,守西边路口,记住,只拦不打,把他们往中间赶!”

徐远刚和陈一峰各领二十人,埋伏在南北两侧的暗处,负责接应。

乔巴带着向西村的一百号兄弟,分成四队,藏在路边的树林里,等仗打起来,就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制造人多势众的假象。

最后,加代看向耀东和周广龙:“耀东,你带你的十五个兄弟,守在南边的河边,断他们的后路!记住,下手要狠,敢跑的,直接废了!广龙,你跟我,带三十个兄弟,正面迎敌!”

耀东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火:“哥,放心!我必让曾飞鸿和阮北学,给我二叔三叔偿命!”

周广龙把袖子一撸,露出结实的胳膊:“哥,你说咋打,就咋打!”

所有人都领命而去,表行里只剩下加代和乔巴。

乔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哥,咱这加起来,二百多号人,飞鸿帮才一百号,还用这么费劲吗?”

加代瞥了他一眼:“对付阮北学这种人,就得用计!明着打,就算赢了,咱也得损兵折将!只有让他们摸不清咱的底细,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乔巴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哥,还是你高!”

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庄河北路静悄悄的,路边的杨树被风吹得沙沙响。

七点刚过,耀东就带着兄弟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河边,找了个土坡藏了起来。他攥着一把开山刀,手心全是汗,脑子里全是二叔被关、三叔截肢的模样,牙齿咬得咯咯响。

七点半,江林和左帅的人,分别在东西路口就位,一个个猫着腰,躲在电线杆后面,眼睛死死盯着路口。

乔巴的一百号兄弟,也都钻进了树林,手里的砍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八点整,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十几辆面包车和轿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停在了庄河北路的中间。车门拉开,曾飞鸿和阮北学领着一百号兄弟,骂骂咧咧地走了下来,手里的砍刀镐把,在路灯下晃得人眼晕。

“陈耀东!加代!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 曾飞鸿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马路上回荡。

没人应声。

阮北学皱着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鸿哥,不对劲啊,怎么这么静?”

“静个屁!” 曾飞鸿瞪了他一眼,“肯定是吓破胆了!兄弟们,给我搜!看见人就砍!”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声口哨,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紧接着,东边路口传来一阵喊杀声,江林带着二十个兄弟,冲了出来:“飞鸿帮的杂碎!爷爷在这儿!”

西边路口,左帅也带人冲了出来:“曾飞鸿!拿命来!”

曾飞鸿一愣,刚想下令反击,两边的树林里,突然涌出上百号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嘴里喊着:“杀!杀了飞鸿帮!”

“不好!中计了!” 阮北学脸色大变,“鸿哥,快跑!他们人太多了!”

曾飞鸿也慌了神,他没想到加代和陈耀东竟然藏了这么多人!他刚想喊撤退,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曾飞鸿!你的死期到了!”

只见加代和周广龙,带着三十个兄弟,从马路对面的阴影里冲了出来,周广龙一马当先,手里拿着一把五连发,抬手就朝天上放了一枪:“都给我站住!谁敢动,老子崩了谁!”

枪声一响,飞鸿帮的人瞬间就乱了套,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想跑?晚了!” 耀东从河边的土坡上跳了下来,带着十五个兄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手里的开山刀一挥,“血债血偿!”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周广龙的三十个兄弟,简直就是虎入羊群,手里的砍刀舞得密不透风,飞鸿帮的人根本不是对手,惨叫声此起彼伏。

加代跟在周广龙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专挑落单的砍,身手利落得不像话。

江林和左帅的人,从两边包抄过来,把飞鸿帮的人逼得退无可退,只能往中间挤。

乔巴的一百号兄弟,在树林里喊得震天响,时不时冲出来砍翻两个,又钻回树林,让飞鸿帮的人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曾飞鸿被周广龙盯上了,周广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曾飞鸿疼得嗷嗷叫,刚想还手,周广龙的膝盖就顶在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阮北学一看大势已去,转身就想往南边的河里跑,刚跑出两步,就被耀东拦住了。

“阮北学!” 耀东的眼睛红得像血,“你害我二叔,废我三叔,今天我要你的命!”

阮北学吓得魂飞魄散,掏出怀里的五四式手枪,就想朝耀东开枪。

“砰!”

一声枪响,阮北学的手腕被打穿了,手枪掉在地上。

加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五连发,冷冷地看着他:“阮北学,你这招阴的,用错地方了!”

阮北学捂着流血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围上来的人,面如死灰。

这场仗,打得干脆利落,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飞鸿帮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被捆了起来。曾飞鸿被周广龙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半点帮主的威风。

耀东走到阮北学面前,手里的开山刀高高举起,眼里全是恨意。

“耀东!” 加代喊住了他。

耀东回头看着加代,眼眶通红:“哥,他害了我二叔三叔!”

加代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杀人容易,报仇难!他这种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他转头看向曾飞鸿,冷冷地说:“曾飞鸿,听好了!从今天起,宝安区没有飞鸿帮!飞鹰帮的地盘,物归原主!陈锡波的案子,我会继续查,谁要是敢插手,别怪我加代不客气!”

曾飞鸿瘫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北学也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天亮的时候,消息传遍了整个宝安区。

飞鸿帮被灭了,曾飞鸿和阮北学被抓了,飞鹰帮的地盘,重新回到了陈耀东的手里。

那些原本投靠飞鸿帮的商铺,纷纷又回到了飞鹰帮的麾下,一个个提着礼物,来给陈耀东赔罪。

飞鹰帮剩下的兄弟,听说陈耀东回来了,还灭了飞鸿帮,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归队,飞鹰帮的声势,比以前更盛了。

医院里,陈明志躺在病床上,听着耀东讲述昨晚的战况,眼泪流了满脸。

“耀东,替我谢谢加代!” 陈明志哽咽着说,“是他,救了咱们飞鹰帮!”

耀东点了点头,眼里也含着泪:“三叔,我知道!代哥是咱们的大恩人!”

而加代,早已带着周广龙和兄弟们,悄无声息地回了罗湖。

表行里,乔巴凑到加代身边,一脸敬佩:“哥,你太牛了!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

加代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江湖路远,多一个兄弟,就多一条路!耀东是个好兄弟,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江林和左帅也笑了,他们知道,加代的名字,从今往后,在深圳道上,再也没人敢小瞧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