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秀芝,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李卫民把一张电费催缴单狠狠摔在桌上,“儿子下学期的补习费还没着落,你倒好,又拿钱去买那些废纸!”
王秀芝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几张刚买的彩票,梗着脖子回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算!我这有祖传的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李卫民气得发笑,“你家祖上要是会算这个,你还用得着下岗?你清醒一点!我们家快被你拖垮了!”
“你别管!”王秀芝猛地站起来,眼睛发红,“等我算中了,我让你们都闭嘴!都风风光光地闭嘴!”
“中?你梦里中吧!”
01.
“又买?”
李卫民看着王秀芝从菜篮子底下的夹层里,掏出那几张薄薄的纸,脸瞬间拉得老长。
“顺路。”王秀芝不敢看他,小声嘀咕,一边把蔫了的青菜往厨房拿。
“顺路?”李卫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彩票站离菜市场隔着两条街,这也叫顺路?王秀芝,你是不是魔怔了!”
王秀芝把菜重重扔进水槽:“吃饭了,喊什么。”
儿子李涛从自己那间小屋里出来,顶着一头乱发,一脸不耐烦:“爸,妈,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我正做题呢。”
李卫民一肚子的火更大了,指着王秀芝:“你看看!儿子都嫌我们吵!秀芝,你从纺织厂下岗都快一年了,天天在家研究那个什么‘算号法’,有用吗?家里的存款都快见底了!”
王秀芝把一盘炒土豆丝重重端上桌:“什么叫没用?我这是科学!我爸传下来的,说是什么易经理数……”
“你爸?”李卫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爸自己算了一辈子,中过五块钱以上的吗?他要是会这个,至于当一辈子穷老师吗?”
“那……那是我爸没算明白!他没坚持住!我算明白了!”王秀芝急了。
“你算明白?你算明白咱们家这个月的水电费谁交?”李卫民指着她的鼻子。
李涛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妈,我们班同学都换新手机了,我这个……开机都得一分钟。”
王秀芝一听儿子提要求,立马心疼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涛涛,等妈中了奖,别说手机,妈给你买电脑!买那个……带苹果的!最好的!”
李涛撇撇嘴,没说话,显然一个字也不信。
李卫民冷笑一声:“你就给他画饼吧。王秀芝,我跟你说最后一遍,下个月开始,你必须出去找活干!扫大街、当保姆,总比在家做白日梦强!”
“我不去!”王秀芝喊道,“我丢不起那人!我好歹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下岗女工!”李卫民站起身,“这饭没法吃了!”他摔门进了卧室。
王秀芝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涛叹了口气,也放下了碗筷。
“妈,你别买了行吗?同学都知道你天天泡彩票站,都笑话我。”
“他们懂什么!”王秀芝擦了擦眼睛,“妈这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
李涛没再说话,回了房间。
王秀芝一个人坐着,拿起那几张彩票,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封面都毛了的笔记本,开始对着上面的数字和符号比划。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秀芝,在家吗?”
是住对门的张嫂。王秀芝赶紧把彩票和本子塞进抽屉。
“哎,张嫂,来了。”
张嫂一进门,就自来熟地往里看:“哎哟,这不正吃饭呢?卫民和涛涛呢?”
“吃……吃过了。”王秀芝尴尬地笑笑。
“怎么就一个土豆丝啊?这日子……”张嫂撇撇嘴,“秀芝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天天在家也不是个事儿。你看我,给人家做钟点工,一个月也能挣两千多呢。”
“我……我这不是在找嘛。”
“你可拉倒吧。”张嫂压低声音,一脸神秘,“我可都听说了,你天天往彩票站跑。你可别学老刘家那个,把房子都搭进去了。”
王秀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嫂,你别胡说!我就是……随便买买。”
“随便买买?”张嫂笑了,那笑里带着点瞧不起,“行了,我也不多嘴。对了,下个月的物业费该交了,你可别忘了。别到时候又让卫民去跟人说好话。”
张嫂说完,扭着腰走了。王秀芝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02.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民黑着脸去上班了。他是老国营厂的电工,厂子效益半死不活,每个月就拿那么点死工资,扣掉五险一金,拿到手还不够儿子补习费的。
王秀芝没心思做早饭,胡乱啃了口昨晚的馒头,又把那个笔记本拿了出来。
本子很旧了,牛皮纸的封面都卷了边。这是她爸去世时留下的,里面全是些她以前看不懂的数字排列和一些类似八卦图的东西。
她爸以前是个清高的中学数学老师,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就爱研究这个。临终前,他拉着王秀芝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秀芝,这里面是……是规律,宇宙的规律……我没算透,你……你比我聪明……”
王秀芝以前是不信的。但自从一年前,她所在的纺织厂裁员,她成了第一批“下岗再就业”的。
她还记得那天,车间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皮笑肉不笑地说:“秀芝啊,厂里困难。你呢,年纪也不小了,家里负担也重,就……先回去休息吧。”
“休息?主任,我才45!我还能干!我是厂里的标兵!”
