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婉站在财务室外的走廊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丈夫何宇的微信："老婆！爸妈给你订的130万保时捷已经在车库了！惊不惊喜！"
她盯着这条消息，手指僵在半空。
二十分钟前，她刚在财务总监办公室签完字，30万项目奖金到账的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
"你怎么知道我拿奖金了？"她回复过去。
何宇秒回："妈说的啊，你们财务王姐告诉她的。"
林婉深吸一口气，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发白。
这笔奖金的事，她只告诉过财务总监和部门经理。
消息是怎么传到婆家的？那辆保时捷，又意味着什么？
01
林婉在M集团亚太总部工作了五年，从普通项目专员做到AI部门的高级项目经理。这家跨国科技巨头每年底都会举办内部表彰大会，只有核心管理层能参加。
上午十点，二十三楼的大会议室里，亚太区总裁史密斯先生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张支票。
"这个项目为公司创造了超过一千万美元的收益，"史密斯用流利的英语说，"Linda，请上台。"
林婉站起身，走上讲台。掌声响起时，她的心跳得很快。
"恭喜你，这是你应得的。"史密斯把支票递给她，上面写着：300,000元。
回到座位后，财务总监凯文走过来，压低声音说："Linda，按照公司规定，这笔奖金的信息需要严格保密，避免内部攀比。你需要签一份保密协议。"
林婉点点头。她跟着凯文来到财务室，在协议上签了字。
"恭喜你，"凯文说，"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具体金额，包括家人。"
"我明白。"林婉说。
下午三点半，她在财务总监办公室完成了最后的手续。奖金会在三个工作日内打到她的个人账户。走出办公室时，她的手机响了。
银行短信：您尾号8888的账户到账300,000.00元。
林婉看着这条短信，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五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她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喜，但想起凯文的叮嘱，还是忍住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下午的工作。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斜，城市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柔和。
五点十分，手机又震动了。
何宇发来一条微信："老婆！爸妈给你订的130万保时捷已经在车库了！惊不惊喜！"
林婉盯着屏幕，大脑一片空白。她看了看时间，从签完字到现在，只过了一个半小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笔奖金的事。
她拨通了何宇的电话。
"老婆！惊不惊喜！"何宇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你怎么知道我拿奖金了？"林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妈说的啊，你拿了30万对不对？"
"你妈怎么知道的？"
"财务部的王姐告诉她的啊，她们俩是老同学。"何宇说，"老婆，你快回来看车！保时捷Cayenne，灰色的，特别帅！"
林婉挂断电话，手开始微微发抖。她想起财务部确实有个姓王的同事，四十多岁，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她和那位王姐几乎没有交集。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早上九点才签的保密协议。如果王姐"早上就知道了"，那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出去的？
林婉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电梯里，她一遍遍回想今天的每个细节。保密协议、奖金到账、何宇的电话、婆婆的"消息来源"。
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对劲。
她开车离开公司，在路上给闺蜜苏菲打了个电话。苏菲是某律所的合伙人，两人是大学室友。
"苏菲，我有点事想问你。"林婉说。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苏菲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如果有人泄露我的工资奖金信息，算违法吗？"
"当然算。"苏菲说，"这属于个人隐私，而且如果对方是公司员工，还违反了职业道德和保密协议。出什么事了？"
林婉犹豫了一下："我今天拿了一笔奖金，公司要求保密，但我婆婆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还说是我们财务部的同事告诉她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婉婉，"苏菲的声音变得严肃，"你婆婆知道你拿奖金后，做了什么？"
"她......她和我公公给我买了辆车，说是惊喜。"
"什么车？"
"保时捷，130万。"
苏菲倒吸一口凉气："你见过购车合同吗？"
