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来源:王宝玉百度百科、《党史纵横》等相关历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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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8月25日中午12时09分,黑龙江某航空兵团的跑道上,一架歼-6战斗机轰鸣着冲向天空。

这本该是一次普通的低空特技训练,塔台值班人员看着雷达屏幕,记录着飞行数据。

驾驶这架战机的是一大队飞行员王宝玉。12时45分,这架歼-6战斗机出现在了苏联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的克涅维契军用机场。

当晚,苏联塔斯社播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一架中国军用飞机降落在苏联境内,飞行员要求政治避难。

这个消息震惊了中苏两国。一场震动中外的叛逃事件就此拉开序幕,而这起事件的结局,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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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格孤僻的飞行学员

王宝玉,山东青岛人,1962年12月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

从小这孩子就显得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少言寡语,不爱和同龄人玩耍,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看书。邻居们都说这孩子太闷,将来怕是不好相处。

1980年7月,18岁的王宝玉通过了空军招飞考核,成功入伍成为一名飞行学员。

在那个年代,能当上飞行员是件极其光荣的事情。

空军飞行员的选拔标准极为严格,不光要身体素质过硬,文化成绩也得优秀,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进入航校后,王宝玉的那股子不合群劲儿就显露出来了。宿舍里其他学员晚上聊天说笑,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

周末大家相约出去玩,他也从不参加。有同学主动找他搭话,他要么敷衍两句,要么干脆不理。

教官们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学员。在一次谈心中,教官问他为什么不和大家打成一片。

王宝玉回答得很直接:他觉得那些同学太幼稚,成天就知道玩闹,没什么可聊的。

这样的回答让教官有些担心。作为飞行员,团队协作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不合群的人,将来在部队里怎么开展工作?教官专门找他谈了几次话,希望他能改变性格,多和同学们交流。

王宝玉表面上答应了,可实际行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依然我行我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不过有一点必须承认,王宝玉在专业学习上确实很用功。

他钻研飞行理论,研究各种机型的性能参数,在技术考核中成绩一直保持在中上水平。

1984年10月,王宝玉入党。航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空军某师一大队担任飞行员。

临走时,教官特意嘱咐他,到了部队要改改性格,多和战友们交流。王宝玉点了点头,可心里到底听进去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初到部队那段时间,团里的领导和战友们对这个新来的飞行员都挺照顾。

大队长专门安排了一个老飞行员带他,帮他熟悉环境、适应工作。战友们也主动邀请他参加各种活动,想让他尽快融入集体。

可王宝玉的表现让大家有些失望。他对别人的好意似乎并不领情,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有战友开玩笑逗他,他不光不笑,反而觉得对方是在嘲笑他。领导找他谈心,他表面上听着,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领导在敲打他。

这样的性格让王宝玉在部队里越来越孤立。战友们渐渐也不太愿意搭理他了——毕竟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谁都不爱干。

王宝玉倒也不在乎,他觉得这些人本来就和他不是一路人,不来往也挺好。

可问题是,部队不是一个人待着就能干好工作的地方。

很多训练科目需要团队配合,王宝玉因为性格问题,在需要协同作战的项目上总是出现问题。

不是和僚机配合不默契,就是和地面指挥沟通不畅。

领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飞行技术不错的苗子,就因为性格缺陷影响了发展,实在可惜。

大队长、政委轮番找他谈话,希望他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宝玉每次都表示会改,可一转身又恢复原样。

他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自己飞行技术好,专业能力强,这就够了。至于和战友们的关系,那都是次要的。

更糟糕的是,王宝玉还特别敏感多疑。别人随口说句话,他都要琢磨半天,寻思这话是不是在针对他。

领导正常的工作安排,他也要想一想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这种心态让他和周围的人越来越疏远,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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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晋升无望的挫败感