“这是厂里的决定。你放心,该给的补偿……会给的。”
那点补偿金,还不够李涛一年的补习费。
从那天起,王秀芝就变了。她找过几份工,超市理货员,嫌她手脚慢;餐厅服务员,嫌她年纪大,站不了那么久。兜兜转转,她想起了父亲这个本子。
她开始泡在彩票站。
“秀芝,又来啦?”彩票站的老钱头跟她打招呼。
“嗯,打几张。”王秀芝熟练地递过一张小纸条,上面写满了她昨晚“算”出来的数字。
老钱头一边打票,一边摇头:“秀芝,听哥一句劝,这玩意儿没规律。你天天在这儿耗着,不如去老李的包子铺帮帮忙,他那儿正缺人。”
“钱哥,你不懂。”王秀芝拿着彩票,仔细核对着,生怕打错一个号,“我这……有门道。”
彩票站里几个蹲着的老彩民都笑了。
“王姐,又研究上你那本天书了?”一个叼着烟的小青年调侃道。
“就是,这要是能算出来,国家还开什么彩票站啊。早关门了。”
王秀芝脸一红,也不争辩,抓着彩票就往外走。
“哎,你看她那样,魔怔了。”
“可不是,听说她男人都快跟她闹离婚了。”
“可惜了,以前在纺织厂也是一枝花呢。现在老的……”
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传进王秀芝耳朵里。她攥紧了拳头,走得更快了。
她不信命。她爸说了,这是规律。她爸是数学老师,是知识分子,不会骗她。她只是……只是还差一点点。
03.
王秀芝刚到家,李涛也放学回来了。
“妈。”李涛把一张皱巴巴的单子递给她。
王秀芝接过来一看,是学校的缴费通知。“高三……百日冲刺班……两千?”
“老师说必须交,最后半年了,请的都是市里最好的老师。”李涛低着头。
“两千……”王秀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家里的活期存折上,上周看还剩一千出头。
“妈,要不……我不上了。”李涛小声说,“反正我成绩也就那样。”
“胡说!”王秀芝立马拔高了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砸锅卖铁也得让你上!你别管了,妈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李涛苦笑,“去彩票站算吗?妈,你能不能别丢人了?”
王秀芝被噎得说不出话。
晚上,李卫民回来了。王秀芝把缴费单拿了出来。
李卫民看了一眼,没说话,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这是他这个月第一次在家抽烟。
“卫民……”
“钱呢?”李卫民问,声音很平静。
“家里……就剩一千了。”
“一千?”李卫民猛地站起来,“我上个月发的工资呢!三千块!我只留了五百生活费,剩下的呢?”
王秀芝往后缩了缩:“我……我买了点东西……”
“买东西?”李卫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到她那个破旧的布包跟前,一把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几张彩票,还有一本新的笔记本,和几支不同颜色的新笔。
“王秀芝!”李卫民的眼睛都红了,“你拿儿子的学费去买彩票?!”
“我没有!”王秀芝慌了,“我就买了二十块钱的!剩下的是……是……交了物业费,还有……还了张嫂上个月的……”
“你还在撒谎!”李卫民指着那个新本子,“这本子!这笔!你哪来的钱?”
“我……我……”
“你是不是把妈给你的那个镯子……当了?”李卫民的声音都在发抖。那个镯子是他妈传给她的。
王秀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卫民!我没办法啊!我就是想……万一中了呢!万一中了……涛涛就不用愁了!我们也能换个大房子!我不想再看张嫂那张脸了!”
