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活回到可感知的节奏
一杯咖啡,一本书,墨小白可以在咖啡店里坐很久。窗外游客往来,唐装与现代服饰交错,热闹却不嘈杂。
她坐在窗边,看人流经过,不急着参与其中。
这些年,她从南方到北方辗转生活,在不同城市之间切换身份与节奏。后来,她选择在洛阳定居,与这座百年古都共享一种缓慢而稳定的时间感。
城市的声音在远处铺开,而她的生活,逐渐回到一种安静、可感知的状态。也正是在这样的日常里,她开始重新认识“声音”这件事。
被拆解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自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墨小白对自己的声音并不缺乏信心。
她做过培训,学过英语,也长期需要站在他人面前表达、沟通。在外人看来,她的声音清晰、稳定,属于那种“不会出错”的类型。
直到真正开始系统接触,她才意识到:会说话,并不等于把声音用对了。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刷着直播。因为工作背景的关系,她一向对表达、语言和逻辑比较敏感,也会下意识关注那些口才出众的人,比如董宇辉、罗永浩等等。
就在那天,她无意中刷到了宋雨老师的直播间,点进去听了一会儿。
“那就试一下吧。”她当时并没有给这件事赋予太多意义,只是顺着这个念头,迈出了第一步。
第一次被指出问题时,她有些意外。平翘舌、前后鼻音、声调习惯——这些细节被一一拎出来,清晰而直接。她这才发现,那些在不同场合被默认接受的表达方式,其实一直藏着问题。
在-1到1之间,观察绝对值
对一位中年人而言,重新学习说话并不轻松。
“从不自知,到自知,再到有自知之明。”墨小白这样描述自己的心理变化。有段时间,她陷入了“矫枉过正”的状态——原本说话很自然的她,开始变得不敢开口,每说一句话都要思考“舌尖音会不会出问题”“舌头应该放在哪里”。
慢慢地,她开始意识到,声音并不是脱离生活存在的技巧。气候的变化、身体状态的起伏、情绪的松紧,都会直接反映在声音里。
受访者供图
正是在反复震荡的阶段,墨小白形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理解方式。
她不再急着判断“这一次到底算不算进步”,而是换了一个角度看待状态的起伏。“我后来用一个特别简单的方式想这件事。”她说,“挫折是-1,进步是1,但-1的绝对值也是1。”
只要不是回到原点,每一次波动,都是变化正在发生的证明。她不再被短期状态牵着走。学习不再是一条笔直向上的曲线,而是一段允许拆解、重建、再站稳的过程。
兴奋不在热闹处
墨小白逐渐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够长期投入到声音学习中,并不只是因为自律。
更重要的是,她的兴奋点本就不在热闹和即时反馈上。和许多人不同,她并不需要外界的持续回应来确认进展。只要给她一段完整的文本,或一本书,她就可以在安静中反复拆解、重组,并从中获得稳定而持久的专注感。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节奏缓慢、反馈稀薄的学习阶段,并没有让她感到焦虑。相反,那更像是一种与自身节奏高度契合的过程。
后来,在梨花教育持续而系统的训练中,她进入了更高标准的尖子班。与常规课程不同,这里的节奏更慢,却更细。指导她的启言老师,会花更长时间,反复盯住一个具体问题,不让任何模糊地带被轻易放过。
也正是在这样的认知下,墨小白为自己重新校准了“终极”目标:录一本自己真正喜欢的有声小说。
她选择了武侠题材,接近三十万字。但在第一次尝试录制后,她很快意识到:“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于是,她选择暂缓开始。
这种“较真”同样贯穿在她的日常练习中。除了系统课程,她还在多平台持续发布练习作品,累计接近1500条。不管状态如何,她都会如实记录。
AI是镜子,而不是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开始使用梨花教育的AI声音陪练师进行辅助练习,通过即时反馈观察发音与节奏的细微偏差。
不过,墨小白并不完全依赖AI的判断。有些建议,她会反复斟酌,有时选择遵循,有时坚持自己的感受。
“它能让我看到细微变化,但最终怎么调整,还是得靠自己。”她这样形容。
受访者供图
一年多下来,她从最初连“还不错”的两星都难以获得,到如今每句话只需微调一两次,就能稳定拿到“三星”。
AI更像一面镜子,而不是答案本身。真正的改变,仍然发生在一次次自我察觉与修正之中。
把学习,重新学一遍
如果要总结这一年的意义,墨小白并不觉得宏大。
她更愿意把它形容为一次“回炉重造”——重新学习如何学习。
声音只是入口。真正被重建的,是她对成长过程本身的耐心与信任。
如今,她依然在淡然生活,依然保持练习。城市的声音在远处缓慢流动,而她的声音,也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急,也不飘。
她清楚自己正在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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