进入80年代后期,部队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干部调整。

和王宝玉同一批分配来的飞行员中,已经有好几个因为表现突出被提拔到了中队长、副大队长的位置。

这件事对王宝玉的刺激很大。他觉得自己的飞行技术并不比那些人差,凭什么他们能升官自己却原地踏步?在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

那段时间,王宝玉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

训练时提不起精神,工作上也是应付了事。战友们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大队长找他谈话,想了解他到底怎么了。王宝玉憋了一肚子话,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抱怨自己这么努力,技术这么好,却始终得不到提拔。

他质问大队长,是不是因为他不会拍马屁、不会搞关系,所以就被领导故意压着不让升。

大队长耐心地给他解释:提拔干部不光看技术,还要看综合素质。

领导能力、团队协作、群众基础,这些都是重要的考量因素。

王宝玉技术确实不错,可在其他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要他能改进不足,机会总会有的。

可这番话王宝玉根本听不进去。他认定了是领导在给他穿小鞋,故意不让他晋升。

从那以后,他对领导的态度变得更加疏远和冷淡,工作上也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政委也注意到了王宝玉的问题。作为负责思想政治工作的领导,政委觉得有责任帮助这个年轻人走出困境。

他多次找王宝玉谈心,试图打开他的心结。

可无论政委怎么劝导,王宝玉都听不进去。

他已经钻进了牛角尖,认为所有人都在针对他,整个部队都对他不公平。这种心态让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1988年,王宝玉结婚了。婚后不久,他就着手办理家属随军手续,希望能把妻子接到部队驻地来,这样两人就能在一起生活了。

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那时候正值改革开放加速推进,地方企业改制,很多单位都在精简人员。

部队周边已经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来安置随军家属了。

团里为了解决王宝玉的困难,专门向上级打了报告。经过多方协调,总算在师部驻地给他妻子找了份工作。

可这样一来,王宝玉在团部,妻子在师部,两地相隔几十公里,还是得分居。

王宝玉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他觉得组织上没有尽力帮他,要是真想帮,怎么可能安排不到团部驻地?他又开始发牢骚,到处讲怪话,说组织上不关心基层干部。

更让他在意的是,妻子的性格和他完全相反。她性格外向,能说会道,很快就在新单位混得风生水起,人缘特别好。

这让王宝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个当飞行员的丈夫在部队里不受待见,妻子却在地方上如鱼得水,这反差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分居的日子里,王宝玉的疑心病又犯了。他总担心妻子在外面会出什么问题,三天两头打电话查岗。

妻子一开始还耐心解释,时间长了也烦了,两人开始频繁争吵。

1989年初,王宝玉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找到了已经调任副师长的老团长,提出想调到师部驻地的飞行团工作。在他看来,老团长过去对他还不错,这次应该能帮上忙。

没想到老团长当场就拒绝了。这位副师长治军严格,向来反对下属为了个人问题走后门。

他严肃地批评了王宝玉,说他作为一名军人,不该把个人利益看得这么重。

家属工作的问题组织已经尽力解决了,他应该把精力放在本职工作上,而不是成天琢磨怎么调动。

这次谈话让王宝玉彻底寒了心。他认为老团长这是在故意整他,一点旧情都不念。

从那以后,他对这位副师长充满了怨恨,逢人就说老团长打压他、给他穿小鞋。

1989年2月,团政治处注意到了王宝玉的异常情绪。

考虑到他不能正确对待家属工作安置的问题,又和领导关系紧张,政治处决定将他列为思想工作重点人,加强对他的教育和帮助。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团里的领导和战友们轮番找王宝玉谈心。

大家都希望能帮他走出困境,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可王宝玉听是听了,心里却没往正道上想。

他觉得自己被列为重点人是件丢人的事,更加证明了领导在针对他。

家里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妻子对他的状态非常不满,经常数落他没出息、没能力,连家属工作都安排不好,晋升更是遥遥无期。

两人一见面就吵架,有时候能从早吵到晚。

这些争吵让王宝玉的心态彻底崩溃了。他开始怀疑自己选择当兵是不是个错误决定。

要是当初没来部队,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地方上干出一番事业了。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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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伪装下的准备