"还没有，他们说在家里，明天给我看。"
"婉婉，听我的，"苏菲说，"今天晚上一定要看到合同原件，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尤其是贷款条款和还款人信息。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你是不是想多了？"林婉苦笑，"他们是我公婆，不会坑我的。"
"我见过太多案子了，"苏菲叹了口气，"婉婉，你知道吗？婚姻里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财产。你要保护好自己。"
挂断电话后，林婉看着前方的车流，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她和何宇结婚五年，一直觉得自己嫁了个好人家。公婆虽然有些传统，但对她还算不错。何宇温和体贴，虽然收入不如她，但也算勤勤恳恳。
可是今天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02
林婉开着自己那辆十万块的国产车，一路思考着。她的车是结婚前自己买的，虽然不贵，但开着顺手。婚后何宇提过几次换车的事，她都说等攒够钱再换。
现在，一辆130万的保时捷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晚上七点，她把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远远地，她就看见停车位上多了一辆灰色的SUV。车身线条流畅，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何宇、公公和婆婆都站在车旁，脸上带着笑容。
"老婆！"何宇迎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快来看，是不是特别帅！"
林婉走近，看清了那辆车的品牌标志——保时捷。
"婉婉，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我们怎么能让你寒心呢？"婆婆拉着她的手，语气亲切，"这车是我和你爸商量了好久才决定买的，就当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
公公也笑着说："是啊，你这么能干，开这样的车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何宇搂着她的肩膀："老婆你看，车钥匙给你，以后开着这车去上班，多有面子！"
林婉接过车钥匙，看见上面拴着一个红绳，编成中国结的样式，上面用金线绣着四个字："何家兴旺"。
她的心咯噔一下。
"爸妈，这车多少钱？"林婉问。
"130万，"公公说，"我们都办好了，首付、购置税、保险，全部搞定。"
"能让我看看购车合同吗？"林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合同在家里呢，明天我拿给你看。今天太晚了，我们也累了一天了。"
"对对对，"公公说，"婉婉，你先试试车，感受一下。"
何宇已经拉开了驾驶座的门："老婆，快上去坐坐，真皮座椅，全景天窗，配置特别高！"
林婉坐进车里，闻到新车特有的皮革味道。内饰确实豪华，中控台上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按钮。但她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反而更强了。
"爸妈，这车这么贵，你们怎么突然就买了？"林婉问。
婆婆笑得很灿烂："这不是听说你拿奖金了嘛，想给你个惊喜。婉婉，你这次拿了30万，我们给你买车，你那钱正好可以存起来做理财，多好。"
林婉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三十万。婆婆说得这么准确。
"妈，你怎么知道我拿了30万？"她转过头看着婆婆。
"王姐告诉我的啊，"婆婆说，"她说你今天签字的时候，她看到了支票上的数字。我和她是老同学了，她知道我关心你，就跟我说了。"
"可是公司要求保密的。"林婉说。
"都是自己人，保什么密。"婆婆摆摆手，"再说了，我是你婆婆，知道你拿奖金也是关心你啊。"
林婉没有说话。她下了车，假装仔细查看车身，实际上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绕着车走了一圈，注意到车尾箱上贴着临时车牌。她走近看，临时牌照的日期是三天前。
三天前，她还没拿到奖金。
"爸，这临时牌照是什么时候办的？"林婉问。
公公看了一眼，说："前天吧，我们提车的时候4S店给办的。"
"前天？"林婉说，"可我昨天才知道奖金的事啊。"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秒。
何宇赶紧说："是这样的老婆，前阵子妈就说想给你买辆车，刚好我们去4S店看，觉得这款不错，就先订了。今天听说你拿奖金，就赶紧把车提回来了。"
"先订了？"林婉说，"那首付是谁付的？"
"我们付的啊，"婆婆说，"一共130万，我们付了首付和各种税费，花了差不多40万。剩下的贷款，我们想着你收入高，月供就让你来还，你看行吗？"
林婉终于明白了。
她深吸一口气："妈，月供多少？"
"不多，一万八一个月。"婆婆说得很轻松。
一万八。
林婉的月薪是三万八，扣掉五险一金和个税，到手三万出头。这五年来，她每个月要交两万五给何宇，说是家庭开销。现在再加上一万八的车贷，她每个月只剩下几千块。
"老婆，你怎么了？"何宇注意到林婉的脸色，"你不喜欢这车吗？"