“万一?!”李卫民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打得“啪”一声脆响,“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糊涂蛋!我怎么就娶了你!”
他冲进卧室,“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李涛在自己房间里,把耳机戴上,音乐声开到了最大。
王秀芝坐在客厅地板上,哭得撕心裂肺。她看着桌上的旧本子,又看看那些新彩票。
“爸,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04.
第二天,王秀芝红着眼睛去了她妹妹王秀娟家。
王秀娟嫁得好,丈夫是做小生意的,住在城东的新小区“御景花园”。
“姐?你怎么来了?”王秀娟开了门,一脸惊讶,她穿着真丝睡衣,身上一股香水味。她没让王秀芝进门,就堵在门口。
“秀娟……”王秀芝搓着手,局促不安,“那个……涛涛要交补习费……姐手头有点紧……”
王秀娟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姐,你又来借钱?”
“就……就两千,我下个月……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王秀芝的声音低得像蚊子。
“工资?”王秀娟嗤笑一声,抱起胳膊,“姐,你哪来的工资?你不是天天在彩票站上班吗?我可都听说了。”
“你……你别胡说!”
“我胡说?”王秀娟拔高了声音,“你当我不知道?姐夫都快被你逼疯了!你把妈留给你的那个镯子都当了去买彩票!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王秀芝的脸火辣辣的。
“秀娟,你就帮帮姐……就这一次……涛涛是……是你亲外甥啊!他要高考了!”
“我没钱!”王秀娟一口回绝,“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天天做白日梦,凭什么要我们给你填坑?”
“再说了,”王秀娟上下打量着她,王秀芝穿的是好几年前的旧外套,袖口都起球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借钱给你?跟个要饭的似的。”
“王秀娟!”王秀芝气得发抖。
“你喊什么!”王秀娟把门拉开一点,指着她鼻子,“我告诉你,别来我家。我丢不起这人!以后也别来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王秀芝站在装修精致的防盗门外,气得浑身发抖。
她回到家,李卫民和李涛都不在。桌上留了张条子,是李卫民的字:“涛涛的钱我去找人借。你好自为之。”
王秀芝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她最后的私房钱,几张十块二十的,凑在一起,也就三百多块。
她把钱塞进口袋,又拿起了那个旧本子。
她走到客厅,看着墙上挂着的父亲的黑白照片。
“爸,你可得保佑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不成功,我就……我就认命。”
她拿起钱,走出了家门。
她没有去小区门口的彩票站,而是坐公交车去了城西。
城西有一家很大的彩票旗舰中心。她听说这里……风水好。
05.
王秀芝在城西的彩票中心待了一整个下午。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只买几注,而是把身上所有的钱,三百二十七块,全换成了彩票。
她按照本子上一个她研究了很久、但一直没敢试的“阵法”,组合了几十注号码。这个阵法需要投入的钱多,她以前舍不得。
打完票,她口袋里连坐公交车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她走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家。天都黑透了。
一开门,李卫民和李涛都坐在客厅,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
“你去哪了?”李卫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吓人。
“我……我出去走了走。”
“去城西彩票中心了,是吗?”
王秀芝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王秀芝。”李卫民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
那张纸上,是三个黑色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王秀芝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卫民……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李卫民点上一支烟,手却在抖,“我受够了。王秀芝,这个家让你败光了。涛涛的学费,我今天去跟我师傅借的,跪在地上求人家借的!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李涛坐在那儿,肩膀一抽一抽的,埋着头。
“我……我……卫民……我错了……我再也不买了……我马上去找工作……”王秀芝彻底慌了,她没想到会到这一步。
“晚了。”李卫民吸了口烟,“我问你最后一次,那个破本子,和这个家,你选哪个?”
王秀芝愣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你把它烧了。”李卫民指着她包里的那个旧本子,“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把它烧了。我们就……就还跟以前一样过。”
王秀芝死死地护住包,连连后退:“不行!这是我爸留下的!这是我爸唯一的念想!”
“好……好……”李卫民连说了两个“好”字,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选它,是吧?”
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明天,咱们就去民政局。”
他不再看她,拉起李涛:“涛涛,收拾东西,我们去你奶奶家住!”