1990年初,王宝玉突然变了个样。

他开始主动参加训练,积极完成各项任务。

和战友们打招呼也热情了许多,脸上经常挂着笑容。回到家里,他也不再和妻子吵架了,夫妻关系明显缓和。

这个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领导们觉得是思想工作起了作用,王宝玉终于想通了。

战友们也觉得他开窍了,纷纷夸赞他有进步。

1990年5月,团领导经过研究,认为王宝玉的思想状况已经明显好转,决定撤销他思想工作重点人的身份,恢复他的正常工作。

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宝玉装出来的。

在表面"积极进步"的背后,王宝玉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

他开始留意各种消息,收集各类信息。训练和演习的时候,他会特别注意周边国家的机场位置、跑道长度、气象条件等数据。

他把这些信息都记在了脑子里。

他知道自己驾驶的歼-6战斗机航程有限,携带的油料只能支持飞行几百公里。如果要叛逃,必须选择最近的目标。

北面是苏联,距离最近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只有五百多公里。

南面是朝鲜和韩国,可朝鲜和中国关系友好,去了也会被送回来;韩国虽然和中国还没建交,可两国正在接触,去那里也不保险。

至于台湾,距离太远,歼-6的航程根本不够。

权衡再三,王宝玉决定飞往苏联。虽然中苏关系刚刚缓和,可他觉得苏联一直对叛逃的飞行员很欢迎。

只要能飞到那里,再申请去美国,应该就能实现他的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王宝玉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他仔细研究了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几个军用机场的资料,包括跑道方向、长度、周边地形等。

他还计算了飞行航线,选择了最节省油料的路线。

最关键的是,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这个机会必须满足几个条件:天气好,能见度高;是单机飞行,不会被僚机发现;训练科目合适,便于脱离航线。

王宝玉一边伪装积极,一边耐心等待。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必须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才能动手。

这期间,他还悄悄处理了一些私人物品。一些重要的纪念品,他找机会送给了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战友,说是留作纪念。

那些战友都没多想,以为他是一时兴起,随手就收下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宝玉的伪装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他甚至在一次飞行训练后主动找到大队长,汇报自己的飞行体会,提出了几点改进建议。

大队长很高兴,觉得王宝玉总算是开了窍,知道上进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宝玉真的改好了的时候,他等来了那个机会。

1990年8月25日,黑龙江某航空兵团一大队安排了一次低空特技训练。这次训练科目是单机飞行,正好符合王宝玉的要求。

那天早上,王宝玉比平时起得更早。他仔细检查了飞行装备,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宿舍,那张睡了两年的床,墙上贴着的地图,桌上摆着的茶缸,这一切很快就要和他没有关系了。

上午11点多,王宝玉来到机场。地勤人员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

一个和他同期的战友负责交接飞机,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临登机前,王宝玉突然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塞给了那个战友。

战友有些意外,问他这是干什么。王宝玉笑着说,这表戴着碍事,让他帮忙保管一下。

战友也没多想,随手接过来揣进了口袋。

中午12时09分,歼-6战斗机准时起飞。飞机冲上云霄,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塔台值班人员看着雷达屏幕,记录着飞行数据。最初的几分钟,一切都很正常。飞机按照预定航线飞行,高度、速度都符合训练要求。

可就在飞机到达预定空域后,雷达屏幕上的光点突然转向了。

值班人员愣了一下,赶紧呼叫,可无线电里没有任何回应。那个光点在屏幕上快速移动,很快就飞出了监控范围。

值班人员意识到出事了,立刻向上级报告。

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团部,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架战斗机突然失联,这可是天大的事。

指挥所立即启动应急预案。追击机组紧急起飞,边防部队进入戒备状态。

可时间已经太晚了,王宝玉驾驶的歼-6采用超低空飞行,成功躲过了雷达探测,直接飞向了苏联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