"不是，"林婉勉强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你们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啊，"婆婆说，"我们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车名字也是准备登记在你名下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登记在她名下。
林婉突然想起苏菲的话："仔细检查贷款条款和还款人信息。"
"妈，我能看看贷款合同吗？就现在。"林婉说。
婆婆的笑容僵了一下："婉婉，合同在家里，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放哪儿了。明天我找出来给你，行吗？"
"不行，"林婉说，"我现在就想看。"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公公咳嗽了一声："婉婉，这是什么态度？我们给你买车，你还怀疑我们？"
"我没有怀疑，"林婉说，"我只是想看看合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这不过分吧？"
何宇拉了拉她的手："老婆，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家，明天再说这事？"
林婉甩开他的手："我不累。我就想知道，这辆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婉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片好心，你这样怀疑我们，是不是太伤人了？"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想看合同。"林婉重复道。
"行行行，"公公说，"你不相信我们是吧？那这车我们退了，我们何家不稀罕！"
说完，他拉着婆婆就往外走。
何宇急了："爸妈，你们别生气。老婆，你快道歉！"
林婉站在原地，看着何宇着急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说，"我只是想看合同，这有什么错？"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爸妈吗？"何宇说，"他们好心给你买车，你这样对他们，他们能不伤心吗？"
"那我的感受呢？"林婉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何宇愣住了。
林婉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我累了，先回家。"
她开车回到家，何宇一直没跟上来。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脑子里乱成一团。
手机响了，是苏菲发来的消息："怎么样？看到合同了吗？"
林婉打字回复："他们说在家里，但又找不到，让我明天再看。"
苏菲立刻回了电话过来。
"婉婉，这不对劲，"她说，"正常情况下，买这么贵的车，合同应该随身带着或者放在很重要的地方。他们说找不到，要么是真的乱放了，要么就是不想让你看。"
"可他们为什么不想让我看？"林婉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菲说，"你明天一定要看到合同原件，而且要拍照留存。如果他们还是推三阻四，那就肯定有问题。"
林婉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夜很深了，何宇还没回来。她给他发了条微信："你在哪儿？"
何宇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在爸妈那儿，妈被你气哭了，我在哄她。"
林婉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很累。
03
凌晨两点，何宇终于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看见林婉还醒着，愣了一下。
"老婆，你还没睡？"他说。
林婉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婆，对不起，"何宇坐在床边，"今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你为难。妈那边我已经劝好了，她说明天会把合同给你看的。"
林婉依然没有说话。
何宇以为她还在生气，继续说："老婆，我知道你今天累了，但你也要体谅一下爸妈。他们是真心想对你好，买车也是为了你。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林婉突然问："何宇，你爱我吗？"
何宇愣住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爱你。"
"那我问你，"林婉坐起身，"我们结婚五年，我每个月交给家里多少钱？"
何宇的脸色变了变："两万五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每个月交多少？"
"八千。"
"加起来三万三，"林婉说，"何宇，我们家每个月的开销真的有三万三吗？"
何宇沉默了。
"水电燃气网费一千多，吃饭再奢侈也就五六千，"林婉说，"剩下的两万多呢？"
"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宇的声音提高了，"你现在开始算账了？"
"我不是算账，"林婉说，"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钱都去哪儿了。"