王秀芝一个人站在客厅,天旋地转。
她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手里的几十张彩票。
“爸……你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
今天是周二,晚上九点半,开奖。
她拿出那一大把彩票,手抖得不成样子。
06.
电视里,开奖的音乐准时响了起来。
王秀芝一张一张地对。
卧室的门开了,李卫民和李涛提着包走出来。
“你慢慢对你的奖吧。我们走了。”李卫民看都没看电视,拉着儿子往门口走。
“第一个……07……”王秀芝喃喃自语。
“第二个……12……”
李卫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王秀芝“啊”的一声尖叫,声音刺耳。
“你又发什么疯!”李卫民不耐烦地回头。
王秀芝拿着其中一张彩票,手抖得像筛糠。“卫……卫民……中了……中了……”
“中什么了?五块?十块?”李卫民冷笑。
“不……不是……”王秀芝指着电视,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样的……全都一样……”
李涛跑了过来,拿过彩票,又扭头去看电视屏幕。
“07, 12, 16, 21, 28, 30……蓝球 05……”
他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声音都变了调:“妈……你……你这张……全中了?”
“全中了……是什么意思?”王秀芝还没反应过来。
“一等奖!”李涛喊了出来,声音都破了,“妈!是一等奖!”
李卫民也僵住了。他走过来,一把抢过彩票,凑到电视机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
一遍,两遍,三遍。
他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烫到了脚,他都没发觉。
“中……中……真的……中了?”
“爸!”李涛已经拿手机查了,“这期……这期一等奖……就一注!一注!奖金八百万!”
“八……八百万?”
王秀芝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李卫民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噗通”一声,也坐下了。
第二天,王秀芝和李卫民去彩票中心兑了奖。扣完税,实打实的八百万。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老小区,然后传遍了全市。
“听说了吗?北区的王秀芝中彩票了!”
“多少?”
“八百万!实打实的!”
“天哪!她不是天天算号吗?还真让她算着了?!”
王秀娟提着最贵的进口水果篮第一个冲到了王秀芝家:“姐!我就知道你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那个……是不是咱爸显灵了!姐,我最近手头紧……”
张嫂也挤了进来:“哎哟,秀芝!我就说你是有福气的人!看这面相!我就知道你要发大财!秀芝,你还缺不缺人打扫卫生?我给你打折!”
彩票站的老钱头也来了,提着两瓶好酒:“秀芝……不……王姐!你那个……到底是怎么算的?教教哥?哥给你保密!”
王秀芝家里挤满了人,亲戚、邻居、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同学”。
李卫民忙前忙后地散烟,脸上的笑都快僵了。那张离婚协议书早被他撕得粉碎。
王秀芝被围在中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那个旧本子。
第三天,家里的门铃又响了。
李卫民去开门,门口站着几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的人,气质斯文,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请问,是王秀芝女士家吗?”
“你们是?”
“我们是市里彩票发行研究中心的,”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推了推眼镜,态度非常客气,“我们听说了王女士的事。我们了解到,您是……通过一种特殊的计算方法……选中的号码?”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对!是我爸传下来的!”王秀芝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王女士,”中年人很客气,甚至带着点请教的意味,“我们……能冒昧地请教一下吗?这对于我们的数据模型研究很有帮助。我们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算的?”
王秀芝看了看李卫民,李卫民用力点点头。
王秀芝深吸一口气,把那个旧本子放在了桌上。
“你们看,”她翻开了第一页,指着上面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复杂的数字排列,“我爸说,这叫……天干地支五行……配上这个……周期函数……再加上我们家的……祖传口诀……”
她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解她这大半年来研究的心得。
那几个专家一开始还微笑着点头,但听着听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们凑得越来越近,表情从客气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困惑。
王秀芝讲了足足十分钟,讲到了那个“阵法”的核心。
为首的专家猛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屋里鸦雀无声,所有专家都愣住了。
07.
邻居张嫂、妹妹王秀娟,还有彩票站的老钱头,全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个专家。
李卫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
为首的那个专家,姓陈,他扶了扶眼镜,表情古怪。
他拿起那本破旧的本子,翻了两页。
“咳。”陈专家清了清嗓子,看向王秀芝。
“王女士。”
“哎,哎!”王秀芝赶紧应声。
“恕我直言,”陈专家非常谨慎地措辞,“您这个……所谓的‘祖传算法’……”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