何宇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老婆，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问这些。"
"以前我信任你，"林婉说，"可是今天的事，让我不得不重新想一想，我的信任有没有被辜负。"
"我没有辜负你！"何宇说。
"那你告诉我，"林婉说，"你妈怎么提前就知道我要拿奖金？你们为什么提前订车？为什么车的临时牌照是三天前办的？"
何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林婉看着他："何宇，我明天要见你父母，我要看到购车合同原件。如果你们继续隐瞒，我就去公司举报王慧泄露员工信息。"
"你敢！"何宇说，"你要是这么做，我爸妈会怎么想？"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林婉说，"我只在乎，我的付出有没有被尊重，我的权利有没有被保护。"
何宇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说："我知道了。"
他转身走出卧室。
林婉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回放着这五年的婚姻生活。
她想起很多细节。
婚房是结婚时买的，总价280万。当时她拿出了所有积蓄，一共100万。何宇父母说出了50万，剩下130万贷款。
房产证下来后，上面只有何宇和婆婆的名字。
婆婆说："房产税的事儿，写我名字能省钱。都是一家人，写谁名字不都一样？"
林婉当时信了。
月供一万二，从她的工资卡里自动扣款。五年来，她从未质疑过这个安排。
她又想起，婆婆有家里的门禁卡和钥匙，理由是"方便过来帮你们打扫卫生"。
但很多次，林婉发现自己的快递被拆开过，化妆品的位置被挪动过，甚至床头柜里的避孕药盒子也被翻过。
有一次，她因为项目加班到凌晨才回家，第二天婆婆就打电话来，语气很严厉："婉婉，女人晚上不回家像什么样子？"
林婉解释是加班，婆婆说："加班也不能这么晚，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后来林婉才知道，那天晚上婆婆在家里等她到凌晨一点，看她没回来，就给何家所有人打电话说"婉婉夜不归宿"。
第二天，大伯母、小姑子都打电话来"关心"她，话里话外都是责怪。
还有一次，林婉的妈妈过生日，她转了两万块给妈妈。当天晚上，何宇就问她："老婆，你是不是给你妈转钱了？"
林婉说是。
何宇皱着眉头说："老婆，我不是说你不能孝敬你爸妈，但两万块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家也需要用钱啊。"
林婉问："你怎么知道我转了两万？"
何宇说："妈看到银行短信了。"
林婉当时没多想，现在想起来，婆婆是怎么看到她的银行短信的？
她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查看这五年的所有转账记录。
给何宇的"家用"：150万。
房贷还款：72万。
总计：222万。
她给了这个家222万。
可房产证上，连她的名字都没有。
林婉躺回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想起闺蜜苏菲曾经说过："婉婉，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婚姻里，经济独立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当时笑着说："我们是夫妻，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有多天真。
第二天是周六。
林婉早上起来，何宇已经不在家了。她给他发消息："今天什么时候看合同？"
何宇过了半小时才回："妈说中午来家里吃饭，一起说这事。"
林婉回复："好。"
她给苏菲打了个电话，把昨晚的事情都说了。
"婉婉，你做得对，"苏菲说，"今天看合同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看每一个条款，尤其是还款人、担保人、抵押物这几项。如果可以，拍照留存。"
"我知道了。"林婉说。
"还有，"苏菲说，"如果今天他们继续耍赖或者威胁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
"谢谢你，苏菲。"林婉说。
04
中午十一点，林婉开车去了婆家。
婆家在老城区，一套九十平的两居室。何宇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小叔子何峰和小姑子何悦。
林婉到的时候，发现不止公婆在家，大伯一家、小叔子、小姑子也都来了。
一共十三口人，把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婉婉来了，"婆婆笑着迎上来，"快坐快坐，今天给你做了好多菜，庆祝你拿奖金。"
林婉勉强笑了笑，坐在沙发上。
何宇坐在她旁边，小声说："老婆，一会儿你别说太重的话，给爸妈留点面子。"
林婉看着他，没有说话。
很快，开饭了。
一大桌子菜，确实很丰盛。大家围坐在餐桌旁，表面上其乐融融。
"来来来，婉婉，多吃点，"婆婆给她夹菜，"你最近工作辛苦了。"
"谢谢妈。"林婉说。
吃了一会儿，大伯母开口了："婉婉啊，听说你这次拿了不少奖金，真是为我们何家争光啊。"
林婉抬起头："还好。"
"你大伯的厂子最近遇到点困难，"大伯母说，"资金周转不过来，能不能先借个十万救急？年底就还你。"
林婉还没说话，小姑子何悦接着说："嫂子，我开的美容店要扩张，你能不能投资入股？就十五万，保证赚钱。"
小叔子何峰也说："嫂子，我要结婚了，彩礼、婚房首付都要钱。爸妈年纪大了，你是大嫂，是不是该帮衬一下？"
林婉放下筷子，看着这一桌子人。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期待，好像她的30万奖金，是他们的共同财产。
"婉婉，"婆婆说，"你这次拿了30万，总不能一分都不给家里吧？我们给你买了130万的车，你就不能拿出一半来帮帮家里人？"
"妈，"林婉说，"我还没看到购车合同，你能先给我看看吗？"
气氛突然安静了。
婆婆和公公对视了一眼，公公咳嗽了一声："合同......合同在这儿。"
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林婉。
林婉打开文件夹，看到里面是一份购车合同和一份贷款合同。
她仔细看购车合同。
车辆信息：保时捷Cayenne，灰色，指导价135万，实际成交价130万。
付款方式：首付40万，贷款90万，贷款期限五年，月供18,000元。
买方信息：何宇。
林婉的心沉了下去。
她又看贷款合同。
贷款人：何宇。
共同还款人：林婉。
贷款金额：900,000元。
还款方式：等额本息，月供18,000元，共60期。
还款账户：林婉，银行卡号XXXX。
林婉看到还款人一栏，签名是"林婉"两个字，笔迹和她的字迹很像。
她盯着那个签名，仔细辨认。
笔画的转折、字的结构，确实和她平时的签名很相似，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这个签名，"林婉指着贷款合同，"我不记得我签过。"
"怎么会呢？"婆婆说，"王姐帮我们办的时候，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林婉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何宇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老婆，你可能忘了，那天你很忙，说让我们帮你办。"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林婉甩开他的手。
"婉婉，你这是什么态度？"公公的脸色沉下来，"我们给你买车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反而怀疑我们？"
"我没有怀疑，"林婉说，"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个签名到底是不是我签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婆婆说，"你是不是拿了奖金就忘本了？"
林婉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她拿出手机，把合同的每一页都拍了照。
"婉婉，你干什么？"婆婆想抢她的手机。
林婉躲开了："我拍照留存，有问题吗？"
"你这是不信任我们！"公公站起来，"我们何家不欢迎你这种人！"
"那正好，"林婉也站起来，"我也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她看向何宇："何宇，我们回家，我有话要跟你说。"
何宇还想说什么，被林婉的眼神制止了。
两人开车回到家，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进门后，林婉坐在沙发上，何宇站在一旁，不敢看她。
"何宇，"林婉说，"我问你最后一次，那个签名是不是我签的？"
何宇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老婆，你就当是吧。反正车是给你的，月供你来还也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林婉冷笑，"何宇，我们结婚五年，我每个月给家里两万五，五年就是150万。房贷我还了72万。加起来222万。我付出了这么多，房产证上连我的名字都没有。现在你们又给我买车，让我还月供，你告诉我这叫理所当然？"
何宇沉默了。
"我明天去银行查我的账户，"林婉说，"如果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贷款或者担保，何宇，我们就离婚。"
"老婆，你别冲动，"何宇急了，"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林婉说，"明天我会去银行，后天我们再谈。"
何宇想说什么，看到林婉的表情，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家门。
林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给苏菲发了条消息："苏菲，我明天要去银行查账，你能陪我吗？"
苏菲秒回："当然。几点？"
"上午九点。"
"好，我陪你。"
周日早上，林婉和苏菲一起来到银行。
这是一家大型商业银行的总行营业部，周末也有人值班。
"您好，我想查询我名下的所有账户信息，以及是否有贷款和担保记录。"林婉对柜台工作人员说。
"请提供身份证。"工作人员说。
林婉递上身份证，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打印出一份清单。
"您名下有三个账户，"工作人员说，"工资卡、储蓄卡和信用卡。"
"有没有贷款或者担保？"林婉紧张地问。
工作人员又操作了一会儿，脸色变了："有一笔担保记录。"
林婉的心跳突然加快，苏菲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担保？"林婉的声音在发抖。
"担保金额200万，担保对象......"
林婉脑子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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